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惹你?他不怕倒霉一辈子么?”吴彥寒翻了翻白眼,“再说了,我好困,我得睡觉!”
“这么晚了,还睡个什么劲啊!你送我回去再跑步回来就当晨练了!回来之后,然后洗澡换衣服,备下教案,就该开车去上班了!”莎莉不由分说地推他往门口走。
吴彥寒苦笑无比,心想她倒一步步地什么都替他设计好了!
无奈之下,只能换了鞋子跟她一起出了门。
此时,因为才到五点,再加上是春天,所以天依然黑朦朦的,依然飘着春天特有的牛毛小雨。
莎莉挽着他的胳膊快乐地走着,一边走一边轻声地哼起了小调。
她五音不全,老是跑调,而且跑得很奇怪,吴彥寒先是苦忍着,最后终于忍无可忍地皱着眉头说:“你可不可以不要哼了?”
“不可以!我快乐!”莎莉干脆利落地拒绝了,而且越发地哼得起劲,调更不知道跑到哪个国家去了。
吴彥寒无奈,只能忍受着她对自己耳朵的荼毒。
好在路程并不远,尽管她像个发脾气的驴一样使劲地往后拽着他,但他仍然还是在二十分钟之内成功地将她送到了家门口。
用力扯掉她死死勒住他胳膊的手,吴彥寒淡淡地说一句,“赶紧进去吧!”
说完之后便头也不回地抬腿就跑,很快就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哼哼!坏蛋!我不会放过你的!”莎莉紧攥着拳头低吼,但话一出口就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些过于大了,所以急忙捂住了嘴,作贼心虚地看了看四周,见并没有惊动他人,这才悄悄地吐了口气。
转身走到门前,三两下就开了锁,脱了鞋光着脚丫子像只猫一样悄无声息地溜上了楼。
经过父母房间的时候,她清楚地听到了父母那一轻一重的呼吸时,不由轻轻一笑,得意地踮着脚尖推开自己的卧室门闪身进去了。
一切又归于一片寂静。
......................
吴彥寒上完课正低头收拾着东西,突然一张纸条无声无息地落在了自己的教案之上,他一抬头,正好看着正跟同学一起有说有笑的莎莉回过头来,冲着他促狭地眨了眨眼。
吴彥寒心一惊,一伸手将那纸条抓到了手里。
快速地收拾好东西,他提着公文箱匆匆地走出了教室,坐进车后,吴彥寒才张开了手心,拿着那张已经被汗水快要浸透的纸条犹豫着该不该打开来。
纠结了半天,他决定还是打开来看看那小魔女又要玩什么花样,无意间一抬头,却在后视镜里看到自己苍白的脸色,流着汗水的额头,一副胆战心惊的模样,就像一只惊弓之鸟一般,哪里还有半分从前的从容淡定。
这副模样的他让他的心猛然一震,手一扬就将手心里的纸条扔出了车窗外。
他才不管她要怎么样了呢!
如果因为害怕,他必须得卑躬屈膝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地活着,那还不如让她给自己来个痛快呢!
他不喜欢现在的自己,他想没有人会喜欢他现在的样子!
有些事情既然错了,那么就让他承担错误的结果好了!
她要告就告好了!
大不了坐几年牢,好过他被一个小丫头玩弄于股掌之间。
他会主动地将自己的错误告诉夏小昕的,她如果能原谅的话最好,不能原谅的话,他也问心无愧!
因为不是他是被这丫头陷害的,不是他存心故意地想要去和一个才刚满十八岁的丫头片子上、床!
想到这里,他冷哼一声,发动了引擎,一踩油门就开着车子狂飙着离开了学校。
完全没有注意到不知何时,莎莉站在后面弯腰捡拾起了那张纸条,看着他的车子发愣。
.................
吴彥寒回到家后,便接到了一个电话,是房屋经纪人打过来的,说有人要看房,问他现在在不在家。
吴彥寒这才记起原来还有这么回事。
这两天,他硬是被那小魔女缠得七魂不见了六魄,竟然将那件事情忘记得一干二净了!
他方才已经决定还是要离开,所以便跟房屋经纪人说随时随地可以来看房。
于是,双方便约定好下午三点看房。
想到人家要来看房,吴彥寒看看有些乱的四周,长叹了一口气,开始动手整理起来。
快整理得差不多的时候,却突然闻到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他身都不转地淡淡地说:“你能不能有点礼貌!”
“不能!因为你没礼貌在先!你把我给你的小纸条给扔了!你连看都不看一眼我到底在上面写了什么?”
莎莉冷冷地站在了他面前锐利地看着他。
吴彥寒叹了口气,直起腰来靠近一步,然后停下,指了指自己的额头,还有眼角,“好好看看。”
“看什么?!知道你长得帅!你没必要一直为自己的相貌而沾沾自喜!”莎莉不自然地转过了身,走到窗户前站定。
“我不是让你看我的相貌!我是让你看我额角,还有眼角的皱纹!”吴彥寒只觉得一面对她就头大,完全找不到可以沟通的桥梁。
“那又怎么样?什么时候,皱纹也成资本了?”莎莉冷哼。
“唉!我不是这个意思!”吴彥寒又长叹一声。
“那你究竟是什么意思?我是来质问你为什么扔掉我写给你的纸条,你却一个劲地让我看你的皱纹,这两件完全不相干的事你为什么要扯在一起?”莎莉转过头来瞪他。
“我的意思是让你看清楚我的年纪!莎莉!我今年三十岁了!我不年轻了!我经历了很多事很多人,是个有着复杂阅历的人。我与你没有沟通的可能!我们的想法完全不一样!所以,你觉得这样的我有什么必要去看你写些什么?即便看了,我也完全不能理解并认同你要我做的事情!所以,何必做那徒劳之功?”吴彥寒声音放柔了对她说道。
在没有彻底把事情弄僵之前,他想为自己努力一次,如果可以劝说这个小魔女对自己放手,那么便再好不过了!
闹到伤筯动骨,到底不是他的最终目的。
莎莉看着他,眼神悲切,泪水一点一点在眼眶凝聚,“为什么你一定要提醒我们年纪相差那么大?谁告诉你,我们之间没办法沟通?你为什么不直接说你不是没办法了解我,仅仅只是因为你不想了解我而已?”
她突然的脆弱与悲伤让吴彥寒的心一震,一时之间竟然无法接口。
她在他面前一向伶牙利齿,各种阴谋诡计层出不穷,让他穷于应对,可她却突然间就变得如此软弱如此悲伤,让他措手不及。
莎莉慢慢靠近,用哭腔轻轻地对他说:“你就那么讨厌我吗?”
吴彥寒无力地垂下了头,苦笑着说:“我讨厌不讨厌你对你来说有什么区别?我只是想告诉你去找别的男人玩吧!与你同齡的,或者喜欢追求刺激的男人,都行!他们能够理解你能够陪你疯!可是我不行,我老了,没劲陪你疯了!”
听到这里,莎莉的泪水一下子夺眶而出,“可我现在只有兴趣跟你玩!”
“对不起!原谅我不能!如果你硬不肯放手,那么我宁愿选择主动地去自首,告诉警察我与一个未成年少女发生的性关系。”吴彥寒见怎么也不能改变她的想法,便索性将自己的底全都兜了出来。
“你好冷血!”莎莉吸了吸鼻子,突然伸手用力抹去了脸上的泪水,然后再紧紧抱住了他的脖子,“既然你执意要如此,那么那也由得你!但是在此之前,你必须答应我一个要求!”
狼少掠爱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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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要求?”吴彥寒苦笑。
“就一个要求!我保证!你履行了之后,我便放手让你走!保证绝不再纠缠你!更不会伤害你!”莎莉举起三根手指头对天发誓。
看着她脸上未干的泪痕,还有一脸的真诚,吴彥寒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好吧!我会满足你这个要求的!不过,咱们说好,就一个!而且在我满足了你这个要求之后,我希望你不要再以各种理由阻止我离开这里了!”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莎莉用力地点了点头,伸手胡乱地摸去脸上的泪水,冲他笑了,露出一口如珠贝一般的白牙。
“那你说吧!需要我为你做什么?”吴彥寒颇有些紧张地问。
面前的这个女孩,虽然年纪小,可是心计却喾得让他不敢小觑,在没有彻底摆脱她的威胁之前,他根本不敢掉以轻心。
莎莉笑着像撒娇一样地说:“我想你尽心尽力地为我做一顿丰盛的午餐!记住!我要的是比较繁琐的中餐,而非西餐!另外,我要你陪我一起吃!”
“就这样?”吴彥寒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
“你以为我会提什么要求?你以为我会让你脱光了到床上好好侍候我?”莎莉鄙夷地瞪了他一眼。
“咳咳咳!”吴彥寒被她大胆而泼辣的惊天言论震惊得脸红耳臊,一不小心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当下低头猛咳起来。
他长这么大,见过不少稀奇古怪的人与事,却万万没想到自己却会遇到像莎莉这样一个独一无二的极品。
莎莉笑着伸手给了他一拳,“你放心吧!我才不会那么没品呢!强迫的事情,我不屑做!”
不屑做?
那天晚上给他喂药,将他带到花园里强、暴的人是谁?!
吴彥寒眉头紧蹙,额头青筋直跳。
莎莉却像个没事人儿一样嘻嘻笑道:“时间不早了,你还傻愣在这里瞪着我做什么?赶紧给我去做饭啊!我好饿啊!”
吴彥寒极度无语,只能摇摇头,认命地下楼为她做饭去了。
看着他颓废而消瘦的背影,莎莉的眼中显过一抹不易让人察觉的狡黠之色。
她抿唇一笑,转身走到床边,大大咧咧地在床上躺了下来,随手拿了遥控器摁开电视悠哉悠哉地看了起来。
而此时此刻,吴彥寒却在厨房里为她精心准备着午餐。
之所以很用心,一是因为不管那次的事情,是不是莎莉故意而为之,他仍然对她感觉到抱歉,不管怎么说,他是个男人,不应该把那种事情完全归罪于莎莉。
他也是有几分错的,毕竟他是曾经想过要拉她一起上、床的。
二是想到莎莉方才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他便怎么样也没有办法硬下心肠来糊弄她。
吴彥寒忙碌了近两个小时后,这才弄出了四个菜,一个汤。
它们分别是红烧狮子头,芦笋炒肉片,肉末蒸蛋,清炒豌豆苗,还有一个玉米排骨汤。
他将菜一一端上床后,看了看,只觉得色香味俱全,便满意地点了点头,自上楼去叫她。
他刚走到卧室门口,躺在床上的莎莉早已经迫不及待地一跃而起,跳下床来喜滋滋地问:“好了吗?我好饿!”
“已经好了,下去吃吧!”吴彥寒点了点头。
“哇!太棒了!”莎莉不同分说地拉起他的手就往楼下奔去。
吴彥寒皱眉,本能地想摔掉她的手,可想也想,最终却还是忍了。
在他彻底摆脱她之前,他不想让她有机会反悔。
他们一起来到餐桌前,莎莉并不急着坐下,只是笑而不语地挑眉看他。
吴彥寒认命地上前,伸手替她拉开椅子,彬彬有礼地说:“请坐吧!”
“谢谢!”莎莉嘻嘻一笑,在椅子上坐了,指了指那香气扑鼻的玉米排骨汤说,“我想喝汤!”
“我为你盛!”吴彥寒自觉地拿起碗替她盛了一碗。
“谢谢!你也坐下吃吧!”莎莉像女王一样地对他下了令。
吴彥寒无奈地在她对面坐下了,只是哪里能够静心吃?
莎莉一会要这一会要那,把他指使得团团转,简直就是把他当成了一个不要钱的奴隶。
尽管如此,吴彥寒没有半点不满,总是毫无怨言地满足她那可称是吹毛求疵的要求。
一个小时后,莎莉酒足饭饱,心满意足地摸着已经滚圆的肚子笑道:“好爽啊!我是有多爱吃中国菜啊!”
吴彥寒没吭声,只是冲她笑笑,然后站起来收拾碗筷到厨房清洗。
清理干净了之后,他走了出来,抬起手腕看了看腕表,说道:“时间不早了,需要我送你回去吗?”
莎莉笑道:“你有时间吗?现在都两点四十多了,你不是约了人看房子吗?”
“呀!是啊!我差点忘记了!那你自己回去行不行?”吴彥寒假装恍然大悟。
莎莉摆了摆手,笑道:“我自己可以回去!不过我并不打算现在就走。”
吴彥寒一听,头都大了,皱着眉头问:“你想反悔?”
莎莉笑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留下来,纯粹只是想帮你跟那房主说说好话,让你这房子价钱能够卖得更好些而已!”
“不必了。价高价低我无所谓。”吴彥寒暗松一口气,急忙摇头。
莎莉脸色一沉,“你要拒绝我的好意?你就如此迫不及待地把我赶走?在你的眼里,我就是洪水猛兽吧?”
“呃。我不是这个意思?”吴彥寒无可奈何地摊了摊手,“好吧!随你便吧!”
反正她左右都要走了,他何必逼得太紧?
“嘻嘻。这才对嘛!咱们做不成情人,做朋友也不错嘛!”莎莉满意地笑了,伸手用力地拍了拍吴彥寒的肩膀。
吴彥寒只能苦笑。
这时,突然外面传来汽车驶来的声音,莎莉很有些激动地叫道:“呀!他们来了!咱们赶紧去迎接他们吧!”
说着不由分说地挽起吴彥寒的手臂就拽着他走向门口。
吴彥寒拿她是一丁点办法都没有,只好随她一起并肩走了出去。
“嗨!你们好!”莎莉与吴彥寒并肩站立在走廊之上,笑着举手朝那几个从车上下来的男女打着招呼。
他们两女一男,其中一对黄皮肤黑眼睛,是亚洲人,而另一个则是意大利人,留着一头卷曲的黑发,身着一套灰色的职业套裙,显得精神奕奕,正是房屋经纪人最典型的形象。
“您好!吴先生,我是凯特。我原本以为您单身呢,没想到身边竟然还有一个如此美丽的妻子呢!”房屋经纪人凯特笑着迎上前向吴彥寒与莎莉伸出了手。
吴彥寒正想澄清,谁料莎莉却亲昵地将头往他的肩膀上一靠,娇羞地说:“我们还没结婚呢!我们只是热恋而已!”
吴彥寒皱眉,极其不悦地转头看她,她毫不示弱地瞪大眼睛看他,眼睛里满满的全是挑衅。
凯特却以为他们只是在打情骂俏,当下便笑着说:“你们可真恩爱呢!呵呵!让我来为你们介绍一下吧!这是来自韩国的金在旭先生与韩恩贞小姐,他们是未婚夫妇,想买下这里作为他们的新房呢!”
“你们好!”吴彥寒急忙伸出手与他们一一相握。
莎莉也毫不示弱,随在他身后热情地与他们拥抱,随后拉着那韩国女人往里面走,笑着说:“赶紧进来看看吧!这屋子所有的东西都是新购的,不超过半年的时间,我们离开什么都不带走,全都送给你们了!”
“呀!真的么?”韩恩贞听了,眼睛里绽放出一片喜悦之光。
“嘻嘻。当然是真的啦!我们先参观楼下吧!这里是客厅......”莎莉热情洋溢地介绍着,而且说得头头是道,对屋子里每件小摆设,每个地方的布局,如数家珍,简单比吴彥寒这个真正的户主还要熟悉百倍。
吴彥寒随在她们身边,禁不住有些怀疑这个屋子的主人到底是不是她了!
莎莉带着他们楼上楼下的都参观完后,笑着问道:“你们喜欢这里吗?”
韩国夫妇兴奋地点头。
莎莉一脸不舍地看了看四周,“其实我也很喜欢这里呢!”
韩恩贞温柔地笑着说:“这里这么好,你们要卖掉,一定是因为你男朋友需要到外地工作吧?那边的房子找好了吗?一定比这里漂亮吧?”
“哪里啊!我们不到外地工作。”莎莉摇了摇头。
“那为什么要卖掉?”韩国夫妇双双一愣。
吴彥寒突然有一种极其强烈不太妙的感觉,正欲阻止莎莉说下去,莎莉却抢先一步说道:“实话告诉你吧,我们前不久才听隔壁邻居说这间屋子的前主人是自杀身亡的。自杀的地方还就在那里!”
她手指一指,指向韩恩贞脚底下那一大块地方。
“啊!”韩恩贞一声尖叫,脸色煞白,急步倒退,撞倒了一张椅子,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金在旭急忙心疼地去扶韩恩贞起来。
吴彥寒气得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地朝着莎莉低吼,“你想干什么?!”
“哎呀!彥寒!你不要这么生气!我害怕!”莎莉捂住嘴,一脸的惊恐,“我只是一不小心多了嘴!而且,难道你真的想隐瞒他们吗?就算现在隐瞒了,他们住进来的当天晚上就会听到这屋子里一到晚上就会发出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声音啊!”
此话一出,那韩恩贞再次尖叫,虚弱不堪地对金在旭说:“亲爱的,我们走吧!我害怕!我一秒钟都不想在这个地方呆了!”
“好!我们走!”金在旭心疼无比,扶着自己那惊慌失措的未婚妻急忙跑了出去。
凯特脸色极其难看地看了一眼莎莉,对吴彥寒说:“吴先生,看来这座房子我是没有办法替你卖出去了!你另找他人吧!”
说着转身也匆匆地走了出去,追那对惊慌失措的韩国夫妇去了。
吴彥寒气得铁青,叉着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最后冲着好整以遐翘着二郎腿跟个没事人儿一样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嗑瓜子的莎莉说:“我早该知道,你绝对不可能如此轻易地放过我的!说什么只要满足你一个要求,说什么留下来只是帮我介绍这房子,其实你就是想耍我折磨我!其实从一开始,你就不曾想放过我是不是?!”
莎莉笑着漫不经心地点头,“是啊!”
“你!你就是个大骗子!你言而无信!”吴彥寒见她竟然厚着脸皮堂而皇之地承认,更是气得不打一处来。
莎莉挑眉笑道:“你们中国有句古话,叫做‘唯小人与女人难养也’!我就是女人,我说的话当然有真有假!你自己不懂得分析,怪得了谁啊!”
“这么说,你方才都是在跟我演戏?”吴彥寒冷冷地问。
“嘻嘻。我的演技不错吧?你知不知道,其实我很喜欢演戏?我从小到大,都在各种音乐剧中担任女主角!我甚至还一度产生过去好莱坞当明星的想法呢!”莎莉笑着诚恳地点头。
“你可以去拿奖了!你若去演戏,就没那些影帝影后的事了!”吴彥寒禁不住冷嘲热讽起来。
“是啊!我也是这样觉得!所以为了给他们留一碗饭吃,我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毕竟我还有很多其它的专长!”莎莉毫不谦虚地用力点头。
吴彥寒气结,冲她大大地翻了个白眼,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呼呼地喘气。
他的心里懊恼不已,只觉得在这个女孩面前,一向从容淡定的他根本就没有办法维持原来的风度,他处处受制,被她耍得团团转,简直毫无还手之力!
而且,目前看来,她根本就没有放手之意!
想到这里,不由越发地懊恼了,他腾地站了起来,一把将她从沙发上拽了起来,拖着她就往门外走去。
莎莉不住地挣扎,“吴彥寒!你想做什么?!”
吴彥寒抿紧唇不吭声,将她拖到门口,一把打开门,用力地将她一推,随后‘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既然她软硬不吃,那么便让他带硬的好了!
他呆会便去自首,才不会受她的窝囊罪呢!
气哼哼地转身想上楼,突然听到开门的声音,他心一紧,记起她有进入这里就有进入到她自己家一般的能力,便急忙一个箭步往门口冲去。
只是已经迟了,莎莉已经堂而皇之地站在了屋子里!
吴彥寒咬咬牙,走上前说:“我们走吧!”
“去哪?”莎莉挑眉。
“去警察局!”吴彥寒冷冷地说。
莎莉一愣,脸色一寸寸白了下去。
“怎么?不想去?那你不去也行!你等开庭的时候再去吧!我先去了!”吴彥寒冷冷地说完之后,不再看她,大步地走到门口用力拉开门就快步走了出去。
走到他的车前,他打开车门钻了进去,刚发动车子,正欲踩下油门,却突然看到脸色苍白的莎莉从屋子里冲了出来,不要命地飞身扑在了车子的引擎盖上。
“你疯了么?”吴彥寒眉头一皱,探出头来对着莎莉低吼,“你到底在发什么疯?!你的目的不就是想毁我么?现在我自己毁我自己,不用你这么麻烦地想各种办法来毁我了!赶紧让开!”
莎莉死死地咬着下唇不吭声,却也不让。
吴彥寒怒了,一把用力地推开车门,走下车几步走到她的面前,不由分说地就去拽她,只是想把她拽离自己的车。
莎莉力量到底不如他,轻而易举地就被他拽开了。
可吴彥寒刚一转身,她就又立即视死如归地扑在了车上。
反复几次之后,吴彥寒无可奈何地看着莎莉说:“莎莉!你到底想要什么?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纠缠我?我是不是从前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以至于你现在要用这种方式来惩罚我?你直说吧!到底想要我怎么做?”
莎莉低了头,低低地说:“我说过不让你走!我说过我还没有想过其它的一切!我才十六岁,现在我什么也不想,只想做一切可以阻止你离开的事情!”
“牺牲性命也在所不惜?”吴彥寒头痛欲裂。
“对!”莎莉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他,“我一向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老师!你就别再想办法逃离了!除非你现在就撞死我!除非哪一天我自愿放手!否则的话,老师,你没有办法离开这里!”
“你要留我多久?”吴彥寒苦笑。
莎莉一听他这话,似乎有妥协的意思,不由大喜,当下嘴角就禁不住高高地上扬了起来,歪着头有些调皮地看着他,“一年?半年?三个月?一个月?或者一星期?我不知道啊!我才十八岁,我天天的想法变得很快,兴趣也变得很快!我不知道我究竟能够对你有多久的兴趣啊!”
“别提你的十八岁了!”吴彥寒无力地摆了摆手。
“那你同意了吗?”莎莉冲到他面前,笑嘻嘻地看着他问。
吴彥寒不说话,只是转身向屋子里走去。
“老师!我当你默认了!”莎莉开心地随在了他的身后。
接下来,吴彥寒收拾好心情坐在卧室的桌前备课,而莎莉则进进出出,并时不时地说些笑话逗他,他充耳不闻,视若不见,只把她当作了一缕风一团空气。
莎莉闹了半天,倒也不觉得失落,自坐在一边开着电视看了起来,特意开了个喜剧频道,看得哈哈大笑,完全不把吴彥寒放在眼里。
吴彥寒被吵得头晕眼花,耳朵嗡鸣,最后不得不戴上耳塞,才让她那笑声不至于太吵闹。
备好课后,已经是傍晚六点过了。
难怪卧室黑黑的,她怎么不开灯?
吴彥寒转头一看,却见莎莉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走近一看,竟然已经是睡着了!
唉!就这样睡,也不怕着凉!
吴彥寒叹了口气,伸手拿过被子替她盖上了。
今天的她没有化妆,脸上清新得很,眉眼弯弯,嘴角弯弯,像时时刻刻都在快乐地笑着一般。
她一定是在梦里也捉弄着他吧?
看到他的窘迫,她一定开心得哈哈大笑吧?
她不过才十八岁,却可以把一个三十岁的大男人折腾得无计可施,她该多有成就感啊!
吴彥寒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悄悄地从她手里拿出遥控器将电视给关了,然后蹑手蹑脚地走出了房间,再轻轻地掩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