.我简直无语了,半个多小时登不上来,怎么回事
哈迪,老北部一个非常不起眼的小镇。
如同大多数从林中的寨子一样,在崇山峻岭苍茫翠碧之间一片难得的平整地上,依山而建的聚居地。辗转穿过只有徒步和少量牲口才能勉强行走的山间谷道,冒着随时陷入地裂天坑、随时被蛇虫鼠蚁或什么不知名的丛林生物撕咬吞噬的危险,才能慢腾腾跋涉到另一个地方,或许站在山顶上,偶尔天晴的时候可能看到极远处冒起的袅袅炊烟,但是,若是谁以为可以轻松的找到那个地方,绝对是做梦。贸然钻进山林的结果,就是再也不会有人找到他。
这样一个处在山间夹谷之内,总数不过千数人的寨子,在这里已经不算小,特别是靠着南乌河的上游,顺流而下就是紧挨着湄公河主流的琅勃拉邦,地势可算相当不错。
事实上,几乎所有的寨子和镇子都布置在河流的旁边,或离着河流不远的平整谷地。在这片山林里,除了这些地方,没有别的更好的落脚点可去。
王朝更替,没有人在乎外面到底生了什么事,他们中绝大多数这辈子看到的就是周围十里方圆的丛林,和时隐时现迷蒙的天空。假如有外人进来的话,通常都会被他们当作新奇的客人对待。不管怎么说,这里也是可能到达“大城市”去接触文明的好地方。
但是,这种茫然的安逸稳在许久之前已经打破了。从三年前开始续有一些奇怪的人出现在这片地方,他们手中有形形色色数之不尽的奇特物件,可以跟山民手中各种几辈子都用不到的而积累下来的东西做交换,包括宝石、沙金、药材和珍贵的木料等等,似乎这个原始保守的地方有着数不尽的宝贝。
几次下来,这的东西都差不多被换的一干二净,前提是有价值的。顺带的,这里的人也眼界大开,让他们都知道外面的世界,的确不大一样了。后来开始有人跟随他们走出大山后来那些人回来把一家人都搬走了。再后来些人顺着附近猎人们几辈子积累起来的经验制成的地图钻进山里,偶尔会冒出来跟他们交易一次。
生活重归平静,当没有够多的外力影响的时候,当所有新奇的东西被吃光、用光的时候,这里又开始朝着原来的样子慢慢恢复。
这切十天之前突然被改变了!
一个月前。从哈迪东北面隐约传来阵雷鸣般地巨响们下意识地抬头看天。现并没有下大雨地样子。不久之后。雷声再起。有站在山顶望地人现。在目光尽头极远处。不断地腾起一团团地灰尘烟雾样子。似乎在慢慢地朝着这边逼进。
这种情景以前从来没见过秘兮兮地老人们以为这是神佛在怒。然后他带领着大家去佛堂朝拜祷告。但爆炸声仍旧在一次次地逼进。
十天前一群个子矮小敦实、浑身穿着屎黄色军装。戴着绿油油地钢盔手里拿着一根比他们人都要高地大枪刺地士兵从北面林子里钻出来。为地人面带虚假地笑容用蹩脚地土语跟他们交流。现根本说不通。又找来一个似乎曾经到过这里地人当通译。然后告诉乡民们。这些人是来自遥远地东方某个叫日本地国家。要来这里建设什么圈地!
然后。这些人从兜里掏出来一些花花绿绿地糖果和小东西跟乡民套近乎。但是乡民地反应登时让他们面色大变--“我们见过比这个好太多地东西。你这个。不行!”
“这个地方。以前有人来过!可能是法国人。也可能是其他地军人。总之这里不安全!”日本军人立刻瞪起眼来。全力警戒以防遭到偷袭。同时严厉要求通译立刻把事情查清楚。到底这里还有其他地什么人出现!
通译问了半天之后。无可奈何地表示无能为力。这些乡民从来没见过世面。光知道那些人穿地奇奇怪怪花花绿绿。手里有枪。也有好吃好用地东西。其余地一概不知。而从他们家里找到地残余地物品上。没有任何地文字标示。甚至连包装纸都看不出来到底是那里产地。对方地预防措施风雨不透!
“必须要找到他们,查清楚原因,否则极可能被知名的这些人偷袭!”日本军人当机立断,通过通译对这里的人展开详尽的询问查证。
但是,他们的敌意终于引起这些看似淳朴实则彪悍野蛮的乡民的警惕!惯于跟以前那些人交往交易交朋友的他们,对于这一群明显身上带着另一种气味的人感觉格格不入,似乎这些家伙很危险!
于是,乡民们开始拒绝合作,并且驱赶这些不速之客离开这里。德高望重的长老认为,就是这些人在这些天来不断的制造巨响,那越来越逼近的爆炸,极有可能是毁灭的前兆。这些人,不友好!
翻脸的乡民立刻露出獠牙利齿!青壮年们纷纷从家里拿出弓箭、砍刀、梭镖、土铳,数百人虎视眈眈的盯着这几十号拿大枪的人,在这里,枪并不一定好使。从林中,一把匕足以让所有不熟悉情况的人死的不明不白!
衡量一下相互之间的数量,加上日本军人怎么也没办法让这些什么都不懂的野蛮人明白到底“大日本帝国”是怎么一种伟大的存在,在他们心目中好像可能就是个比这个镇子大不了多少的另一个地方一般。日本军人放弃了武力威胁,很明智的撤退了。
乡民们恐怕怎么都想不到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来历,他们到底是要干什么。三天后们再次降临。当召集的钟
敲响的时候,拿着武器匆匆冲出屋子的乡民赫然现周围的路口上,数以百计的穿着屎黄色军服的人堵在那里,一条条黑洞洞的枪械架起来,冷森森的看着他们。
长老从人群中分出来,拄着溜光水滑的拐杖昂然走到他们前面,大声呵斥他们这种非常不友好的擅自闯进这里的莽撞行为,这是裸的挑衅,是要引起流血冲突的!
通译大咧咧的说:“大日本帝国要在这里修一条路穿过去们这里的壮丁被征用了!识相的立刻放下武器出来投降则,杀无赦!”
长老活了一辈子,唯独不明白这个“识相”是什么意思,对于淳朴野蛮的乡民来说,唯一能让他们敬畏的只有天地和佛祖而已!这种对他们生命的威胁,却正是每天他们都要面对且已经习以为常的东西!
乡民们怒了!数百人纷纷举起刀枪弓弩之类的冷兵器呼喝起来三三两两的以入山打猎的编组方式分散开来,准备对这些不讲道理的敌人展开搏杀!
很少有人注意,千多号乡民中有几个突然消失不见了。几乎就在日军露出真面目的时候,这些人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日军没有马上开枪,事实,如不是逼不得已们是不愿意用这种武力逼迫的手段来达成目标的,尽管那样看起来更痛快一些。但出之前所有中队长以上的人都被反复的叮嘱:“这里不同于支那,这里的人都是离开文明非常久远的野蛮人们很不容易驯服,在丛林之中们的威胁甚至超过正规军人。因此,要想办法利用他们,而不是激怒他们。”
这种政策,这个月以来执行的很好,基本上通过开始的部分糖果、食物和一些廉价工业品的交换引诱之后,大部分山野乡民都能配合一下,就算不怎么配合的,也可以通过分化拉拢隔离出来,再用武力镇压,逼他们屈服。在越南北部,已经被法国人驯服了很多的那些人都是这么过来的。
这里,是他们翻过大山入老挝之后,见到的第一个聚居区,表面上看起来这些人跟越南人没什么区别,干瘦矮小,傻乎乎的。
但加接触就能分辨出来,比起那些多少都接触到了现代工业文明的北越人,这里的人非常天然淳朴。同样也非常野蛮!
剑拔弩张中,带队的大队长福田却常冷静的没有立即下达攻击命令,而是先将吓得多里哆嗦的通译兼向导抓过来,低声喝问:“这里,离下一个镇子还有多远!这周围还有多少人?”
通译结结巴巴连连比划着,他很快弄明白了结果,脸上顿时浮现出狠戾的狞笑:“这么说,这周围数这个镇子人最多,最集中?那么,只要把他们都处理掉,这里将不会有更多的抵抗力量出现!吆西,动手!”
通译用尽最后的勇气,朝着乡民大喊:“皇军说了,要你们立刻放下武器投降,可以获得宽大处理,否则,格杀勿论!”
长老用沧桑的声音号召乡民说:“佛祖考验我们的时候到了!毒蛇已经跑进了我们的家门,要咬死我们的孩子,吞吃我们的魂魄,要把他们赶出去!”
“杀!”一片乱糟糟但气势冲天的呼喝从乡民中爆,舞动着各类武器的乡民灵活如林间猿猴,灵活的穿梭在房舍与树木丛林之间直奔据枪警戒的日军掩杀过来!
福田大队长冷笑一声,拔出指挥刀朝着前方用力虚劈一下,大喝道:“杀给给!”
“砰砰……咯咯咯……突突!”爆豆一般的强生突然震动山谷,冲天而起!
习惯了从林中近身作战冷兵器砍伐的乡民哪里见过现代化的杀人武器!当他们冲在最前面的人挥舞着刀枪弓弩冲上来的时候,赫然见到前面升起一片烟雾,震耳欲聋的爆破声令他们心惊肉跳,紧接着一个个冲锋的勇士身上冒出串串血花,踉跄着跌扑在地!
乡民是野蛮无知的,同样在宗教洗礼引诱下,他们又是无畏的!那些喷吐着死亡火焰的枪械可以给他们突然地惊吓,但习惯了之后仅仅凭鲜血是吓不倒他们的!冲啊!杀!
福田的眼神里闪过一丝讥讽的光芒些土人,什么时候才能明白,科技武器的力量是勇气不能对抗的!大日本帝国的勇士都挡不住滚滚车轮的转动,你们这些小丑又有什么资格来对抗?
暴风般的子弹刮过丛林树梢,所到之处树木折断乱石纷飞血肉四溅,短短百米的距离,不过十几秒钟的冲刺时间,当日军打完了枪膛中的五子弹时,第一波攻击的乡民已经全部倒在血泊当中!
6米枪弹的巨大穿透力让他们绝大多数没有马上就死,但是那贯通伤带来的剧烈疼痛却远比刀砍的要难受的多。凄惨的嚎叫声顿时掩盖住所有的喧哗吵闹在后面的乡民们惊呆了!须皆白的长老面色惨白如雪身颤抖着勉强合十双手,摇头叹息着,口中不住念叨变了调的神秘咒语。
“哼哼!对付野蛮人,其实是最简单的!只需要一次屠杀,他们就会明白这片大地上到底谁才是主宰!不能反抗就只有认命了!”福田大队长非常满意他们的反应,按照惯例些人会派出代表来向皇军表示臣服,从今往后,一切命令将畅通无阻。这个镇子中敢于反抗的生力军已经全部覆没,剩下的老弱妇孺,还能做什么!
他把浑身哆嗦成一团的通译一把从后面揪出来,咬着牙根冷笑着吩咐:“去!告诉他们刻集中所有人投降!按照皇军的要求做,否则部杀光!”
通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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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长老苍老的声音穿过树林回荡起来:“要是佛祖降下考验来检查我们的心是不是虔诚信服,那我们就一定要接受他!死亡不能改变我们的信仰,只有勇敢面对无畏抗争的人,才是真正的佛前勇士,恶人的花言巧语和威吓是不会得逞的!”
宗教的煽动力是超乎想象的。在这些封闭愚昧的环境里,尽管有无数的鲜血在眼前流过,当他们认为这不过是生命历程中必然要经历的那一部分时,没有什么是不可能接受的。这种血腥的屠杀或许可以吓到很多人,然而在这里,日军失算了!
他们并不是真的了解这些土生土长的土著人的想法。在这里,大长老的话就是神谕,他就是佛祖的代言人,他说的话就代表真理,他说要谁去死,那就意味着这个人得到了佛祖的青睐,可以升上天国去永享安宁幸福!现在,真正的危机到来了,而大长老以为,这是上天降下的考验!那么,他们还怕什么?
满地的鲜血和挣扎不但没有让乡民匍匐吓倒,反而在大长老的一声呼号之下,剩下的壮丁重新挥舞起手中的武器,以更大的声音怪叫着奔跑起来,直冲日军的枪械包围圈!
福田的眉头立紧皱,冷声喝道:“八嘎!这些该死的神棍!难道真的要让壮丁都死光吗?”他却是忘了一件事,所谓的皇军,不正是这世上最大的神棍之一手下的牺牲品么?他们口口声声呼唤着“板载”的那个人,不就是他们信奉的“神道教”之万世一系的“天皇”么?既然“天皇”赐福可以保佑成神,凭什么人家祈求佛祖保佑的就不可以!
这种程度的勇猛血性对杀人如麻的日军没有任何威胁,他们甚至还赶不上从林中那些无处不在的毒蛇、蚂蟥!他们最不怕的,就是人!不管你手里拿着什么样的武器,出多么大的吼声!
“突突突!”又是阵震耳欲聋的枪声划过,硝烟散去后第二层人体叠压在第一层上面倒下来,无一例外的这些人当场死去的很少,大部分仍在芶延残喘,拼命哀号!
但是乡民仍旧没有崩!当他们将目光放在大长老身上的时候,老人的话语衰败而坚定的说:“这是佛祖降下的警示,这是我们全部人的灾难!只有坚决的抗争到底,才可能安详的回到佛祖驾前!屈服于这些魔鬼只会让我们坠入狱,永远不能超生!”
第批人站了出来!
福田大队长的心中顿时被烦躁充!他意识到一个非常糟糕的问题,从一开始,他就应该杀了这个老东西的!尽管他在全部乡民中德高望重,尽管似乎他的死能够刺激到所有人抗争,但反过来讲,其实这个老家伙才是这些人当中的主心骨,只要他还在,只要他还能说话,这些乡民就会一直站出来直到全部死光!这就是长的号召力!
毫不犹豫的从旁边一名士手中拿过步枪起来瞄准一百多米外那个略显模糊地身影个在人群中仅仅露出半截身体,却挺拔伟岸的像是一座山峰的苍老之人,果断的扣下扳机。
“砰!”大长老应声猛然颤抖一下,子弹准确的从他前胸穿入,撞碎了心脏之后又从后背穿出开一个鸡蛋大的血窟窿。
他的眼睛猛然张开,两道犀利的神光越过空间直直的刺向福田尽最后的力气大喝一声:“佛祖会降罪于你的!我在天上看着!我的孩子们,离开这里,走!”
大长老骤然断气,尸身屹立不倒!
乡民中悲声四起,数百人匍匐在地对着他五体投地的大礼参拜,远处那些杀人的恶魔似乎再也无关紧要了连第三批站出来准备拼命的壮丁也丢下武器,叩头不止!
只有大长老最亲近的几个人才知道在几年前最早那些人到来的时候,大长老不但没有太兴奋而在无人的时候忧心忡忡,反复的对他们说灾难就要降临了。至于什么时候,怎样的灾难,他没有明说,这些人也不敢追问。但是在今天,他们都明白了,那并不是在胡说八道,所谓的灾难,就是这些从外面来的人!
看到他们都放下武器聚拢过去哀悼死,福田的心顿时放下一多半。他的判断没错,这个号召力极强的大长老的确是这些人的主心骨,他死了,麻烦去了一大半。现在,就剩下收尾了。
但是,崩溃的场面并没有立刻出现,福田大队长刚想让通译继续喊话的时候,乡民们忽然一哄而散!行动最快的不由分说冲回家里拉上老幼就往山上跑,其余的人也夺路而逃,不再冲着机枪阵地硬突!
福田狞笑着喝道:“想跑?哪里有那么容易!如果不是为了把你们这些该死的家伙全部处理掉,我需要带一个中队出来么?”
枪声随即在周围山岭之间响起,几乎每一条出镇子的要道上都被机枪卡住去路,即使显眼一点、好走一点的上山的路也被他们封死,三百名日军分成十几个班组卡在整个镇子周围,其目的不用说,就是要让这里的所有人一个也跑不掉!
这附近最大的聚居地毕竟是一片平地,从他们的家园到复杂莫测的丛林之间有短短的不到一公里的距离,但就是这样一点距离,却足以要了他们的命!低矮的庄稼地和平坦开阔的视野,足可以让不多
部暴露无遗,除了身体强壮敏捷的男丁,大部分有能力翻越障碍逃开!而乡民又怎么舍得丢下妻儿老小不管独自逃生?
几个小时之后,所有的人被重新逼回到村子里面!如同在越南和中国曾经做过无数次的行动一样,他们把所有能用得上的壮丁全部拉出来绑成一串拖走,然后把还能看得过眼的年轻女人拉出来带走,最后剩下的老幼全部关进老旧的寺庙当中,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
福田大队长最后看了一眼浓烟滚滚的寺庙,耳朵里听着里面传来的凄厉惨嚎,嘴角浮现出森冷的笑意:“不久之后,公路就可以修到这里。这是个好地方,完全可以建成一个中转站和堡垒式的前进基地!哈哈哈!”
得意的大笑着,他挥手带领队伍朝着东面山谷行去。来的时候的一个中队,带走的是千多号乡民的零头,坍塌的房舍中掩埋的,是曾经鲜活的生存在这里的上千乡民。
又过了几个小时,提前逃走的几个人回来了。他们不知怎么避开了日军的封锁,带回来的是十几个全身穿着丛林迷彩服脸涂得花里胡哨的,全副武装的士兵。当几个人看到烧成废墟的寺庙,和被故意丢弃在前面用尸体围拢堆砌起来的大长老的尸体的时候,他们撕扯着自己的头和衣服,跪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呼天抢地!
“我们来晚了!这鬼可真狠!鸡犬不留啊!”一名年轻的士兵小声惊叹道。红一道绿一道的脸上,谁也看不出来到底是不是真的惋惜。
“我们不是来晚了,实际上们来的刚刚好!”小队长崔军峡的心中暗暗嘀咕道。这一切,其实都在他的预料之中,或说,是在魁徐元的设计当中。
中南半岛的括缅甸、老甚至越南等地一色的是极其原始和保守的山野之地,这里的人淳朴而野蛮,极少接触外面的文明世界,除了越南北部的老街接通云南,缅甸北部的腊戍临近云南泰国北部的景栋地区又恰好是古老的马帮古道相连,这才有他们接触外面展的世界的机会之外大多数地区都极其落后。
而这些地方,偏偏又是通整个半岛北部的重要交通枢纽。遍布半岛北部的南北走向的山脉山系数不清,想要开出一条东西横贯的公路是千难万难!徐元从1933年开始南北扩张,直到现在也不过是勉强接通了一条沿着云南边境争议地区蜿蜒伸展向老挝境内的公路而已,前锋头就在离着哈迪不过二十公里的地方。但这二十公里,却是完完全全没办法绕过去或直穿的佳选择是顺着河道沿着山体开辟出来,而这种做法却并不符合徐元的要求。
在元的设计中整个中南北部的小王国领域中,是一串用宽阔军事公路为主体每个节点星形拓扑结构的巨大分布网络。通过这种辐射扩展的模式,他可以完全掌控这些地区的一切括人口,资源,消费,交通,军事行动。没有他的允许,这里的人撒泡尿都得打报告!严格到不讲任何人情味的军事管制!七年来,这个区域越来越大!
他把老挝北部,湄公河两岸和琅勃拉邦以北地区完全控制,强行将法国殖民地对中国腹地的威胁隔离开,不是秘密了,法国人早知道有这么一支强大的力量出现,但是拿他被办法!因为法国的殖民军三个驻军地区离着这里都有千里之遥不说,最关键的除了飞过来,没有任何陆路和水路可以直达,纵向分布在半道上的数不清的山脉形成的恐怖的丛林,是所有人的噩梦!除了徐元用这种硬性的方式凭着炸药和现代化的工程机械不断拓展之外,无论老挝政府还是法国人,都不会去费这个麻烦劲。毕竟在这片地区,没什么好东西值得他们费这么大力气。
再加上所有探查情况的人都死得不明不白,情况就更加令人担忧,也让他们敬而远之。徐元的扩展队伍,如同蝗虫一般掠过公路所及的地方,一连串要塞化的节点中心,住满全部被洗脑驯化的土著和移民来的华人。他们以各种方式把从林中的当地人吸引出来,清理出来,整顿理顺,缓慢消化。到了哈迪以西二十公里的地方他停住了脚步,而后在那里兴建了北部最大的基地。
在这之后,数十支近卫军小分队开始顺着航空地图侦查周围所有的情况直到越南北部边境,所到之处跟每一个可能被越南方向贯通的村落、寨子打好交道,结纳友谊,收买内应,布置眼线。一切,都为了静待机会的到来。
而今,日军占领越南,派出大军裹挟越南民众开工拓建公路直通老,他们的机会来了!
日军惯会屠杀老百姓的事情,徐元知道的很清楚,即使到了东南亚这片土地上,他们的作为不但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肆无忌惮!因为在这崇山峻岭当中,除了他们,大概外人谁也想不到这里面究竟生了什么事情。他们,可以为所欲为!
另一个让日军疯狂焦躁的重要原因,便是这里的这些矮小瘦弱的土人绝对不是好劳工。他们习惯了在从林中搜捕猎物,捡拾大自然赐予的天然食物,除了极少数学习种植稻米以外,可以说绝大多数是靠天吃饭的。这些人比起最懒惰的中国人都更加的惫懒,想要让他们拿起工具干那些开山劈石的力气活,那是绝对不行的!即使在皮鞭抽打棍棒交加的责难下,他们这些人顶多是哼哼着应付两声,所谓的效率和质量根本无从谈起。
这种情形下,这些人的价值就迅速被贬低到可有
程度。黑瘦的土著女人勉强可以当作慰安妇,但是的男人就实在没有用处。而且,这些人还个顶个的眦必报,阴狠暴戾,一旦把他们放归山林那么日军也就不要想过安生日子了!这些人正面对战毫无一点战斗力是打闷棍下刀子偷袭下毒骚扰都是一把好手!这么复杂的丛林环境,绝不是三五个月的训练就能适应。因此,最省事的办法就是,把他们全部杀光!
这里的天然便利条件为日军提供了绝佳的下手场所,随便找条山沟把人干掉埋了必担心被外人现,因为山林是最好的屏障。更不会被外人现责他们的“不人道”。
这些人不是好劳工,也不是好战士,但是在从林中,他们绝对是生存的好手,和绝佳的向导!有了这两个条件,就足以让徐元对他们动心!
如果可能徐元也不介意他们死光。腾出地方来好好的休养生息,或移民过来变成自己的种族繁衍生息的新地方什么不好!
现在,却可以借助日本人的手这些人全部逼迫到他这一边来,却又要比自己辛辛苦苦的扩张消化要快捷的多。而且有这么多熟悉环境的当地人当作同盟向导,对于接下来的行动作战,好处多多。
因此,当日军修的前锋进入老之后,他行动的机会就来了!
崔军峡不需要带领他手的十几个人去给这些乡民报仇,他只要保证这些人活着,并且亲眼看到日军的残暴行径,然后再带领他们向日军起报复,让他们亲眼看到两种部队之间的截然不同,并且顺利的丢下包袱义无反顾的投入到近卫军的怀抱当中,就够了!那些妇孺老幼,牺牲的价值就在这里!
日军行动再么小心谨慎,也不可能把所有人都堵回去。越是胆大心细行动敏捷聪明机灵之辈越容易生存下来,而当这些人回来的时候,无一例外的都看到了日军留给他们的所有苦痛悲伤,仇恨!
看着汇集起来也不过二十个人的乡民,一个个捏紧了手中的武器,双眼喷火咬牙切齿的形容,崔军峡只淡淡的问他们:“想报仇么?想把那些被抓走的兄弟姐们都救回来么?想的话,跟我走!”
没丝毫犹豫,二十个人就跟在他们身后钻进了丛林当中。第二天,他们出现在东面山地的高坡上。透过蒙蒙的雾气,他们勉强看清了下面正如同蚂蚁一般努力啃噬着坚固山体的修路大军,他们正在开凿一条贯穿大山的隧道。只要这条隧道打通,就可以从容穿过两国交界的那条不可绕过的山脉,长驱直入进入老挝!
他们不能靠得更近,日军警戒哨暗遍布周围每一个山头,将这里围得严严实实。那些被他们强行抓走的人正在机枪的监视之下有气无力的劳作,不小心受伤或死去的人,立刻被丢弃到旁边的深谷当中,毫无怜惜。
“这些畜生!一定要杀光他们!”存的乡民压低了声音嘶吼着,眼角都要崩碎。
“会的!你一定有机会亲手割下他们的脑袋来!”崔军峡淡淡的说,脸上浮现出邪异的笑容。
入夜,湿漉漉的丛林成了野生动物和昆虫的天下,数不清的奇怪叫声此起彼伏,不时就有一双双绿色或红色的眼睛睁开、熄灭,就连充满了烟气的浓郁空气似乎都在缓慢的做着诡异的动作。夜间的丛林,是死神的世界。
即便是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的人也绝不敢随意在夜间行动,完全看不见东西的丛林在夜间步步杀机!一切害怕阳光和热力的蛇虫鼠蚁都活跃起来,任何行动的热源都是他们攻击的对象!
崔军峡带领的小分队偏偏逆其道而行之,在红外夜视镜的辅助下,全身裹在严严实实一丝不漏的丛林作战服内,所有裸露在外的皮肤上都抹了防御蚊虫叮咬和毒蛇侵袭的草汁、药水,端着上了消音器的手枪,提着涂了亚光漆的军刀匕,默不作声的灵活穿行在密密麻麻的丛林当中,带领着二十个幸存的矫健乡民迅速抹下山去。
离他们最近的第一个暗堡建立在一棵半山腰的参天大树上,横向伸展的巨大树冠足有三四十米直径,一个在枝杈中间用笔直的速生木拼成的小屋在密眼网子的保护下,稳稳的架设在半空。白天的时候,可以居高临下的观察到周围大半个山坡的景象而难以被人现。他们最大的敌人不是人,是那些神出鬼没的蟒蛇,无所不在的毒蛇,巨大的丛林蚂>,咬一口去了半条命的蚊子,等等这些天然生物。
暗夜之中,上面静悄悄的没有丝毫光亮。白天都难以现的暗堡更不可能被人看到,而戴着夜视镜的崔军峡却熟门熟路的攀附着滑不留手的大树表体往上爬去,行动之间,两个特制的带着倒钩的掌套轻轻刺破树身固定住身体,不使有掉落之危。他上去过后,树皮上留下一串清晰的窟窿眼,他的鞋上,也带着钢爪。
没有顺着低垂的树藤往上爬,是因为他不知道哪一根上面挂着诡雷和机关,如果是他在这里,也一定会那么做。
几个乡民用其他人的夜视镜亲眼看到崔军峡的行动,那快如狸猫迅捷如猿猴的动作简直超出他们的想象。只是眨几下眼睛的功夫,他就爬上十几米高的树身消失在枝叶之内。一分钟后,一条细绳垂落,几声微不可闻的虫鸣传来,又有四名战士从藏身处悄无声息的冲出去,顺着绳索急速攀援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