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魔都之行,势在必行的这个夜晚下起了大雪。
雪花纷纷扬扬的将整座松城银装素裹,街道上一地银白反射着清冷月光,竟是比路灯更亮了些。
这天晚上陈最终究没能给姐姐算上一命。
索性因为雪势太大,他有了理由不回寝室,就又住在了姐姐家。
由于上一次装作喝多爬上过姐姐的床,这一次当然不能睡沙发。
所以洗了一个热水澡之后,早就关闭了全是嚷嚷着要去魔都夜店看一看的弹幕,陈最就钻进了姐姐的被窝里。
窗外大风的呼啸,窗内温室如春。
陈最没有在意这些,很没有出息的正在侧耳聆听着卫生间里的流水声,脑袋里出现了旖旎画面。
没过多久,洗白白的赵婉柔换上了一套崭新的睡衣,披着湿漉漉的头发出现在了门口,看到好像已经一切准备就绪的陈最,莞尔一笑,娇艳欲滴。
陈最心猿意马间,她也很有自觉的登堂入室,不仅钻进了被窝里,还钻进了他的怀抱中。
低头索吻。
激烈回应。
两人之间早就没有了初初相恋时的忸捏,一切好像都看起来理所当然。
要不是这样的机会太少,陈最个人也没有猴急,觉得顺其自然会更好,或许在魔都很勇的勇哥都要往后稍稍。
窒息,上头,温润,以及
“唔”
在陈最还想时,姐姐抱住了他的腰,用俏脸侧着贴在了他的胸膛上。
咚咚咚的心跳声音在这个寂静的夜格外明显。
她嘴角洋溢出笑意,眼眸春意盎然的道:“好啦,我们睡觉吧。”
“这不正睡着呢吗”
陈最的小手,开始不受大脑的控制。
被姐姐一手掐住:“不巧”
“怎么了”
“我今天不能喝冰的”
陈最:“捉弄我是吧”
“是的,你有意见吗?”
赵婉柔昂头,一脸傲娇。
只是毕竟女儿身,论力气当然比不过十八岁的大小伙子。
陈最在被窝里翻身,压住了她软软的身子,虽然明知不可为,但还是为所欲为了一番。
似乎知道是相信陈最的人品,赵婉柔予取予求
果不其然,到了最后关卡。
双手已经享尽柔软的陈最目露绝望,一个翻身撤出了被窝,冲进了卫生间,不一会儿传来了流水声。
不知他是洗的凉水澡,还是热水澡。
总之能冷静下来就好。
……
每一个人男人应该都有过类似的经历。
如果没有,只能说是可怜人中的可怜人
当然有也不用太自豪,毕竟正是兴头上碰到女友来了大姨妈这事儿实在让人难受。
更何况,在这之前年轻的陈最还不知道这有多难受,以至于一双魔爪差点就游走便了姐姐的每一寸肌肤。
又冲了一个澡之后倒是好了不少。
但还是不够。
找到上次因为白芷闹小矛盾时只抽了一根就丢在了姐姐家里的中华,陈最没敢回姐姐的屋里,来到床边点燃了一根,深吸,吐出。
“咳咳咳咳咳”
如果弹幕在,一定会对此评价一番。
【处男的丑态。】
【这辈子吃不上四菜一汤。】
【介猴卖吗?】
幸好他们不在,陈最也不用面临他们言语上的攻击。
可姐姐还在攻击
听到了声音,知道他已经洗完澡,却还没回来,赵婉柔只好走出来看看陈最是什么情况。
可今夜大雪纷飞,窗外月光不知为何在这雪夜之下又格外明亮,她站在自己的卧室门前一靠,只着短裤和内衣,窈窕身段暴露无遗,一双修长的美腿熠熠生辉
就更别提看着陈最时的妩媚一笑的风情万种
“怎么还抽上烟了?”
陈最只看了她一眼连忙转头看向窗外风景:“姐姐,请你自重”
笃定陈最不会做出什么的赵婉柔赤着脚来到了他的背后环保住了他,没说给我也来一根,说了一声:“呛”
陈最连忙掐灭烟头,感受身后传来的紧密触感,哀叹道:“放过我吧”
“那我们回被窝啊”
“我睡沙发。”
陈最坚定回绝。
他的意志品质,在这一刻彰显无疑
“沙发那有床软和。”
床还没你软和呢
陈最脑海里冒出这个想法后就差点没狠狠的扇自己一个耳光。
在即将控制不住大脑时,他坚定道:“不要”
赵婉柔闻言一笑。
没再强求,而是继续就这么抱着他,看着窗外已无一人的雪景。
不知就这样站了多久,陈最终于遭受不住姐姐的温柔攻势:“正经睡觉,不许碰我”
看他一脸怨念的样子,赵婉柔承诺:“好!”
然后两个腻歪到极致的人就这么回了卧室。
可姐姐不正经,一进被窝,大长腿就率先袭来,压住了弟弟的身子不说,还用俏脸卡在了陈最的脖颈之间,似在寻找着最佳入睡的位置。
陈最如同入定高僧一动不动,但却带上的痛苦面具。
心里打定注意,下次要再来留宿,一定要事先打探好消息。
却又想到,好像很快他们就要一起去魔都远行,届时,天时地利人和齐备,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只是总要度过今夜再说。
感受着肌肤想接的细腻触感。
感受着姐姐大方直白的浓情蜜意。
陈最只能闭着眼睛开始数羊,一只,两只,三只
数到了一千七百六十八只时,夜色已深,姐姐酣睡了过去。
陈最这才排除万难的去除了脑中杂念,然后反手抱住了她,在黑夜中仔仔细细的看着她的眉眼,情不自禁的偷偷的又亲了一口
……
次日一大清早,大雪刚歇。
定好了今天中午的机票,吃过早餐后陈最就帮着赵婉柔收拾起了行李。
对于他来说出门似乎并不需要带什么东西,反正又去不了几天,缺什么买点什么就够了。
但对于姐姐来说,好像需要带的东西有点多。
除了常备的洗漱用品化妆品以及换洗的衣服之外,她联想到了各种突发情况
为了照顾好她的小男友,姐姐装了两大箱子的东西,以至于出门时,陈最一拖箱子,就跟个压路机似的,能把地面积雪直接碾平。
将行李箱装一个装进后备箱,一个赛进后排座。
他和她的第一次旅程就自此开始。
车里放的歌也很应景,是一首小众的乐队作品,来自痛仰的《公路之歌》
副歌部分的主要歌词是
“一直往南方开,一直往南方开,一直往南方开,一直南方开wow,唉,wow,唉,唉”
听着这首歌,陈最这才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他和姐姐即将穿越天寒地冻,去往一个四季如春的地方。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坐飞机吓人吗”
赵婉柔闻言嗤笑:“又想占我便宜?”
陈最愤慨:“我是真有点害怕,毕竟没坐过,当然如果能顺便”
“不用顺便,晚上我们住一间房。”
“啊?”
由于道路积雪,车行缓慢,单手开着车的,颇有利落英飒感的赵婉柔侧头,看着陈最落落大方:“今天我能喝冰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