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哈伊洛夫娜报告书》
我叫米哈伊洛夫娜,14岁,是一个天才,以往取得的成绩让我从未怀疑这点。1963年,我进入这里,并开始为亚西福特家族工作。
三年前,雇佣我的老板,即声名显赫的亚西福特家族第六代继承人爱德华·亚西福特在研究古代女王蚁的基因时发现了一种远古病毒。这种病毒能使生物体基因发生变异,并且丧失思想意识,取而代之的是,感染体将拥有极强的生命力和抵抗力。
这非常有趣,它像极了我之前一直在研究的病毒,重要的是,虽然它的感染呈惰性,但是感染范围非常大。也就是说,它不仅仅造成人体异变,也会对其它物种产生影响,这正是我所缺少的。
爱德华和他的搭档——一个叫做塞宾斯的年轻贵族也察觉到了这种病毒的发展前景,他们将它命名为始祖病毒。
病毒的后继研发已经超出了单人的能力极限,因为他们虽然才华横溢,但不是我这样的天才。于是,在我的提议下,新的研究团队组成了,核心有三人:爱德华、塞宾斯和马库斯。马库斯是一名才华不逊于爱德华的研究员,他同样拥有能够和另外两人相提并论的资本。
至于我,则继续担任爱德华的助手。对于这样的位置,我感到十分满意,因为我看得出,塞宾斯野心勃勃,而马库斯在病毒研究上的运气,显然要比爱德华好得多,所以,寄身于爱德华之下,我将可以获得足够的回旋余地,淡出他们的视线,继续做个观测者。
新团队的研究方向趋向于军事用途,他们寄望于开发一种拥有一定智能和强大肉体的生物兵器,但是我不得不泼下冷水,这很困难,他们需要二十年,甚至更多的时间。我没有给他们任何建议,因为他们还处于十字路口,而我已经选择了一条道路,如果我干扰了他们,让他们走上我的道路,那就会破坏科学研究的可能性和多样化发展,并不是我所期望的。
正所谓愚者千虑,必有一得,我有预感,或许他们真能发现一些我所看不到的领域。另外,在协助爱德华研究的同时,我也开始着手自己的研究。
1963年,斯宾塞聘请当时著名的建筑师乔治·特利博尔在美国西部浣熊市郊的阿克雷山区建造阿克雷实验室,当然,外部名义是建造一座洋馆,尽管里面机关重重。虽然乔治对工程的浩大和森严感到奇怪,但是他仍然在四年内如期完成了工作。
听到竣工消息后,我就知道乔治命不久矣,无论斯宾塞还是研究团队的任何领导人,都不会允许让无关人员掌握半点蛛丝马迹。果然,1967年11月,乔治和他的家人被斯宾塞骗入洋馆,成为了阶下囚。
乔治的妻子杰西卡和女儿丽莎作为第一批人类活体试验对象分别被植入始祖病毒的变异株type-a和type-b,我作为爱德华一方的代表参与了试验的全过程。杰西卡融合失败被废弃处理,丽莎虽然成功了,却失去理智,她剥下一位女研究员的脸皮,套在自己脸上。
现场的景象可真是悲惨极了,不过无论在哪个世界,这都是生体兵器研究中司空见惯的景象,如果不能硬起心肠并且迅速下判断,可做不了一个合适的研究员。
尽管丽莎的成功仍旧鼓舞人心,但是所有人因为缺少经验的缘故,都没有发现这个试验体的宝贵——她植入的虽然不是病毒蓝本,却是第一次的变异株,拥有最纯正的病毒原体,如果始祖病毒还有什么特性没能发现的话,一定会在她的身上呈现出来。
我弄到了丽莎的切片样本,这可以说是这次旅行的最大收获,我可以预计到,自己的研究将会出现一个飞跃式的进展。
乔治从密室逃脱,并在洋馆内四处寻找妻子和女儿的下落,但他很快就会发现,洋馆的构造并不完全符合他当初的设计,他成功的逃亡,不过是斯宾塞一个恶意的玩笑。最后,乔治在绝望中死去,成为斯宾塞小丑剧里的悲剧主角,不过我在斯宾塞欣赏这出拙劣剧目时,弄到了洋馆结构设计图。
我相信,以后会用得着它的。
1968年,研究团队的核心三人为了掩饰研究目的,组建了跨国生物制药企业安布雷拉,简称伞公司。因为在当时已经出现了“生物武器禁止条约”,尽管很多国家和组织都有在暗中进行这种非人道的研究,但是在明地里,这种研究和投入使用是非法的,我们必须利用一个幌子来模糊这条界线。
伞公司三巨头中,爱德华最为醉心于病毒研究,可是尽管他投入了大量精力,甚至忽略了公司管理,但是因为他的运气不佳,不得要领,进展十分缓慢。斯宾塞趁机开始了小动作,不久,爱德华便大权旁落,并在1971年去世。亚西福特七世亚历山大接过父亲的担子,开始蓄谋振兴家族。他的科研能力比起他的父亲远远不如,但是作为一个领导人,却具备足够的韧性,我投入他的旗下,作为元老继续为亚西福特家族工作,并继续观察三巨头的举动。
亚历山大在1970年建造了南极研究所,把家族研究方向转向遗传基因领域,成功松懈了斯宾塞的防备心。他自认智慧有限,让我利用家族创始人维罗尼卡·亚西福特的基因,用人工受精的方式制造出一对双胞胎——阿尔弗雷得.亚西福特和阿莱西亚.亚西福特兄妹,两人俱是智力超常的后代。
此后几年,伞公司继续在世界各地布置秘密研究所,而研究工作也在不紧不慢地前进。我为了自己的研究,造访过阿克雷洋馆,马库斯在1976年开始出任那座研究所和干部养成所的负责人,正如之前所说,他是个才华横溢并且拥有足够运气的上帝宠儿。尽管他做足了保密工作,但我仍旧察觉出他肯定做出了一些成就。并且,在他身边,我结识了他的两个得意弟子——全才的阿尔贝特·威斯克和天才的威廉·帕肯。
正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同领域的天才们向来无法好好相处,我知道自己找到突破口了。
经过调查,我确信威斯克和帕肯和斯宾塞有勾结。我开始大张旗鼓地调查马库斯的试验,并将尾巴丢给斯宾塞,不久,斯宾塞又帮了我和他自己一个忙,阿克雷实验室的设备被破坏。马库斯开始相信是斯宾塞在暗中作梗,他求助于自己的两个得意弟子,打算在下次的公司董事会上公布自己的研究成果以取得主动权。
现在,我知道他的研究是什么了——他将始祖病毒和水蛭dna结合,并取得突破性进展,并将成果的代号命名为“t”。
我开始期待马库斯的公开报告,我猜得出斯宾塞打算怎样对付马库斯,如果手脚做得干净,毫无疑问,我将可以分到一杯羹。
1978年6月3日,马库斯被他的两个得意弟子威斯克和帕肯背叛,我在混乱中复制了马库斯所有的成果。详细的研究报告表明,“t”病毒可以令生物躯体变异,并在宿主死后维持其行动能力。这个结果对我的研究来说没有任何用处,但是马库斯将始祖病毒和水蛭dna结合的方法开启了一条新的道路。
毫无疑问,马库斯的道路将由我们亚西福特的南极研究所继承。
我参照马库斯的方法给南极方面写了一份始祖病毒与蚁后基因结合的可行性报告,并将它命名为“维罗尼卡”,我相信亚西福特一定会对这份以他们最优秀的家族创始人名字命名的计划感兴趣。
除此之外,我继续监视威斯克和帕肯的行动,他们入主了阿克雷实验室,并且帕肯在做一项很有意思的研究——一种名为伊波拉的病毒,它最早在南非出现,具有强感染性和致死性,免疫率不到十分之一。然而这种病毒作为生化武器有着致命的缺点,它畏惧紫外线,必须依靠人体物理接触才能感染,并且因为杀死宿主的速度太快,以至难以自主传播扩散。帕肯需要一种让死人活动的办法,显然,“t”病毒就是他所需要的。
威斯克和帕肯对于两者的结合十分感兴趣,我也一样,可惜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我必须做好准备。
现在,我已经完成了自己的研究,并且将新的病毒命名为“m2”,它具备高感染性,不再区限于人类,能让感染子体保持一定的生前自我意识,拥有强大的行动力,并且保留对母体的绝对服从意识。
可惜的是,我仍旧没有找出让子体具备智能的方法,而且也不具备我最希望获得的适性自主变异能力。
但是,我仍旧在这里留下了种子——m2子体,维罗尼卡和亚西福特天才兄妹,威斯克和帕肯的“t-tpye”病毒计划,以及藏在type-b试验体丽萨体内,尚没人注意到,但一定会有人注意到的的“g”。
我只需要它们之中最强者,我能想象得出它们的强大,因此,为了进行筛选,我需要更多更强大的测验人员。
为了摘取最终的果实,我有一个计划,现在,该是进行它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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