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朵朵开 第六十二章乞丐闹场

    经过了一场两家小宴，空心菜发现锦绣兄妹开始不把自己当外人，大清早打着过来帮忙旗号，蹭吃她家小米粥加烙饼。而似乎家里人除了自己不高兴以外，他们都十分欢迎。

    “绣绣，你多吃点。”王氏一脸慈爱说道。

    “锦华再吃一个烙饼，你湘云妹妹手艺还不错，这几个丫头里，就阿菜做饭手艺欠佳，不过也没关系，她自是年幼，以后慢慢学就好。”刘掌柜给锦华夹了烙饼。

    湘云和李凌不约而同夹了烙饼往空心菜碗里放，阿菜觉得这两人越来越默契了。

    “谢谢阿姐，姐师兄。”空心菜那个“姐夫”没喊出口，毕竟家里还有客人，她不能失了礼貌，开玩笑这种事情不是每个人都会欣赏艺术。

    吃过饭，空心菜跟着去前面药铺帮忙，而锦绣兄妹本来就是打着帮忙旗号过来，自然她也不能便宜了自己早饭，故而将两人一同领到了前面药铺干打杂活儿。而李公子也必须药铺继续服役两天，这才能对得起她给他“二掌柜”封号。

    阿牛哥打开门，被吓了一跳，足足有一百号人站门口，难道有瘟疫爆发了，怎么买药人这么多。

    空心菜看见这人群中大数是女人，顿时明白昨日花茶她们一定是喝对了口。阿牛哥招呼这排队，空心菜使唤着两兄妹将茶包取出来。阿娘还是个细心人，每个包好茶包里都赠送一小块细密漏布，这也是方便她们泡出来茶，茶粉不满杯子飞舞。

    李凌坐柜台后面凳子上，这忙碌一天就这样开始了。空心菜发现就他待遇好，还能坐着，其余因为人多缘故。都忙不可开交。李凌要对着一群花痴少女、妇人、婆子等不同年龄阶段女人还真不简单。空心菜瞬间觉得这师兄皮相这么受追捧，果然色女也不是就她一个，只是她表现加明显一些罢了。

    李凌不时看着忙碌招呼抓药散客空心菜，眼中有着一股酸楚味道。湘云听说前面药铺很忙，也放下了手中活计来了前厅，一时小小药铺显得十分拥堵。而对面“第一药铺”门可罗雀，那掌柜心急如麻，早已经吩咐下人去通知东家了，估计东家也回来了。

    看着一批批客人满意而归，看着阿牛哥钱匣子里铜板越来越来满。空心菜脸上洋溢着开心笑容，因为崴了脚没及时用药酒搓揉，她有点站不住。细密汗水也开始布满额间，大家都忙也没注意她异样，只有李凌看见她那眉间偶尔露出痛苦之色，再观察她每隔一会都会重复揉揉脚，不过客人多。她也只是粗略揉揉，又一瘸一拐开始忙碌。

    他从椅子上站起，将那忙上气不接下气空心菜硬是拖到椅子跟前，将她按坐椅子上，威胁道：

    “坐着，我去帮忙拿药。要是再给我乱跑，把你另一只脚也变成瘸子。”

    空心菜本来很感谢他将唯一座位让给自己，但是他话非要那么生硬吗。果然是个不会说话公子，不过这份好意她领了。

    空心菜开始递给排队取药人，而“二掌柜”就成了打杂，不过空心菜发现药童师兄还真很适合干打杂，他那灵敏反应。总是能其他人不说话前提下将那些需要东西及时递到他们手上，空心菜也乐轻松。

    这她有些得意忘形时候。看见门口进来一群要饭小乞丐，而乞丐后面豁然站着那个渣爹，看着这些乞丐开始坐自己大厅中央，一些稍微矫情一些少女开始用手绢掩鼻，满眼鄙视厌恶。空心菜自然知道这是来砸场子。

    而空心菜见这乞丐不是小小，就是老老，也怪可怜。想来他们也是受了恶人唆使，没什么恶意，给点东西也就打发了。

    “湘云，去外面买些馒头回来。”空心菜从柜子里拿出几两碎银子给湘云。

    湘云也是个聪敏人，看着样子也看出了点苗头，拿着银子也速出去了。

    刘掌柜看见大厅里二十几个老小乞丐，开始劝说让他们先出去，并表示愿意生意忙完之后施舍些银子。奈何那老乞丐抱着一个小乞丐根本不理，而其他人看见老乞丐不理，甚至有躺下睡觉。买药人还继续，所以他们人也忙着分不开身。

    空心菜一瘸一拐走到这帮乞丐身边，这时候一个小乞丐立即抱住她大腿。看着那个野丫头有危险，李凌立刻出了柜台，打算武力解决这些捣乱人。要是平时路上遇见乞丐，他还时常给些施舍，这些乞丐明显不是来要吃食，捣乱意图太明显，瞎子都看出来了。所以他不想和他们客气。

    空心菜蹲下身来，这时候老乞丐慌神了，不知道为什么板儿怎么突然挣脱自己怀里，扑向一个小女娃，她要是踢到他该如何是好，这是他唯一亲人，他万万不能让他出事儿。

    “姐姐，板儿认得姐姐。”空心菜倒是惊奇这娃娃叫自己姐姐，但是不记得自己有这么个花脸猫弟弟，还真是奇怪。

    “小家伙，你是？”空心菜蹲下身和蔼问道。

    显然后面站着打算保护小魔女李凌愣那里，这小乞丐这么亲热叫这丫头姐姐，有一种你们闹哪样感觉。显然有着同样感觉还有那已经过来抱住小乞丐老乞丐。

    “姐姐不记得板儿了，板儿差点被大马踩到，那大马好可怕。”他不清不楚说道，毕竟五六岁小乞丐还稚嫩，能讲出这么有条理话已属不易了。

    “板儿，你告诉爷爷，这个姐姐是不是就是救你姐姐。”老乞丐焦急问道。

    “爷爷，这就是那天漂亮姐姐。”小乞丐高兴对着旁边老乞丐说道。

    空心菜顿时想到，有一日她大约是救过一个小乞丐，还给过他一块糖，现他喊着自己漂亮姐姐，这孩子世界是纯真无邪，这样大胆夸奖之语，空心菜自然是十分开心，终于有个敢说真话，她又开始自恋开了。果然她美丽只存不懂事孩子世界。

    “原来是恩人。实是惭愧，今日打扰了。”老乞丐起身行礼抱着小乞丐，睡地上乞丐们也开始起身跟着要离开，空心菜拉住老人胳膊淡淡说道：

    “老人家，我已经叫阿姐去买馒头去了，等等就回来了你们别忙走。”

    “小姑娘，老头子我实是羞愧难当，哪还敢要姑娘施舍。”老人有些尴尬说道。

    空心菜知道这老乞丐定是这乞丐头，想来他们也是被坏人利用，要是能果腹谁愿意低声下四问人伸手要吃，即使是好意施舍，受施者那也必定极为伤自尊心。

    “阿菜，东西买回来了。”刘掌柜不知道这丫头已经叫湘云出去买馒头了，也从后院将剩下烙饼拿出来，他自然不知道厨房剩食有多少，这一拿才知道就两个饼子，还真有些着急，没想到还是这丫头关键时刻想周到些。

    空心菜接过馒头，将馒头分给众乞丐，眼中没有过多情绪，就如接待抓药客人一样，因为她不觉得自己是高高上施舍者。而老者拿着馒头眼里泪花闪闪，小板儿是小孩儿自然不明白什么叫尴尬，也明白自己和爷爷是带着众多乞丐来砸场子，只要有吃，他世界就是鸟语花香。

    “板儿，还不谢谢姐姐。”老乞丐十分羞愧对着孩子说道。

    “要是老爷爷和众多朋友不嫌弃能否到内院坐坐，我想请大家帮忙。”空心菜态度十分虔诚说道。

    这时候空心菜分明看见老乞丐眼睛一扫灰暗，两只眼睛有些光亮，他想都没想自己要帮什么忙就点头答应了，这乞丐世界还真是朴实无华，而她也正需要这些人帮忙。

    一群乞丐随着空心菜进了内院，买药人也变得安静了许多，大家继续忙着取药抓药，因为少了空心菜，大家也就加忙碌了。

    王氏看见一群乞丐进了屋子，前面自己闺女还抱着一个小娃娃，顿时疑惑了。虽然她不欺穷，但是她家也不富裕，这么多人要是住她家，还真有些不方便。这丫头不是善心泛滥了吧。

    “板儿，下来。”老乞丐自然对孙子这样赖恩人怀里十分不好意思。

    空心菜一瘸一拐，觉得这小娃娃其实长也十分可爱，只是脸上花了一些，洗洗还是个小正太模样，也许以前自己亲自过了没饭吃日子，才加与他们有同病相怜亲切。自己养活这么多人显然是不现实，但是他们自己可以养活自己，只是她提供一个干活机会而已。

    “阿娘，麻烦你给弄些吃。做好是可以带走吃。”空心菜撒娇对着王氏说道，王氏一听是带走吃，心里石头总算放下了，吃食她家一顿半顿还能供起。微笑点头后就进厨房忙碌去了。

    “老爷爷，我和板儿也算是有缘分，我家也不是什么有钱人家，也只能拿这些粗粮招待你们，还请你们不要嫌弃才好。”

    “我们哪敢有那样不义想法，小姑娘到底要帮什么忙，只要我们能帮上定当力而为。”老乞丐说道，其他乞丐都点头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