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这是八爷、九爷、十爷最近动向,其它的都没有查到。”高吴庸很快把胤禛吩咐的事情办回来了,可是结果很令人失望。
“怎么会?”胤禛接过高吴庸手上的资料,简略地翻了翻,诧异过后便是凝重。“没有查到具体的证据?”
“之前的线索也断了,被摘的干干净净。”高吴庸摇了摇头,八爷越来越厉害了,好似对他们爷特别的了解似是的,以前还能查到八爷的一些事,可是如今八爷的防备越来越严密了,他们在不打草惊蛇之下无从下手。
“老八果然能耐。”胤禛赞道,佩服胤禩之余,心里也更加的戒备。他已经动用了粘杆了,却不想还是查不到胤禩的一点事情来,他们还真弄的万无一失啊。
“爷,奴才发现年羹尧有投靠十四爷的迹象。”
年羹尧,胤禛嗤鼻,对年羹尧并没有好感,对不忠的人更是厌恶至极。
“有查清是何事让年羹尧终于投向十四弟了?是年贵妃之事?。”一定有什么原因的,不然年羹尧定还是做他的强头草,不可能会这么快的决定。
“如爷所想,正是年贵妃小产之事,陷害爷之事虽然奴才没有查到任何对八爷不利的线索,但定是八爷无疑。年羹尧自大且目中无人,在边关时期同十四爷走的较近,引起了八爷的不满,看来八爷是想放弃年羹尧了。”八爷的势力如今是如日中天,文武百官拥戴,并不缺年羹尧一个支持者,也看不上年府呢。
“也不知道皇阿玛如何想,明知道八弟如今的势力过大了,可皇阿玛却一直压着,也没有打压或者削弱的迹象,这不是助长了八爷的势力么。”胤禛有些无法理解康熙的做法,若是他的话,在八弟没有成长起来定会打压的。不然八弟的势力一旦壮大。就是皇阿玛也压不住。
别说以后了,现在胤禛也不知道胤禩到底强大到了何程度,明面上根本查不出更细的,但胤禛知道好些大的家族都向胤禩聚拢了。一旦胤禩势力完全成熟,而皇阿玛最终没有把皇位传给胤禩,没准胤禩到时逼宫了。
胤禛没办法不忧心,可是现在他又不敢大动作引起了康熙的注意。势力不如胤禩的胤禛知道他只能努力得到康熙的支持,不然他拼不过胤禩。
而十四,胤禛现在还没有多加放在心上,有了胤禩这个强势对手在,十四和老三在胤禛的眼里是次要的。
康熙的眼线到处是,就是胤禛也没法摸清他的身边还有谁是康熙的人。所以他从不敢对兄弟们如何,也一直韬光养晦,按兵不动着,努力地赢得康熙的心。
这一次受了胤禩几次的暗害,胤禛心里是很憋屈的,本来想仔细地查着胤禩那边,看看有没有对胤禩不利的,好反击一番。哪知道胤禩深沉着呢。
高吴庸沉默。八爷确实是个危险的人,也是爷最强大的对手。
“再给爷查。爷就不信他们防守的这般的严密,牢不可破。”胤禛不甘心,他重视胤禩这个对手,但却不愿意被比下去了。
他和胤禩不一样,胤禩的母族在后宫里出身最低,又得不到康熙的重视,所以拉拢着老九、老十与自己一起寻得文武百官的支持。而他自皇额娘去世后也是在宫中受尽了冷落,那个时候,皇阿玛也在伤痛中,顾不上他。皇阿玛有最疼爱的儿子胤礽,有看重的老大,有宠着的十三,就是其它的兄弟都比他占优势,他成了皇父不疼,生母不爱的人。
那个时候他甚至羡慕着胤禩,因为胤禩不只比他有母爱,更有老九和老十的兄弟情,他有生母有胞弟,却还是孤身一人。
也就那个时候,十三弟亲近他,不排斥他的孤僻,才让他才皇宫之中不至于太孤单。也因为十三弟,让皇阿玛终于记起了他这个儿子,差点被遗忘的儿子。
高吴庸收到命令后准备离开,只是脚步一顿提醒道:“爷,十四爷还有一个月就回京了。”
“爷知道,你下去做事吧。”胤禛背过身子,手在身后朝高吴庸挥了挥,面上看不出表情。
历来皇储之争,注定不是你死就是我伤的,甚至两败俱伤。他心里并不希望这样,可是若不狠点,自己就被狠了。
今天他狠狠地骂了弘晖,心里对弘晖有些失望,弘晖这个嫡子,胤禛倾注了很多的心血去栽培。可是今天的考校,众多儿子中,弘晖却是最差的一个,怎么不让他生气呢。
胤禛有时候也觉得是他对弘晖太过严厉了,其它的儿子他都没有这般的花时间和精力去教导,想到废太子之事,胤禛沉默了。弘晖注定是他的继承人,可是他这般做是不是让弘晖承受更大的压力呢,只是弘晖的出身注意是站在风浪尖口上的,抗不住众兄弟优秀的压力,以后如何让众兄弟,众朝臣臣服呢。
把事情安排出去后,胤禛便进宫了,康熙生病了,他还是不放心。特别是在听高吴庸说康熙还每日带病上朝,后妃、众兄弟甚至朝臣也劝阻不了,胤禛还是觉得要进宫去看看他才放心,才知道康熙的病情如何了。
这一次胤禛没有高吴庸的陪同,自己入宫去了,而胤禛离开后,十三带着兆佳氏过府来看望,在知道胤禛进宫了,十三夫妇只好由着那拉氏接待等候胤禛回来。
“奴才请雍王爷安。”李德全在见到胤禛的时候,看胤禛整个人的状态很好,心是一松,忙上前行礼。
“李总管客气了。”胤禛客气道,手微微伸,表示着对李德全的敬重。李德全是康熙面前的老人了,虽然只是太监奴才的身份,可是这宫里宫外,包括后妃甚至皇子皇孙哪个都给李德全面子。
李德全身子微微一侧,避开了胤禛的礼貌,他只是个奴才而已,皇子们对他客气,他可不能当随便了。
“皇上亭子里,奴才引您过去。”
亭子,胤禛微皱眉,皇阿玛病了,怎么不休息,到亭子吹风呢。
胤禛随着李德全的引路,穿过长长的长廊,便听到了康熙的朗朗笑声还有老鹰的嗷叫声。
“儿臣请皇阿玛大安,皇阿玛万福。”胤禛单膝跪在康熙的面前。
“老四醒了啊,睡了几天了,精神看起来是不错。”康熙转头道,手里拿着根香蕉又转过身去逗着两只海东青。
胤禛起来后看着康熙手里的香蕉,嘴抽了抽,皇阿玛没病糊涂吧,居然拿香蕉来喂老鹰,老鹰不是吃肉的么,像蛇、鼠、鸡、免之类的么,什么时候时候吃素了。
“飞啊,赶紧飞起来,飞起来给朕看看,朕赏你们吃香蕉。”康熙拿着香蕉好心情地在灵鹰和鹰后的嘴边晃动着,嘴里喃喃道。
灵鹰和鹰后带鄙视的眼神看着康熙,鹰头撇一边去才不理康熙,也拒绝康熙的诱惑,拿个香蕉就想来讨好他们,他们才没有这么廉价呢。
“皇阿玛,海东青不吃香蕉。”胤禛轻声提醒道,貌似猴子才吃香蕉。
康熙轻哼了一声,不理胤禛继续逗着两只海东青,把胤禛的话当空气,他哪里不知道鹰不吃素,不是无意发现了两只海东青吃香蕉,他也就拿香蕉来诱惑它们了。
胤禛摸摸鼻子,立在一旁,朝着两只海东青瞪了瞪眼,皇阿玛都开口了,它们居然无动于衷,真是大牌。
不过看着康熙心情很好地逗着两只海东青,一点都看不出病弱的样子,胤禛心里也松了口气了。
“老四啊,这两只海东青都不听朕的话,你当初怎么让他们载着你飞回来的。”康熙突然问道。
胤禛一顿,他也想知道,要是海东青会说话,他也想知道,不过康熙问了,胤禛只好道:“回皇阿玛,儿臣也不知,儿臣被救那会他们对儿臣可是很不客气呢,当时被海东青的翅膀就给拍晕过去了。”胤禛把当时被海东青救,然后飞回来见到的景物都向康熙描述了一遍,省略了秘密花园之事没有说。
康熙很是感兴趣地听胤禛说完,便无限向往道:“朕也想让它们载朕在大清的天空中飞翔,看看这大清的景色。”
“皇阿玛,万万不可,鹰背上很危险。”胤禛大惊失色,有些后悔着告诉康熙听他的飞行事迹,要是康熙真的让海东青带着飞,出了什么事可麻烦了,最主要康熙现在年纪又大了,可经不起折腾。
“你嫌朕老。”康熙有些生气胤禛的不支持。
“儿臣只是担心皇阿玛的龙体,海东青野性难驯,儿臣上回是万幸得以平安归来,皇阿玛若有个万一,儿臣便是大清的罪人。”胤禛忙道。
见了胤禛心里的紧张和担忧不似作假,康熙脸色微霁,他也想在鹰背上飞,但也很惜命的,只是还是有点不甘心,他想看大清的国土是不是如胤禛描述的那般。
“不若儿子给皇阿玛画出来吧。”
“好,李德全速去备纸笔。”胤禛的话一落,康熙便大声叫好,朝着李德全吩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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