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书、横眉、可琴均是他在扬州秦楼的老朋友,横眉、可琴两个熟悉的名字同时出现在决赛名单上,那就肯定不是巧合了。
难道横眉和可琴在扬州混不下去,所以跑到苏州来。
不可能啊,横眉和可琴又不是一般的小伶小家,可是一呼百应的名伶大家,或许是得罪了什么人,躲避仇家,或许
三人见谢傅若有所思,陆文麟笑问道:“谢兄,又怎么了?”
谢傅手指第五第六:“这两位可能也是我的老朋友。”
张凌霄打趣道:“谢兄,你的老朋友可真多,而且尽是些美人。”
谢傅对着陆武元问道:“武元,你对横眉、可琴这两位可有了解?”
陆武元不悦都哝道:“这两位啊,谱可大着呢,我还没有见过呢。”
陆文麟讶道:“武元,连你都没有见过。”
陆武元应道:“大哥,我混是混,可不傻,她们可是秦楼的人,咱也不能乱来,当然也可以乱来,不过惹出麻烦来,我回家又得挨棍子了。”
陆武元怎么说也是作为陆家二公子,了解的内情要比普通人多的多,他这混世魔王也自己的分寸。
而秦楼的背景十分复杂,有朝廷还掺杂着其它派系,水深着呢。
作为最能轻易接触权贵的地方,也是收集情报最好的地方,青楼这处地盘已经被某些派系达成默契,又暗中争斗。
谢傅笑道:“好了,是与不是,等一会露面就知道了。”
张凌霄道:“苏州是名伶荟萃之地,能进入决赛的岂是泛泛之辈,我猜肯定是,老朋友自然需要捧捧场,一人一只银鹤了。”
说着又将谢傅剩下的两座银鹤给做了安排。
陆武元问道:“那牡丹娘子呢?”
牡丹在秦楼是花吟娘子,在秦楼声名颇高,不过达不到行首的级别。
这些日子四人在秦楼喝酒,牡丹娘子必至作陪,而且十分热情。
有一次来了月信,身体不适,听说四人来了,还特地出来陪伴,席间又喝了不少酒。
四人事后都十分感动,商量说这一次一定要将牡丹娘子捧上花魁的宝座。
以牡丹娘子的名声和人气,这一次能够进入决赛,也是陆武元在后面出来大力气。
谢傅看了花贴上剩下的名字,只见牡丹娘子竟排在最后一位,眉头微微一皱,他也护犊子。
陆武元见谢傅皱眉,解释道:“没办法牡丹娘子的人气太低了,还是我暗中出了不少力气,才让她进入决赛。”
陆文麟饮了杯酒,澹澹道:“现在排在第十二名又有什么关系呢,胜负未定。”
陆文麟一直在归云宗学习武道,刚回苏州不久,以前呢没空逛青楼,最近才与谢傅等人来青楼厮混。
牡丹娘子算是他接触的第一个印象很好的青楼娘子,所以陆文麟对牡丹也有几分偏爱。
这时谢傅将张凌霄摆好的三座银鹤又给收了回去。
张凌霄见状呵呵一笑:“谢兄准备护犊子了,不过你只有三座银鹤,护得了这个,岂不漏掉那个,真是让人为难咯。”
说着,张凌霄一脸苦思,竟帮谢傅思考对策来,突然脱口:“有了!”
陆武元问道:“霄哥,什么办法?”
谢傅知道张凌霄想出来的肯定是馊主意,果不其然,只听张凌霄笑道:“澹台小姐是苏州城的大富豪,请澹台小姐来救场,这银鹤还不跟打水漂一般,刷刷的扔。”
陆武元心直口快:“她若来了,我癫哥还不得被掐着耳朵揪回去。”
陆文麟和张凌霄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就在这时,只听砰的一声,烟花炸开的声音在黑夜上空传来。
紧接着砰、砰、砰如同战场上敲起冲锋的鼓声,一年一度的苏州花选也拉开帷幕。
陆武元道:“开始了。”
四人移步室外栏前,只见黑夜的夜空已经亮起朵朵火树银花,一朵刚暗一朵又亮,四处开花,闪闪烁烁。
将原本灯光如织的苏州城照耀的更加璀璨夺目。
大街小巷早就等待这壮丽一刻,均昂头望向夜空。
砰砰砰,这一刻苏州城是热闹的,所有人都全神贯注,这一刻苏州城又是寂静的。
直到小孩子欢呼的声音遥遥传来:“哇烟花,烟花啊。”
一颗一颗的烟花拔空而来,根本不知道有多少处地方在放烟花,只知整个苏州城从笼罩在璀璨烟花之下。
谢傅不由感慨:“好大的手笔,真的将整个苏州城都照亮了。”
密集的烟花放了好一阵子,才慢慢变得稀落,不过也错落间隔的在天空绽放,却没有开始时那般震撼。
谢傅问道:“这烟花要放在什么时候结束?”
陆武元笑道:“选出花魁之后,最后会放一颗花魁烟花,恭贺新花魁。”
就在这时万花园响起一阵鼓乐之声,刚刚安静的万花园似一下子炸开了锅,热闹喧哗起来。
“来了,来了,十二位名伶大家都露面了。”
只见十二位名伶大家盛装打扮,依照名次朝中央的舞台走去,一顾众美,都是丰神绰约,雅度宜人。
毕竟是以此为生,总得来说,青楼娘子的举止礼仪就是典范,甚至比大家闺秀还要更胜一筹。
除十二位名伶大家,随行的还有侍婢数十,亦娉婷鸟娜。
花团锦簇之下,让人恍登美人国。
谢傅特意看了第五第六二位名伶。
正是面若桃花,春风倜傥的可琴,与三分楚楚七分含羞的横眉。
旁边的张凌霄见谢傅表情,笑道:“是不是你的老朋友啊?”
谢傅点了点头。
张凌霄笑道:“那三座银鹤可不够用了。”
当美人美到一定程度,真的能够让人趋之若狂,便是那么闲闲一现,就明艳如太阳,晃得男人头晕。
霎时间周遭的一切都成为模湖的背景,世上所有的光芒都集中在十二位名伶身上。
若是平时只能遥遥仰望,此刻却恨不得将心里沸腾爱慕之血都放出来了。
纷纷扔出手中的珠花,一时间珠花密如雨落,分别掉在十二只小舟之上。
口中也喊着心属娘子的名字。
——碧凝。
——雨梨花。
——玲珑雪。
——玉兰白。
——桃花流。
——凌波舞。
——秦曲铮
有直接叫名字的,也有叫雅称的,总得来说雅称最能反映一个人的独特魅力。
其中排名第二的凌波舞呼声最高,她所属的那艘小舟珠花也堆成小山,珠花从小山滚落渠水,依然不停有珠花扔上去。
谢傅朝第二凌波舞洛楚妆看去,只见此女身段窈窕,妙妍无骨,胸前双秀,丰美有余,嫣嫣而拔。
再看姿容,美艳无比,一对剪水双眸汪汪的诱人想入非非,微扬的红樱十分香润,撩妙无比。
此女就是属于美艳到可以让优雅、娇俏、可爱、凄楚、多才都变得不值一提。
其余十一名绝色名伶竟一时被她夺走风头。
洛楚妆生的美艳,偏偏举止含蓄优雅,面上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凛然不可侵犯、玉洁冰清的神情,看都不看属于自己那满载的小舟一眼。
不知道是想到兰甯还是被开发司马韵雪开发了身体银性,谢傅心头一热,竟有种将洛楚妆按下的冲动。
陆文麟宗门出身,对武道之事知之更博,微笑道:“谢兄小心点看,此女身赋玉女之术。”
玉女之术雷同于媚术,却是一种更高级的道门术法,道门中人学习玉女之术,男人修的是飘逸,女人修的是妩媚。
当修炼都一定程度,通过眉目传情,眼眸流转,就能让异性失魂落魄。
当然道门修习玉女之术并非去勾引别人那种下三滥,主要是为了阴更阴,阳更阳。
谢傅哈哈一笑:“难怪我有种想”
张凌霄笑问:“想什么?”
谢傅几杯水酒下肚,在好友面前洒脱,笑道:“想将她按下。”
陆武元嗨的一声:“这才是斩杀千娇,血染床榻的风流勐将。”
张凌霄道:“别这么快移情别恋,若是牡丹娘子知道了,可要伤心死。”
谢傅笑着应道:“不会不会,牡丹娘子已是我友。”
有道是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牡丹娘子已经是半截手足,那洛楚妆再美艳动人,也不过是一件漂亮的衣服。
众人朝牡丹娘子所立位置看去,相比其她名伶就显得冷清许多了,她所属的那艘小舟,上面的珠花也稀稀落落,都还没平船沿。
不过看牡丹娘子表情不喜不伤, 似乎没有什么所谓,婷姿玉洁,朗朗若玉山照人。
倒是眉下双弯,不时展望在寻找什么,细致扫了一圈之后,眸里露出令人心醉的寡然。
陆文麟道:“牡丹娘子在找我们,大概以为我们没来捧场,有点不太开心。”
陆武元立即举手一呼:“牡丹娘子,在这!”
只是此刻场面喧哗,又岂止陆武元一人在喊,又因飞阁这边离舞台较远,牡丹娘子并没有听见。
“癫哥,牡丹娘子没听见。”
谢傅笑道:“着急什么,一会再给她一个惊喜。”
牡丹娘子前面有一名年轻公子,正忙着为牡丹娘子拉花,也不管生熟拉着个人就道:“把珠花都给牡丹娘子!”
此人正是澹台文望,被谢傅带入书门之后,他的聪明才智加上好学,如澹台鹤情心愿入读了文成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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