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突然从腰间掏出一根橡胶棒,举过脑袋,指着我,“你……你。”
我如同看不见他一般,牵着阮晴,不紧不慢地从他身边走过。
我能感觉到身边的这具血肉之躯,正在飞速的向着雕塑进化。
直到我牵着阮晴走出更衣室,他依旧保持着原样,一动不动,连看都没再敢看我。
“谁在闹事儿!?”
一板寸头领着一众人赶了过来,这群人大部分是便装打扮,少部分穿着西装,跟刚刚我揍的黑西装一样。
我瞬间判断出,这些人都是李封的手下,夜夜夜总会本就是李封手中的产业,负责安保的人自然全是他的直系手下。
舞池外边的顾客已经散去大半,大概是之前一哄而散的表演者们太过惊慌,把舞池外面的顾客都吓走了大半。
我再次点上一根烟,问阮晴说,“这里还有其他出口吗?”
阮晴面对着众人的眼神聚焦,竟然有些紧张,回答道,“我只知道有两个出口。”
我拍拍她的脑袋说:“你这舞台经验太少了,这么点人看着你,你就紧张,要是以后开个万人演唱会,不得直接哑巴了。”
“操!就是那小子!”舞池中间那伙安保人员中有人指着我大喊道。
一群人蜂拥上来,我站的位置比较高,看起来就像一群脑袋想往自己的裤裆里钻一般,只不过这群脑袋全是雄性生物,这是我不能忍的。
“等我杀出一条血路来。”我匆匆对着阮晴说了一句,随手抄起边上的盆栽扔出去。
反正都是要砸的!
这一群人大概十五个,我下手太快,到后面竟然忘了刚刚干倒了多少人。
“砰!”
一人被我踹中胸膛,直接从阶梯上横飞出去,砸在一张桌子上,玻璃桌轰然碎裂,散落了满地的玻璃渣,直接给后来者造成了成吨伤害。
后面被踹飞出去的,摔在这些玻璃渣上,立刻血肉模糊。
“抄家伙!”
一群人打得有点懵,只剩最后三四个人时,终于醒悟过来,人多不一定就占据压倒性优势,光凭两个拳头就想对抗我,简直天方夜谭。
可惜,我不打算给他们后悔的机会,追身上去,出手果决,二十秒左右的时间,将四散逃开的几人全都干趴在地上。
“呜啊!”
被我干趴的人有大半都未曾昏迷,躺在地上痛苦地呻yin着,更有甚者,则是在抽搐,那模样,似乎再不送医院,就要死了一般。
当然,我心里清楚得很,这些人绝不会有生命危险,他们只是暂时失去了行动能力,并且他们并没有失去发声能力。
我将烟头上仅剩的一小截烟灰点掉,抬头环顾四周。
只见舞池边缘至少还有二十几个看热闹的客人,有几个更是从始至终都坐在原位,未曾动弹过半分,在他们的眼里,我打得如此精彩,似乎只是一场表演而已!
想到这儿,我立刻感到非常不爽,冰冷着神情,走到一张桌子前,居高临下,看着眼前人。
这人自然就是黑西装口中的范总,想要和阮晴共度**的范总。
范总面无表情,风轻云淡的模样,抬头看着我,咧嘴一笑,“你……啊!!”
我没给范总开口发言的机会,直接摁住他的脑袋,拿着烟头戳在他脸上,他嚎叫着,并猛烈挣扎,但是他那点儿力气,根本挣扎不开我的禁锢。
“快跑!这人是个疯子!”
有顾客惊慌道,打完了保安人员,又对顾客下手,看起来我确实有些疯狂。
这下好了,几秒钟之内,所有人都向进来的走廊那儿涌过去。
当然,国人看热闹的“优良”传统不会因为这点恐怖而被淹没,人们虽然退到了走廊口,但仍不忍错过接下来可能发生的劲爆场景,全拥堵在走廊口,等待着剧情的后续进展。
“嘶嘶!”
烟头在范总的脸上熄灭,我松开手,他立马狼嚎着,捂着脸,倒在地上,像个滚葫芦一般,滚来滚去。
“不准拍,md,给我进去弄死他。”
走廊后面传来怒吼声,所有正在录像的观众全被整治了,我想,还不错,省去了我的后顾之忧。
但事实上,对方肯定是对我起了杀心,要在这儿把我弄死,又不想让人拍下来,于是便有了这一幕。
人群惊嚷着,推搡着,像挤在满载的地铁里一般,门一开,全向外涌去,我看见人群头顶上逆行着的砍刀,顿时明白,警察的存在是多么重要。
不服?打到你服!
对方暂且还没赶过来,我一把抓住范总的头发,将他提了起来,旋即又砸在地上,接着一脚踩在他脸上,说,“你看你,以前没少摁漂亮姑娘的脑袋吧,现在被人摁了一次,感觉如何?哦,我和你有点不一样,我没把人往自己裤裆里摁。”
“王昊,他们冲进来了!”阮晴在我身后提醒道。
我抬头看去,七八把砍刀从四面八方冲过来,杀气冲天!
“是范总!快救人!”
人群汹涌着,大喊着,挥舞着手中的砍刀,冲向我。
“操!”
我大骂一声,心中忽然升起一股无名火,抬脚又是凶厉一脚踩下去,范总的嘴角立刻迸出血来。
“啊!救命!”
范总哀嚎着,向上伸出手,像是在等着人将他救起。
我没再管他,怒火中烧间,气运丹田,肩膀一震,直接将外套震得裂开。
“喝!”
大喝一声,虎入羊群,大开大合,毫不留手。
这群人全拿着砍刀,短的也有近一米长,长的如同开山刀,看起来就很瘆人。
不过,那是拿来吓唬普通人的玩意儿,在我这儿,跟纸玩具没有任何区别。
一分钟后,地上再次横躺着一堆人,仅剩的两个人对视一眼,扔了刀,头也不回地跑向走廊,我没拦他们,任由他们的背影消失在走廊拐角处。
范总还躺在递上哀嚎着,我走近他,蹲在他身边,他迷糊着睁开眼,看见我之后立刻翻身,爬起来干呕。
“呕!”
我歪了歪脖子,看见范总的手上多了一颗板牙。
我缓缓从边上拎过来一把砍刀,蹲在范总边上,对着满脸痛苦的他,说道,“你给我讲讲,你在这里诱骗过多少无知少女?你要是说出一个让我满意的答案,我就放你一马,否则,我只能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了。”
说完,我将刀口对准范总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