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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连神机服了一把,就地打坐,深吸一口气,调息了片刻,脑子才清醒了些。
程三三人可能是觉得有点愧疚,前前后后的围着赵子靖寒嘘问暖。
赵子靖有点呼吸不过来,咬牙道“让开!知不知道你们围的太紧,空气都不流畅了?”
程三三人连忙后退。
这会子功夫,陆容打量他们落下的地方,发现他们掉在了一处偌大的石台上,抬头往上看,隐约能看到吊桥的影子,但看不真切,往后看,就是一处长长的通道,都是坚石所造,在冷白的灯光下反射着寒光。
陆容还看到那些石壁上的确挂有铜铃,约每隔一米就有一盏,一直往里延伸。
他们在上面听到的铜铃声,便是来自于此。
程晗听陆容简单说了鬼吊桥的原理,不禁咋舌“古人这么聪明呢?千百年前,就造的出这些东西?”
“古时候的智慧,远不可小觑。”
陆容淡淡答道,往旁边走去。
她走到石台边缘,往下一看,下面还是黑不见底的深渊,只是延伸出了这么一座石台可供落脚。
想来,这运气真是好到极致了。
陆容还在想着事情,突然被人抓住手往后一拉。
她愣了下,回头看过去,正好望进连神机那双又黑又深的眼眸里。
连神机扫了眼石台边缘,皱眉拉着陆容往后退,不放心的叮嘱“离边上远些,万一失足掉下去了怎么办?你不要命了?”
陆容嘀咕“我又不是小孩子。怎么可能掉下去?”
连神机还是不由分说的拉着她回去。
赵子靖感觉已经好了不少,以手撑地站起来。
程晗可能是砸了他一通,对他顺眼了不少,居然善良的过去扶他,还贴心道“慢点哈。”
赵子靖“……”
他现在总算知道什么叫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
这才过了鬼藤和鬼吊桥两道坎,他们一行人里不但或多或少都负了伤,他还差点撅过去,连神机的伤也不轻多少。
再往后可怎么办?
赵子靖服气的说“可长点心吧,这还没正式进墓陵的边缘呢。就咱们这折损速度,都不用墓里的机关动手,自己先把自己折腾没了。”
说着,他捂着隐隐作痛的胸口,疼得龇牙咧嘴。
程晗清了清嗓子,程三三人默默移开目光。
不是说他们,不是说他们。
陆容捂脸,道“赵子靖,你休息会儿,等你感觉可以了,我们再走。我估计,从这条石道进去,应该就能进陵墓的外室了。”
这点与连神机和赵子靖的想法不谋而合。
赵子靖叹口气,摆了摆手,“不用了,现在就走吧。”
“你确定?”
连神机挑眉问。
赵子靖心累的点点头。
他现在只想赶紧进去,找到墓的主墓室,其他的什么都不能抚慰他受伤的心灵。
程晗纠结的说道“你可别逞强啊。”
赵子靖无语的看他,幽幽道“不是你说我很强吗?”
程晗“呃呃……”
陆容收回目光,转过身去走向石道,“那走吧,抓紧时间。”
连神机走在他身侧。
程三三人犹豫了下,果断选择跟着陆容和连神机。
他们算看出来了,还是陆小姐这边靠谱。
赵子靖咳了两声,程晗听见,好心的扶住他“揍,老子屈尊搀着你。”
“不必了。”
赵子靖一脸便秘色,直接抽出手,慢腾腾的跟上去。
程晗“……”
他难道发一回善心,还不领情?
哼,华国的玄师,果然都是不讨喜的。
陆容微微侧头,余光瞥了眼后面,又收回来,低声对连神机道“还好,没吵起来。”
这种情况下,要是赵子靖和程晗闹起来了,那相当于给他们增加探墓难度。
连神机挑了挑眉也低声回“放心。赵子靖有分寸。”
“这么信他?”陆容意外的问。
“不是。”连神机摇头,微眯冷眸,肯定又游刃有余的说道“他有自己的目的。没达到目的前,怎么可能会给自己制造额外的麻烦。”
估计,跟他一样,想着事后再咔嚓解决掉。
关于这点,陆容是不怀疑的。
赵子靖孤身一人来十万大山,又对无相村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和热情。
说他没有目的,谁信呢?
陆容摇了摇头,只要同她和连神机的利益没有冲突,就不必管。
思及此,陆容微敛思绪,往里走的同时,打量周围的情况。
这一看,陆容就发现,石壁上居然有壁画,而且刻的内容,居然和外面祖庙那条长廊上的内容几乎一般无二。
但有一点是不同的。
陆容顺着走过去,看了一段时间,终于确定。
“这壁画上不仅是刻着官将首的生平,更多的却是描绘人面兽身的怪物,甚至比官将首着墨还多。”
放眼过去,陆容看到有几十面壁画,其中足有三分之二是用来描绘那些怪物的。
甚至,其中有一面壁画上,清晰的描绘出那些怪物的长相,是一种面部与阴童极为相似,都只有一只尖细眼睛,身子却是四肢着地行走,形同兽类,身披兽皮的怪物。
“等等,你们看这面!”
赵子靖突然停下,指着自己面前的壁画。
其他人顿时停下,循声看去。
这一看,他们不仅都皱眉。
因为壁画上的内容,是在描绘一个活人如何变成人面兽身怪物的过程,包括被人强制性砍去手足,剥去人皮,然后将兽皮粘在它们身上,与之融为一体。
再往旁边,是那些怪物在类似于马戏团的地方,被强迫为游客表演,以赚取钱财。
而旁边还有一副相关的,有朝一日,那些“怪物”们终于不堪凌辱,齐齐反抗,屡造杀孽,致使死伤无数。
可能是这惨剧太过震撼人心,于是有神灵地藏王菩萨入世,解救百姓免于受难的同时,也施法将那些怪物变回人形,为消除他们的怨念,命他们成为庇佑人间,享香火供奉的真神。
始称——官将首。
看完,赵子靖茫然的扭头问陆容“容容,这官将首的传说有这么个版本吗?我怎么没听说过?”
别说赵子靖了,陆容也没听说过。
她先前只知道官将首前身是为祸人间的鬼魅,但并不知是怎样的鬼魅,里面居然还有这么一通残忍的故事。
可是,为什么这些壁画上会刻这些?
是告知后世来此的人隐情,还是……在警示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