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试广告1陈浅溪吸了吸鼻子静静听着少主说话,她总觉得他的语气里藏了些什么,但抬头悄悄打量一眼,却见他眸中一片平静。笔神阁 www.bishenge。com
她唯一可以感受到的,是少主深藏在身后的那些秘密。
“浅溪,你是不是还是介意瑞儿的存在?”少主放低了声音,压制住一些小心翼翼的试探。
“这个真没有。”陈浅溪刻意加重了语气,瑞儿如此听话可爱的一个孩子,她怎么会介意,“你别多想,要是我介意的话,我才不会答应你。”
陈浅溪以前只是听说,带着孩子的男女想要重组家庭,会比较艰难,没想到这件事现在发生在她身上了。
陈浅溪没听到少主的声音,只感觉搭在她腰上的手重了几分力道,陈浅溪也不清楚少主这是何意,只能继续安慰他。
“时间不早了,睡吧。”
陈浅溪脑袋蹭了蹭,缩在少主的怀里。
从小到大,她一直都是一个人面对着外面的风浪,不论是内心痛苦煎熬,还是外面狂风逐浪,陪伴她的只有漫长孤寂的黑夜,所有的恐惧和孤单都是她一人承受。
陈浅溪紧了紧环住少主的手臂,身子往被褥里缩了些,她闭上眼睛,整个人被少主温暖的体温包裹着,任凭外面的大雨噼里啪啦砸在瓦片上,她都不担心会砸在她身上。
一种极度安心之感油然而生,她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这种身心上的放松。
“睡吧。”少主说着,手轻轻搭在陈浅溪身上,一下一下,缓慢拍着节奏哄她入睡。
少主睡不着,他盯着斜上方的床顶,数着陈浅溪呼吸起伏的频率,他是不是低下头看着怀里的人,傻笑一声,又继续数着两人的呼吸,他的心渐渐宁静下来,两人的呼吸逐渐同步。
连城的风雨飘摇的一晚上,雨水演奏出的喧嚣闹腾了一晚上,但屋内,只有耳边的静谧。
少主抱着陈浅溪,几乎一晚上没睡着。
陈浅溪倒是睡得很安稳,待到天大亮了,依然没有醒来的迹象。
外面的大雨还在继续,一个晚上未曾停歇,一点减小的迹象都没有,连带着天空都是阴沉沉的。
少主醒了睡,睡了又醒,最后实在睡不着了,索性搂着陈浅溪盘算接下来的路程。
外面下大雨走不了,势必要耽误一天行程,看着情形也不知道这雨还要下多久,不如先在连城住几天。
“现在什么时候了。”
怀中的人动了动,陈浅溪睁开眼,半抬起身扫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见窗户外阴沉沉的,以为天还没亮,又继续躺了回去。
“快辰时了。”少主轻笑着摇了摇头,拉着被褥帮陈浅溪盖好露在外面的肩膀,“再睡一会儿就得起来吃早饭了。”
再贪睡,也不能不吃早饭,这样对身体不好。
陈浅溪醒了便没有睡意了,只是她赖在少主怀里实在不想动,她拱了拱脑袋,整个人缩在少主怀里,脑袋抵着他的胸口闷声闷气说道,“我不想起。”
以前她认为,睡觉不过是用来放松身体和恢复体力的,有时候睡觉还可以逃避现实,不过她现在发现,睡觉也可以是一种享受。
这么多年来,她还从没睡得这么好过。
“得吃早饭呀,陈公子。”少主低沉好听的声音在陈浅溪耳边徘徊,她抖了抖身子,手指一紧拽紧了少主的衣衫。
陈浅溪埋着脑袋不敢面对少主的脸,每当少主用这种声音跟她说话,她总觉得心里像有一根羽毛在不停地挠她,痒痒的,又抓不到。
她毫不怀疑,少主是故意的。
少主轻笑一声,搂着陈浅溪在她耳边碎碎低语,低沉的声音夹带着成熟男性的气息,哄得陈浅溪血液沸腾。
“好了好了,我起来就是了。”陈浅溪猛地坐起身,她红着脸大口呼吸着清凉的气息,以手为扇扇着凉风,“起来吃早饭。”
她环视一圈,屋内很阴暗,外面依旧噼里啪啦下着雨,看样子,他们今天走不了了。
两人起床洗漱收拾过后,店小二敲门送来了早饭,屋外雨声作响,屋内勺碗叮当,偶然一个抬眸间触及炙热的眼神,又飞快躲开。
“你总是忘记吃饭,不过没关系,本少主会记得的。”少主舀了碗热腾腾的粥放到陈浅溪面前,一如之前那样,看着陈浅溪喝了一大口,他才慢慢动筷子。
陈浅溪捧起碗,抬着眼睛滴溜溜望着少主,见他虽然脱了黑衣换上变装,但依旧有少主的气势,完全看不出眼前这人和辰王有半点关系。
即便在伪装的情况下,他也能很好地分清自己身份。
这样不会人格分裂吗?
陈浅溪想着,如果少主和辰王都是他的伪装,那么她面前之人究竟是谁。
“浅溪,你怎么了?”少主见陈浅溪揉着脑袋,以为她哪里不舒服,遂赶紧放下手中的碗筷,“怕不是昨天淋了雨着凉了。”
陈浅溪摆摆手,示意她没事,她不过是被少主的身份绕晕了罢了。
少主不放心,他掌心覆上陈浅溪的前额仔细摸了摸,触感下一片温良,他先是皱了皱眉,而后松了口气。
“你身子不舒服,今天又下雨,就别急着赶路了,我们在连城歇几天,不差这点日子。”与其风雨兼程,不如拉着陈浅溪在屋内好好休息。
喝茶聊天,干什么不好,何必给自己找不快。
“好。”陈浅溪颔首,“我对这里也不熟,反正你带路就是了。”
她挑了挑眉,忽然想起出来有些日子了,“你何时从京城出来的?”
少主听陈浅溪这么一问,便知她想问什么了,他故作沉思,想了许久才悠悠说道,“大概就在你失踪的第二天吧。”
“第二天什么时候。”陈浅溪早饭也不吃了,她脑袋伸了过来,“第二天什么时候?”
她瞪大了眼睛,一脸的跃跃欲试。
少主扫了她一眼,忽地挪开视线盯着透着微光的窗户,“大概……”
他拉长了语调。
“早上吧,或者中午,晚上也有可能。”少主故意绕着弯,将陈浅溪的心高高吊起,就是不告诉她想知道的事。
“哎呀,你到底什么时候出来的。”陈浅溪果然急了,她捉住少主的手晃了晃,“告诉我嘛。”
少主依旧是摇头,“你问辰王去。”
他手指随意往天边一指,又忽地接上一句,“估计辰王也不记得了,你失踪之后他差点疯了,满京城的找你。”
少主说到这里忽地收住,身子猛地前倾凑到陈浅溪跟前,“他吓坏了,自责的不行,还以为又把你丢了。”
陈浅溪抿了抿唇,眸中满是愧疚,“我以后不乱跑了。”
她之前真的没想到,这给辰王带来这么大的影响,她从来不认为她的存在有多么重要。
“先吃早饭。”少主抬手揉了揉陈浅溪的脑袋,眼神一指,闭紧双唇不再言语。
陈浅溪也闭了嘴,怪怪吃饭,少主和辰王在两件事上特别执着,一是揉她的脑袋,二是监督她吃饭。
少主认认真真守着陈浅溪吃完了早饭,他起身想推开窗户透透气,不料才开了一点缝隙,便不断有细密的雨滴吹打在脸上,只得赶紧关了窗。
他细细凝望着窗户,似乎可以透过雕花糊纸的窗棂看到外面飞溅的雨滴,眉眼中的担忧隐隐浮现。
这场雨跟当年那场大雨太像了,久久未停,也不知京城那边下雨了没有。
“怎么了?”陈浅溪见少主站在窗户边发呆,便站到他身旁顺着少主的视线,在窗户上细细搜索,“什么都没有啊。”
少主牵住陈浅溪的手拉她到桌子边坐下,肌肤触碰到陈浅溪细滑的手,才收回的心思不由得一紧,手上的力道稍稍重了些。
陈浅溪被少主拽得一紧,方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那么严肃了,莫不是这窗户有什么问题,她回身飞快地瞥了一眼窗户,便认真等着少主说话。
“如果,你要在京城当官的话,你会一直留在京城吗?”
陈浅溪被问得一头雾水,怎么忽然提到当官这上面来了。
她只是一个庄园的老板,没想过踏足官场,这不适合她。
“怎么了?”陈浅溪皱眉。
“你别紧张。”少主意识到是他忽然正经的情绪影响了陈浅溪,他先放松下来,缓了语气说道,“是灵娘,你们赢了乐好音,还拿了魁首。”
按照舞乐盛典和礼乐司的规定,凡是夺得舞乐盛典魁首的人,可以入礼乐司,挂一个少音的虚名。
虽是虚名,但全国上下多少人,都想破了脑袋来争这个位置。
少音一位,对普通人不重要,但对于开庄园的人来说,分量十足。
“真的?”陈浅溪讶异,她知道灵娘厉害,只是没想到她真的拼下来的,“太好了。”
陈浅溪拍了拍胸口,她抱住少主,搂着他的脖子轻念一句,“谢谢你。”
辰王在背后也付出了很多,她能察觉到。
她失忆之后,一直是辰王在背后默默帮着她,这份功劳是他们的,与她无关。
少主轻咳一声理了理嗓子,语气忽地正经起来,他双手轻轻扶在陈浅溪腰侧,挑眉,“谢我干嘛。”
陈浅溪抱着少主不说话,她闭上双眼,在心里默念一句,又忽地松开他,“那不谢你了,谢谢尊敬的辰王殿下。”
少主很高冷地“嗯”了一声。
“那个官位,必须是我本人吗?”她没有任何功劳,也没资格得到这一名声。
少主虽是这么说,但她对这件事没什么印象,当时她报名舞乐盛典只为拿到在京城开乐坊的资格,其他的,没想那么多。
“那乐好音拿了什么名次。”既然灵娘拿了第一,必定是踩在乐好音头上了。
乐好音输了,她的表情想都能想得到。
“她只拿了个探花。”
陈浅溪长长“哦”了一声,第三啊,也不错了。
“那我是不是得快点回去了。”出来这么多天,京城里又堆了许多事了。
“不急,我让云树去帮你处理了,她会处理好一切的。”好不容易有了跟陈浅溪独处的时间,他怎会轻易放弃。
京城的事,一点不重要。
“这怎么行,这本就是我的事。”归矣庄园那点事,她不好意思一而再再而三麻烦辰王。
“浅溪,在我面前你不用分得那么清楚,你如此见外,我会难过的。”少主耐心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辰王府以后就是你的家。”
陈浅溪在唇齿之间反复念叨着“家”这个词,在很小时的时候,没人跟她提过这个词,在很久之前,依稀记得有人说过。
现在再一次听到有人跟她说起“家”这个概念,陈浅溪觉得周身似乎被暖流包围着,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涌上来,她说不出来,嘴角却不住地往上扬。
“真的可以吗?”陈浅溪眼眸中闪着光,她满怀期待看向少主。
少主看了一怔,勾唇浅笑,“你嫁给辰王,便可以了。”
但只是一瞬,他从陈浅溪的眸子里看到了一丝讶异,少主忽然慌了神,他一把握住陈浅溪的手,赶紧开口,“嫁给少主也是一样的,啊不,不论如何,辰王府永远是你的家,浅溪别怕,你想如何便是如何。”
在少主看来,陈浅溪能跟嫁给辰王是最好不过的了。
辰王地位稳固,声望颇高,在京城中很有地位且不愁吃穿,陈浅溪跟辰王在一起才会幸福。
而少主,完全是辰王的反面,他舍不得让陈浅溪受苦了。
“选定了你,我不会再改变了。”陈浅溪十分坚定。
既然他可以把少主和辰王这两个身份分的清楚,那么她也可以。
“好吧。”既然陈浅溪已经下定决心,少主不再强求,他心思一转,新的想法涌上心头,“我们先在连城休息几日,等大雨过去,余下的事情交给我来安排。”
连城的大雨一下就是好几天,虽说是休息一段时间,但少主和陈浅溪待在客栈里,去哪都不方便,还闷得慌。
陈浅溪看着少主这几日时不时担忧地望着窗外,期间也有少主的手下找上门来去少主给他们的东西。
------题外话------
啊呀呀,这是好事要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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