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和老三能忍受着住,但几日下来,两人也有些不舒坦了,徐子是官,这休了空闲在屋里也没紧着上衙门去,郎中也交代着,身子骨还得休养一阵才好操劳!
可老大和老三,夜里没自个媳妇在,睡不踏实,又听着楼上传来细微的声音,更是对他们俩的折磨!
徐子也不晓得是有意还是无意,总是折腾到大半夜才歇息,陈春花也依了他,娃儿后边两三日过去似也习惯了,有老大和老三哄得住,倒不至于大清早的就折腾!
陈春花和徐子两人就是搁一块儿也不说道啥话,若是搁屋里,陈春花带着娃儿,徐子看会子书,练练字,日子倒也过的惬意,偶尔的,徐子也曾想,若是仅他们两夫妻这般该是多好,但想了想,还是自个迟了一步,但也无碍!
晚饭时分,老大和老三沉着个脸做着,徐子坐在陈春花身旁,往她碗里夹了好些菜,道。“媳妇,多吃些,这几日可累着了!”
陈春花听了这话儿,脸色微微一红,道。“我自个会夹,你吃罢!”
老大和老三瞧着他们俩这般,不晓得的,还以着媳妇是徐子一人的,老大重重的放下了碗筷,道。“俺吃饱食了!”说完便起身回了里屋去!
“大哥...”陈春花瞧着老大那摸样,胃口也没了,又瞧了瞧老三,老三微微垂眼,顾着自个吃饭,也不吭声!
徐子眼里闪过笑意,并未再说道,饭桌上气氛沉的很,陈春花后边搁了碗筷便进去了里屋,瞧着陈春花这般。徐子也紧着放了碗筷,道。“三哥,你慢吃!”说完。便要走人!
老三瞧了瞧他,道。“莫急着走。俺有事儿要与你说道!”待老三吃了饭,两人出了院子到河边那块儿!
“徐子,媳妇是俺们三人的,你这般霸着媳妇可不成,再者,媳妇还得带着娃儿,你可是能心疼她?”老三和老大两人瞧着媳妇这几日睡的不咋好。人也起的晚,那是瞧在眼里疼在心里!
徐子点了点头,道。“我自是知晓这点,但我与媳妇成亲才半月不到。过一阵子便要去衙门,想必衙门也有一堆事儿需我忙活,一忙活,也不知晓何时能抽身回来见上媳妇一面儿!”
老三听了徐子这番说道,想说道的话儿也说道不出了。点了点头,道。“你啥时候上衙门去?”
“后日便要去了,若是再不去,岂不是等着遭人话柄!”说完这话徐子便回了屋去,老三是信了徐子的话儿。可后边才晓得,徐子这话儿也不靠谱,啥忙活不忙活的,还不得是每日回屋里来歇!
陈春花进了屋里,老大正瞧着熟睡的稻子,见着陈春花进来了,只是瞧了她一眼也不做声!
“大哥!”陈春花说着坐到了老大身边,靠在他肩上,老大没应她,倒是身后搂住她的肩膀,让她靠的牢实些!
老大不是说那些好听话儿的人,仅仅是这般,陈春花便晓得老大这心意,靠着老大的肩膀上笑了笑,一直这般的,倒是真的睡了过去!
徐子搁楼上等了许久也没见着陈春花上来,下了楼来,见着房门关着,眼神暗了暗,便独自上楼歇着!
第二日起来,陈春花瞧着自个在楼下里屋睡着了,这才想起楼上的徐子,急急忙忙的穿了衣裳起身,还未下床呢,老大便推门走了进来,怀里抱着谷子,见着她这般,道。“咋这会子就醒了,再多睡会!”
陈春花想说道她得去瞧瞧徐子,但这话儿若是说道出来,老大听了定是要不高兴,道。“不睡了,俺昨儿睡的踏实,这会子正好着!”
“成,那就洗漱一番吃早饭罢!”老大岂会瞧不出陈春花那意思,抱着谷子走了出去,陈春花有些无奈,搁现代她一个都没,倒是这儿一来就是三个,后边老二分出去,这老大和老三也处的好,也不这般,都是搁一个床上睡的,倒是徐子这一来,屋里这过活的咋就累人的紧呢?
若是一直的这般下去,莫说他们仨能咋样,她自个都撑不住了!
今儿早喝的米粥,陈春花瞧了好一会子也没见着徐子下楼来,老大和老三倒是试着给娃儿喂米粥汤了!
“文婆子,徐子咋的还未起身?你去喊他!”平日里徐子可是起的早,前几日与她一块儿起,后边她起身时,徐子都搁后院练上好一会子了!
“东家,徐爷今儿一早便去了衙门,见着你睡着,也没喊你!”
听了文婆子这话儿,陈春花心里一紧,瞧了瞧正在喂娃儿米汤的老大和老三,心里一沉,点了点头,道。“不是说道后日才去,咋的这般着急?”
“定是有了要紧事儿才赶着去罢!”文婆子在一旁细声应道!
徐子上了衙门没与陈春花说道,陈春花也惦记着他,莫不是因着昨儿夜里不小心睡了过去没给徐子说道,怕是他也作气了!
后边陈春花给徐子做了一身新衣裳,又缝了个荷包,打发六子往衙门送去!
“东家,徐爷不在衙门,听衙差说道,好似是有事儿出去几日还未回衙门!”六子倒是将物什给留在了衙门,陈春花听了这话儿,皱了皱眉,道。“可是问道是啥事儿?”
“俺问了,那衙差也说不晓得是啥事儿!”
“也没说道啥时候回来?”陈春花想着徐子这出去几日不在衙门是上哪儿去了?莫不是右相大人托了他去办事儿?
六子摇了摇头,他是好生的问道了一番,也没得着准信,衙门里边的衙差也不知晓!
陈春花晓得这般,心里也不踏实,徐子是自个男人,若是要出门去办差事,也得打发人回来捎句话儿,若是不这般做,可不是让屋里人担心着?
“大嫂子,你发啥愣呢,俺这不是和你说道正事!”秋菊说着往陈春花眼前晃了晃,陈春花回过神,道。“啥事儿,俺没听清实!”
秋菊撇了陈春花一眼,扯着调子道。“哟,大嫂子,这徐大哥才上衙门几日,你就这般想着了,回头让老大哥和老三哥瞧见,可不是又得作难呢!”秋菊这话儿也是实话,徐子那日上衙门去没与陈春花说道,这老大和老三也没说,倒不是他们诚心着,也没紧着那会子说!
陈春花念着徐子也是应该,若是老大和老三出去外边几日没回来,也不打发人捎话儿回来,心里定也是着急,道。“有啥作难的,俺与他们仨虽说一碗水端不平,但也没咋的偏颇,还不都是依着他们呢!”
她是这样儿想,一面的怕了徐子多想,一面的怕了老大和老三作气,若不是徐子上衙门去了,这夹在中间做人的滋味可真不咋的好受!
“依了他们可不成,大嫂子,俺晓得你是好心儿,怕着这回事呢,想着屋里和和气气的,但你也得想,这屋里几个男人都得管上也管,总不得惯着,惯起了性子,后边吃苦头的可是你呢!”秋菊这个外道人是瞧得清实,就是陈春花这作为当事人怕是慌了手脚罢了!
听了这话儿,陈春花点了点头,还真别说道,她是真乱了,理不大清实,越是想着屋里人和和气气的过日子,越是不晓得咋整,她依着他们觉着是好的,但总也不能这般过下去!
“成了,你刚刚跟俺说道啥正事儿?”陈春花心里有个准头,若是谁跟她折腾,她也由着他们去折腾,若是折腾够了,再与她说道也不迟!
“先前俺不是和你说道,俺二柱搁镇上去开了铺子,昨儿二柱回来跟俺说道,倒是有好些人托了俺二柱,将物什搁俺们铺子里卖,俺们想着,这也不过是谋了小赚头,俺二柱一人是忙活不过来,若是请人忙活了,岂不是不划算,想着这事儿,俺得来找你寻思寻思!”
陈春花听了这话,倒是明着了,想了想道。“这事儿也先莫应了下来,俺后边还有得事儿与你们说道,这事儿得等着镇上那楼房修的差不多,若不然镇上人这般少,又不是搁县城那般,应了人的话儿,后边生意也不咋的好做,岂不是瞎忙活!”
“唉,成,俺回头和二柱说道说道,回了那些人的话儿!”秋菊说着,瞧了瞧陈春花,道。“大嫂子,俺屋里这都是全仰仗了你才好过活,倒是现儿起了惯性子,有啥事儿也与你扯道喊你给个主意,可是劳烦你不少!”
“说道的哪儿的话,不过是口头上两句嘴,谁不会说道,成了你也莫想东想西的,紧着回去罢!”
清水镇的确是因着陈春花的名头,加上这楼房,稻子,风扇都是清水镇的赵家村出去的点子,不晓得后边谁传了话儿,说这清水镇是个块风水宝地,好事儿都紧着这块儿出了,尤其是清水镇这块儿的人因着陈春花那生意,大伙吃的饱穿得暖,谁不想沾沾好处?
这也是为何有那般多的大户人家要上清水镇来修楼房的缘故,因着大户人家要买了清水镇这块儿的地修楼房,清水镇上的人可是趁着这会子谋了不少赚头,那价钱是一个个往上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