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勋出神地看着“云来客栈”的门匾,他的眸光引起了所有人的关注。也包括玉灵,自从玉灵恢复记忆来,她想起了以前骗紫勋的很多事情,他待她越好,她就越觉得对不起他。
看着他望向那熟悉的云来客栈,她想起了他曾在这里的某间厢房里欺负过她,当初的她若不是为了紫荆仙草才不会任他宰割。
紫勋眸光快速闪过玉灵的脸庞,见她脸颊上那抹可爱的红晕,便想故地重游,他一改之前的冷漠,微笑道:“许久没来仙城,甚是怀念,今夜我们就暂留一晚吧。”说罢,他示意紫枫到云来客栈打尖住店。
紫勋看向轩辕君皓,眉眼之间似乎在问他是否住店?轩辕君皓会意,微笑道:“勋勋想留下,我自然会陪你。”
一行人走进了云来客栈内,云来客栈本来就是天枢仙门的产业,掌柜的是一名潜伏在仙城内的捕兽师丁尧,他孜雪和紫枫同时和一群人陌生人出现,便猜到这群人的身份很是不简单,他笑脸盈盈地为大家准备了客房,因为雪玉仙堂就在这附近,孜雪拒绝了丁尧。
丁尧为紫勋和轩辕君皓准备了天字一号和二号房,他本想为紫枫安排在天字三号房,却被紫枫婉言拒绝。大家走上楼梯,本想回房休息,紫勋却开口要所有人与他去天字一号房,他又要事要交代。
玉灵不知是何事?本想趁着回房休息的时间去雪玉仙堂见炫羽,谁知又被紫勋叫来?
来到天字一号房后,客房装饰极为奢华,仿若进入宫殿般,书房、客厅等一应俱全。
在客厅里一张长方形的紫檀木桌横放在客厅中央,紫勋坐下后,便命众人一起坐下,他特地叫轩辕君皓坐在他身边,轩辕君皓受宠若惊,开心地坐在他身边。
只听紫勋神秘兮兮地看着大家道:“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大家纷纷疑惑地看着他,他浅笑着看向轩辕君皓道:“君皓第一天成为皇帝,是否颁布圣旨了?”
“暂时还没有。”轩辕君皓摇头道。
紫勋点了点头道:“那就颁布第一道圣旨吧?”
轩辕君皓诧异地看着他道:“有什么重要事情非要我亲自下圣旨的?”
紫勋微笑道:“你现在是皇上,是该选一位母仪天下的皇后了。”
轩辕君皓面色骤变,他怒道:“我不同意!你明知道我的心意……”说着,凌厉的眸光扫了一眼众人,只见众人纷纷低下头不敢多话。他有些恼羞成怒起来,他不明白他和紫勋才是一对,为何紫勋非要将他逼走?
紫勋面色也变得严肃起来,他凛然道:“新皇登基就意味着新的皇朝盛世到来,你若是不选择一个知书达理、母仪天下的女子来为你开枝散叶,又如何稳固国之根本?”
轩辕君皓面色青一块紫一块,他气呼呼地瞪着紫勋道:“我的江山不靠女人来巩固!”
“哼!”紫勋一声冷哼,使得周围瞬间寒意逼人,他恶狠狠地扫了一眼轩辕君皓道:“宫里不可一日无后,即便是个摆设你也必须把她摆到你的后.宫里去!”
轩辕君皓猛地站起身来,他怒火熊熊地瞪着所有人,怒吼道:“滚!你们全都滚出去,本宫要与他单独谈!”
轩辕君皓的怒吼声,吓了玉灵一跳,她看着轩辕君皓怒发冲冠的样子,就知道轩辕君皓的心有多痛,紫勋竟狠心地将他往外推走,紫勋利用选后一事,将他推给其他女人,只怕现在是选后,以后会有更多的秀女被选进宫吧。
玉灵心想:这样也好,既可以稳固轩辕君皓的江山,又可以为紫勋省去不少烦心事情,只是轩辕君皓真的会答应吗?
紫勋冷冷地吐了口气道:“你们先出去,我与君皓好好谈谈。”
“是,掌门。”紫枫领命后,便带着众人走了出去。
出门后,紫枫、田青都没有多话,直接回了各自的客房。门外唯独剩下玉灵、昆布、孜雪他们三人,玉灵很想去看炫羽可又担心紫枫和田青他们会阻拦,心里矛盾不已。
只听昆布微笑道:“孜雪好久没见,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喝喝小酒如何?”
孜雪点头道:“好啊,择日不如撞日,要不直接去仙堂,你和灵儿都好久没去了。”
“好啊。”玉灵爽快答应,昆布亦开心地点头。
三人便直接去了雪玉仙堂,一路上没有紫勋的阻止,更没有田青和紫枫跟踪,就连玉灵和孜雪都有些费解。
玉灵也不管紫勋那边的态度如何,反正今晚她就是要见炫羽,即便紫勋阻拦也没有用。趁着昆布和孜雪把酒言欢时,玉灵去了炫羽的厢房。
她在门外利用鲜血部下血脉结界,唯有她自己才能进入炫羽的厢房,而她根本就不知道就在她走出云来客栈的那一刹那,紫勋便感应到她的离开,他没有阻止自然是有他自己的打算。
“主人,灵儿回来了。”玉灵一进门,便朝靠窗边的那抹消瘦的人影奔去。
炫羽回眸之间,还未来得及开口,便被玉灵抱得喘不过气来,他转过身子开心地将她拥入怀中,抚摸着她的长发,他眼眶里浸满了泪水。
玉灵终于回来了,他认真地看着她的双眸,那双明亮的大眼睛早已不再纯真,反而透露出一股成熟女子的味道,他内心一沉,看样子他回来的还是晚了一步。
炫羽细想着,既然她已经背叛自己,又为何还要出现在这里呢?
炫羽又想了想她是如何走到这里来的?是别人故意放出来,还是她自己偷偷溜出来的呢?
他想了很多个念头,都觉得她没有那个能耐,对方连血魔阵都能破除,又怎会轻易将她放回来?或许对方就在外面监视着他们的谈话,待会儿只要玉灵踏出这扇门,只怕就是他的死期了。
“主人,灵儿好想你,十年了,我十年没有见到你了。”玉灵说着,泪水便啪嗒啪嗒地滴落在地上,她心酸地看着炫羽,在那熟悉的怀中,她竟是那么的不舍。
一切仿佛回到了十年前的光景,那时候炫羽还没有盗窃极品紫行丹,他们的生活是那么的平淡无奇,那时候她还是一只百无一用的米虫。
炫羽若无其事地拉着玉灵走至圆桌边,两人谈起了各自十年来的遭遇。
玉灵终于明白当年炫羽不辞而别的原因,原来当年他离开百亩药田后,便去了贺家的仙珍阁盗窃赤灵丹的丹方,成功盗窃后便去找能够炼制赤灵丹的朋友空遁大师。
当初,他只打算让空遁大师为他炼制一百颗赤灵丹,用来延续生命,为的就是能将毕生所学全部教给玉灵。谁知空遁大师知道他身中剧毒后,便没收了他的赤灵丹丹方,还将他幽禁在金禅寺内,每日命十八罗汉弟子为他疗伤。
这一疗伤就是十年,等他功力恢复大半,正准备回天枢国寻找玉灵的时候,便遇到了紫勋强行夺取认主印记的事情,当时若不是空遁大师在,他可能当场就会毙命。
但从那次强行夺取认主印记后,紫勋便功力全失,还因此少年白发,他拖着最后一口气回来,为的就是在有生之年见玉灵最后一面,没想到他会遇见孜雪,更没有想到他竟然是玉灵治愈的。
最初玉灵知道紫勋强行夺取认主印记时,并没有怪罪于他,可现在听炫羽说起来,她心里就特别痛苦,她觉得自己的真正主人是炫羽,炫羽的一切遭遇都因她而起,她不该背叛炫羽,若是炫羽知道她与紫勋的关系,那该会有多么地痛心。
炫羽说罢,一直观察着玉灵的神情变化,他失望透顶,若是在以前玉灵定会为他报仇雪恨,可是他说完之后,她除了面色有些许的苦楚外,并没有任何为他报仇的心思。
他站起身从床上的金色储物袋中拿出一颗银白色的中品丹药递给玉灵,他告诉玉灵那丹药有助于她突破至圣兽初期,她自然是高兴无比,拿起丹药便服了下去。
接着,玉灵又拿出她为紫勋炼制的碧黄丹,说是碧黄丹比赤灵丹更好,可以压制兽毒。炫羽接过后,没有立即服下,他将丹药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并告诉玉灵道:“灵儿,我中的是金鎏儿的兽毒,除了他的鲜血外,其它丹药都没有任何用处。”
玉灵知道炫羽的意思:“主人,我对金鎏儿有恩,等他回来我便去跟他要,他一定会给的。”
炫羽淡笑着点头,他对眼前的爱宠越来越失望,她不但没有感恩他为她所牺牲的一切,就连一丝丝关心的问候都没有。
他越发觉得自己内心凄凉无比,他想起了自己以前的战宠地龙儿,那伏地神龙虽然脾气暴躁了一点,至少关键时刻还替他挡刀,可是他为之付出生命的爱宠却在他最落魄的时候,与别人私通,背叛自己。
他想到如今的自己,一腔热血换来无情的背叛,以其如此,不如同归于尽的好。但想想那个夺宠之人,心里又很不是滋味,他暗自下定决心要让那个夺宠之人,生不如死。
“主人,我本想借机与你远走高飞的,但我看现在我是走不了了。”玉灵不知炫羽所想,她一直盯着炫羽的惨白的俊颜,看起来更加消瘦,更加让人心痛。
炫羽莞尔一笑,她自然不想走,因为舍不得自然是离不开。“无碍,我现在没有修为,以其在外面劳碌奔波,不如在孜雪这里讨口饭吃。”
玉灵听罢,从腰间的紫色储物袋中引出一个个白色的储物袋,放在桌上,她腰间的陌生储物袋引起了炫羽的反感,他冷漠地瞥了一眼,便看向他处。
玉灵引出了二十个储物袋,她开心道:“主人,这是我这些年炼丹的所有积蓄,我最大的梦想就是为主人建造一座宫殿,这样我们就不用再住木屋了。这些积蓄足够我们买下一座宫殿,你先拿着用,不够我再想办法赚就是。”
“这是你的积蓄,我怎么可以收下?”炫羽拒绝道,他没有因为玉灵的话语有丝毫感动,在他看来,她的这些积蓄都是不干净的,一定是那个人平时赏赐给她的。
“呵呵,灵儿是主人的爱宠嘛,自然有义务为主人赚钱。我现在已经可以同时炼制五十颗中品丹药,孜雪师兄说我现在已经是极品炼丹师了。等以后我们离开天枢国,我们再去开一个仙堂,生意定会比雪玉仙堂好。”玉灵自信满满地看着炫羽。
炫羽有些惊讶,没想到她的丹修竟是如此厉害,他深知她的资质没有那么好,如果真的能够炼制五十颗丹药,那么那个人必定帮了不少忙。他开始烦闷起来,如果玉灵跟着他,也未必会有如此高的丹修修为。
玉灵说罢,继续道:“主人,堂兄地龙儿也在天枢仙门,昨日我看见他了,他被紫勋关押在药仙峰的炼妖塔内,堂兄让我告诉主人,那炼妖塔里有个九转缚妖阵。”
“九转缚妖阵?”炫羽眉头皱了起来,事情怎会这么凑巧,昨日玉灵才看见地龙儿,今日就来见他了。莫非对方故意将地龙儿给玉灵看见,然后来告知他,好让他知难而退?
“嗯,主人你告诉我要怎么破阵,我好想办法将将堂兄救出来。”
炫羽摇了摇头道:“那九转缚妖阵专门对付圣兽的,一旦进去就会被束缚住神魂,它不但会让圣兽深陷泥潭无法自拔,而且会催动兽丹吸取兽修的灵力,直到最后剩下一颗完美的兽丹,以便人类用来制作成兽元丹。”
玉灵倒吸了口气:“那怎么办?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堂兄去死啊?”
炫羽若有所思地看着玉灵道:“这件事情,我们要从长计议,你先想办法弄到金鎏儿的鲜血为我解毒,等解毒后,我们再想办法救他。”
“好吧。”玉灵点了点头,眉头轻皱道:“主人,其实解毒还有一种办法,是金鎏儿亲口告诉我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