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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福了,我这么关心他。笔下乐 m.bixiale.com”
“你去把饭盒拿回来,顺便让他放心,我还有事要去办。”乔思南说完,起身先行离开。
齐洛格早开始怀疑他对她有意了,现在他要经常表现的冷淡点才好。
乔宇石的猜测没错,阿欣趁乔家人都睡了午觉,乔菲雨也睡着了时,悄悄出了门。
“雪,开门,我找你有事。”他给程飞雪发了一条信息。
乔宇石被关了禁闭,自然不在房中,她定是一个人在房间,现在是说话的好时机。
有多久没有接到过阿欣的信息,程飞雪的心狂跳着,带着担心悄悄打开门。
这一切都没有逃出乔思南的眼睛,他跟到乔宇石的房门外,听他们在里面的对话。
“你怎么来了?这样很危险,你不该来找我的。”程飞雪的声音,透着几分焦虑,几分激动。
“雪儿,我不能没有你。跟我走吧,我不知道你为了我吃了这么多苦,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我们走,什么都不管了。”
“不行!我不能走,这样是害了你。”程飞雪哭了,她多想听从自己的心意跟阿欣私奔远走高飞啊。
阿欣一把抱住了程飞雪,多日的相思化成了激烈的热吻。
他的女人,程飞雪是他的女人,是他朝思暮想,愿意为她死为她生的女人。
没有了他,生命就没有意义。
仿佛只有把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才能让他们感觉到对方在自己身边。
他醉了,他疯了,她也一样。
狂乱的气息连在门外的乔思南似乎也感觉到了。
好一对苦命的鸳鸯,拆散了怪可惜的。
只是现在是乔宇石和他乔思南的关键时刻,越到要行动,就越要处处听从乔宇石的,麻痹他的思想。
他是一个可怕的敌人,很多事情都是料事如神,就像程飞雪和阿欣的事,他预料的是多么的精准。
也就是他这么多年处心积虑地取得他的信任,才让他对他没有防范。要真是让乔宇石提前嗅出他有不忠的气味,他是斗不过他的。
“我要你,雪儿,我想死你了。”阿欣一遍又一遍地说着。
“别,别这样阿欣,别这样。”程飞雪娇喘着,推拒着,这可是乔宅,要是被抓住真是死路一条了。
他什么也不管了,要,就是要,此时此刻。
乔思南现在只要咳嗽一声,他们就会停止疯狂的举动。
但他当做不知道两人要干什么,就让他们在乔家偷情好了。乔家,本来就不是个干净的地方,他期待着看见乔家脏,看见乔家乱。
好像只有这样,枉死的母亲才能安息。
房间内传出了低低的呻吟,他们的确是够大胆,乔思南无声地冷笑。
程飞雪喜欢阿欣的不顾一切。她想他,念他,渴望着他。
持续了很久,乔思南就那样耐心地在门外守着。
“雪,我的宝贝儿,我爱你,我永远爱你,只爱你一个人。”阿欣诉说着他的钟情。
“我也爱你,阿欣,我爱你,我只给你一个人。”程飞雪压抑着低泣,控制不住自己的泪。
多久了,她想他,想的都要死了。
要是他真跟乔菲雨了,她会怎样的痛苦,她会疯了的,一定会的。
“所以我们要逃走,我故意在乔家人面前装作要跟乔菲雨好的样子,让他们不注意。雪儿,我们一起走,我们出国,我们永远守在一块儿。答应我,明晚下午三点,我找个理由先出去,你再跟上来。我们在明溪山见面,一定要来。要是不能跟你相守,活着还不如死了,所以你一定答应我,一定!”
他的话激发了程飞雪的想法,是啊,要是没有他,她也活着没意思。
她豁出去了,不管未来遇到什么,她要勇敢地前行,勇敢地和他一起。
“我答应你,阿欣,我们走。”
说完,踮起脚尖又一次圈住他的脖子,房内再次传出两人的接吻声。
该听的都已经听到了,乔思南脚步轻轻地离开。
齐洛格再次闪身进了乔宇石关禁闭的房间,听着他的气息声向他靠近。
“你吃饭了吗?”她小声问。
“没有。”也许是意识到刚才对她的态度欠佳,怕小东西再生气跑掉,乔宇石老实地回答了她的问题。
“为什么不吃?”
“思过期间本来就不能吃饭。”
“思过期间能那个吗?你还不是照做了?”
“我爸爸只是不让我吃饭,没说不让我那个。”他说的一本正经的,齐洛格差点被他的话噎死。
好吧,他什么都说的出口,她还真争不过他。
“哎呀,你就吃一些吧,又没人知道。”
“我没事,从前关紧闭,有时候持续好几天只给喝水,不给饭吃,也没影响到我的身体。放心吧,你只要乖乖地待在我身边,我少吃两顿饭也没什么。”叹息了一声,他拉过她,再次搂抱到怀中。
有时候他真拿她没办法,再大的怒气在她面前也会消失。
也许这就是爱吧,总会为了一个人让步。
她又何尝没有这样的想法,想跟他赌气,气他刚才那样不讲道理地强她。
就是生不起来气,还总在心里为他找理由,检讨自己的过错。
她真舍得走吗?这样厚实的怀抱,她每次靠着就感觉安全无比,她怎么舍得离开?
嗅着她柔润的发香,他全身都觉得神清气爽的。这么多年,禁闭也不知道关过多少次了,这次还是最高兴难忘的。
小东西不仅仅来送饭,还送身体送温暖,嘿嘿,他得意地想着,更圈进了她,让她柔软的身躯紧紧贴住他壮硕的身体。
“宝贝儿,要是刚刚我不让思南去说服你,你会真走吗?”
“当然会了。”她嘴硬地说道。
“你敢,我放出去以后抓住你不把你弄晕了。”
“你无耻,啊……”
不管齐洛格怎么劝,乔宇石还是没吃饭。
“晚上我不能陪你睡觉,你在乔宅不习惯,就跟程飞雪去睡吧。”
反正别人觉得她们都是他老婆,都睡在主卧也没什么。
他人虽在关着紧闭,却要处处帮她设想周全,齐洛格心里很是甜蜜。
她是非常愿意的,可以跟程飞雪聊聊天,像小时候那样了。
“我走了,你自己要保重如果想要吃饭你就给我发信息,我随时给你送进来。”走之前,齐洛格还是不放心他。
黑暗中只听到他无所谓的轻笑,却是让她放心之意。
“就今天明天两天,不用担心我,乖。”吻了吻她的额头,让她快走。
“要不我跟你在这里罚着吧,陪你说话。”她真不舍得走,她一走,漆黑黑的他一个人就算不怕也孤单啊。
“傻瓜,这里连个床都没有,你要一直站着还不累死你。要是让我爸爸知道还不打折我的腿,快出去,再不许来了。”
齐洛格一听他可能被打,万万不敢多留,使劲儿亲了他的脸几下,才摸着黑找到饭盒拿走了。
到了晚上吃饭,乔显政还是黑着一张脸。
齐洛格边吃着饭,边低着头想着,他怎么就不提一下乔宇石的事。
夫人也不提,她儿子挨饿,她不心疼的吗?
自己吃的什么都不知道,她根本就吃不进,就像落单的鸳鸯,提不起精神。
程飞雪和阿欣两个人都很谨慎,谁也没看谁一眼,阿欣对乔菲雨的照顾好像更体贴了些。
乔思南不动声色地看着一切,他们要私奔的事他还没有告诉乔宇石,反正时间尚早。
晚上齐洛格跟程飞雪一起躺在床上,齐洛格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想着乔宇石,她心里就牵挂的不知如何是好。
他那里,连床也没有,他要一直站到天亮?
不仅仅是天亮,明天还有一天呢。
不行,她不能让他这么罚下去。
她起身又穿上衣服,跟程飞雪说气闷的很出去走走。程飞雪因想着自己的心事,也没管她要去干什么,任她去了。
齐洛格走到主卧外面,徘徊着,有些不敢进去。
她现在还真是名不正言不顺,要是乔宇石的妻子还好,偏不是,就算是个二房,也还是个没进门的主。
她的话真是一点分量也没有的,怎么办?怎么办?
拳头抵在下巴上,不知不觉就在主卧门外徘徊了足有十分钟。
正低头走着,忽然听到乔思南一声低语。
“你不睡觉,跑这里来干什么?”
齐洛格被吓了一跳,抬起头看是乔思南,才把三魂七魄归了位。
“我不放心他,又累又饿的,我想去找夫人去求个情。可是我也知道我的身份不适合,你说可该怎么办呢?”
“没事,你别担心他,早习惯了。”
“不行!他习惯了,我不习惯。以前怎样我管不着,现在这样我就是不忍心。小勇哥我求求你,要不你帮我去求个情?拜托了拜托了,你是乔家的人,夫人又对你好。”
乔思南哪儿愿意淌这么一趟浑水,奈何他受不了齐洛格的央求。
她的样子要多可怜就多可怜,要多可爱就有多可爱。也许世界上最让人心动的女人就是痴痴爱着一个男人的女人,她现在就是这样。
心里只有乔宇石,这让乔思南从心里又羡慕又嫉妒。
叹了口气,揉了一下她的头发。
“真拿你没办法,你在这里等我,我去说说看,有没有用我也不知道。搞不好,连我一起给扔进黑屋子里。”
“不会的不会的,你最会说话,他们不会对你那么狠心的。”齐洛格可爱地笑着,目送着乔思南进了主卧。
乔思南进了主卧,见乔显政刚要去洗澡,恭敬地上前叫了一句爸妈。
“不睡觉,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乔显政不悦地皱眉,语气很冷淡。
都是他父母说什么要让他认祖归宗,当然了,在他知道有乔思南的存在后,也希望自己的种别流落在外。
但对这个孩子,他始终都是不愿意正眼看一眼的。
他的存在就是他的污点,让他一辈子愧对他的妻子。
还有想起当年那件事,他这一辈子没翻船过的人就在阴沟里翻了船,他怎么想怎么气。
偏他还不识趣,时而到他面前晃荡两下,好像要提醒他,他的存在。
乔思南面上挂着恭敬的笑,心里却冷冷地说着:乔显政,你再对我冷,还能更冷吗?你的大儿子,错了你还罚,你恐怕连罚我也不愿意罚吧?等着吧,不要多久,乔家就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你会后悔你这么对我,你更会后悔那样对待过我的母亲。我要让整个乔家,给我的母亲陪葬!
“不能跟孩子好好说话吗?”夫人轻责,以往多年,她总是这样维护着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就像她是乔思南真正的母亲。
乔思南心下又是一冷,最心狠的人其实就是她。
当年要不是她容不下他的母亲,母亲怎么会被他们逼死?
乔家是只要孩子,不要孩子母亲的地方,所有乔家的人都是可恨的。
乔显政冷哼了一声,拿了件换洗的衣服,兀自走去卫生间了。
“思南,这么晚了,有事?妈妈看看,好像最近憔悴了,我们都不在身边,你要好好自己的身体。别看你爸爸那样,他还是很爱你的。经常跟我说,家里这几个孩子,就是乔思南和乔宇石最有出息。他就是这样的人,就是对他们几个,你看看哪个他有好脸色了?”
“妈,我知道的。”乔思南很理解地笑了笑。
“爸爸再冷淡也是我爸爸,我从来都不生他的气。妈妈,您也要注意身体,近年来四处旅行,在外面不比的在家好。”做戏吗?他也会的,且他比他们家所有的人都会做戏,他心内冷然。
“我今晚来是想给我大哥求个情,其实这件事他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他早交代过我让我留意乔菲雨的事,是我自己工作忙忽略了。要真是受罚也该是我受,大哥前段时间还受过重伤,身体这么站怕吃不消……”
“什么?他受过重伤?什么重伤?”夫人从未有过的激动。
孩子罚一罚倒没什么,受伤这样的大事,做母亲的岂有不关心的道理。
“没什么没什么,当我没说过吧。”
“你快点给妈说清楚,什么伤?”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为了救齐洛格受的伤。”
“详细的说。”夫人眉皱的紧紧的,他还没见过她这么严肃的模样。要是他受伤,她这个后娘会不会这么关心呢?绝对不会!
“妈,我有点儿不敢说,万一大哥知道了是我说的,我就完蛋了。”
“你说,我不会让任何人知道是你说的,快点说,你想急死妈呀。”
“好吧。”乔思南很“为难”地把齐洛格如何跟慕容博有纠葛,又如何弄的乔宇石差点死了的事说了一遍。
“这孩子,为个女人命都不要了。”听完,夫人真是很生气。
那个齐洛格看着也不错,却不想是这么个害人精。
这也是她疏忽了,就不该同意她进门啊。
好在乔宇石福大命大,要是一般人不早死在她手里了?
不行,她得寻她个不是,断了他们两个人的事。
乔思南脸上没什么表情,但他早已判定,这件事对夫人的影响会很大。
齐洛格,乔宇石,你们想在一起怕不会那么简单。当然,这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序曲而已。
“妈,我本来是怎么都不会说出大哥的事,我就是怕他受伤没多久,身体吃不消。所以……”乔思南又在极力地抹去他挑拨离间的痕迹。
“该说的,以后你大哥你大嫂和齐洛格的事,你都多跟妈说说。没事多给我打打电话,我知道了。我会劝你爸爸早点放他出来。真难得你这么关心你大哥,妈看了也欣慰。”可不是么,乔思南明知道会挨乔显政的骂,还是来说这些,可见兄弟情深,她的苦心没有白费。
“妈,我大哥对我那么好,我就是代他受罚也是应该的。可惜我也不敢跟我爸爸这么说,他生气起来可是太吓人了。”
“傻孩子,快走吧,你爸他出来说不定火气又大起来了。”
乔思南答应着出来,门外,齐洛格还在那儿走来走去焦急地等待着。
见乔思南来了,齐洛格忙几步迎上去,急切地问:“怎么样?今晚能放出来吗?”
“别担心,妈答应我会劝劝爸了。你放心吧,很快就会放出来。一般妈都不太干涉爸的事,但只要她开口,他会给她面子的。”
“真的?太感谢你了,小勇哥,我就说你有办法。”齐洛格激动地抓住了乔思南的胳膊,随即意识到自己这举动不太妥当,忙又撒开了。
乔思南心中喜了一下,接着又黑了下去。
正这时,就听到一个甜美的女声响起。
“我说你跑哪儿去了?找都找不着,原来是在这里,跟小嫂子说笑呢。”李幕晴从不远处走来,语气中有着难掩的酸味。
“说笑什么?她是要我帮忙找爸妈求情把大哥放出来,听到说通了,太高兴了。”乔思南忙解释了一句,显得他真的是很怕李幕晴误会的。
“哎呀,跟小嫂子说笑有什么,你看你还这么认真的解释,我还能认为你们有什么啦?走了,二少爷,我有事情要向您汇报呢。”说着,上前拉住他的手臂,就扯他走。
许是近期乔思南对她也不错,她现在觉得乔思南对她也是真心的了,关系自然亲昵了些。
只是,乔思南为什么从来都对她没有那样的想法呢,她还真有些着急了。
做成夫妻之事,那他们的关系才板上钉钉。好歹他们李家也算是乔家的忠臣,他们真那样了,婚礼就快了。
所以这晚,李幕晴是特意来把他请进她的香闺的。
趁着乔显政他们都在,他在李幕晴的房间醒过来……乔家上下一传,可就好事将近了啊。
虽然她心里也有点儿觉得这样不厚道,不过为了一辈子的幸福,她还是想要有心机一回。
齐洛格心满意足地回了程飞雪和乔宇石的主卧,这下可以安然地睡一晚上觉了。
乔思南进了李幕晴的香闺,顿时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着诱人的香气,还真是名副其实的香闺。
“什么事?都这么晚了。”
“就是聊天啊。”李幕晴笑着说,在他身边坐了下来,离的他很近。
刚刚沐浴过后的她,唇白齿红,头发还没有擦干,处处都散发着迷人的女性魅力。
她要干什么,乔思南心下已了然。
这个傻丫头,他是个男人无所谓,她这么急着献身,对她自己其实很不负责任。
“晚了,明天再聊吧。”他说着,站起身来,不想留在这里了。
他是正常的男人,面对如此主动且风情万种的女人,说不动心是不可能的。
男性的本能就是占有尽量多的女人,他又喜欢李幕晴,想占有,也是人之常情。
“二少爷!”李幕晴低呼一声,从背后抱住了他的腰,小脸儿隔着他单薄的衬衫蹭着他的后背。
“别走,二少爷,我喜欢你,我爱你。我早晚都是你的人,今天就让我把自己完整地交给你吧!”
乔思南的手抓住了她两只嫩滑的小手,用力一扯,把她扯开了。
就在她扑过来的时候,他是有反应的,热血飞快地沸腾。
李幕晴一腔热情,被他这么冷漠的对待,脸霎时尴尬地红了。
“二少爷,你不……不想接近我?是不喜欢我吗?”
她的模样楚楚可怜,眼中含着泪珠,任任何一个男人看了,也想要说一声想要吧。
乔思南吻过她的,她的滋味很美妙,让他每当想起也总会有些回味。
“不是,我喜欢你。”他的语气是冷的,她却还是从他眼中看到了一簇跳动的火焰。
这火焰鼓励了她,让她异常大胆起来。
手伸向自己单薄的睡裙,她坚定地一扯,曼妙的身材尽现在他眼前。
很美,和夏宛如不相上下,都是那么完美的娇躯。
他的眼前忽然浮现出夏宛如的样子,喉间不自觉地紧了。
“穿上!”他冷声命令道,李幕晴却已经下定了决心。没有听他的话,反而抓住他的手,放到她颤巍巍的身子上。
“二少爷,我看出来你想要。我们早晚都要结婚,要永远在一起的。要我吧,是我自愿的。”
自从上次他们亲吻过后,两人再也没有接过吻。李幕晴总隐隐觉得哪里有些不对,让她非常的不安。
他嘴上说喜欢她,对她也不错,可她就是感觉不到想别的情侣之间那种热烈的情绪。
今夜,她豁出去了,就要把自己给他。
她主动搂住乔思南的脖子,唇递送了上去。
乔思南并没有与人接吻的习惯,不知道是不是有心理洁癖。上次和李幕晴是迫于无奈,这一次,他闪避开了。
“我想你留到结婚夜,别这样,我是男人,会冲动的。”乔思南甩开她,弯身捡起她的睡裙往她身上一围,决然离去。
“二少爷,我……”我就是要让你冲动,这话只能留在肚子里了。
乔思南走出下人住宅区,往住宅而去。外面清新的风也吹不走他身体的燥热,脑海中交错地出现夏宛如,齐洛格,再夏宛如,再齐洛格。
有段时间没见到夏宛如了,自从上次在床上撇下她,去了美国。
她那天哭的有点儿伤心,他没有理会。如今想来,觉得好像对她也是太无情了些。
想了想,还是给她打了个电话。
“去我公寓,现在。”他在电话里说道,半天没有听到夏宛如应答。
她这是什么意思?以往都会第一时间说,是,二少爷,我马上到。
“不愿意就算了,以后都不用来。”他主动给她打电话了,她还想怎样?
他再次冷漠地说完,终于听到了夏宛如的声音。
“我愿意,我去,现在就去。”她输了,她爱他,从始至终没法儿狠心。
上次他离开后她就下定决心,此生此世再不会下贱了。
这几天她每天都在等着他的电话,想听他给她一句解释,一句安慰。
没有,他从来都是狠心无情的男人,她对他来说,真是可有可无的。
今天是最后的期限,她在心里跟自己说,最后等他一天。假如今天他再不联系她,她就走了,永远都不会和他再见面。
也许真是上天还不让她解脱,她竟神奇地接到了他的电话。
听到那抹熟悉的声音时,她无声的哭了,只是连这哭泣也要压抑,不能让他听见。
他依然是无情的,可以说让她不用来,让她永远别来,她却不能对他狠心。
永远都会听命于他吧,就像飞蛾,永不能超生,她也甘愿。
乔思南连夜离开了乔宅,回到自己位于市区的公寓。
夏宛如等在那儿,衣服穿戴的很整齐。
见到她,完全没有客气,他扯过她,咔嚓一下撕裂她的裙子,直奔主题。
结束了,他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是她自找的,他无需珍惜。
燃着一支烟,看她整理好自己被他扯的狼狈不堪的裙子。
这么多次没有任何措施,夏宛如不知道到底哪一次会有孩子。
许多年了,却从未怀孕过,不知道是他的问题,还是她的问题。
“假如有一天我怀孕了,怎么办?”夏宛如低低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他皱了皱眉。
“你说呢?打掉。”他几乎没有考虑,没有犹豫,就那么一句最无情的话甩给了她。
“知道了。”
“是不是已经有了?”他不悦地看向她,见她头摇的拨浪鼓似的。
“没有,我只是问问而已。”
“以后吃避孕药吧,不想有这种万一。”他再次清冷地开口,还是那么的冷漠。
这刻,她真不知道自己图的是什么。可不可以一辈子都面对一张扑克一样的脸?守候,是没有结局的吗?
齐洛格和程飞雪睡在一张床上,说着悄悄话。
“雪儿,你还难受吗?”齐洛格轻声问,手抓住了程飞雪的小手,想要给她一些慰藉。
“有点儿。”
“你就这么跟阿欣断了?我今天跟乔宇石说,我想要你们在一起,我不想看到你们分开。你能不能别怕你父亲,努力争取一下?你看我爸妈从前也不同意,现在也默认了。雪儿,生命只有一次,别留下遗憾好吗?”
程飞雪很想把私奔的事告诉齐洛格,她们曾是无话不说的好朋友啊。
可现在她的好朋友不光是她的好朋友了,还是乔宇石的爱人,她不能冒这个险。
“不了,我不想谈他的事了。你想想,他都已经跟乔菲雨那样了,我不能接受他,我有洁癖。”
“好吧,那我们不谈这个。只要你别伤心就好,你父亲也没有为难你了吧?”
“没有,现在我很平静这样也好。只等着和乔宇石彻底地离了婚,我就可以再出国了。洛洛,我会想你的。”说到这里,她流了泪。
她走后,真的会想她,会想M城的一切。
她也许一生都不能回来了,还没走就有些伤感。
“我也会想你的,不过我们可以天天视频,没关系的,还像在一起一样。”齐洛格说着,连连给她擦泪。
这一晚两人聊了很多,从前的现在的。
程飞雪睡着以后,齐洛格还没睡。她在想着乔宇石,房间没床,到现在都没放出来,他要站一个晚上吗?
所幸的是,在夫人吹了枕边风的情况下,乔显政格外开恩,第二天一早就把乔宇石给放了出来。
程飞雪和齐洛格还在梳洗打扮的时候,乔宇石就回房了。
轻轻敲了敲门,程飞雪应着来开,见是乔宇石,闪身让他进来。
关上门,程飞雪叫了一声:“洛洛,你来。”自己很识趣的躲进了卫生间。
“什么事啊?”齐洛格问着,走出来,一眼看到想了一夜的乔宇石,顿时喜上眉梢。
快跑几步到他面前,抓住他的肩膀上上下下地瞧他。
“你放出来了?还好吧?晚上睡了觉没有?饿死了吧,快点快点去吃早餐吧。”
瞧把她给喜悦唠叨的,小东西,眼圈都有些黑了,是为他担忧的觉也没睡好吗?
一把搂过她纤弱的身子,搂的死紧死紧的。
“小东西,我想了你一晚上。”他叹道。
“我也是,我也是。你这混蛋,就知道让人家担心。饭也不吃,看看,一个晚上好像都瘦了。”推开了他一点,她心疼地捧起他俊逸的脸,胡茬又出来了。
他一熬夜,就是这样看着很憔悴呢。
“你比我妈还唠叨。”他揉了揉她的发,嫌弃的语气,心却甜蜜着。
他的母亲,还真不对他唠叨,没时间对他唠叨。
他就是钢打的,铁做的,从小到大何尝有人这么对他嘘寒问暖的?
有个小女人关心着自己,柔柔的,这感觉真温暖,也真幸福。
寻着她的小嘴儿,又狠狠啃了几口,才不舍的放开。他还真饿了,有很久没关过紧闭了,有些不习惯,耐饿能力下降了。
齐洛格脸红红的,低着头,羞的不敢看他。
“去吃饭吧。”他说着,喊了程飞雪一声后,牵起她的小手出门。
席间,夫人似有若无的不悦眼光飘向齐洛格。她注意到了,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就只有低眉顺眼地吃她的。
乔宇石却对她更殷勤起来,要对母亲表明,不管怎样她是他喜欢的女人。
母亲突如其来的不悦让他心里也很纳闷,昨天不是对她印象还很好的吗?一夜之间就变了?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宇石,你要多关心雪儿,她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夫人越看越觉得齐洛格不顺眼了,尤其是在见到儿子脸色有些苍白的情况下。
“好,我都会关心她们的,妈你自己也要多吃些。”乔宇石给母亲夹了些菜。
乔思南早上又赶回了乔宅,看着昨夜的离间计起了作用,心里暗暗的得意着。
好不容易把一顿饭吃完了,乔宇石拉过齐洛格小声问她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她自己也有些奇怪,为什么未来婆婆忽然就对她有些反感呢?
“你跟我妈妈有过单独的接触?”乔宇石还真有几分担心,母亲是最慈善不过的,连对乔思南都视如己出。独独对她有成见,就是太不寻常了。
“没有。我就是昨晚担心你,拜托了乔思南去求了她。他说你母亲答应了,会尽快求你爸爸放你出来的。”
“这样……”乔宇石沉吟着,好像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乔思南说了里间他们的话。
乔思南说话办事一向谨慎,不会不慎说漏嘴什么,要说故意为之就更不可能了。
他们闹矛盾,都是他劝和的,他是很希望他们幸福在一起的。
“应该是没什么,许是我们敏感了。就是夫人多看了我两眼,也不代表就是不喜欢我了。”
“是啊,你该怎样还怎样。乔家的事不用你操心,我会让所有人都喜欢你的。”乔宇石知道母亲这样就是不喜欢她,但他也不想让齐洛格心里有疙瘩。
他们还要继续在乔宅住着,父母在的时候不能离开。
总不能三个人睡一起,乔宇石嘱咐下人安排了一间宽大的住处,让齐洛格以后落脚,也是他们两人的爱巢。
把齐洛格安顿好了,乔宇石才去找乔思南。
乔思南当然知道他所为何事,迎上前先开口。
“大哥,你这次出来真要感谢小嫂子,是她求我去跟爸妈求情的。要不是她,你现在还在黑屋子里呢。”
“那你昨晚是怎么跟妈说的?我怎么觉得妈对小洛洛有点意见似的?”和弟弟说话,他也不绕弯子。
“我就说小嫂子让我去说情,说担心你的身体,还是让你早点出来。别的没说了,你说妈对她有意见,不会吧?昨天见面不还给了见面礼吗?妈的性格那么好,什么时候都没为难过任何一个人。我看大哥你是太在乎她了,有点多心。”
乔宇石的神色中还是有些怀疑,乔思南不慌不忙地把话题引开。
“大哥你猜的没错,程飞雪和阿欣还真有私奔的意思。我昨天偷听到了他们的话,说今天下午三点,两个人要在明溪山会合,约定共度一生呢。”
“共度一生?”乔宇石冷冷掀了掀嘴角。
他警告过阿欣了,他敢对她妹妹始乱终弃,就别怪他狠心无情。
不过这事,所谓家丑不可外扬。阿欣是程飞雪的司机,可以处置,程飞雪却不行。
“这样,今天大家午饭后我会拖住程飞雪不会让她有机会走的。你带着人去明溪山,务必把阿欣给我捉住,我再亲自来处置他。”
“好,大哥!”
嘱咐完这件事,乔宇石去找了母亲。
乔思南既然没说,她也说不定是从下人那儿知道了一些什么。比如她和柳絮长的像什么的,让她对齐洛格的品行有怀疑,也是说得过去的。
这日正好乔显政外出会友,夫人一人在房间里。
乔显政是没有办法跟平辈坦诚不公的交流的,有他在,乔宇石就别想跟母亲谈的成话。
“妈!”
“宇石,有事吗?”
乔宇石心里有点苦涩,母亲高贵的有时候仿佛不像一个母亲。她很内敛,很沉稳,也会善意地对每个孩子微笑。
但有时候他还是会觉得离母亲有些远,她有些疏离。
“妈,您觉得小洛洛怎么样?”
小洛洛?叫的可是够甜的了,从前乔宇石不是这样的性格。
他像父母,沉稳淡定,怎么也不该为了女人争风吃醋到差点命都没了。
所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他这么做就是不尊重他的父母了。
“还行。”
“我很喜欢她,很爱她。我对程飞雪没什么感情,只有小洛洛才让我有家的感觉。”
儿子深情的表白更让母亲对齐洛格有成见了,毕竟乔宇石从没有这样过。
他们希望他永远是个理性的人,什么情呀爱呀的只会阻止他进步。
“如果我们不同意呢?”母亲也是少见的强势,乔宇石早就意识到母亲的不同寻常,果然没错。
“我希望二老能够接纳她,爷爷奶奶也很认可她。”他是不可以违背父母,可是父母也不能违背爷爷奶奶,这是乔家的家训。
看来只有搬出爷爷奶奶来了,他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拿他们压我吗?假如我和你爸爸就是不同意,你怎么办?别忘了,亲所好,力为具,亲所恶,谨为去。”
母亲翻出了弟子规,乔宇石的表情更柔软下来。
“妈,您说的对。可弟子规中还有一句话:亲有过,谏使更,怡吾色,柔吾声。谏不入,悦复谏,号泣随,挞无怨。”
这还真是杠上了,打他骂他都行,意思上就是他要坚持到底了。
“我也没说完全不同意,这件事慢慢再说吧。我们也会等你爷爷奶奶回来,征求他们的意思。没事你就先回去忙你的吧,别为了女人的事,连工作也耽误了。”
“是,妈。”乔宇石答应着退出来。
他已经表了决心,相信父母也不会为难他。毕竟在乔家,他现在算是新当家人,老俩辈已经是不管事了。要是他连自己的女人也保不住,那就没有什么威信可言了。
不到万不得已,他们不会轻易质疑他的决定,这点他还是有把握的。
离开母亲,他给齐洛格打了个电话,自己去公司了。
中午吃饭,照常回家。
午饭时阿欣依然在,和乔菲雨你来我往的互相夹菜。
乔宇石乔思南都假装不知道他们的计谋,乔显政不在,餐桌的气氛比他在时要好多了。
程飞雪有些紧张,吃饭时故意在找话跟齐洛格说,一眼都不敢看阿欣。
再有几个小时,她就可以跟他远走高飞了。
母亲也不知道去哪里了,打了很多次电话她都没有接。她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母亲。她要叮嘱她,让她离开父亲。父亲已经变了,母亲呆在他身边是危险的。
要是她走了,留下母亲一个人在这里,说不定父亲会变的更可怕。
吃过午饭,阿欣把乔菲雨送回房,依旧像前一天那样陪着她,哄着她午睡。
沉浸在幸福之中的乔菲雨,并不知道阿欣要走的心思,很甜蜜地渐渐沉入梦乡。
看着单纯的乔菲雨,阿欣是有些愧疚的。她哪里都不错,虽然是有些叛逆倔强,却也是因为从小缺少关注,且又是乔家唯一的女孩,宠坏了。
如果没有雪儿,和她生活也很好。
只是曾经沧海难为水,可怜她的一片痴心,是错付了。
悄悄起身,离开了她的闺房,出了乔宅。
“找人跟上吧。”乔宇石和乔思南在某处喝茶,他淡淡地说了句。
“嗯,已经派了人,稍后我也会去的。”
程飞雪猜测阿欣已经走了,她没有收拾什么行李,不敢引起注意。
最后一次拨打母亲的手机,只要跟母亲打好招呼,她就能安心上路了。
母亲终于接了电话,就在她紧张的没法呼吸的时候,总算听到了她的声音。
“妈妈,您听我说。我和乔宇石结婚是假结婚,是爸爸逼迫我的。现在我想要和阿欣走了,我就是放心不下您。我爸爸变了,您要赶紧的离开他,妈妈,您听见我的话了吗?”
“雪儿,去吧。去,不用管……啊!”母亲忽然的痛呼揪紧了程飞雪的心。
“程飞雪,我早料到你会有这一天。还骗我说你跟阿欣断了,你尽管走。你妈是怎么死的,你也别管。她生日宴你也别参加,对了,她能不能过生日还是两回事了。”
电话那边是父亲变了调的阴狠声音,程飞雪脸都吓白了,哆嗦着唇,想要说些什么,却根本发不出一点声音。
乔宇石回到自己的房间,见程飞雪静静的,并没有表现出要私奔而不得的焦急,不禁有些奇怪。
她刚想给阿欣打手机,想告诉他,她不能走了。
乔宇石一进门,她连打电话的机会也没了。
“爷爷奶奶反复叮嘱我一定要为岳母的生日鞍前马后的跑跑,今天下午我特意推了公司的活动预留出来陪你。我们到你家里去吧,看看有什么事情可以帮忙。”
“你还是忙吧,不用。”程飞雪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
他应该不知道阿欣要和她私奔的事吧?怎么就这么巧,今天要陪她回家呢?
“一定要去。我们协议这么久,在你妈妈生日上我们就要结束了,今天也算是最后为他们做一件事。”乔宇石的话里有着不可拒绝的坚持。
程飞雪想,不如待会儿抽个时间再通知阿欣,这样事后也不会惹乔宇石怀疑。
道了句谢,跟着他一起向父母报备后一起去程飞雪家。
程大兴见两人一同回去,以为是刚才的威胁起了成效,程飞雪乖了不少。
脸上堆着笑,和夫人高高兴兴地迎接女儿女婿回家。
哪会要他们帮什么忙,虽没什么事,乔宇石也把一下午的时间耗在了程家。
期间收到了乔思南的一条信息:“大哥,我追到明溪山追上了阿欣。我想把他带回来,他可能预料到回来有难,直接从峭壁上跳下去了。”
乔宇石眉头皱了皱,回道:“搜救一下看。”
程飞雪终于找到了机会给阿欣打电话,关机了。
他已经出了乔家,说好了一起走,他根本就没有关机的道理。
阿欣是个稳妥的人,就连从前她的手机都是他充电的。要做这么大的事,他肯定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心沉了下来,难道他遭遇不测了?
是不是被乔宇石发现他们的行动了,他把阿欣抓住了?杀了?还是伤了?
很害怕,真想要抓住乔宇石问个究竟。
他在和他父亲品着古董喝着茶,没事人一般。
她不能问,要是他没暴露,她不是不打自招吗?
时间过的异常的慢,一个下午终于过去,晚饭再程大兴的极力挽留下两个人在程家吃的。
乔宇石很小心,谎称胃不舒服,不肯喝他们家的任何酒水。
他可不想被程飞雪伙同她父亲给他灌药,离婚在即,什么纰漏也不能出。
程大兴再留过夜,乔宇石坚决谢绝了,跟程飞雪回到乔宅,见过齐洛格他就去找了乔思南。
“怎么样人找到了没有?”
“没有,大哥,那里你也知道太高了,太陡峭了。掉下去,基本上是凶多吉少。不过这样也好,不用你再处置他了,是他自己背叛乔菲雨,死也是活该。”乔思南眼神有些狠。
乔宇石并没有想要阿欣的命,他这人始终还是仁义的。
“再去找找,别放弃,如果还有救,一定要救。他是不对,罪不至死,给个教训就行了。”
“是,大哥,我就知道大哥是最心软的,人我还没撤回来。”
程飞雪晚上一个人躺在床上辗转不能成眠,为阿欣悬着的心始终都没有落下。
叮叮一声响,她的手机来了一条陌生号码发的信息。
“你的男人被从悬崖上逼的跳下去了,明溪山的悬崖,没有生还的可能。”
她的头嗡的一响,不可置信地反复念着那条信息。哆嗦着手,按号码拨回去。
不能啊!绝对不可能啊,她无声地呐喊着,没有人接电话,不知道是谁发来的。
她几乎可以确认,是真的。阿欣一定是遇难了,绝对是遇难了。
乔宇石!他是知道了他们的计划啊,不是他还能有谁要逼死阿欣?
他说过的,他说他要是敢出乔家的门,就让他死,他还真是做到了。
乔宇石,你以为所有人都在你的掌控之中吗?你以为你装模作样的陪着我在娘家呆了一下午,就证明阿欣的死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吗?你太低估我们的智商了不是?
阿欣,等着我。
我不会让你白死的,等我为你报了仇,我就来见你。
不哭,不伤心,再相见会是他们的永恒。
第二天程飞雪没事人似的,跟着齐洛格说说笑笑,在长辈们面前也是该怎样还怎样。
乔思南给乔宇石的报告是,始终没有找到阿欣的下落,这几乎成了乔宇石的一块心病。
即使是在齐洛格面前,他的表情也有着难掩的沉重。
“怎么了?”齐洛格问了他几次,他总说可能是因为前几天关了禁闭伤到了胃有点不舒服。
齐洛格就坚持让李幕晴给他把脉开药,让他好好调理。
阿欣走后,乔菲雨还质问过大哥,所有人都说不知道他走,也不知道他是为什么走。
“我知道他在哪里,我现在就去找他。”乔菲雨说完这个话,不顾全家人的反对,离开了乔宅。
“找人跟着她,别让她闯出什么事来。”乔宇石叮嘱乔思南,他自然是言听计从的。
两天后就是程飞雪母亲的生辰,乔家人均在受邀之列,当然除了还没过门的齐洛格。
“宝贝儿,你回公寓去住。”乔宇石出发前把齐洛格送回了公寓,怕第二天没有时间照应她。
“等着我,明晚在她母亲的寿辰上,我们已经说好了会把假结婚的事情说开。我们马上就可以结婚了!”乔宇石离开之前,在齐洛格的唇上吻了又吻。
他们之间经历了这么多的风雨,也该修成正果了,他已经让小东西等了太久,再不会让她等待。
程家在M市算得上是大户,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到的差不多了,慕容博也在。
和乔宇石单独寒暄了几句,他以齐洛格哥哥的身份问他,到底什么时候能让齐洛格成为独一无二的乔太太。
正好这时,程大兴为太太做了祝寿词以后,叫自己的女儿女婿上场,为母亲大人贺寿。
乔宇石跟慕容博点了点头,扬了扬手中的酒杯,喝掉杯中酒后,才和盛装满面挂着笑容的程飞雪一同上台。
“说好了的,你不会反悔的,对吗?”他在她耳边轻语。
“当然了。”她微笑着回道。
在台前站定,乔宇石先感谢各位亲朋好友的光临。
“趁今天,我想和程飞雪一起对大家致歉。我们的婚姻……”乔宇石刚说到这里,就见程飞雪忽然啜泣起来。
“宇石,求你不要说,你不要那么说。”她摇晃着他的手臂,脸上的表情期期艾艾。
这是唱的哪一出?乔显政皱着眉,却碍于在这样的场合,不便训斥乔宇石,气的拳也握紧了。
好个程飞雪,竟然跟他来这一套,如此的阳奉阴违!
在座的很多人,当时都出席过他们的婚礼,闹的那一场虽然被澄清了是误会,却也还是让人记忆犹新的。
上次慕容博的婚礼,乔宇石更是单刀赴会的去带走新娘。
好像这位乔少爷的婚事总是那么扑朔迷离,是以,除了至亲,所有人都带着幸灾乐祸的心态看好戏。
“程飞雪,我们早有约定在先,从前的婚约是假,今日共同向亲朋好友致歉,恢复我们各自的自由。你为什么忽然这样哭哭啼啼的,是反悔了吗?”乔宇石知道,今晚这样,所有的矛头都会指向他。
只是已经开头了,且她都哭了,他要不说明白,人们更有了想象空间。
“宇石,你别这样。我知道你不爱我,可我依然爱着你。我们之间的婚姻从来都是真的,只是你现在爱上别人了。你就逼着我撒谎,要休妻再娶。我真的很想配合你,但今天是我母亲的生日。你非要选择今天说这些,实在是太不顾虑我的感受了。我也就不想再替你隐瞒,乔宇石,你真是这世上最薄情狠心的男人。我就想问问,爸妈,你们同意他离婚吗?你们允许他这样始乱终弃吗?”说完,她扔下了话筒,几步跑下台,向她的公婆求助。
“胡闹!他是在胡说八道。雪儿,你是我们乔家明媒正娶的儿媳妇,他休想打这样的主意!乔宇石,你给我过来给她道歉,收回你刚刚的话!”
乔宇石冷冷地看着程飞雪大闹,心中明了她是猜到了阿欣出事的事,特意为难他呢。
对阿欣,他是有些愧疚,但动摇不了他今日要离婚的决心。
她越闹,越不配合,他就越要达成目的。
想给他乔宇石使绊子,还嫩了很多。
“爸爸,很抱歉,请允许我把事实真相说出来。思南!”他叫了一声,乔思南真是不想帮他,可不能不帮,不能公然不配合他。
来之前,乔宇石也防着程飞雪这里有变数。
乔思南拿过来一个文件包,交到他手上。
“各位请看,这就是我们当时结婚时签的协议。”复印了很多份,就近发了下去,让大家传看。
这下,场上更是议论纷纷了,程飞雪抹干了泪,静静地看着乔宇石。
“就算是我们协议结婚,可我爱你,我这么爱你,你怎么忍心说抛弃我就抛弃我?再说,我们有协议在,你这样算是违约。乔氏的信誉何在?”
程飞雪早知道乔宇石不是好对付的主,这些说辞她提前都想好了。
即使是一定要离婚,她也要让他背负一个骂名。
“程飞雪,你要我把所有的事说出来吗?”乔宇石淡淡地开口,他准备的可不只是这份合同而已。
“你说啊!我知道,你现在为了抛弃我,什么理由都能捏造出来。在座的每一位都是M城最有见识的人,谁会被你的谎言蒙骗?又有谁不知道你在跟我有婚约的情况下就跑去别人的婚礼捣乱,乔宇石,我今天真对你很失望。你要是不在乎自己的信誉,不在乎以后乔氏的前途,你尽管抛弃我吧!我爱你,是我的不对,我从今天开始再不爱你。”
程飞雪一番话明显又让一些人倒戈了,她的眼泪,作为女人的楚楚可怜,让很多人动容。乔宇石依然很淡定,拿起公文包,扔出一张照片,扔到程飞雪的脚下。
“看看这个,再说你对我的爱有多深吧。这样的照片我包里还有一叠,你看看,需要不需要让大家都看看呢?”
程飞雪捡起地上的照片,是她和阿欣忘情拥吻的照片。
阿欣,她的泪更止不住了。
我没用,我对付不了他。不过这样一闹,至少也没让他轻易离婚。
程大兴的脸色很不好看,他本想今晚一杯春药把两人推进房的。原来乔宇石早料到了,还给他弄了个措手不及。
那照片不用说,他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好了,你们这些小辈实在是太不懂事了。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对过生日的也太不尊重了吧?”程大兴上了台,不悦地同时斥责了两个人。
不管怎样不到最后的关头,他不会放弃。好在他还请了乔家的长辈,他不信他们会坐视不管。
乔显政也站起身,致歉,同时告诫乔宇石。
一天没离婚,她还是他的岳母,必须要把她生日过完了再说。
顾虑着两家家长的面子,乔宇石觉得事情已经说清楚了,也就不再说什么。
自己给曾经的岳母大人鞠躬致歉后,又跟在场的人鞠个躬后下台。
后面,大家几乎都是看面子谈笑风生。
说好了都要在山庄过夜,乔宇石想离开回去陪齐洛格,被乔显政和夫人冷着脸拦下。
乔思南也意识到晚上还有节目,劝着大哥别太急着离开。
乔宇石自己也担心自己做的太绝,父母会把这笔账记到齐洛格头上,就没有坚持。
众人欢闹后各自去了程大兴提前安排好的住处,乔宇石和程飞雪本来是安排的一个房间。
乔宇石坚持,他只得临时让程飞雪住在另一个房间里。
“你呀你,怎么这么没用?”就剩父女两个人的时候,程大兴劈头盖脸地把程飞雪数落了一顿。
“这个给你,要是他上了你的床,明天所有人都知道,可以给你做个证明。以前你们怎样就都不重要了,他得为今晚的行为负责任。”他把一包情药交到程飞雪的手上。
“我知道了,爸爸,我知道怎么做。”
程飞雪适才已经把乔宇石喝过酒的杯子藏好了,离开父亲后,她兑好一杯酒,用的却不是父亲给的药。
端着酒杯,她敲响了乔宇石的门。
“谁?”
“程飞雪。”
“有事明天再说,今天晚了。”他就知道晚上还会有些什么的,程大兴不是那种善罢甘休的人。
“齐洛格的事。”
齐洛格,果然是一块很好的敲门砖。
乔宇石犹豫了一下,她进来也无非是要色诱他什么的,下药什么的。
他不喝,她还灌的下去?
打开门,程飞雪闪身进来,手上果然端着一杯酒。
“别告诉我,你是给我送晚安酒的。”
“不是,我就是来跟你说句抱歉。乔宇石,今天我并不想那样的。父亲拿我母亲的命威胁我,我不得不这么做。”
“我知道了,不用说抱歉,我对你也没有很客气。要是没别的事,出去吧!”
“不,你觉得不用,我却一定要说。结婚后,你对我不差,我们就要离婚了,想想我还有些舍不得。这杯酒,我干了!”
“慢着!你这是什么酒?”他几步抢上来要阻止她,奈何一开始就为了防她靠的太近,有段距离,他上来时已经晚了一步。
“毒酒。”说完,她凄楚一笑,一饮而尽。
乔宇石,我用的,是你的杯子,你就等着成为故意杀人犯。阿欣,我为你报仇了,等着我,我就来。
洛洛,对不起,你的男人害死了我的男人,所以我没办法祝福你们白头偕老了。
齐洛格总觉得心绪不宁,她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难道就因为一个晚上没见到乔宇石?
他说了晚上会尽量回来陪她的,上次他失信就被人下了药。这一次,难道又出了什么事吗?
想自己上床睡觉,心就像被什么东西拉扯着,如何也静不下来。
乔宇石的手机不知道怎么关了机,找不到他,只有又找乔思南。
“怎么了?”
“你和你大哥在一起吗?他没什么事吧?”
“刚散场,应该没什么事,他睡觉去了。他手机打不通吗?”他明知故问,实际上乔宇石的手机是他寻了个机会特意关掉的。
“打不通,你帮我去看看他行吗?我总觉得他会有什么事。”
“没事,你放心睡觉吧。女人就是想的多,他明天就回去了。”他不动声色地安慰着她,对乔宇石的嫉妒又深了一层。
“求你了,一定要去看看啊,一定要去。”齐洛格就是觉得他们的缘分好像不会那么顺利,程大兴开始给他们设置那么多的障碍,能轻易答应放手吗?
“好吧,我去看看。我不挂电话,把手机给他,你等着。”想多听听她的呼吸声,他会感觉他们没那么远的。
此时去,不知道会不会耽误乔宇石的好事,要是正在办什么好事,那就更好了。
乔思南拿着电话到了乔宇石房门口,一边敲门一边叫着大哥。
“思南,快进来,快!”里面是乔宇石急切的声音,看来真是出事了,他稍有这么不镇定的时候。
难道要让他帮忙灭火?乔思南想着,电话那边齐洛格在催问她。
“是乔宇石叫你吗?是吗?”
“是,我马上进去。”他说着扭开了门,就见乔宇石正在抠程飞雪的喉咙。
“怎么了?”乔思南上前一步。
“她在我房间喝毒药,肯定是想赖我故意杀人。”
他定睛一看,程飞雪的眼睛上翻,真是中毒了的症状。
假如他不帮乔宇石,他会怎样?程飞雪这么做了,很有可能计划周详,要是乔思南再做一份证词,说是乔宇石亲手把药给她灌下去的。
齐洛格在电话那边听到了乔宇石急促的话,她的心立时就被搅乱了。
雪儿,她不能有事。她是她最好的朋友,要是她死了,她会伤心一辈子。
更何况,她还要把死赖在乔宇石身上去。
乔宇石走之前为让她放心,告诉了她他在什么地方。
齐洛格穿好衣服飞奔出门,拦了一辆的士往山庄飞快地赶去。
“大哥,走!我们一起带她去医院!你放心,她赖不到你身上,因为我亲眼看到了是她自己喝下的毒酒。”乔思南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帮他,本来他作为他的弟弟,要是站在程飞雪那边说一句话,警方肯定信他。
他不要乔宇石被她给害了,他跟自己说,我不是顾虑什么兄弟情分,我没那么心软。
我只是想亲手去破坏,不要别人插手,更不许他无缘无故地受冤屈。
“来人,快来人啊!有人自杀!”他打开门,冲着门外大叫,把所有的宾客都吸引出来。
见到女儿奄奄一息,程大兴夫妇立时懵了。
程大兴好像从一场梦中突然醒来了,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会一直威逼自己的女儿,她可是他唯一的女儿啊。要是她死了,让他和夫人怎么活?
现在谁也顾及不了她是她杀,还是自杀,大家只想着把人救活。
手忙脚乱地把程飞雪送上车,父母及乔宇石兄弟两个人都跟了过去。
齐洛格赶到山庄的时候,他们早就已经出发了。
程飞雪是在乔宇石房里出事的,乔显政夫妇也担心不已,这时候看到齐洛格,不禁把所有的事都怪在她头上了。
他们的婚姻真也好,假也好。以前乔宇石都配合着演戏了,现在却忽然不容,闹的程飞雪自杀。
就算是最终没有把责任推到乔宇石身上,到底他名声也会受影响。
“雪儿怎么样了?”齐洛格问夫人,她态度很冷淡。
“你过来,我有事跟你谈!”乔显政不悦地说道,语气更冷淡。
她找上来倒好了,不用他再去找她了。
夫人没说话,就站在旁边,她也知道丈夫要谈什么。
“伯父,您要谈什么都行,能不能先告诉我,雪儿到底怎么样了?”
“不知道,送医院了。”
“哪家医院,我想去看看!”齐洛格现在根本没有心思谈别的,她跟她情同姐妹,她现在满心都是她。
“齐洛格,我们总是你的长辈吧?我要跟你谈事情,你竟然在说别的。你是知道我要跟你谈什么,故意回避话题?”乔显政的表情更不悦,几乎是在呵斥她了。
“对不起,伯父。我和程飞雪从小一起长大,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我听说她自杀了很担心,实在对不起。”齐洛格一连声的道歉,乔显政摇了摇手。
“不用跟我道歉了,我就两句话要说给你听。听完了,你要去找她,随便你。”
齐洛格只有站好,聆听他的教诲。
“今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们不用猜也知道,是你在背后起的作用。宇石是个沉稳的人,认识你以后连分寸也没有了。他是我们乔家的继承人,不允许被感情左右。程飞雪一旦没有死,乔宇石必须要守在他身边才算是仁至义尽。至于你,以后请你别出现在我儿子面前。假如你不听的话”后面的话乔显政没有多说,他想,齐洛格应该明白。
凭她家现在这样的处境,乔家想为难他们实在是太容易了。
“我知道您的意思了,多谢您把心里话告诉我。我现在要去看程飞雪,伯父伯母,保重。”
被夫家如此的嫌弃,齐洛格的心很痛。
只是她告诉自己,要理解他们,毕竟他们觉得是为自己的孩子,是为整个乔氏在考虑。
何况,她此时真的没有心思想那么多。
要是雪儿醒了,她真需要乔宇石照顾他,没有他,她会活不下去,她也许会成全。
无论如何,她不会愚蠢到现在给他们承诺,说离开乔宇石。
假如这话是乔宇石亲口跟她说的,她会离开。否则,听他们一句话,她就躲远,乔宇石会伤心的。她相信他的爱,他不会愿意跟她分开。
“什么意思?你是不想离开他?”乔显政跟问道。
“伯父,对不起,我不能对您下这样的承诺。如果真的不合适,我会和乔宇石谈的。抱歉,我要赶去医院。”
“你不怕我为难你家人?”
“我怕!”齐洛格老实的回答,家人是他的软肋。
“但我相信您不会,乔家是仁义之家,不会因为孩子的亲事做出下三滥的事。再说你那么做,乔宇石也会知道。”
乔显政冷哼了一声,开口:“他知道又怎么样?他还敢怪我?”
胆子真够大的,还拿乔宇石威胁他,他还怕她不成?他们家的儿女有谁敢这么大胆的跟他说话?
看来这个媳妇更是要不得了,翻天了。
“伯父,真的很抱歉,要是我的话让您不高兴,我再次给您道歉。但是您让我答应的事,我做不到。我和宇石有约定,要牵手到老,他已经向我求婚了。我不会单方面违背我们的约定,您的意思我也会转告他,我会争取他的同意。我知道乔家的家训,孝顺放在第一位。假如他真的愿意遵从您二老的意思跟我分手,我不会强求的。抱歉,我现在就去医院。”
说完,齐洛格鞠了个躬,告辞。
她就担心他们走了,所以让的士在山庄外等她,她好赶去医院。
到了医院,程飞雪早被推进了急救室洗胃,乔宇石和乔思南以及程飞雪的父母在走廊里等待。
“你说!你给我说,到底你是怎么让我女儿灌下毒酒的?”程大兴抓住了乔宇石的领子,愤怒地问。
他明明给她的是春药,怎么会变成毒酒,是不是他在里面做了手脚?
“请你冷静点!”乔思南上前,拉开了程大兴。
“我大哥没有让你女儿灌毒酒,她一冲进来就说她要死给我大哥看。她说她死在他房间里,就可以陷害他了。”
“他为什么要陷害他?为什么?总要有个理由吧?”程大兴红着眼。
乔思南看了看乔宇石,理由,谁都不能说。
是为阿欣报仇?说出来连阿欣的死也要查了。
“她说是她父亲挟持她母亲,威逼她无论如何也要拉我下水,她说为了她母亲,她宁愿死。”乔宇石回答道。
不是他想推卸责任,而是程飞雪此次的确是自杀,他没有对她做任何事,他所做的都是回击。
当然,不管从哪个角度说,他都不希望她死。
最主要的一条,她死了,齐洛格是真的会伤心。
正想着齐洛格呢,就听到了她的声音。
“宇石,雪儿她怎样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怎么来了?”乔宇石看她赶的,一头的汗。
“你还有脸来?你还好意思关心雪儿怎么样?要不是你不要脸的非要勾引她老公,今天怎么会闹出这些事?我真恨不得我掐死你!”程大兴一见齐洛格,完全不记得自己是这些祸害的起源,冲上去就想要跟她拼命。
“不准你动她!”乔宇石一把抓住程大兴的胳膊,乔思南怒目看着他。
这关齐洛格什么事了,他自己威胁女儿,还把气撒人家头上?
“姓齐的,要是我女儿有个三长两短,我就让你陪葬!任何人也别想阻止我,大不了我这老命不要。”程大兴狠狠地说道。
齐洛格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走到哪里都说所有事都是她引起的。
其实也真是她引起的吧,假如她没有那么着急的跟乔宇石相守,他就不会跟程飞雪说什么离婚了。
“程叔叔,我们先安静醒来等待吧,我相信雪儿会没事的。”
“是,你别吵了。你还怪谁?雪儿跟阿欣是多好的一对,当时你就非要强迫她嫁给乔宇石。要是没有他们结婚,哪有今天的事啊?要是雪儿死了,我是真的跟她去。反正你对我们娘两个都没有任何感情,你恨我们。等我们死了,你就好了。”程飞雪的母亲,流着泪,哭得歇斯底里,埋怨着自己丈夫。
程大兴终于安静下来了,没再说话,所有人都没再说话,都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看着手术室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