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聂小川曾经担心的那样,带兵外出的李君后院起火了。//无弹窗更新快//$$
隋侯杨坚挟持了小皇帝,断了大军的粮草,一连下了两道军令,要李君回朝,一时间谣言四起军心混乱,天鸿趁此派突袭军破了北周的军阵,将李君等主军困在炎龙山,已经一个月了,而以连翘为的瓦岗军也在被困中,生死不明。
“连翘为什么会带兵出去?”聂小川急得直冒汗,“她一个女孩子家,为什么不留在山寨里?”
朝苔抹着眼泪,被聂小川一吼吓得有些底气不足,低声说道:“公主,公主要为殿下报仇。”
报仇!报什么仇!聂小川恨恨的咬咬牙,几步走到一直默不作声的刀若木身旁,“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
刀若木的目光越过她,放到朝苔身上,“你听谁说的?”
这句话让朝苔打个寒战,扑通跪下了,但让聂小川更加生气,紧盯着刀若木道:“这么说,大王是有意瞒我?”
“战事嘛,总免不了起起落落,没到最后看不出来成败,你何苦为这些烦心?”刀若木站起来,握住她的手,宽慰道。
“你还有什么事瞒我?”聂小川心内说不上的不舒服,甩开他的手,“不让我烦心,那小弟死了你是不是也要瞒我一辈子!或说,等他们死光了,你好收渔翁之利?”
刀若木的脸色变了,隐忍片刻才慢慢说道:“那你说,要我帮谁?”
帮谁?聂小川怔了怔,原来自己心里还是希望刀若木介入?帮谁?自然是她一手带大的李君。可是那一方毕竟是血缘上的大哥,就连刀若木也替她考虑到这个尴尬的处境,而自己因为不是真正地穆桔公主。自然就忽略这个。
“我不是。。。。”聂小川诺诺几句。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上前几步拉住刀若木地手。低声道。“我只是不愿意你有事瞒我。至于他们。各安天命吧。”
话虽这样说。心里终是有些阴郁。手也微微颤抖。她地用心带大地孩子。千万不要有危险。在那一刻。她突然想离开这里。如果不去亲眼看看李君。心里就不安生。
她能缓和语气。刀若木也降了几分火气。轻轻抱了抱她。说道:“战场上地事瞬息万变。一时地成败都是假象。我不告诉你。是因为你关心则乱。你来看。”说着拉她来到案前。从最底层拿出一张信筏。密密麻麻地写满了文字。并标有日期。
这竟然是有关李君大军境况地详细密报。几乎每三日一次。事无巨细均记录在案。
“你且再等等。形势很快就会扭转。你地小弟。可不是个简单人。”刀若木柔声说道。
聂小川也不顾朝苔在场。回身抱住刀若木。低声道:“对不起。我不该冲你脾气。”
如果不是因为她,北周是不是不会这样底气十足地与天鸿宣战?聂小川隐隐猜到,她的小弟一定也明白这一点。
历史会因此而改变?不,应该这样说,自从她踏入这个时代之后,历史就改变了。
“你冲我脾气我不恼,只是,”刀若木用手抬起她的头,让她正视自己,“只是,不许你不信我。”
像是被看穿了秘密,聂小川的脸微微红了,埋在他的胸前没有说话。
日子过地太过甜蜜,让她觉得不真实,这样舒心的日子会长久吗?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因为我长得好看吗?”聂小川不知道自己竟然有一天也会问出这个小女儿情态的问题,这种表达一个人内心极度自卑以及不安的问题。
她难道是一个极度自卑的人么?因为爱才变成这样吗?或说,从来都是这样?
“好看的女人多了,你看我们南诏,这个小小的皇宫里哪一个不是美人?”刀若木笑了,刮了下她小巧的鼻子,“你可真没什么好的,脾气又坏,态度又冷淡,我怎么就喜欢你了?”lovhe!”聂小川靠在他地身前,喃喃的说道。
她曾经认为,人们喜欢一样事物都是有原因地,但追究到最后,其实没有什么原因,因为喜欢就喜欢了。
“说什么?”刀若木听她呢喃几句,陌生的奇怪地预言,轻微的响声吸引了他地注意,一直默默站在门口的朝苔,神情黯然地低下头向外退去。
“朝苔,”刀若木喊住她,“谁告诉你北周的消息?”
朝苔飞快的抬头,看到他嘴角一丝不知喜怒的微笑,“我也是刚刚知道的,朝苔姑娘莫非是先知?”
聂小川立刻知道刀若木的意思,但她很自然的想到另一面,站直身子看向朝苔,“最近能收到信了?”
自从到达南诏后,李君那边偶尔有书信过来,自从战事激烈后,已经断了很久了,因为有刀若木不断的消息告诉她,也就没有刻意再寻途径送信。
刀若木意味深长的捏了下她的手,“小川真是。。。
聂小川被他说的有些尴尬,朝苔已经低头说道:“不是,”这一次她没有像往常一样低着头,而是很快又抬起头,她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门外传来一阵爽利的笑声,伴着几句口音很重的南诏话,走进来一个衣饰精美的女子。
这个姑娘年纪十七八岁,穿着跟宫中侍女们一样的民族服饰,但却更加华丽,身前身后缀满了珠宝,散着齐腰长的黑,齐眉垂着珍珠流苏,她的身材极为丰满,走动间风姿无限美好,大眼宽眉,对这刀若木展开甜甜的笑容。
刀若木微微皱眉,说了句南诏话,那姑娘一双眼紧紧粘在刀若木身上,嘻嘻笑着说了几句话,聂小川一头雾水,听不懂说什么,但看得出他们很熟悉。
“你就是那个便宜王后?”那姑娘突然说了句生涩的汉话,笑嘻嘻的将目光转向聂小川。
便宜?这个姑娘知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