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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晃隐约记得第一次是什么时候, 大约是陆忱这个老板称号名副其实不久。随梦小说网 http://www.suimeng.co/
时两都忙,难得有时间去旅游一次,回到酒店, 骨头散架就似的、酸疼得厉害, 就叫陆忱来帮他捏一捏肩。
他本已经打算睡了, 就只留床头的一盏灯, 黯淡又昏黄,平板放一部画风很老的搞笑动画片。
他趴着,陆忱一边帮他舒展肩背, 一边跟他一起看。
看到好笑时, 手会微微震颤。
陆忱力气大, 没按一会儿, 就松快了许多,他闷闷哼着,揉着皮说:“别按了,早点休息吧。”
陆忱却没动,只是跟他一起看着屏幕。
他以陆忱是想看完一集,也没有催他。
过了几分钟, 他听见陆忱小声问他, 不试试。
他怔了怔,把平板上的动画暂停, 说, 好。
陆忱的手颤了颤。
他说,先把灯关了吧。
陆忱便把灯关了,房间陷入了一片黑暗。
就这样试了。
他并不讨厌,甚至有些喜欢。
只是并没有多少激动,也许是早早就错过了心动的时节, 期待一天又一天后变得平淡,也猜想过会有这样一天。
陆忱小心翼翼,他尽力配合。
温存而克制,礼貌而绅士。
结束后他许久无话,听见陆忱问他:“小叔叔,你还喜欢我么?”
他轻轻说:“喜欢。”
陆忱抱着他,沉默了许久,说:“是喜欢,还是习惯了?”
时他们认识已经超过了六年,中间经历种种,错过了许多心动懵懂,只是亲近一如往昔。
他猜测他跟陆忱都想过很多,只是谁都没有说出口。
他时披起衣服,想了很久,斟酌着、慢慢说:“陆忱,如果你觉得我们不合适了,我们还是朋友。”
他很难形容一刻陆忱脸上看见了什么样的表。
他们来亲密无间,只有一刻,展露出了些许的裂痕。
他有些后悔说这话,嘴唇动了动,找补说:“我是说,如果有一天……”
“没有如果。”陆忱却打断了他。
陆忱低垂着睫毛,慢慢缩回被子,闷声说:“小叔叔,浴室……你先用吧。”
他站起身,慢慢走到浴室,关上门,沉默冲洗掉身上的痕迹。
再换陆忱去。
他有些懊恼。
什么会把第一次亲热搞得一团糟。
陆忱潦倒醉酒时,曾可怜巴巴跟他说,等到有资格的时候,跟他站一起,光明正大喜欢他。
可真正等到这一天,他们似乎都不知接来该怎么做。他想,也许二十几岁的自己,还做得更好一些。
洗好时,陆忱不知该回自己房间,还是继续留这儿。
他低着皮,说:“过来睡吧。”
陆忱便走过来,睡他的身侧。
一条被子,没有抱他。
他忽得僵硬又冰冷。
他有嗅到陆忱身上淡淡的气息,便悄悄挨着他近了一点,闭上睛,深而静呼吸。
后陆陆续续也有了许多次,仍是谨慎而克制。
只是次数越多越多,一次比一次漫长黏,陆忱也一次比一次沉默,本来话就不多,越发像是个哑巴。
他便也没想到,这次会这样疯狂。
淋浴间是逼仄而潮湿的笼牢,笼牢是逃不掉的目光和水幕。
他喃喃喊陆忱的名字,却听不见什么声音,只是像一幅靡丽的装饰画,被钉微凉的瓷砖上,被尽欣赏。
又变成涂满泡沫、滑溜溜捉不住的鱼,一次又一次滑,又一次又一次被捞起,水中干涸濒死,最终狼狈伏陆忱的肩头,死死咬住,眸失神微张。
陆老板几年把家的浴巾架换成了有加热烘干功的,他曾经体会不到好处,如今被巨大一张浴巾,包裹得暖洋洋。
终感慨了陆老板的先见明。
然后抱怀吹头发。
他迷蒙着双,直到回了房间还发呆,他傻乎乎看着陆忱擦干自己,又换湿淋淋的衬衫,整个都变得干燥又温暖。
体验过刺激。
他晕头转想,什么会是这样。
陆忱见他看他,神越发幽邃,凑近了温声问他:“看什么呢?”
他声音都是哑的,有气无力喃喃说,陆忱,我死了。
被误认撒娇,转瞬间,又倒枕头上。
到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浑身都被运动过度的酸疼包裹。
却又不大完一样。
皮肤与织物亲密接触的感觉很好,窗外的阳光也恰到好处,他像是被捋顺了心的大刺猬,浑身的刺都软绵绵,眉透着一股餍足后的慵懒,连指尖儿都懒得抬一抬。
他对着窗,窗帘缝隙泄露的阳光有些刺,低头去,却把身后的惊醒。
陆忱从背后拥住,他的后脊蹭了蹭,粘黏糊糊说,早安,
头发擦过皮肤。
酥酥的痒。
他带着睡意“嗯”了一声。
却莫名有些不敢转过身去,对上陆忱的睛。
怕看见昨天双肆无忌惮的睛。
却被陆忱一点点拖到怀,懒洋洋拱来拱去。
他说:“陆忱,你是狗么?”
陆忱懒洋洋“汪”了一声。
他笑了一声,安心靠暖融融的怀抱,像是依偎了大狗毛茸茸的肚皮。
思绪惰怠散落空气和阳光中,他什么都懒得想。
也许过了许久,陆忱开始细碎吻他,开始笑着说,幸好没把我忘了。
他心不焉“嗯”了一声,一会儿嘟囔,说其实记忆恢复的时间延长。
“医生说我恢复得很好。”宁晃说,“应该所有病例,都算是快的。”
他想。
也许应该归功陆老板。
陆忱笑了一声,抱得更紧了一点,小声说,小叔叔,昨晚好舒服。
这声音温柔低哑。
却让他脚趾反射性蜷缩。
他皱眉说:“这就不用说了。”
陆忱却非缠着他,一个劲儿说胡话,说小叔叔,我第一次这样看你。
好看得我都傻了。
妈的。
他从没发现陆忱是这样聒噪一个。
他的面孔却一寸一寸染上红。
气味。声音。怀抱。
因早已熟悉的一切,却催生了迟来的热度和羞赧。
他抓紧了手指的布料,不明白什么会发生这样的变化。
他低声说:“陆忱,你闭嘴吧。”
陆忱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半晌没有继续说话。
阳光的微尘,自由散漫漂浮。
陆忱小心翼翼捉过他的肩。
翻了个身,跟陆忱撞上了目光。
他猜他的神色一定窘迫而难堪,却热着面孔,堵上了陆忱的嘴唇。
这吻日光,放空了一切,他仿佛什么都记不得,只剩痴缠的唇舌,迷蒙醉。
不知什么时候,陆忱覆他身上,也不知不觉贴得很紧。
他仿佛患上了渴肤症,而陆忱是唯一拯救他的。
分离时,他仰面眯起睛,不自觉摩挲陆忱的脸颊。
陆忱的背后是刺的日光。
他看不清陆忱的神色。
却听见陆忱低声说:“小叔叔,你记不记得我说过。”
“我没法想象跟你分开,也不可做朋友。”
哪怕有再多裂痕,哪怕有一天,连他的温顺和经营也无法掩盖。
他对他唯一的选项。
只有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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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录节目时,宁晃难得围了一圈装饰性的薄围巾,也裹得严严实实,配着小马尾、老远一看,竟少了几分凉薄,多了一寸柔。
他录节目换衣服时才发现,陆忱到底留了多少痕迹。
他目光复杂了半晌,后自己换了好几套衣服,才给遮得严严实实。
顺手拍了个穿搭的照片,难得更新了一已经结了蜘蛛网的微博。
他本来就不常发微博,变回十八岁后,更是干脆间蒸发。
以至经纪耳提面命,请求他老家多更新一点。
但化妆师给他化妆弄头发,难免还是从衣领窥见痕迹。
只是化妆师都是见过大风浪的物,故作平淡给他用遮瑕膏遮上,连问都没有多问过一句。
他也厚着脸皮,假装无事发生。
就是脸隐隐发烫。
倒是让夏子竽吹了声口哨,笑他:“宁老师今天穿得很良家啊。”
化妆师给他弄头发,他淡淡说:“夏子竽,你他妈是个女明星,不别像个女流氓?”
夏子竽玩着手机说:“我像女流氓,你像什么?男狐狸精?”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宁晃竟一时没怼回去。
半晌瞪她一:“胡说八。”
夏子竽却围着他转了一圈,却说:“你别说,今天好像确实气色不太一样。”
像是餍足的野兽,连皮毛都柔顺鲜亮,尾巴轻轻一扫,连神儿都透着肆无忌惮勾味。
宁晃不自觉警惕起来。
却听夏子竽好奇问他“你昨天是不是做什么了,分享分享?”
……这玩意还分享?
他拧着眉毛看了夏子竽半天,面色复杂说:“夏子竽,你不稍微保守一点。”
夏子竽沉默了片刻,说:“宁晃,我说的是医美项目,你说的是什么?”
他:“……”
宁老师脸上写了一个大大的草字。
冷不防手机震了震。
是他关注的,评论了他的微博。
他点开一看。
陆忱。
顶着自己的账号,一堆彩虹屁头毫无违和感,回复了他一排睛亮晶晶的表,说好看死了,宁老师今天什么会这么好看。
面还跟了一群围观陆总的。
怀疑他被盗号了的。
怀疑是营销手段,官方场整活,是不是一步卖货了的。
以及说陆总终追星追走火入魔,从馋歌变成馋了的。
宁晃差点笑出来。
碍化妆师和夏子竽都场,才没有笑得太傻太丢脸。
看了好几遍,慢慢拉出陆忱的私信界面。
回复他。
做了个医美项目。
采阳补阳。测试广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