螳螂站在壁画前端详了半天,然后说道:“这壁画上画的好像是我们几个!”
疤脸在一旁摇着头说道:“不可能,难道修这座墓的人在几百年前就算到咱们会进入这里?”
螳螂指着第一幅壁画说道:“你看,第一幅画的是六个小人在地道里爬,第二幅画的是六个小人站在一口棺材旁边,边上还点了一根蜡烛。”
“第三幅画的是棺材被打开,有人趴在棺材上,里面的尸体被拉了起来,这些不都和我们刚才做过的事情对上了吗?”
一直不怎么说话的老四分析道:“这幅壁画会不会是阿福他们画上去的,他们不也是六个人吗?也许他们遇到了什么事,想提醒咱们,所以才把自己画上去的。”
螳螂摇了摇头:“这幅壁画画的不是他们,你看,其中有一个小人是长头发,代表是女性,可是阿福带来的那批人全是男的,所以这幅壁画画的还是我们。”
因为螳螂说的实在有些离奇,所以在确定尸体下面没有通道和机关之后,胡久和墨守辰也从棺材上下来走到壁画前。
正如螳螂所说,壁画上画的确实是五男一女,而且和他们做的事也都能对得上,难道古时候的人真的可以未卜先知,算到了他们会进入这间墓室?
这时疤脸指着壁画问道:“如果这墙上画的是咱们,那后面这些画是什么意思?”
后面几幅画的内容确实有点诡异。
第四幅画的是其中一个小人拿着一把刀,他的脚下还躺着三个人,地上还画着一滩血迹,显然那三个人已经被他杀死了。
第五幅画是拿刀的小人把长头发的小人塞进了棺材。
第六幅画的是有一个小人回到地道,可是地道与地面相连的位置画的线条很粗,就好像是有一块石板挡住了洞口一样。
第七幅画的是那个逃跑的小人被堵在洞口出不去,拿刀的那个小人已经爬到他的身后,脸上还画着一个诡异的笑容。
也就是说,后面这几幅画画的是六个小人中的一个,将另外五个小人全部杀死。
墨守辰突然感觉其他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的身上,他顿时心中一惊,他们该不会以为杀死其他五个人的小人,画的就是他吧?
疤脸阴着脸对墨守辰说道:“我早就感觉你有问题,看来你一直打算暗算我们!”
墨守辰一边后退一边说道:“除了那个长头发的之外,画上的小人都一个样子,你怎么能断定杀人的那个就是我呢?”
“哼哼,我们都是一起的,怎么可能会自相残杀,倒是你,莫名其妙地出现在山上,又和我们相遇,也许这并不是巧合,而是你一早就算计好的!”
墨守辰辩解道:“你不能仅凭一幅画就断定我会杀人啊,再说如果我有能力杀死你们,我早就动手了,干嘛要等到现在。”
胡久也在一旁帮腔道:“是啊,我觉得这幅壁画上还有很多疑点,咱们不能妄下结论。”
“妄下结论?”
疤脸冷冷一笑:“有句话说得好,宁杀错勿放过,我可不想自己的身边有一个随时有可能爆炸的定时炸弹,其实刚才在上面他就应该死了,让他多活了这么长时间,也算是够意思了。”
看来疤脸是真的动了杀心,而且周二爷也没有阻拦的意思,应该是默许了疤脸的行为。
墨守辰心里这个气啊,自己刚才又当苦力又探路的,结果现在这帮人竟然要过河拆桥,早知道会这样,在上面就应该和他们拼命。
虽然他手里还有一把工兵铲,可是周二爷的三个手下看起来都不简单,而且周二爷还带着枪,想要解决他们,必须要使用点非常手段了。
墨守辰一边后退一边盘算着,他打算先让高子文上疤脸的身,然后让高子文控制疤脸假装挟持自己,并回到周二爷的身边,再趁机夺下周二爷腰里的枪。
只要能拿到枪,到时候就算老四和螳螂有通天的本事,也肯定不是自己的对手。
此时疤脸已经将墨守辰逼退到棺材前,靠在棺材上的墨守辰已经无路可退,他将手按在怀中的黑皮书上,准备召唤高子文。
可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脖子后面有一股凉风,可自己的身后明明是棺材,这风是从哪里吹过来的呢?
墨守辰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棺材上有一处裂开的缝隙,他用手摸了一下,凉凉的,风就是从这道缝隙里吹出来的。
刚才胡久点燃的蜡烛灭了两次,估计也是被这缝隙里冒出来的凉风吹灭的。
从棺材里面能吹出凉风,只有两种可能,一种就是里面的尸体变成了鬼,凉风是鬼吹出来的阴风。
可是刚才胡久都把尸体抬起来了,尸体都没什么反应,要是鬼的话,这鬼的脾气未免也有点太好了吧。
而第二种可能,就是棺材的缝隙后面有一个密道可以通向其他地方,凉风就是从那里吹过来的。
周二爷和胡久之前也都推测这间墓室里可能存在密道,可一直都没有找到,现在看来,他们要找的密道很可能就藏在棺材的下面。
这时疤脸已经走到墨守辰的身前,并狞笑地举起了工兵铲。
就在他要劈下来的时候,墨守辰立刻向一旁窜了出去,然后一边跑一边喊道:“二爷,我知道密道在哪里了!”
“哼,拖延时间也没用,你死定了!”疤脸拿着工兵铲追了上去。
周二爷并没有反应,看来他也以为墨守辰是在拖延时间,好在胡久上前劝道:“二爷,还是让他把话说完吧,万一他真的发现了密道呢?”
周二爷看了胡久一眼,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好吧,那你告诉我密道在哪,如果你骗我,我绝对会让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