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二人一道去了梧桐书院。笔砚阁 m.biyange.net
别看苏二狗十四了,好像过了粘人的年纪,事实上内心还是个宝宝,他就喜欢和他姐在一块儿。
“姐,今天剩的三个饼子!”
他没舍得吃,想留给他姐,虽然他姐不缺吃的。
“你吃。”苏小。
苏二狗咬了一口饼子:“还减肥呢?姐我觉得你不胖了。”
比起两个月前,如今的苏小小算得上是瘦了一大圈,但依旧是个小胖子呀。
苏二狗是自带了亲弟滤镜。
这个弟弟倒是没白疼。
说话间,二人来到了书院后门。
苏二狗像是突然受了啥刺激似的,将最后两个饼子,呼哧呼哧地塞进了自己嘴里。
随后,他饼沫横飞地说:“没饼了!”
打劫了个寂寞的老头儿:“……”
今日天气不错,沈院长带着周兴在院子里晒书。
周兴先瞅见门口的身影,忙对沈院长道:“老爷,苏姑娘和苏小兄弟来了。”
沈院长将手里的书递给周兴,让他接着晒。
姐弟二人上前与沈院长打了招呼,沈院长与苏小小上屋里说话,苏二狗好奇周兴在干啥,蹲下来和他一起晒。
人家是晒书,他是晒自己。
书房内,沈院长让下人给苏小小奉了茶,客客气气地说道:“听说你来找过我了,我不在,去别的书院讲学了。”
苏小小道:“我前几日上府城,本想问问院长可有什么东西带给沈川。”
想到儿子,沈院长的眼底浮现起一丝淡淡的思念之色,不管他对沈沅多严苛,始终是自己骨肉,所做一切皆是为了沈沅的将来做打算。
“苏姑娘有心了,他……在府城可好?”
苏小小想了想:“老实说,第一次见到他,感觉状态不是很好。”
沈院长的心一揪。
苏小小又道:“不过这次再见他,明显看得出他的状态大不一样了。沈院长,你有个很厉害的儿子,你送他去府城书院的决定是正确的。”
让沈川在陌生的环境中历练出更加强大的自己,这或许才是沈院长送他去府城的真正目的。
“这小子……”沈院长难得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
苏小小拿出一封信函:“这是沈川让我带给您的家书。”
沈院长看似平静、实则激动地接过了信函。
苏小小起身道:“沈院长你慢慢看,我先走了。”
沈院长真心挽留:“苏姑娘,吃顿便饭再走吧。”
苏小小婉言谢绝:“不了,家里孩子还在等,回去晚了,他们会闹的。”
沈院长听儿子提过,苏姑娘已经是三个孩子的娘了,不可思议啊,明明还这么小——
苏小小从书房出来时,看见苏二狗正与长平说话。
不知苏二狗讲了啥,长平被逗得哈哈大笑。
笑到一半,他瞧见了苏小小。
他一秒收了笑:“我先走了,下次聊。”
说罢,冷冷一哼,鼻孔朝天地走了。
长平在,项公子与景奕应当也回书院了——
正想着,一个下人推着轮椅过来了。
轮椅上坐着国字脸的乌木。
就是这个国字脸,抓到她在雪地里挖东西,还想搜她身找令牌。
苏小小突然幸灾乐祸地笑了:“这不是乌木大人吗?哎呀,你的腿怎么瘸啦?”
乌木气得嗖嗖的,不是跟踪这个小胖丫头,他能被弹弓打中,摔断一条腿吗?
事后他去打听了,当时在门口玩弹弓的是书院的一个小厮与一个看门的老头儿,手无缚鸡之力的那种,能打中他纯属偶然。
虽说是自己倒霉,可乌木也忍不住把账算在小丫头的头上。
你等着,等我痊愈了,一定把你查个底朝天!
他是习武之人,他痊愈很快的!
吧唧!
轮椅翻了,朝前翻的那种,乌木面朝下,被轮椅狠狠地压进了泥里。
“对对对、对不住!”周兴回头才发现自己一屁股把乌木大人的轮椅给怼翻了。
乌木的另一条腿,脱臼了……
半刻钟后,苏小小心情不错地出了书院。
她掂了掂手里还热乎着的银元宝。
给乌木把脱臼的腿接回去,五两。
苏小小问道:“对了,你方才和长平在说啥?”
苏二狗眨了眨眼:“没啥。”
厢房。
项公子在窗前作画。
长平躬身入内,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公子,事情办妥了。”
项公子提笔,在画纸上勾勒了一条蜿蜒山脉:“怎么说的?”
长平道:“小的就告诉他,上次小的看见他和苏姑娘了,却没及时禀报给您,若是禀报了,您一定会派人照看着,也不至于让小公爷给欺负了。您生着我的气呢,下次他见了您呀,可千万记得替小的在您面前美言两句。然后,小的就把那盒京城太医院的白玉膏给他了。小的让他替小的保密,连他姐都不许告诉。”
项公子问道:“他没怀疑?”
长平笑道:“小的得罪他姐不是一次两次了,让他姐知道小的贿赂他,一定会阻止的!这个理由很充分,他不会怀疑的!”
项公子道:“你做的很好,接下来就看,他会不会把这瓶膏药用出去了。”
长平道:“他一定会的!他们家只有那个人受了伤,并且小的听说已经伤了一个多月,这种药,千金难求,便是那一位,也忍不住要用的吧。”
……
“姐夫!”
苏二狗到家后,第一件事便是找卫廷。
“吵吵啥?”苏老爹被他吵醒,不满地屋子里走出来。
“爹,姐夫呢?”苏二狗问。
“喂马的吧。”苏老爹记得自己睡觉前看见女婿在后院喂小马。
苏二狗去了后院:“没有啊。”
姐夫和小马驹都不在,三小只也不在。
“你找我?”
卫廷从东屋出来。
“姐夫!原来你在屋里呀!”苏二狗眼睛亮堂堂地走上前,四下看了看,神神秘秘地说道,“走,咱们进屋里说话!”
二人进了屋。
“怎么了?”卫廷问。
苏二狗从荷包里鬼鬼祟祟地摸出一瓶药膏,耍宝似的说道:“姐夫你看!上等的伤药膏!京城来的!据说是给皇帝用的!效果特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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