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仙穹野 第八章九月人间的他

    第八章九月人间的他

    九月，这个秋风袭袭的季节，树叶纷纷落的时候，一个人，一个影在旋旋飘落着枫叶的路上，轻轻接过一片叶，里面的矫阳似火却只在落下后，呈现出异样的生命年华。

    一双眼，烙印下来的不仅有枫林间的奇景，也有……听！耳边的小卷，冲来了凉意，那是什么？风，徐徐而来的痕迹……

    是谁？是什么时候？在那林中，人的脚步缓慢的，第几个九月了？目中缓缓而过的枫树，在目中的平淡里显得异样的美。

    第二年了，八月过了，九月来了……

    飘絮的情思是谁曾经的泪，那疯狂的红火，是谁的逝去……

    转述一切，唯有一直的平淡，里面却掩藏下来的是伤痕累累。

    秋的颜色是什么，是枯色的么？或许是一片叶，一株花，一棵枯树……

    呼呼的秋的前锋，转凉了天气，一场秋雨不分柔弱的秋雨侵袭了大地。秋到了，夏走了，以至于叶枯了落了。天空所呆滞的凄凉不经意间注入了秋天的心里。

    呆呆地花儿仰望着天空，完全不知道它在想什么，它的身姿却被绝望所绽放，空洞地瞳孔倒映着远方的红霞。一棵草，（迟到·探心，心灵作语）

    这或许就是秋的颜色，也是秋的情。枫叶飘徐，衣着飘舞，皮肤上的意凉感是秋的特征。

    身穿破烂衣着，一脸有一块黑淤，散落下来的头发遮盖了部分脸庞，目中的深邃平静隐隐触动了四周的秋风的瑟瑟。

    鞋子破的不堪，一个脚趾头凸了出来，裤腿都开了好几个大口，上衣都是一条条的，手也脏的不行，他是黄萧，一年后的黄萧。

    前一年的登仙阶，他没去。心灰意冷的他，对仙已不再渴求，对于成为仙人的记名弟子，他没有完成那前提。

    开窍的他，一直认为杨生没死去，只是会永远看不见对方而已，他的心黄萧感受得到，这枫林是他曾经和杨生来过的地方。

    那时是春天来的，现在却是秋天，那时的春天，没有秋的意冷，更没有落叶的飘红，那时他们就在枫树下睡了一觉，很美的一觉……

    地上的落叶有的四脚朝天露出红媚，也有的静悄悄的趴在地上，懒洋洋的睡一觉。

    黄萧找了个地，这里的枫叶很多，黄萧把四周的枫叶全堆在了一起，凑合成一个人躺下的位置。他躺了下来，后面是一棵枫树，四周也有一些，不过没这么近。

    天空有点灰，可就是没有云，没有下雨的迹象。感受周边环来的秋风，黄萧看着那天，似乎那原本存在的云被秋风的到临，禁不起秋的拍打，而远远的逃走了。

    一个人，很静的树林，浪漫的红叶却是秋风送落。头顶上空的风树，还残留着一些不舍的枫叶，风一卷过，一片落叶最终在风的送终之下，慢慢的左飘一乎，右旋一片，最后轻轻的点落在了黄萧的额头上。

    闭着眼，沉浸在回忆的过去式中，恰好的，额头的叶盖住了眼，这一刻似乎穿过了无尽时空，黄萧仿佛回到了当初。可四周的秋风却不怎么合意，总是来打破这难得的入情，拉人拉回了现实。

    可记忆残存的气息却不是秋风可以卷走的，时间或许可以，但起码秋风不行。额头的叶走了，人也睡去了，片片叶，纷纷落；瑟瑟风，凉凉意，梦中，黄萧与杨生就在这枫林里……

    枫林里，两道依稀的人影凭空出现。那是两个模模糊糊人影，隐隐看得出是乞丐，大概的可以看出，眼神也能透出几分神。

    一个笑着，一个则是傻呆的。他俩走近了，似乎那比较年长的乞丐拿那个傻呆的乞丐没有办法，干脆就躺在了地上，奇怪的是，他躺下时身影竟穿过了叶子直接躺在了地上，而另一人目光呆滞的也照样躺下，跟那乞丐一同闭上眼听着四周。

    这里的四周，是可以抹上一层干爽的风，也有落叶的飘零。

    一片叶，孤零零的；两片叶，有合意；三片叶，憔悴的……一群叶，一林子叶，是凄凉的……

    叶落，飘空，浮在了那两个身影的上面，因定律，叶掉了下来，穿过了那两道人影，似他们是透明的。

    落地，一道风疾驰而过，那两道隐隐模糊的人影顿时错乱，似被撕扯，折了几段，最后消失了。黄萧，醒眼了……

    额头的落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卷走的，过耳秋风，心似也有秋风飒飒。忧伤的目光，在这秋中显的那么孤寂。

    身上也不知道是何时，多了很多片落叶，若是再睡久点的话，黄萧他就可能被落叶盖上了。

    黄萧他哀叹一声，虽然不知道这一年中叹了多少次，可这次却是更真实的，似每走过曾经走过的路，心中的回忆更深了。可随时间的逝去，回忆的深度开始被掩埋了，这一点，黄萧他没有察觉，他沉浸的太深，已在局水内。

    起身，呆呆的看着天空，他开始不知道自己要去哪了，丐帮他不能回去，因无人陪伴。这里是他曾经与杨生去过的地方最后一处了，除了丐帮，所有走过的地方他都去了。

    以往，他一直只是跟杨生在丐帮外，方圆几千里内走的，再远就没去过了。

    这处枫林，离登仙阶很远，但却在大叶皇朝的范围内，估计若再走下去，一年半载的就可以走出了大叶皇朝的范围。

    久久呆望已经黯淡的天空，身影凄凉的站着，日垂幕了，夜要上演了，这里的枫林中，晚昏的灰色，似配合着秋风把这里点缀的更加悲凉。

    此时的叶被吹来，触碰皮肤，那一瞬间的刺感把黄萧震回了现境。

    黄萧走了，迈步而去，灰色枫林飘落枫叶，似为其送行……

    这里外三里，有一家店，曾经黄萧和杨生去过，他记得。

    一路去那里，平坦的地形，很快就到了。

    这家店因处偏僻，不是大叶皇朝的中间地形，也不是靠近边境之地，人少有来此，只是偶尔来过的人因这里三里外的枫林，而生有再次来临之意，因江湖闯客的不断来临，这家店也勉强的能度日。

    此时是浅秋，已经有不少闯客来临，只不过因黄萧是处于外围，且是另一方向进来，故见不到。现在，因天色晚了，人早已离开回到了小店中，所以一路上，没有人可以照面，唯一天色暗秋在作陪。

    这家店位于两山间的路上，比较大点的阁楼。一背靠着山，一面对着路，正可以见得。

    四周山峰的植物，有黄绿的，有枯色的，但更多的却是未成枯死的绿色植被。

    绿色占大半，以至于在暗光的笼罩下，呈现出岑寂的萧瑟，因秋风的送来，这一股寂静之意也就变的悲凉起来。

    在这里很难不想到山贼盗匪，可这家店却一直存在，且未曾有过偷盗之事。

    店面有一块匾，匾的两旁各有一盏灯笼，照出了略微明亮的光，得见牌匾上的字－－－－－－风阁。

    优雅的名字在这荒山野岭之地实在是一种鲜明的对比。

    这家店已经打烊，准备关门闭客了，在外见一个小二正擦拭着桌椅。秋风突然带来了属于冬天的寒冷，其实这是属于晚上秋天的意冷。站在这家店外的黄萧身子被吹的一颤，升了鸡皮疙瘩。店匾两旁的灯笼无声的左右摇摆，导致散落的光亮一晃一晃的。

    黄萧他摸索着手，抖擞着走进了这家店。因门口里有一盏灯火挂在了墙上，此时被点燃，也就没有被风所吹灭，以至于黄萧进去后，其身影被照映的长长，引起了正低头的小二的注意，也引动了那柜台打着算盘的掌柜。

    “客官，小店已经打烊。但如果客官要住店的话，这儿请。”小二一脸奉笑，屁颠的快步走到了黄萧的面前。

    不知为何，这小二并没有跟黄萧以前见过的店仆一样，一见面就赶他出去，一遍的吵嚷着。

    黄萧平静的目光看着地板，沉默了一会儿。

    “拿两壶女儿红。”

    “这……”听见黄萧的话语，小儿迟疑了一番，这时，那柜台掌柜看着黄萧突然说道。

    “拿给他！”小二回头看了一眼掌柜的，应了一声，转过身去了酒窖取酒去了。黄萧深邃的眼睛被掌柜的看到一愣，紧接着他不再理会，低头算着账。黄萧自有深意的看了掌柜一眼，也不理会所有，找了一桌，坐了下来。

    因打烊，所以桌子上并没有茶壶，茶杯自然没有。如此空空，黄萧也就转过头来打量着，这曾经未曾注意过的小店。

    朴素阁楼，历经多年，想必很牢固，且看掌柜的作态，黄萧也就想到了为何这里不曾有过偷盗之事。

    善看人心的掌柜，自然能做到如水自分，一举可不计成本，想必也并不在乎这一几壶酒，这倒是耐人寻思。无盗匪，这不可能，这荒山野岭的，能存在多年，可见这家店的主人的能量多大。

    一切自然就可看出了此店的性质所在，一个暂居所，既然店家都不图谋什么，客人也住的放心。或许有，但起码不会立刻砸掉自家招牌，多年来与其的熟人也不少了。

    小二取来了两壶女儿红，顺带着一碟小菜，和一个酒杯。放端正好了，道了声慢吃，就自行而去。

    黄萧打开了一壶酒，品香的酒味，这是他曾经尝过的味道，只是那时他是与杨生一起抢着喝的。

    拿起了酒壶，欲要倒在酒杯中，可目光的游离，却是让手中的酒壶迟迟滴不出一滴酒水。酒杯是一个，空空的，黄萧想到了以前，回忆的念头令他倒下酒水的动作迟缓了。

    久久，酒，满了杯，溢出了一些，沾湿在桌子上。一杯而尽，甜的味转瞬之间出现，可过后却是一片干烈的躁苦，火辣辣的感觉在胃中捣腾，那种真实的感觉令黄萧的意志出现了一丝模糊。在秋意肆意为虐的季节，烈酒带来的激烈热意，让整个人暖暖的，只是，心头的灰雪却未融化，或许会有那么一天的，但却是时光飞逝，已不容追忆……

    酒落，杯空。人去，心空，寂寞的孤独填满了心田。火光中，摇映的长影，手举起，一杯酒便消失。这种身处孤寂的感觉，很好，黄萧平静的目光浮现了种种场景，最终的却都是那一幕，人碎不成尸……

    黄萧没有埋葬他，他根本就不想碰那些东西，他怕。一场火熊熊的燃起了那里，灰成烬，风来火灭，此时又是一空。人的转身离去，是为了寻找，可最终问到心底的却是那一份情，为记住那一份情，怕……忘了……

    女儿红的酒力依旧如当年，黄萧才喝了一大半壶，脸已潮红，目光混乱，他的脑海里有着影，那影带来的是份快乐。黄萧，他……醉了。他也忘了，他没钱，他是醉了……

    这一幕，掌柜没有看到，那小二也仿佛是看不到似的，穿过了两人，依旧故我，没有任何的奇异……

    仿佛，这只是独属于黄萧的画面，他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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