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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夫人很快便来了,扭着腰肢,甩着红手帕,比起从前在提督府的怨妇模样,现在的她红光满面,容光焕发,别提多精神。一笔阁 m.yibige.com
“掌印夫人安好啊!”她一进府就给江雁回行了个礼,随后亲昵地走上前来挽住她的手,“哟,夫人瞧着怎么愁容满面的?可是遇到了什么事?”
“是有件事。”江雁回叹了口气,“这件事安娘也是知道的,就是傅家小姐那件事。”
安娘一惊“婚事?”
见江雁回点头,安娘紧锁眉头道“可掌印这不是还在丧期么?怎的?难道现在就要提上日程了?”
“傅家人来逼了!”江雁回压低声音道,“全安拿了义父的遗言,说掌印只需守三个月孝道便可出孝期迎娶傅雨薇,如今三月已过,全安逼上门,你说我该用什么方法来阻止这件事?”
“容我想想!”安娘略一思索,忽然就笑起来,“这件事好办,包在我身上!”
“你?”江雁回诧异,“安娘是有什么办法了吗?”
“嗐!”安娘一脸胸有成竹的表情,“不就是一桩亲事么,夫人给我三日时间,我自有办法让傅家主动退亲!”
江雁回将信将疑,看她这副模样,说得跟真的似的,便应了下来“那就拜托安娘了!”
“你跟我还用得着客气,但凡用得着我安娘的地方,你说话便是!”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宫中,全安主动跪在殿中向沈焕请罪。
“掌印,奴婢只是遵照提督大人遗言办事,若有冒犯夫人之处,愿听从掌印责罚,但孝期已满,此事理应提上日程,否则只会叫傅家以为我们司礼监背信弃义,以为掌印出尔反尔!若是连这样一桩小小的婚事,司礼监都做不到言出必行,将来还如何协助皇上号令天下,肃清朝堂!”
“你这么说,是在胁迫本司?”沈焕身处上位,脸色已经不好看了。
昔日沈封尘在,沈焕为司礼监司主,没有任何人敢多说一个不字,但如今沈封尘一死,昔日那些本就反对沈焕的司礼监老人便开始颇有微词,若是他违背沈封尘这桩婚事,只会给那些人犯上作乱的理由,一旦司礼监内乱,那瓦解之时指日可待。
沈焕虽有退出之心,却不能容忍司礼监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分崩离析。
更何况,边关有战事,朝廷后方理应摒弃前嫌,团结一致为前线提供保障,这个时候,司礼监便更不能有错!
“奴婢不敢!”全安跪在地上,“奴婢只是遵从提督大人遗言,若因此惹得掌印不快是奴婢的过错,事成之后,奴婢定听从掌印责罚,但在此之前,婚期要紧!”
“你明知当日本司答应提督大人婚事只是权宜之计,如今在天下兴亡的节骨眼上,非得逼迫本司即刻履行诺言,是否有逼位之嫌?还是说,你想借此事之由,搅动司礼监的水,趁机坐收渔翁之利?”
“掌印多虑了!”全安恭恭敬敬,“奴婢只是遵循提督大人遗言,司礼监内部诸事,奴婢不敢僭越!”
“若当真不敢,你此刻便不会这么跪在本司面前了!”沈焕说完,身体往椅背上靠去,“行了,此事我有数了,至于婚期,介时我会亲自让礼部择良辰吉日安排。”
全安一听,当即应了下来,躬身告退。
等他走了,玄霆方才看了看沈焕的脸色“掌印,真要娶傅家小姐啊?夫人脾气那么火爆,她会接受平妻吗?”
“这件事先不要让夫人知晓,我会安排。”
玄霆应了一声,见他站起身来,连忙跟了上去。
外面下着雨,地上一片湿淋淋。
玄霆拿了一旁的雨伞撑起来“掌印,今晚可要回府?”
“几日没回了?”沈焕盯着外头的夜色问。
“三日了!”
想起今日全安的事,江雁回必然会有小脾性,可怪异的是,只要想起她发脾气的样子,他就越发的想要回去见见她。
“回府。”
玄霆立刻笑了起来,吩咐宫人“快,去让人备马车!”
身为沈焕的身边人,他这段时日有多辛苦,玄霆是看在眼里,也只有跟夫人在一起的时候,掌印的神经才能放松下来,现在的他太需要好好睡一觉了!
宫门外,马车已经备好了。
宫中离掌印府不算远,小半个时辰便能到。
等马车到达掌印府的时候,外头的雨正下得欢,眼看着雨伞都要撑不住了,眼前忽然一暗,玄霆抬起头就看见他家掌印被人接了过去,对面的人撑了一把紫色的雨伞,伞面宽大,直接就替掌印遮去了大半的雨水。
玄霆立刻抽回了自己的伞。
沈焕看向眼前人,有些意外江雁回会来接他。
“还以为你已经睡了。”他接过雨伞。
“猜到你今晚会回来!”江雁回给了一个他怨责的眼神,随着他往府里走,沈焕却不以为恼,反倒伸手把她往怀里带了带,拥着她,一路入了府内。
微安居里,下人已备好了浴汤。
雨下得太大,两人的鞋子都不同程度的湿透,沈焕去沐浴,玉箫便拎了干净的鞋子来给江雁回换。
“夫人,掌印深夜回来,必然已经饿了,可需去厨房传点吃的过来?”
江雁回点了点头“还是你想得周到,去吧。”
玉箫很快便去了,不多时便端来了一些点心和汤盅,而彼时沈焕刚好洗完回来。
之前外面的灯光昏暗,江雁回没有看清他的脸色,此刻屋内灯火明亮,江雁回便看见他整个人黑沉了一圈,显然是疲累所致。
知晓他这几日忙碌,她也没心思同他犯脾气,把汤盅摆到他面前,示意他喝完,又去一旁的桌子上把熏香换成了凝神的,方便他休息。
事实证明沈焕确实累得厉害,上榻没多久后便睡得沉了,连她起身都不知道。
“夫人?”外间,玉箫看她出来了,有些惊讶。
“都去睡吧,今晚不用守夜了!”江雁回吩咐她们去歇息,顺便也让人通知玄霆休息。
他跟着沈焕当值,必然也是累了数日,今晚既然回了府,便该彻底放松下来。
浴汤里是添了安神精心的药物的,沈焕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寅时才醒。
外面的雨还在下着,怀中人儿睡得香甜,身体温软,光是抱着已让他身心极度舒适,直接将连日来的劳累一扫而空,似乎她就是疲累的解药!
沈焕摸了摸她的头,一时只想尽早带她离开这是非之地。
他想拼尽全力保全他们之间的安稳,可只要在朝堂一日,他们便多一分身不由己,而这样的结果不是他想看到的。
若是在前世,他或许贪恋权势地位,可历经一世孤寂之后,所思所求,不过是她能陪他左右罢了。
而这一世既已实现,他便再不想放手!
十月十八,是皇帝容烨的生辰,他会在这日举行祭天大礼,介时便是一切计划实施之时。
沈焕沉了眉目,前世里,这一天可是出了大事的。
“你醒了?”怀中人儿不知是不是被他点灯的动作吵醒,竟也醒了。
她睡眼惺忪,双颊被被窝里的暖气熏得发红,连嘴唇都是好看的粉色,又软又弹。
“吵醒你了?”
江雁回摇了摇头,眯起一只眼去看外面的天色,见天还黑着,分明时辰尚早,当即往他怀中埋了埋“这么早你点灯干嘛?刺眼死了!”
她顺着他的身体往被窝里缩,下滑的同时,摸得他发痒,沈焕扣住她的肩,把灯熄灭了,埋头入被子的时候,呼吸都乱了。
“雁回,”他轻声唤她,“傅家的事情,我已有安排,你放心!”
好一会儿,被子里才传来他的低喃“我已经有你了,又怎么会不满足?”
一个时辰后,沈焕起身去早朝,江雁回动都不想动。
自忙碌开始,他确实经常不回府,但只要一回府,准把她折腾个半死,搞得府里不知情的婢女看她的眼神一个比一个八卦,那好奇的目光都把她戳成筛子了。
明明就是个太监,还不知道收敛,不清楚的,指不定以为她怎么被虐待呢!
江雁回看着外面的雨,叹了口气,扶着腰折身回房。
得,天公不作美,她还是继续回房歇着吧!
边关的捷报马不停蹄地传来,容烨一高兴就赏赐叶俏一堆东西,且一个月里有大半个月宿在她的喜华宫,可把刚刚生完孩子却没什么盛宠的俞贵妃给气坏了。
于是乎,傅家那边便又动作频频,逼着沈焕赶紧娶人,可都被沈焕以“义父虽顾念,但为人子不可不尽孝”为由给推了回去。
且与此同时,金陵城内忽然就有傅雨薇结交各路权贵公子的传言四起,且历经数日后甚嚣尘上,几乎人人都知晓傅雨薇在骑驴找马了!
原来这么些年,她虽没有嫁人,可相看公子之路却从未断过,沈焕孝期满即将迎娶傅家千金的消息传遍金陵城的时候,三天两头就有富家子弟喝醉了在勾栏瓦肆哭诉,说是难舍旧情。
一个两个传言便罢了,一个多月的时间里,都不知道传了多少道,傅家人起先还装死,到了后面听说是直接去了沈焕跟前求解释,但都被沈焕不冷不热的态度给打了回去,顿觉更加难堪。
“夫人,你怕是不知道,傅雨薇在家中都闹着要上吊呢,被傅家夫人死命拦着,也正因为这样,傅家人才更急着婚事,未免夜长梦多呢!”安夫人对自己的手笔满意得不行,跟江雁回说起的时候,眉梢眼角都带着得意。
但不得不说,这件事她确实做得不错。
江雁回也大方,这一回却并非给的钱财,而是送了她几位美男。
安夫人高兴得不得了,拉着江雁回的手,恨不得妹妹长妹妹短了。
“夫人待安娘这般好,安娘可不能辜负了夫人,这样吧,安娘送夫人一个礼!”她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塞到江雁回手里,然后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
江雁回听得面色一哽,下意识看向一旁的玉箫等人,当即看向安娘道“这东西安娘还是拿回去吧,我、我不用!”
“夫人客气什么!”安娘压低声音道,“我服侍提督大人这么多年,他们这类宦官的需求安娘可是明白着呢!你放心用,我可是自己用着好,这才推荐给你的,你放心,绝对好用!”
江雁回只觉得有些头大,但不好拒绝便只好收了。
等安娘一走,江雁回便把那东西塞进抽屉里,压箱底。
可好巧不巧的是,这晚玉箫来了月事不舒服,便让院子里的故惜近前服侍,她点香的时候,拿错了盒子,直接把那盒子里的东西给点成了熏香,江雁回晚间睡觉的时候还不觉有什么,直至沈焕整个人都显现出明显的不正常,她才察觉到异样来,让大夫来看诊,大夫巡视了一圈屋子,在香炉里找到了已经燃了一大半的药粉,江雁回一问,才得知是故惜搞错了熏香粉。
霎时之间,江雁回只觉得头大。
“这药可有解?”
大夫支支吾吾“其实,睡一觉就好了!”
江雁回以为真的只是睡一觉就好了,因为安娘说这玩意是“听话”的,不会对身体有损。
直到看见沈焕整个人动作慢半拍,神思呆萌萌的,让做什么就做什么,乖得跟个三岁小孩似的,快把她给逗哭了。
原来所谓的听话,就是这样的听话!
可万万没想到,后半夜里,药效发挥作用,他整个人好似开始了年龄跨度,一点点从懵懂的小孩到情窦初开的少年,再到深谙此道的成年男子,过渡得让人匪夷所思。
最后的最后,江雁回才明白为何安娘说她用着好了!
次日醒来,沈焕直接起晚了。
凑巧的是,皇帝这一天刚好罢了早朝,于是乎,他正好可以在府中休息。
沈焕摸着头,对于昨夜的记忆一概不知,只模糊有些碎片留存,叫他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
江雁回也不说,假装一切都不知道,再加上次日来服侍的是一无所知的玉箫,所以这件事便算是遮掩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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