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之嫡妻再嫁 第三十六章

    看那些无助的人们,我又不敢偷懒了。总之,每一个小成绩的取得就令我感到愉快,这样的生活很有意义。”

    司徒遥和司徒姐们默默地品味着康宁的话,良久后司徒遥才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师弟,明天你就要离开了,师姐没什么送给你的,只能委托老四替我送你两套德国产的医院设备,我想你那里很快就能用得上了。”

    康宁大吃一惊。他深知一套设备不低于五十万美元,于是诚惶诚恐地说道:“师姐,这太贵重了,小弟不敢收,不如你送我一台悍马吧?六千排量那种,最好是黑色的,我开起来也威风……”

    “住口!”

    司徒遥娇吼一声,突然意识到自己声音太大,连忙看了看四周,见没人在边上才松了口气,转向康宁笑骂道:“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快起来,老爷子他们要上桌了,今天非喝死你不可!”

    康宁明知无法拒绝,更不想磨磨蹭蹭再受罪,于是站起来快步离开。

    司徒姐妹看着康宁的背影,哈哈大笑起来。

    司徒遥幽幽地叹了口气,眼中的神色极为复杂。

    第四百九十九章超级待遇

    午十点,香港国际机场贵宾大厅的停车坪上就像召开览会一般,引起了人们的极大关注。

    数十辆各式豪华车一辆接一辆络绎驶入停车坪排列整齐,上百名记者在四周不同角度架设起了长枪短炮,这更加剧了人们的兴趣。不少人都想看一看今天的主角究竟是谁,竟然能够获得如此高规格的礼遇。

    密密麻麻的人群中,不时传出各种各样的猜测:有人认为是某位政要即将出行,有人说是香港几大富商集团远足,也有人说是给某位世界级的明星送行。

    当众多惊疑不定的人们,惊喜地看到梅姐、琳姐、柳佳玲、周惠敏、阿姣和阿莎等一个个熟悉的影视歌明星,以及强哥、华哥、成哥等本埠知名富豪悠然钻出车厢,脸带微笑地步入候机大厅时,几乎全都停下了脚步,大声鼓掌欢呼起来。

    明星们礼貌的挥手致意,更引来阵阵亲昵的呼唤和尖叫,要不是众多警察和机场保安人员尽力维护秩序,恐怕候机大厅门口早已被挤得水泄不通了。

    提前到达的康宁正站着大厅一角,与司徒家族的五个人亲切交谈。

    当看到司徒晏、司徒旻两姐妹眼里的依恋与不舍,康宁十分的感动。尤其是司徒旻眼里的雾气,让康宁怜惜不已,他轻轻抚了抚司徒旻的小脑袋,然后刮了刮她挺直的鼻梁,低声笑道:“傻丫头。你这是干嘛啊?都这么大了还哭鼻子,也不怕人家笑话?”

    这次司徒旻倒没有和康宁抬杠,她情绪低落地低下头,娇声叮嘱道:“我明年暑假一定跟着姑姑到云南边境去找你……还有,你可要记得常给我和姐姐来电话!不然我可不依。”

    “放心吧!你别忘了功课就行了,要不然你姑姑要和我算账了。”说到这里,康宁转向司徒晏笑着道:“你要记住我的话,多锻炼身体啊,别整天待在屋子里。开学后回到英国地大学也要多加注意,记得要常给家里人打电话,你父母和家人都很挂念你的。”

    “明白了。”司徒晏淡淡一笑,美丽的大眼睛里。满带着自信和感激。

    司徒远看到明星们络绎走来,拍了拍康宁的肩膀,笑着道:“你的朋友来了。看样子我们得先走了,记住。到了那边就给我们来电话。”

    “记住了。”

    康宁点了点头,就和老四、老七和司徒遥挥手告别。

    看到司徒姐妹走出大厅门口依然频频回头张望,康宁不禁长长地叹了口气,心里也油然而生一种难以割舍的情感。

    强哥和华仔几个来到康宁身边。热情地问候着,然后逐一握手,随后都很感兴趣地望着司徒家族几个人的背影微笑。

    强哥向康宁低声笑道:“真是难得啊!司徒家族的人轻易是不出来的。这次为了送你一出来就是五个。阿宁。你地面子可真大啊!特别是那两位千金小姐,每一个都是万里挑一千娇百媚的绝色美人。要是肯出来上镜可不得了,恐怕连阿姣和阿莎都得靠边儿站,哈哈!”

    康宁笑了笑,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有意岔开话题道:“强哥、胜哥、成哥,还有华哥,春节后你们要是到了琅勃拉邦,可要多留几天,最好去的时候能提前给我一个电话,好让我尽快赶过去与你们汇合。”

    “放心吧!你的卫星电话号码我存下来了。”强哥话音刚落,一眼看到阿莎和阿姣身着华贵地白色公主装,仪态万千地从门口走了过来,不由扶住康宁的肩膀,微微感叹:

    “阿宁,我真是服了你了,居然送上门的极品美女也不要,还要我好好照顾她们!老实说,你是我见到的最有涵养和胸怀地人,根本就不像那些装模作样、心地龌龊的伪君子。这两天,这对小美女对你念念不忘、感激不尽啊!你别担心,我会听从你的嘱咐看好她们的,绝不让她们受半点儿委屈,陈家那个小子我也派人警告过了,以后他不会再纠缠阿姣。针对她们地演艺事业,阿成也做好了完善的推广计划,相信用不了多久,她们就红遍全亚洲的。”

    康宁感激地道:“谢谢强哥和成哥了!以前我对她们不太了解,这两天看了下报纸,才知道她们已经在圈内小有名气了,而且我特地买了盘她们地歌碟来听,我发现两个小妹歌喉还不错,非常有发展前途,所以希望两位大哥多多提携她们一下。”

    “你就放心吧!我公司旗下地人,谁也不敢乱来!我还打算为她们两人量身定做几部片子呢,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算在缅甸也可以看到她们主演地电影了。”成哥笑着自信地回答。

    阿莎和阿姣礼貌地向众多大佬问好,随即如小鸟依人一般涌到康宁身边,一左一右地拉着他的手,亲热地交谈起来。

    两人各送给康宁一张有自己亲笔签名地cd做留念,让康宁感到非常高兴。

    三人还没说上几句话,梅姐和琳姐几个美女大步走了过来,将康宁围在中间,说个不停。

    不一会儿,康宁身边的朋友越聚越多,显得十分的热闹,引来贵宾厅中的各国旅客大为惊讶,一时间都弄不清身处花丛中的康宁,为何有此艳福?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亲切问候,低声嬉笑,康宁只觉得阵阵香风萦绕,所谓闻香识女人,此刻芳菲四溢,固然美妙,但由于美女太多,顾此失彼,一时间却难以招架,只能堆起笑容,不停地点头致谢,让一旁的成哥、胜哥和强哥等大佬们羡慕不已。

    一帮大佬对康宁短短几天就获得众多美女的青睐齐声感叹。华仔说这是个奇迹,龙哥接着补充说其中康宁地运气和人品缺一不可。这话一出,立刻获得了大家的一致赞同。

    好不容易稍微安静下来,梅姐挽住康宁的胳膊,俏声问道:“死靓仔,你看看你自己多么幸福,近年来还没有谁有你这份福气呢!你现在就告诉我们,什么时候才回来看望大家?”

    康宁有些为难地笑道:“说真的,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来香港。虽然这次只停留了几天,但是我觉得和大家就像是多年的老朋友一样。恐怕我回去之后要失眠很久才能调整过来了。”

    众多绝色佳丽哈哈大笑。琳姐半笑半恼地拍了一下康宁的肩膀:“你这家伙说走就走,亏你狠得下心肠。看看这么多喜欢你的姐妹,你就不留下点儿念想给大家?”

    康宁尴尬地解释:“琳姐,是小弟的不是。事前没有任何的准备,实在对不起大家。不如……不如我找阿东立刻过那边买点儿礼物回来吧。”

    “

    叫道:“成哥,能不能让人到门口把你们杂志社地摄影师叫进来?我们一起拍张合影留念吧?”

    成哥如梦方醒般拍了拍脑门。转身对一旁的助手低语了两句。

    一分钟不到,三名兴高采烈的摄影记者出现在了大家面前,众多老大也兴致勃勃地走了过来,拥着康宁排成一排。相依而立,十多位花枝招展、仪态万千的佳丽们或蹲或站排在了前面,在一阵阵闪光灯眩目地光照中。展现出自己动人的笑颜。

    合影过后。康宁更难脱身了。梅姐和琳姐一左一右。拥着康宁面对摄影机开心微笑,接下来几乎每个人都与康宁单独合影留念。

    康宁只觉得眼冒金星。脸部肌肉僵硬,好不容易等拍照完,眼睛已略感酸涩,情不自禁地对身边的强哥和华仔等人感叹道:“我现在才知道,你们拍戏多么辛苦。看来做什么都不容易啊!”

    几位大佬听罢哈哈大笑起来。这时,机场方面第三次催促登机的声音传来,大家才和康宁依依话别。

    把康宁送到登机入口时,梅姐大胆地和康宁温馨地贴贴脸话别,此例一开,笑声一片,等康宁走进登机口时,脸上已经满是殷红地唇印。

    康宁依依不舍地回过头,向大家挥手,却惹来朋友们的阵阵哄笑。

    礼貌的空勤小姐看到康宁的窘迫,含笑给康宁递上一张纸巾,康宁这才意识到问题地严重性,一面擦脸,一面苦笑而去,却让身边的各国乘客羡慕万分。

    坐到飞机上,康宁才猛然记起,整个告别过程中都没有机会和范淮东说上一句话,心中深感歉意,暗自叹息不已。

    让康宁万万没想到的是,素来胆大妄为、行事毫无顾忌地成哥,很快就让自己手下地媒体把诸多明星地送别照片刊登出来,巧妙地省略了文字说明,让兴奋的读者自己去猜想,结果竟然使得这一期杂志大受欢迎,不得不一再加印。

    此时任何人都想不到,两年之后,这一组组照片再次成为了人们热议地焦点,成哥为此赚了个盘满钵满,不亦乐乎。感念之下,他偷偷送了两套最先进的电影制作设备给徐家伟,喜笑颜开地说就当是支付给康宁的酬金。

    飞机徐徐升起,康宁俯瞰白云下美丽的香港,心中感慨万千,一张张熟悉的脸庞不时在脑海中浮现。

    他默默闭上眼睛,尽情享受这份美好的回忆与淡淡的失落。

    “先生你好!如果你愿意的话,请移驾到头等舱好吗?我们将为你提供尽可能周到的服务。”娇艳如花的新加坡航空公司的空姐用温柔的英语低声建议。

    康宁睁开眼睛,看了看四周客舱里不到一半乘客,转向混血儿空姐礼貌地回答:“谢谢你!我在这里感到很舒服,不需要那么麻烦。”

    空姐嫣然一笑:“先生,我能和你说说话吗?”

    “当然可以!请!”康宁稍稍移动一下坐姿,和善地笑道。

    空姐礼貌致谢:“刚才我听不少旅客说,我们此次航班有位神秘尊贵的客人,香港最优秀的影视明星和不少社会名流都来给他送行。机长获知这个消息后,立刻要求我们把尊贵的客人请到头等舱就坐,所以我就找来了,请见谅!”

    康宁微微一笑:“你怎么能确定是我呢?我不是明星,也从来都不出名,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旅客,你不担心弄错了吗?”

    空姐刚要开口回答,一个甜美纯正的声音先一步传了过来:“你敢对上帝发誓,你从来都不出名吗?”

    康宁抬头一看,立刻惊喜地低呼起来:“简?怎么会是你啊,想不到我们竟然在这里见面!”

    婀娜娇媚,容貌美丽,肌肤一点儿也不像寻常白种人那样粗大毛孔的金发美女简,一脸喜色,向给自己腾出位置的空姐低声致谢,随后张开双臂,紧紧拥抱着站起来的康宁,然后轻抚他的衣领,高兴地说道:

    “意外吧?哈哈!其实登机前我就看到你了,只是当时还不敢确定。刚才听到你说话的声音,让我激动万分!宁,你不知道刚才那一刻我是多么的喜悦,我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呢……来,把你灵巧而温暖的手递给我吧,亲爱的宁,这段时间你过得好吗?你如今在哪儿呢……天呐!请原谅我失礼,亲爱的宁,我有太多太多的话要问你了……”

    康宁开心地笑了笑:“简,我们在越南顺化分别,到现在快有一年时间了吧?其实我也常常想起你,想起同样美丽快乐的珍妮,想起我们在一起的那段短暂时光,真令人怀念!对了,简,我记得你说过要到老琅勃拉邦做课题研究的,可是我的朋友告诉我,你并没有和他联系过,珍妮也没有去,真让人遗憾啊!”

    简轻抚光洁的前额,哈哈一笑:“我不知怎么感谢你才是,哈哈!宁,我刚刚从我们英国驻香港的《每日电讯报》分部离开,我是他们的特约记者,负责东方哲学和政治时评,我的课题研究经费也是他们提供的。很遗憾,这次我不能回去过圣诞节了,到了新加坡我还需要到两个新闻机构去领取我的酬金,然后我就要启程前往琅勃拉邦去。你呢?能告诉我你的下一个目的地吗?”

    康宁心里一动,微微笑道:“我们的目的地一样!”

    “真的?太好了!我的上帝啊,亲爱的宁,我现在就想拥抱你……”

    第五百章防人之心不可无

    宁替美丽的简.福雷斯特小姐提着行囊,大步走出了子良和助手潘松海已经笑容可掬地等在了出口处。

    徐子良看到康宁身边高贵秀雅的欧洲美人,不由愣了一下。聪明的助手潘松海已经礼貌地向康宁打了招呼,顺手接过了康宁手中的行李箱。

    “宁哥,你这是从哪儿拐来的美女啊?”徐子良对康宁哈哈一笑,接着很有风度地向简问好。

    康宁随即就给两人介绍。谁知简像是早已认识徐子良似的,对文质彬彬的徐子良甜甜一笑:“见到你非常高兴!我看到过徐先生接受泰国皇室授勋的图片,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年轻,真是大大地出乎我的意料啊!”

    简和徐子良握手完毕,转向康宁,碧蓝的大眼睛里带着一丝疑问:“亲爱的宁,你可从来没有对我说过你有这么优秀的朋友啊。”

    康宁微微一笑,摆了摆手:“这事儿你可不能怪我。如果你在老挝琅勃拉邦的两个月里,能抽出时间去拜访一下我介绍给你的朋友,你也许早就认识子良了。知道吗,老的徐家伟先生就是子良的父亲。”

    “啊!?是吗?看来确实是我的失误,呵呵!不过今天我还是很高兴,除了见到你之外,居然在这里还可以碰到曾经错过结识的贵客,我的运气实在太好了!”

    潘松海熟练驾驶着英国产的莲花轿车驶出了机场。车上地康宁三人愉快地交谈着,应简的要求。徐子良留下了自己的名片,并殷勤周到地把简送到了《泰晤士报》新加坡分部的门口,这才返回自己的公司。

    来到公司所在地滨海湾金融区,康宁对此地的情况非常满意。

    徐子良通过汇丰银行担保,以分期支付的方式购买的这栋公司大厦高达十六层,总价值达到了一亿三千万美元,坐落于新加坡河畔,登高远望,就能将新加坡的许多美丽风景尽收眼底。

    徐子良言辞间颇为自豪地告诉康宁。要不是考虑到与银行间地良好关系和未来的合作远景,真想一次性支付全额。

    如今大厦的利用率非常高,除了十一层至十六层为公司自用外,其余楼层均保持原先的功能与布局。原本大厦内地十九家公司和一二层的两家欧洲银行。均与公司下属的物业部重新签订了租赁合同,收益略超出期望值。

    在十六层徐子良的宽大办公室里坐下不久,二十八岁地潘松海就向康宁详细地介绍了公司的业务发展情况。

    康宁对新加坡公司的业务一言不发,只是侧耳倾听。但对潘松海精干细腻的谨慎风格非常欣赏。

    潘松海才说到一半,康宁就微笑着打断了他地话,表示自己对公司的具体业务没有发言权,此次过来只是顺道来看一看。不需要弄得如此郑重。

    徐子良知道康宁的脾气,笑呵呵地吩咐惊讶地潘松海先离开,关上门后回到康宁身边坐下。抱屈地道:“宁哥。阿海是自己人。我父亲对他也十分看好,你可别把他给吓坏了。他可是非常崇拜你地。”

    康宁听了哈哈一笑:“阿海这人很不错,刚才听了一会儿,我就知道他是个稳重踏实地人才。听了他对公司发展的简略介绍,再结合眼前所见,我对你们地工作效率非常满意,对新加坡公司更是放心了许多。子良,你的事情太多太忙,整天要东奔西跑的,有这样的助手为你分忧解难非常重要,不过你还是得把你父亲那套用人与监督的机制执行好,好马要用好缰绳,不失控就行了。”

    徐子良点了点头:“你说的对,目前我手下不缺方方面面的专业人才,缺的正是中正耿直、一心为公的高级管理人员。不过这事儿一时半会儿也急不来,虽然我们的业绩和实力都在节节攀升,但作为一个新企业,还是缺少自己的文化底蕴,员工们的归属感也不强,还需要长期的努力才行。”

    “子良,你比以前成熟多了。如今整个集团最忙的人可能就是你们两父子了,看来你父亲开玩笑时说的‘逼上梁山’这句话非常正确,很多时候我们需要被逼得束手无策之后,才能彻底地发挥出潜力,你现在已经做得很好了!”

    说到这里,康宁颇为感慨的长叹了一声,接着又说道:“我这次去香港,没想到事情会办得这么顺利。阿东的工作效率很高,在他身上,我已经看不到一丁点儿的怠慢和随意。他彻底退出社团专注于新公司,方方面面的关系也理得很顺,估计过完圣诞节,他就要起身北上,搞定国内的药品销售渠道了。以后你要多与他联系,尽量用好咱们的现有资源,你们所处的位置都非常重要,丝毫不比我们在金三角打打杀杀轻松。开展业务的同时,一定要记得加强团队的建设,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你现在已经开始进入很多大型跨国集团的视野中了,因此必须慎之又慎,安全方面更是不能有丝毫放松,还要逐步加强才行,没事记得多和你父亲联系,他的经验对你绝对是个帮助。”

    徐子良郑重地点了点头,抬起头对康宁感激地说道:“宁哥,能不能在这里住一晚上?我还想和你多聊聊呢。”

    “不了,离开香港前,我和你父亲通了个电话,他在琅勃拉邦等我,不少事情得尽快决定。再一个,大瑶山那边百废待兴,我心里着急啊!就乘坐今晚七点飞万象的飞机,要不然得等到明天晚上才有班机了,这一浪费就是一整天啊。”

    康宁说完,突然想起了件事,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子良。有些事我不知道你的看法如何,但是我始终难以放心。就拿今天我在飞机上碰到地这位年轻漂亮看了让人怦然心动的英国学者来说,我对她的真实身份有所怀疑,说不好她是哪家情报机构的人也不一定。也许是我有点儿神经过敏吧,但小心驶得万年船,我们事业刚刚起步,在这方面谨慎一些总是好的。”

    徐子良惊讶地问道:“不会吧?这金发美女看上去顶多也就二十三四岁,给我的第一印象是非常有教养、非常温柔得体,你怎么会产生这样的想法呢?”

    康宁摇了摇头。低声回答道:“这只是我的直觉,

    什么真凭实据。记得我第一次见到简,是在越南的另一位同样是学者地英国朋友认识的。那位朋友是英国剑桥大学的公派学者。她说简是研究东方哲学的学者,得到了英国多个新闻机构和学术部门地资助。当时,简对我说她很快就会前往老挝考察,作为朋友。我把你父亲的联系方式给了她,以便能向她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结果,今天我和她意外在飞机上相遇,她兴奋地告诉我她去了老挝两个月。于是我就想。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学者,能够在这么多国家之间飞来飞去,其中地内幕肯定不简单;再一个。简对我说她只去过一次北京。游玩了几天就离开了。可东方哲学的老祖宗就在我们国内啊!何况今天她还告诉我说她是英国《每日电讯报》的特约记者,负责东方哲学和政治时评专栏。今天你也看到了,她去了《泰晤士报》新加坡分部,说是领取她该得的酬金,因此我就更加怀疑了。也许是我疑心太重吧,但是面对错综复杂地形势,我们不能不多一个心眼儿。心里有了准备,应付起来才不至于手忙脚乱出错。”

    徐子良听完康宁的话,低头沉思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疑惑地问道:“她不会是知道了你的真实身份,才刻意接近你地吧?不过也不对啊!要真是这样,她怎么会和你透露这么多关于自己地情况呢,难道就不怕你怀疑吗?”

    康宁笑了笑:“我也想过这个问题,很可能她目前还不知道我地身份。你想想看,就连缅甸军政府都不了解我,能有几个人了解我的真实身份啊?上月初,我们才取代杨盛成部占据一方,缅甸军政府前两天才从一些渠道了解到孟雷五县地军阀已经换成了杨盛成手下的石镇,但是被我们收买的政府官员汇报说是内讧并且事件已经平息下来,因此主要精力集中在缅北内战中的军政府方面也没工夫理睬。可以说,我们能有今天这个稳定的政治局面,非常的幸运。我猜测简只是把我当作一般朋友来看待,暂时还不会对我有所提防,这就是我的分析。”

    徐子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不错!这样的分析非常合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得小心了。”

    “我之所以对你说这事儿,目的也是为了提醒你一下。先不说世界各国军事政治上的复杂关系,就是普普通通的商业领域,也存在着大量的商业间谍,以后这方面你可要多加注意了,防人之心不可无啊!你如今事业越做越大,而且还是在短短两年不到的时间内迅速崛起的,少不了引人瞩目,私生活上面我没资格提什么建议,不过你自己要多加注意,绝不能掉以轻心,招来不必要的麻烦。”康宁说完,微微一笑。

    徐子良也笑了起来:“我一定会注意的!哈哈,宁哥,你等会儿就要离开了,难道就不担心我勾引简?她长得真的很漂亮,尤其是肌肤,是我见过白种女人中最好的,就像咱们东方人一样,看起来非常的细腻。”

    康宁莞尔一笑:“能勾引是你的本事,我还为你高兴呢!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的情况,现在我家里有两个老婆,两个儿子,大瑶山上还有三个女人是打死也不走的,我如今为此头都大了,日后会怎么样我现在是想都不敢想,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不怕和你实说,在情感方面我是失败的人,别以为现在我艳福齐天,无数的后遗症还没显现呢,想想就觉得害怕!”

    “哈哈,宁哥,你也太瞻前顾后了吧?要是我也能有你的后遗症就好了,我绝对不会害怕!”徐子良开心地笑道。

    康宁点了点头,随后收起笑容,低声问道:“子良,我问你件事,新加坡这边家产颇丰的富商中间,姓夏的有几个?”

    徐子良愣了一下,有些不解地问道:“不多,就一家,不过如今这个家族四分五裂,实力大不如前了。宁哥有什么事情吗?”

    康宁点了点头:“我想请你帮找一个人,是个九岁大的孩子,具体的名字我不知道,孩子的父亲名叫夏家华,九二年夏天在深圳溺水身亡。当时夏家华在深拥有一家不小的房地产集团公司,他死后孩子才出世,孩子随后被夏家接回新加坡抚养,我只见过孩子在襁褓中的照片。”

    徐子良惊讶地回答:“这件事我在一个酒会上听人说起过,听完也就完了。实际上咱们现在这栋大楼就是从夏家手里买过来的,没想到竟然和宁哥你有联系。放心吧,在新加坡这个地方找个人根本就没问题!我手下的九个精锐可都是穆臻叔叔亲自为我挑选出来的,如今分别负责安保、运输、仓储和物业等部门,效率非常的高。宁哥,你只需要告诉我找到人之后怎么办就行了。”

    “你可千万别胡来啊!只需要得到孩子的几张照片,再了解一下他的近况、孩子性格如何就差不多了。”

    康宁说到这里,长长地叹了口气:“子良,这件事我只对你一个人说,希望你能为我保守秘密。”

    徐子良郑重地点了点头:“我明白的,宁哥你就放心吧!”

    “这孩子的亲生母亲,正是我家里的老婆卢静,也是我二儿子的生母,阿东见过她。”康宁重重叹了口气:“你卢静嫂子当年很惨的,为了这个夏家的孩子几乎送命,住了差不多两年医院才挺过来。唉……我说了你可能就会理解,一个身怀六甲的母亲不幸失去了丈夫,接着又被夺去了孩子,可想而知她当时是多么绝望无助啊!我今天委托你这件事,就是想让你卢静嫂子得到一些心灵上的慰藉,省得她心里的隐痛难以释怀。”

    “我明白了!宁哥,你是我的榜样啊……”

    第五百零一章观念的冲突

    了飞机,坐在前往琅勃拉邦的奔驰汽车上,表情轻松宁,心里却在叫苦不迭——他万万没有想到,本打算在新加坡逗留一周的简.福雷斯特,竟然会急匆匆地赶到机场与自己同行,而且从上飞机开始到现在,她还一直不依不饶地责怪自己不够朋友。

    奔驰车舒适的后座上,康宁转向身边的简,低声笑着问道:“简,能说说你对老挝的印象吗?”

    “你说现在?对不起,外面黑乎乎一片,我什么也没看到。”简似乎还有点儿生气,小嘴微微翘着,一双碧蓝的大眼睛转到一边,看都不看康宁一眼,但她那轻柔的声音和撩人的气息,依旧让人心醉不已。

    康宁苦笑了一下,诚恳地解释道:“简,你是我的好朋友,是一个优秀的学者,本身又是一个多家世界知名媒体赋予重任的时代宠儿。以你敏锐的视角和满腹的才学,一定能体会到许多外人看不到的或者说是忽视了的事物,我很想听听你的真实见解,这对我将会帮助很大的帮助。简,尽管你生气的样子同样迷人,但我倾慕之余,心里还是深感不安,你就真的忍心让我深陷于急切的盼望和焦虑中吗?”

    简眼中惊讶之色一闪而过,她眨了眨眼睛,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转过身子,颇为激动地抓住了康宁的手,脸上满是期盼的神色:“你总是在不经意间让我感动!宁,我的看法真地对你很重要吗?”

    “很重要!因为我要在东南亚这片土地上生存。就不得不考虑多方面的意见。”康宁轻轻握紧她的手,看着她碧蓝的大眼睛,眼里满是真诚。

    简嫣然一笑,朱唇轻启:“好吧,我告诉你一些最近我在琅勃拉邦附近几个省采访调查后的一些真实感受。一切迹象似乎都在表明,老挝政府正在进行某种经济政策的改革尝试,上寮地区大规模的农业开发和道路桥梁的建设、政府与外来财团之间的紧密合作,都让人产生了这样一种认识:那就是从此以后,老挝不会再平静下去了!为此。我对上寮地区地民意、传统生活习惯、生存现状以及环境保护等方面都做了全方位的调查,总体上来说,成绩令人惊叹,特别是你的朋友徐家伟先生对环境的保护意识和对民众地慷慨付出。让我深为敬佩。可是,我一直深感疑虑的是:他这么做的最终目的究竟是什么?会不会最终发展成为像美利坚合众国那样,金融寡头和商业财团隐身幕后,控制一切?到目前为止。我并没有寻找到一个清晰地让我满意的答案,因此我还需要更加深入的了解,这也是我在琅勃拉邦两个月时间里没有拜访徐家伟先生的缘故。宁,相信你能理解我。作为一个新闻撰稿人,必须本着公平公正地原则,我必须得这样做。”

    听完简的话。康宁心中无比的震惊。要不是车内光线幽暗。也许他地反应就会被精明地简所察觉。

    康宁摸了摸鼻子,低声笑了笑:“你真让我吃惊。你地睿智与眼光尤其令我叹服!简,你打算什么时候发表这些丰富的见闻和精妙地见解?”

    “还没那么快呢,我想至少还需要一个半月的时间,初稿才能出炉。这是一个涉及面很宽的专题报导,我必须非常慎重。由于近年来,还没有谁在这个平静的内陆小国做过如此详尽周密的调查,所以我的文章或许会引发欧美各国的不同反应,至少我们英国会极为重视。采访期间,我和驻老挝万象的欧洲各个国家的使领馆官员谈过不少,大家都对老挝的发展趋势普遍看好,认为这个古老的国家正在缓慢地走向开放,尤其是上寮地区出现的喜人变化,是资本主义的又一成功体现,不少人甚至乐观地估计,老挝将会一步步走向民主和自由的新阶段。但是我却觉得很可能会出现一些麻烦,就像目前在东南亚各国热映的电影《梵音》一样,急剧改变的社会或许会改变老挝现有的传统观念、价值观和生活方式,真不知道未来老挝将会走向何方?”简的话语里,隐隐含着一丝莫名的担忧。

    康宁点了点头,笑着道:“简,你的担忧非常有道理,其实我也不时产生相似的想法,不过我对此保持着谨慎的乐观态度。你知道吗,简,东方人和西方人在价值观念上有很大的区别,在发达的欧美国家人民的心目中,自由民主与自身价值的实现,比什么都来得更为重要,他们的思想和行为追求,已经上升到了一个较高的精神追求层面,而与此相对应的是,老挝、缅甸等贫困国家民众追求的东西完全不同,他们需要的是食物、需要医疗救助、需要接受教育和就业,只有解决了这些最基本的生存问题,才能提高到更高的层面上,这需要时间,更需要外界的理解和帮助。我现在举一个很简单的例子,就拿如今的我和你来做比较,我还在为自己的生存权利而苦苦挣扎,而你呢,我最最亲爱的朋友,你已经能不远万里、艰苦跋涉来到贫苦的东南亚国家,用你的善良与怜悯、用你的语言和行动来帮助这里的人们,这足以令我感动和钦佩。”

    简想了想,渐渐地眉眼舒展开了。她轻轻握住康宁的手,低声叹道:“我的上帝!我真难以想象你竟然是个东方人,你的宽厚豁达和优雅谈吐,让我为你着迷……宁,你能告诉我,是什么原因让你离开祖国,四处流浪吗?为什么你能掌握那么多的医学知识?为什么你会受到戒备挑剔的越南人如此的欢迎?为什么香港的那么多明星都是你的朋友?上帝啊……从下午我们分开之后,我就一直在想。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你到哪儿都能获得人们地深厚友谊和喜爱?宁,现在我一分钟也不能再等待了,你能告诉我吗?”

    康宁一时间无法言语了。

    面对如此娇媚动人、一颦一笑都带着万种风情的异国美人,倾听着她宛如呻吟低唱的动人话语,康宁顿时感觉到心灵一阵迷幻和躁动。

    汽车在前方悍马车的引导下,平稳而快速地前行着。

    幽暗的车厢中,康宁深吸了一口气,轻轻握住简的白嫩小手,放到自己嘴边轻轻一吻。明显感觉到简的温热肌肤传来一阵微弱的颤栗。

    康宁握着她的手,低声回答道:

    “简,你地问题实在太多了,而且有些问题还显得颇为沉重。也许珍妮已经告诉过你她和我偶遇的情况。也许在越南顺化的时候,你已经了解了不少关于我的事情……所有这一切,都让人感叹,甚至可以说是不堪回首。而且在短时间内,我根本就无法和你说个清楚明白,只是有一点我相信你能感受到,那就是我对每一个人都抱着尊重与友善地态度。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相信我们之间能够相互了解的。就像此时此刻,你慷慨的友谊就让我无比感动,甚至还极为赞佩。”

    简听到这动人地言语。情不自禁地轻轻伏在了康宁的肩上。

    康宁温柔的举止和诚恳的低语。让她心潮起伏。她实在无法想象。在这英俊博学地东方男子身上,竟然散发着如此令人如痴如醉的动人魅力。在顺化离别之际那一瞬间迷恋和期盼之情顿时涌上了心头。以至于在迷乱之下,她忘记了一切,紧紧依偎着身边的男人,闭上眼睛一动也不动。

    汽车默默地向前行驶着,车厢里没有一点声音发出,两人就这么静静地依偎在一起,用心体会这美妙而暧昧地情感。

    到达琅勃拉邦地时候,已是是深夜十二点了,康宁将简送到白象宾馆安顿完毕,两人就像老朋友一般依依不舍地拥抱告别。

    当康宁走出宾馆大堂,回到车上地时候,穆臻的司机小谢依旧还在感叹不已。要不是康宁当机立断,给了他脑袋一家伙,说不定这小子还在为康宁地艳福长吁短叹,羡慕到天亮才行。

    坐车回到新城区,康宁走进城堡花园,惊喜地发现陈朴和徐家伟、穆臻坐在了一起。看见康宁归来,他们一起站了起来,迎上前一一和康宁亲切地拥抱。

    简单地寒暄了一会儿,大家的热情稍减,这才回到座位上坐下。

    随后,康宁就将香港之行的情况简要地向大家叙述了一遍,重点是介绍司徒家族即将展开的合作计划。

    徐家伟听完康宁的话,兴奋不已。作为香港人,他早就知道司徒家族的强大。这次双方合作,只要实力雄厚的司徒家族能够涉足东南亚,并在云贵川进行战略性策应和大规模的开发与合作,就能使自己的上寮地区发展计划中的许多难题迎刃而解。双方的暗中呼应和协作,不但有利可图,而且其中的互补性和相互促进所产生的积极效应,将远远超出原先的预期目标。而且,从此以后,自己父子在东南亚不再是孤军奋战,司徒家族隐晦深厚的政治背景、整个家族在世界各地的影响力,都是一笔巨大的财富,大到任何一个东盟国家的政府都不能忽视的程度。

    等徐家伟和康宁的商议告一段落,陈朴向康宁详细地介绍了根据地近期发展的情况:

    “我们的工作都按部就班地进行,被我们关押的那二十几个人赎身的物资拿到了一大半,兵力调整已经进行完毕,新兵的招募工作还在继续进行,接下来就是整训和磨合。设在万岗城北的独立师驻地已经开始规划,云南、四川的四个建筑工程队先期到达的技术人员已经进场,目前三千五百名新兵全部集中在那里,由副师长许望的教导大队负责军事训练,孟雷的警备司令部也在进行司令部建设的地质勘测工作。我这次来的主要目的是和徐哥商量,如何解决即将到来的五六千建筑工人的吃饭问题。目前我们的物资供应还很紧张,由于少铭大规模地采购生猪、牛羊和粮食,整个景洪地区的物价已经上涨了两成,内地的许多贩子闻风而动,夜以继日地将收购到的物资运过孟勇村北那个边境线缺口,听说这事已经惊动到了对面的省委省政府,目前还不知道他们将采取什么措施,我们都很担忧。”

    徐家伟看到康宁转向自己,便笑着解释:“湄公河边上的那两个码头刚开始扩建,至少还得二十天才能投入使用。为了慎重起见,我没有让地方官员大张旗鼓地搞,因此民间自发的供应数量始终有限。根据阿陈的要求,我紧急准备的三百吨大米和一百多吨汽油柴油,已经开始陆续用船运了过去,‘华青社’偷偷购买的三艘大马力的运输船估计这两天就会赶到孟雷码头。有了这些铁壳运输船,以后就方便多了。”

    康宁深知这些琐碎但非常重要的后勤事物一时半会儿不是那么容易办好的,地盘和兵力的急剧扩张,不可避免地会遇到一系列问题,特别是如何处理好与周边地区的关系问题极为头疼。徐家伟严谨细致的安排,自然有其道理,能做到现在这个程度已经无可挑剔了。

    考虑片刻之后,康宁将自己与简相遇的经过和交谈的内容详细地说了出来,最后深感忧虑地说道:

    “如今看来,咱们的工作还存在很多不足。舆论这东西可是非常可怕的,可惜一直以来都没有引起咱们应有的重视。这种情况如果得不到重视和改善,很可能会对咱们的事业造成重大影响。特别是徐哥你这一块,把握主动已经刻不容缓了!”

    徐家伟擦去额头上的汗珠,向康宁重重点了点头:“谢谢你阿宁!我知道怎么做了!”

    第五百零二章美男计

    上八点过,古都琅勃拉邦凉风阵阵,淫雨霏霏,整个茫。因和一干兄弟深入讨论而一夜无眠的康宁如约来到了简下榻的白象宾馆的房门外。

    按下门铃不一会儿,身穿华丽丝质睡袍的简打开房门,热情地将康宁迎了进入,随即顺手关上了房门。

    “宁,很高兴我们又见面了。我原本还以为刚刚下起的这场小雨会拖住你的脚步呢,没想到你这么准时。”简轻轻拥抱了一下康宁,然后扶住他的肩膀,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俊朗的脸,低声笑着说道。

    康宁眨了眨眼睛,眼角的余光瞥了一下简那白嫩胜雪的纤纤玉手,皱起眉头一脸困扰地说道:“亲爱的,如果你再不松开你充满魔力的双手,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一切将会非常可怕,哪怕我为此坐上十年牢也在所不惜!”

    听了康宁的话,简不由愣了一下。

    随即,她伏在康宁壮实的胸膛上,哈哈大笑起来。她那高耸而又饱满的胸脯,挤压在康宁的身上,让他心跳加速,几乎无法自制。

    就在康宁轻轻推开她诱人身躯,准备说正事的时候,简的白皙双手已经如灵蛇般从宽大的丝绸袖子中滑了出来,紧紧地缠绕在康宁的脖子上,娇媚性感的火焰双唇,紧紧地印在了康宁的唇上。

    随即,阵阵急切的热吻无声而发,两个身躯慢慢缠绕在一起,再也无法分开……

    ……

    云消雨散后。简悠悠地睁开迷离的眼眸,立刻看到近在咫尺地充满关怀与眷恋的黑亮眼珠。

    她心满意足地笑了笑,然后亲了亲康宁英俊的脸,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这才摇头叹道:“天呐,你实在是太强壮了!我从来没想到过xingai会这么愉快,好几次我都以为自己会瞬间死去……宁,你好棒啊!”

    康宁看了看被单上猩红一片,心里十分感动。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在英国长大,同时常年四处奔走的简,竟然还是个处女。他怜惜地轻轻抚摸了一下简肿胀的sichu,温柔地问道:“还疼吗?”

    简自然知道自己那里惨不忍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刚开始的时候就像是撕裂了一样,但后来阵阵快感袭来,完全忘记疼痛了。现在你提起来,感觉又有一点儿疼了。不过我常年到穷乡僻壤采访,经常碰到擦伤的情况,这点儿疼痛对我影响不大。”

    康宁笑了笑,打电话向服务台要了些消毒消炎药。待服务生敲门后。他走出客房接下了药品,回到房间后用纱布温柔地替简擦拭了一遍sichu,然后再擦上消毒和消炎药。

    简痴痴地看着康宁替自己在敏感部位翻来翻去。待康宁做完这一切站了起来。她才娇呼起来:“糟糕。我还要洗澡呢,身上和头发都湿漉漉的。非常的不舒服。”

    康宁苦笑不得:“你不早点儿说,要是洗澡地话,先前的工夫都白费了。”

    简撒娇地道:“不嘛,我就是要洗澡,要不然这样出去怎么见人啊?”说完,简吃力地支撑起来,脑袋枕在了康宁的胸胸腹上不停地摩挲着,雪白的胴体闪耀着诱惑地光芒,让康宁大感吃不消。

    “好好好,那让我抱你进浴室吧。”康宁举起了降旗,然后拦腰抱起了简那光洁美丽的诱人胴体。

    在肌肤接触的一刹那,简身体一颤,双腿绷直,随即软了下来,整个人乖乖地蜷缩在康宁怀里。

    由于简身体刚受重创,康宁倒是没有趁给她洗浴的时候再次掀起一场狂风暴雨。温柔地替她洗完澡后,再给她擦拭好药物,又替她穿上衣物,这才一起走出房间。

    舒适地西餐厅里,原本饥饿疲倦的两人,在补充完养分和热量过后,又精神了起来。两人亲昵地依偎在一起,窃窃私语,眉目传情。

    简一直紧紧地抓住康宁的手,碧蓝色的眼里洋溢着满足和依恋:“宁,现在你能告诉我关于你地一切了吗?你的所有一切,就像个诱人的迷梦,吸引着我去发现和挖掘。”

    康宁微微一笑,将自己地经历简要地告诉了她,最后凝视简地双眼,低声问道:“简,你能想象此刻你面对地是个逃犯吗?”

    无比震惊的简,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久,她才抓住康宁地双手,低声叹息道:“怪不得你要四处奔波,不停地改变环境……珍妮当时对我说,很可能你受到了政府的迫害,可我怎么样也不相信,因为你是那么地乐观开朗,勤于助人,怎么也不像是一个背负冤屈的人。现在我信了,否则像你这样优秀的专业人才,国家保护还来不及,怎么会平白无故地流落到这片贫穷落后的土地上?噢,上帝啊……宁,告诉我你今后打算怎么办?难道一辈子逃避吗?你不思念自己的祖国和家乡吗?难道你不打算向迫害你的政府发起愤怒的反击吗?宁,你是我的朋友,我会竭尽全力帮助你的,我可以让我在中国的同行们展开深入的调查,将事实真象公之于众,要知道邪恶永远也无法战胜正义的!”

    康宁感激地吻了一下简的手:“谢谢你,简!我是永远也不会屈服的,而且我从来都没放弃过抗争。但是有一点儿我想对你解释一下,陷害我的并不是政府,而是某个腐化堕落,同时非常专制的官员,我们不能因为某个人而否定整个体制。如果你的新闻界朋友感兴趣,完全可以对此展开调查。其实,我也一样相信邪恶不能战胜正义,但是不能因为某些人的罪恶,就对一个集体持否定态度。简,你能再听听我继续说下去吗?”

    简忧伤地点了点头:“说吧,宁。我很期待。”

    “谢谢你!”

    康宁给简添上杯水,自己喝下口热茶,接着说道:

    “我得益于自己的药品配方专利,解决了生活来源问题,后来因为医药研究,我到了缅甸地金三角地区,那里的情景让我深感震撼和悲伤,于是我留下来尽自己的能力帮助那里的人们,在贫苦落后的大瑶山上用自己的钱修建起道路和学校。并想方设法请来附近各国的农业专家进行考察,决心用三年的时间,让那里的一万多各族人民过上温饱地生活,并彻底铲除罂粟。完成禁毒工作,为此……”

    “等等……上帝啊!我同行的新闻报导里面那个姓康的民族领袖就是你?”简的眼睛再次睁得大大地,一脸的不可置信。

    康宁点了点头:“没

    是我!缅甸政府为了表彰我的贡献。已经给予了我由于我和瑶族苗族之间的亲密关系,我被推举为了当地地首领。这里面的情况有些复杂,一时间我也无法系统地向你说明。或许你可以和珍妮联系一下,她应该熟知这些古老民族的传统和习俗。相信你会从中找到答案的。我现在想要告诉你地是,随时欢迎你到大瑶山去采访和考察,如果你愿意。我将尽一切所能。为你向当地军政府疏通关系。哪怕是正在进行的缅北内战,我也会努力让你尽可能多地掌握详尽的信息。其实如果有机会地话。我也想见见缅北地区地四个特区领袖,因为如实地了解和反应缅北地现状,也是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可惜地是我只是小地方几个小族群的首领,根本就无法告诉外面的世界,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那里是多么需要国际社会的帮助!为此我心里很难过。相比之下,我个人的遭遇在成千上万受苦民众的灾难面前,显得多么的微不足道。因此,我只能暂时把自己的事情放下,尽自己的能力为他们做点儿什么。我这次去香港,就是寻找原先认识的几个朋友募捐的,毕竟我一个人的力量太过渺小了!”

    听了康宁的话,简的心情无比的激动,康宁的博爱与善良让她非常敬重,不过更让她重视的是——如今整个东南亚的焦点就在缅北地区,对那里局势的了解和分析,是所有驻足东方的时事记者梦寐以求的。现在世界各国各大媒体的记者都被缅甸政府挡在了外面,没有人确切了解事情的真象和现状,要是能深入战地或者地方势力内部深入采访,那将是多么珍贵和激动人心的事情?与缅北的战乱和金三角的毒品问题相比,老挝上寮地区的缓慢改革,就相形见绌了,因此简随即就陷入了痛苦的犹豫之中。

    康宁见状,低声建议道:“简,你现在对上寮地区的采访和考察尚未进行完毕,所以你必须得自己拿定主意,愿意什么时候去都行。我个人估计,这场内战或许会在明年二月份以后才会结束。尽管美国、英国、法国和中国以及大多数负责任的国家,都不愿看到缅北的战争和混乱局势,但是相应的调停工作尚停留在准备阶段。而且现在正逢年底和年初这个繁忙阶段,谁也腾不出手来进行干预,没有一两个月时间,估计外交调解的工作很难展开,这是我前往香港进行募捐之前,一个在缅甸军政府中担任高级官员的朋友向我透露的。”

    简再次紧握康宁的双手:“宁,让我怎么感谢你才好呢?我好激动啊,似乎一刻也无法等待……亲爱的宁,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回去?我想和你一同前往!上寮的事情我尽可以先放一放,缅北的问题却刻不容缓,新闻的时效性想必你也清楚。宁,答应我,带我一块儿去吧,好吗?”

    康宁温柔地点了点头:“没问题,这是我的荣幸!不过——简,我有个建议你不妨好好考虑一下,当然这只是建议,我不能影响你的任何思考和判断。”

    “说吧,亲爱的!”

    简把康宁温暖的手心,紧紧地贴在了自己美丽的脸上。

    康宁将她的双手握在自己手心里,慎重地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我觉得你花费了这么长的时间和心血,对上寮地区的改革进行了全方位的考察,成果实属来之不易。要是这个时候突然中断,非常可惜!昨晚我和我的朋友徐家伟先生一同聊了不少,其中就包括你的情况。徐家伟先生高兴地对我说:非常感谢你的关注,只是对没能与你见面,表示万分遗憾。他说这一个月来,他和泰国、新加坡、马来西亚、香港、台湾等国家和地区的记者接触了不少,目前一个日本朝日新闻社的记者正在开始独立考察,因此我很希望你的独到见解能先于其他人发表,毕竟无论是老挝政府还是徐家伟先生的商业集团,都会对你精辟的见解和真诚的鼓励感激不尽的。同时,你的考察报告也能为欧美各国的各界朋友提供一次绝好的全面了解老挝的机会,你说对吗?”

    简聪明无比,听出了康宁的话外之音,当下微微一笑,在康宁的手腕上轻轻咬了一下:“宁,有时候让我感觉到,你这个人实在很狡猾,呵呵!好啊,我的这篇报告里,忧虑肯定是会有的,但是目前上寮的总体发展形势还是正面的、激动人心的,我记录的各国使领馆官员的赞扬就是很好的说明。这一良好的发展趋势,定能向世界展现一个务实谨慎、开放友善的老挝形象,我想这些都是西方各国人民乐于看到的。我非常愉快地接受你的建议,也会尽量用委婉的方式指出其中的不足。宁,你能等我三天时间吗?就三天,明天之前请你为我约见徐家伟先生,我需要倾听他的声音。我完稿之后,让你先看看,随后我要和你同行,好吗?”

    康宁温柔地点了点头:“我最最美丽的天使,我随时愿意为你效劳!”

    简哈哈一笑,妩媚地瞪了康宁一眼,缓缓站了起来。

    康宁连忙起身走了过去,替她移开凳子,拿起手袋,在她耳边低声说道:“简,我陪你上房间好吗?你身体还不良于行,我很担心啊。”

    简飞快地在康宁脸上亲一下:“不行!坐了一会儿,我现在已经感觉好多了。要是让你陪我上去,我今天一天都会被你占据的。原谅我好吗?明天晚上我们再一起共进晚餐,我需要你!”

    “好吧,简,这是我临时的手机号码,如果有需要,你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

    最后,康宁还是固执地将步履蹒跚的简送上了房间。

    简和康宁依依吻别之后,脸带顽皮的笑容,飞速地关上了房门。

    第五百零三章筑路与剿匪

    开白象宾馆之后,为了抓紧时间,康宁并没有回城堡乘车离开琅勃拉邦,前往泰老边境口岸。

    进入清莱后,盖上泰国的入境印章,再拿出缅甸护照,从美塞进入缅甸的大其力。快速完成两本护照的出入境手续,就在缅甸兄弟基金会大其力的总部,与肖先河密商了一夜。

    第二天上午,康宁乘车经孟帕雅赶往了孟洋。

    独立师一团二营正副营长翁边和拔都前来迎接,孙毅也特意从训练场赶了回来,大家簇拥着康宁一起,前往东南十六公里处的巴林镇码头巡察。

    一路上,康宁看到数以百计的建筑工人正在用大铁锤和钢钎敲打狭窄道路上的石头,几辆车两次因为前方实施爆破而被迫停了下来。

    在距离巴林镇五公里处,车辆再也无法向前行驶了,康宁一行只得下车步行。

    没走多远,一队拥有三十多匹驮马的马队,在士兵们的吆喝驾驭下,迎面走了过来。康宁随便看了一眼,发现每匹马的背上,都驮负着袋装的一百公斤产自泰国的大米。

    康宁不用问,就知道这是徐家伟供给的那部分粮食。

    看到如此原始的运输方式,他也只能无奈地连连摇头。如今,数百辆汽车还摆在孟雷的军营里,因为道路尚未修通和驾驶员的缺少,根本就无法投入使用,因此康宁对道路的修建进度,感到非常地难受。

    再次前行了两公里左右。康宁看到不远处数十个民工仍然在用原始的大锤和钢钎敲凿炮眼,心情变得十分不快。

    他正要询问身边的孟洋警备大队长袁启昌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前方一声惨叫引得大家全都望了过去。

    只见十余米外,一个中年男子紧紧地抓住自己的左腕,两眼恐慌地紧盯着自己鲜血淋漓的左掌,痛呼惨嚎不已。

    担任筑路保卫任务的一个士兵立刻背起了钢枪,从自己的腰包里拿出止血带,快速地替他包扎起来。

    远处的工头闻声赶了过来,远远看见康宁身边的数名装备精良地卫兵。吓了一大跳,连忙低下头,蹲在受伤的民工身边不停低语。

    由于官兵们的军装全都是迷彩服,没有任何的军衔与标志。康宁走到伤者旁边,才认出替伤者包扎地士兵是大瑶山的盘冬。

    看到工头的脸色变幻不定,伤者呲牙咧嘴强忍疼痛,全都露出一副惧怕的样子。康宁转向盘冬,用瑶语问道:“盘冬,这种事情时常发生吗?”

    盘冬敬了个礼,站得笔直地回答道:“三天来。几乎每一天都有筑路工人受伤。昨天上午,有个人被砸断了一条腿,连夜送回景洪去医治了。这个伤者旁边地人。就是承包修建这段路的老板。我大致数了一下。大约一共有三百二十五人修这段路。我觉得……我觉得这个老板的态度不好,经常责骂下面的工人。可惜我们地任务就是保卫他们的安全,不能干涉他们的工作,所以也只能看着。我想……我想要是我们自己人,绝不会这样对待自己地弟兄,哪怕真地犯了错误。”

    一边地警备大队长袁启昌走到康宁身边,低声汇报道:“这个施工队伍是自己偷偷越境过来的,工人地组成很复杂,四川、贵州、云南的都有。他们是和负责码头扩建的那批两百多人的施工队一起过来的,码头上那批人是正规的施工队伍,承包了这段道路之后,又转包给了这个老板。我私下观察了几天,发现他们什么机械都没有用,为了赶工期,只能让工人夜以继日地拼命干。我昨晚已经打电话向司令部汇报了这个消息,估计如今正在追查到底是谁负责引入的。”

    康宁点了点头,对袁启昌说道:

    “启昌,你是贵州人,应该知道你们家乡出来打工的人有多么的不容易,因此你需要多留个心眼儿,别让自己的乡亲太过凄凉了。这样吧,你立刻命令施工队全体停工,等候进一步的通知,然后私下问问这些民工究竟是什么原因过来的?看看他们是自愿过来的,还是被坑蒙拐骗被逼的。要是有人昧着良心欺压百姓,你绝不能含糊,不管是谁,一律按我们的规矩办理:驱逐出境!”

    “明白!”

    工头听到康宁一口熟练的川音,大吃了一惊,连忙站起来大声辩解:“老总……长官,你听我说啊,我们全都是自愿来到这里的,家里实在太穷了,听说这儿工资高,就眼巴巴地赶来了,没有逼迫任何人,长官,你千万别误会啊

    官,你别走,听我说啊……”

    康宁停下脚步,严肃地看着这个满头大汗的工头:“你跟我一起到码头去。我要问问是谁给你承包这个工程的……启昌,这里就交给你了,好好照顾这个伤者,把我吩咐给你的事情办完,然后马上向你们司令部进行详细报告。”

    “是!”

    工头哭丧着脸,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看到康宁一行已经走远,咬了咬牙,只能硬着头皮快速地跟了上去。

    他心里清楚地知道,要是赶到码头辩解一番,可能还有些希望,要是留在此地,那就只能等着被人赶走了。

    穿过绿树成荫的简陋小镇,康宁对这块方圆三公里左右的肥沃小平原叹惜不已。

    小溪、翠竹、大树和青山,要风景有风景,要土地有土地,可为何此地只有百来户人家,而且没有一间的房屋是完好的?

    真是奇哉怪也!

    还有,这种规模的小村子,竟然也敢堂而皇之地称之为镇,难道不怕笑掉人的大牙?

    这些诡异的情况,让康宁一时间难以理解。

    询问过翁边后,康宁才知道,这里原先真的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大镇子,有着七百多住户,近四千人,可是由于时常遭到各路土匪的抢劫,因此大多数在砍完村寨和附近山脚下的珍贵树木变卖换现之后,都逃往各地不再返回来了。

    此地水土肥沃,原本也种了不少稻子,只是杨盛成的税收定得很重,很多人家干脆就丢荒不再种田了,转而靠打渔为生,致使一个好端端的镇子,变得如此凋零贫瘠,满目疮痍。

    听到此地情形如此险恶,康宁转向孙毅,扬了扬头问道:“你的队伍不是闲着没事干吗?附近的土匪都在什么地方?”

    孙毅笑了笑,毫不含糊地回答道:“这半个月来,我们领着翁边的侦察连,分成三个小分队四处出击,打得远近的土匪鬼哭狼嚎。经过半个月的连续作战,现在我可以自豪地说本县匪患基本平定,对其他各县的土匪我们也痛下杀手,你就放心吧,这里不会再闹匪患了!我们这一系列行动俘虏的一百五十多个土匪,全都被警备司令部下属的劳教采石场给提走了,等这些土匪干上半年重体力活,我再去看看,说不定从中能挑出几个好兵来,哈哈!”

    康宁听了感到很有意思,高兴地问道:“这是谁出的主意?”

    “关大哥和我们梁头想出来的。甘大哥听说后,当时就高兴地同意了,觉得这是我们拉近军民关系的大好机会。从其后的效果来看,真的非常理想:五县民众全都拍手叫好,我们剿匪的小分队每到一处,都受到热烈欢迎。老百姓争相领路,指出土匪的藏身地点,因此剿匪的进展非常顺利。我们从西向东一路剿杀,仿佛狂风扫落叶一般,所向披靡。那些土匪打了败仗,却找不到一条合适的退路。我们这个地方位置非常特殊,一边比邻老挝,一边跨过国境就是国内了,他们根本没有任何办法,聪明的就选择投降了,剩下两三百冥顽不灵的土匪,全都躲进了孟温西南的原始森林里面。当地百姓说那片叫温岭的山脉非常险恶,毒蛇猛兽数不胜数,估计那群土匪最后能活着出来的不到两成,可比被我们俘虏惨多了。”孙毅说得非常轻松。

    听到这样的消息,康宁由衷地感到高兴,特别是通过剿匪得到民众的支持这一点,十分令他满意。只要能把革命军队优良的传统发扬下去,康宁自信能获得民众的支持。

    再一个有利的条件是:尽管孟雷五县山地丘陵较多,但是人口也很少,这就避免了土地问题带来的重大矛盾。加上许多少数民族都居住在山谷和深山里,不需要花费多少力气就能将大部分土地、湖泊和山林收归公有,这一点对未来的发展非常重要。

    第五百零四章湄公河畔的号子

    行人尚未走到码头边上,就听到一阵阵响亮的号子此

    听到这熟悉的川音,康宁不由得放慢了脚步,静静体会雄浑号子中那份独特的情韵和沧桑。

    走到河畔,康宁向下望去,只见两辆用货船从孟雷运到此地的挖掘机正在紧张地进行施工作业。

    近百名抬着沉重石条和水泥石砂的工人,喊着整齐的号子,缓慢地行走在倾斜的小坡上,五十米长的码头已初见雏形,剩下的码头台阶和小型塔式装卸设备的基座,也正在修砌和浇筑之中。

    再远处,碧波蓝天,再加上河面上帆影点点,康宁的心胸不由为之一阔。原本因见到筑路施工手段落后,再加上听闻连续的工人损伤而压抑郁闷的心情,也一下子开朗了许多。

    在河边站了约莫五六分钟,康宁这才回到树下的草棚前,随意选了张凳子坐了下去。

    此时负责修建码头的施工队经理和两位技术人员匆匆地赶了过来,康宁一眼就看到留着寸头、身材壮硕的经理,不由微微一愣,随即摆了摆手,不动声色地示意三人坐下再谈。

    康宁含笑问道:“各位辛苦了。想必刚才通知你们的人,已经介绍了我的身份,现在我们还是长话短说吧。听说你们把从码头通往孟洋县城的十六公里道路,全都交给了一个没有任何施工资质和专业管理人员的杂牌队伍,而且他们还没有任何现代化地施工设施。对此我想听听你们的意见。”

    相貌长得像明星姜文的高个子经理黄杰苦笑着说道:

    “实在对不起了,我们也是为了赶进度才这么干的。不瞒你说,我的整个施工队伍只有十五个专业技术人员,包括我在内算十六个,其他所有人都是临时请来的民工。其实,这在我们国内是相当普遍的事情,我们这批工人中绝大部分都是富有经验的熟练工人,无论是建设小型码头还是修建3ji道路,都完全能够胜任。六层以下的房屋建设就更不再话下了,我们地资质证明都是很齐全的。之所以会出现受伤和指挥无序的情况,完全是我们的工作疏忽造成地。现在我们工作的重点都放在码头这一边,所以才会对修建难度稍微一点儿的公路建设有所疏忽;再一个就是这里的交通实在不便。我们地大部分工程机械无法运过来,只能动用大量的劳力才能保证工期。如果因为我们工作上的失误给康总带来了什么不好的印象,对此我只能请康总多多谅解了。好在到今天为止,码头最重要地基础部分已经完成了。从明天起,我们就可以派出六到七名技术管理人员到道路施工现场进行实地指挥,其中的一辆挖掘机也可以腾出来使用。至于受伤的工人,我们也将立刻送回景洪州医院进行治疗。绝不会让伤者出现流血又流泪地情况。”

    康宁听完黄杰地话,默不做声。

    虽然这个工程并不大,但其中暴露出来地问题非常多。要想彻底解决。在现在的条件下显得十分地困难。很可能目前不少的建设工地都会遇到同样的问题。

    不过,如果不在开始的时候就立下好的规矩。很可能在以后的发展中,沿袭错误,难以纠正,这实在是个棘手的问题。

    深思之后,康宁突然想到了一个折中的解决办法,随即对黄杰笑着说道:

    “我刚才听你说你的这家建筑公司是家颇有施工经验的私人公司。想必是这两年日子不好过,不然你也不会千里迢迢冒险跑到这里来了。我对你们的工作虽然不太满意,但是不能否认,很多地方我们自己也没有做好,因此我不能过多地指责你什么。估计这个工程完成之后,你恐怕又要回国找米下锅了。这里我有个建议,你不妨听一听,我想聘请你担任孟洋县建设局局长,你可以自行挑选十名技术助手做你的属下,时间就定为三年吧。在这三年的任期当中,我每年支付给你一百五十万人民币的薪水,你的助手每人三十万,条件是每一项经过你们手上的工程,都必须符合国内的相关标准,再由我们选派的另外的专业人员组成的验收小组进行验收。如果出了什么问题,这个黑锅可就得由你来背了。你觉得怎么样?”

    黄杰听了大吃一惊,看着康宁俊朗的笑脸,突然感到有些脸熟,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是谁来。

    他犹豫了一下,低声问道:“背黑锅我倒是不怕,我就不信整天扑在工地上,还有猫腻能瞒过我的这双眼睛。不过这样容易就当官了,这实在出乎我的意料――康总,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我们非亲非故的,你为什么这么信任我?再说刚刚我们才犯了错误,看起来你也很不满意,但你怎么反倒会给我这个机会呢?”

    康宁微微一笑,主动揭开了谜底:“我知道你是泪江人,也是个敢想敢干,有真本事的人,只不过你时运不

    直被黑道打压没有出头之日。恕我冒昧地问一句:泪江黑道覆灭之后,才重操旧业的吧?”

    “啊……你是谁?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情?”黄杰惊愕地站了起来,脸上露出一片慌乱的神色。

    康宁笑着示意他坐下:“九八年初,你的那辆黑色桑塔纳在卢静的修理厂被黑道砸了,当时你虽然心疼,但是并没有难为卢静,第一个站出来大度地表示只要尽快修好就行,不需要如何赔偿。虽然这对你来说是一件小事,但当时汽修厂刚刚经历了王叔的惨死,厂子本身也处于风雨飘摇之中,你的这句话对我们的鼓励有多大,估计连你自己也想不到。为此。卢静姐妹和高大哥都非常感激你,我也永远承着你的一份情……你记起来了吗?”

    黄杰恍然大悟,霍地站了起来,紧紧地握住康宁地手,激动地说道:“你……你就是那个修车高手小华师傅?天呐!我说怎么看起来这么熟悉,我……实在太意外了……”

    康宁微微一笑:“只是有这件小事,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种贪得无厌的人,尤其重要的是你有一颗坦荡的心怀,而这也是我最看重的。如果你愿意当这个建设局局长。这事儿咱们就定下来了,回头会有人向你交代具体的事宜。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你,干完这个工程我再给你接一个。其他的就什么都不用再说了。”

    “我……我当然愿意,这么高的官职,这么优厚的薪水,我肯定愿意了。只是这穷乡僻壤地,哪儿来那么多工程可做?要是让我闲坐着拿你的钱,心里也过意不去啊!”黄杰疑惑地问道。

    康宁收起了笑容,严肃地回答:“要是我让你负责规划整个孟洋城的建设呢?我的要求也不高。三年内,规划建设一个能容纳十万人口居住地小城市,你能胜任吗?”

    黄杰大吃一惊。瞪大了眼睛道:“这……这怎么可能?一座城市哪儿有这么容易就建起来的?又需要投入多少的钱才能做到啊?”

    “钱是靠人去挣回来的。这你不用担心。你只需要告诉我愿不愿意干就行了。”康宁不由分说地继续发问。

    “要是这样,我当然愿意了。”

    “好!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可是……”

    “没什么可是地。你从现在开始,你就算是正式上任了。这个工程的利润我照样付给你,你再想反悔也来不及了,哪怕你现在偷偷潜逃回去,我也有本事把你给抓回来,然后交由特别法庭对你进行审判!哈哈,这次你可是上了贼船了。”

    康宁说完,哈哈一笑,起身领着侍从大踏步地离开了。

    黄杰站在原地目瞪口呆,两位助手紧张地围上前去,低声问道:“我的老天爷,这怎么可能啊?平白无故地就给了一个大官做,不会是这个康总和你开玩笑吧?”

    “不!他不是开玩笑,他是认真的。”黄杰喃喃地回答。

    另一个助手不无担忧地说道:“他不会是威胁我们吧?大不了干完这个工程就回去。”

    黄杰将目光从远处收了回来,对自己地两个助手低声说道:“他这人你们不了解,但是我隐约知道一些他干过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骗我的。你们只需要看看他到处大兴土木就知道,他地实力早已经超过了我们地想象。如今多少人还蹲在边界对面过不来,要不是我们运气好,赶在他们地军队截止招标的前两天过来,恐怕我们也和其他人一样,蹲在景洪和大龙地小旅馆里眼巴巴地看着这边呢!好了,我也想问问你们,如果我留下来,你们俩愿不愿意跟我干?”

    “当然愿意了,这么高的薪水哪里去找啊?”

    黄杰点了点头:“那好,就留下来吧,我就不信干不来这个建设局局长!老子大学毕业都十年了,从来没干过一件值得夸耀的事情,如今遇到这样的好机会怎么能放过?大不了再他娘的蹉跎三年!”

    一直躲在一旁观望的小工头这时才跑到黄杰身边:“黄总,不会真把我遣送回去吧?我可是一分钱也没捞到啊!”

    黄杰没好气地骂道:“***,你就会逼迫手下的工人,一点儿领导艺术都没有,亏你出来混了几十年了!快给我把伤者送回景洪治疗去,否则老子不但一分钱不给你,还要将你这龟儿子送上法庭!怎么了……不信?你娘的老子如今是这个县的局长了,不信你就试试?”

    第五百零五章时不我待

    康宁风尘仆仆赶到孟雷南面五公里处的南垒河口时,一点半钟了。

    与早已等候在这里的关仲明、梁山、甘少铭、涂文胜和刘海澜汇合后,康宁匆匆喝下两碗产自湄公河的鲜美鱼汤,便与大家一起乘坐机动船,沿着湄公河左岸逆流而上。

    上行五公里后,船只改变了方向,驶入了老挝一侧的河面,靠岸后一行人陆续跳上堤岸,不一会儿就钻进岸上早已等候在此的两辆悍马车,向琅勃拉邦疾驰而去。

    下午六点三十分,身穿白色亚麻西装的康宁准时地来到琅勃拉邦皇宫对面的西餐馆。

    他刚刚坐下,还来不及点菜,就看到婀娜多姿、风姿绰约的简走进了餐厅大门。康宁连忙站了起来,脸带微笑地迎了上去,与简亲昵地贴了贴脸,然后低声问候:“身体好一点儿了吗?今天下午的采访还顺利吧?”

    简听到康宁的第一个问题,娇颜一红,微微地点了点头。

    当听到康宁第二个问题时,她的脸上泛起矜持而又自信的笑容:“非常的顺利!我真没想到徐家伟先生那么健谈而又极富涵养。他的目光非常锐利开阔,思维敏捷,彬彬有礼,这和我采访过的许多东方富豪截然不同,非常让我感动!”

    康宁温柔地替简脱下外套,挂在了雅座边的衣帽钩上,转身在简的对面坐下,向侍者各点了一份牛扒和一瓶苏格兰红酒。

    简伸出柔嫩的双手。搭在康宁地手背上,心情愉快地说道:

    “宁,大桥那边的城堡可真是漂亮。整个下午,我和徐家伟先生都坐在美丽的后花园里交谈,非常的轻松惬意。他告诉我说,我是第一个受邀进入后花园品茶聊天的记者,真让我激动。对了,徐家伟先生非常向往地说,他这辈子喝过的最香郁可口的茶是出自你的手。什么时候能让我领略一次啊?”

    “今晚就可以!只要你愿意,我随时都可以为你泡制最好喝的纯正中国茶。”康宁伸出手,轻轻抚摸她弯弯地柳眉和挺拔秀气的鼻子,最后落到她娇艳的红唇上。喃喃地道:“简,你真迷人!”

    简抓住康宁的手,贴在自己光洁柔美地香腮上,美丽的眼睛里略含歉意:“宁。实在对不起,今晚我想好好整理一下所有的资料,争取在明天上午传回英国去,这样一来。我们就能有更多的时间待在一起了。给……你先看看,这是我地初稿,不过尚未将徐家伟先生的访谈揉合进去。”

    康宁欣赏地接过简递来的十五页打印稿。细细品读起来。对简的华丽文笔和敏锐观察。深为敬佩,同时也在心中暗叫侥幸:要不是及时地沟通和转移了简的注意力。这份初稿也许就会是另外一个样子了。

    简的这篇文章中,对老挝现在取得地成绩充满了赞誉之词,对老挝政府地开明和努力,给予了极高地评价,用了一个个活生生的事实告诉人们,这片古老而神秘地土地上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农业改革的试点,尽管还存在着某些弊端,但是温和的政策以及循序渐进的稳妥态度,可圈可点,立足农业发展的同时,对整个环境珍视和保护的态度令人称道,逐步走向富裕的人们,知足而又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简,我敢断言,这篇报导将会引起巨大的反响,特别是社会制度和传统观念对东方农耕国家的改革产生重要影响的分析,视角独到,严谨精辟,很可能会引发一场经济改革的学术大讨论。特别是目前的中国与比邻的越南都在进行改革的探索,一直都引发诸多的热议,而在你的报道中,老挝的改革方向和切入点与其他两个邻国截然不同,对比也非常明显,很容易激发人们的思索和探究。我真的难以想象这样优秀的很有深度的报导,竟然会出自一位美丽而高贵的年轻女孩之手,太令我惊讶了!”康宁逐一指点精妙之处,神色显得颇为激动地说道。

    简听了康宁的赞美,非常的自豪:“宁,谢谢你的评价,是你给了我灵感和补充。昨天晚上写完后,我反复阅读了很多遍,也认为这是我多年来最富理性、也最用心的一篇报道,希望世界能够看到一个古老国家走向现代文明的步伐,能充分引起全世界对东西方文化的思考。如果真的做到了这一点,那我就算成功了!”

    “肯定会成功的!来,我先敬你一杯!”

    康宁从侍者手里接过酒瓶,殷勤而优雅地给简斟上杯酒。

    柔和的灯光下,容光焕发的简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显得更加的娇艳迷人。

    两个小时的晚餐,温馨而又浪漫,两人眼里的浓情蜜意,在分手的那一刻,几乎胶着在一起。


    回到房间,关上房门的一刹那,简背靠在门上,闭上了美丽的双眼,紧捂着自己怦怦狂跳的心口,陶醉地喘息着,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激动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过了许久,她的思绪才回归到正事上来。

    放下外套,简拿出了书稿,大步走到书桌旁坐下,将满怀的激情倾注在笔记本电脑的键盘上,很快就沉溺其中。

    驾车返回城堡的路上,康宁脑子里也满是金发美人儿简的醉人笑颜和千般娇媚。

    这一刻,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可能在不知不觉间,被这位美丽动人的英国娇娃深深打动了。她的敏锐和聪慧、以及她那充满魔力的性感身躯和娇艳欲滴的双唇,甚至是她那销魂的呻吟与疯狂的缠绕,都让康宁心里阵阵燥热,难以忘怀。要不是简一再坚持今晚要完成自己的报导,康宁不知道自己能否有勇气和毅力离开她地身边半步。

    走进三楼的会议室。徐家伟等兄弟看到康宁俊脸微红,眉宇含春,全都大声地嬉笑起来。康宁脸带微笑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闭目倾听,众人一看他这无赖

    全都哈哈大笑起来。

    “笑得差不多了吧?笑够了咱们就开始。”

    康宁像是看到刘海澜递来茶杯似的,恰到好处地睁开了眼睛。他接过茶杯,向刘海澜微微一笑以示谢意,然后转向笑逐颜开的众兄弟大声说道:

    “各位,今天大家聚集在一起的机会实在是很难得啊。我们在座的很多人。都是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开这个会的,首先我向诸位简要地介绍一下香港之行,以及接下来我们需要做出的计划修改。这些事情都很重要,关系到我们地未来。我说完之后,大家如果有疑虑,或者有什么建议,都可以提出来。趁着大家都在,我们也好商量一下,最终确定下来。”

    康宁介绍完此次香港之行的总体情况和获得司徒家族暗中支持的经过后,弟兄们一个个全都信心爆棚。春风满面。康宁笑了笑,随即又将自己将要采取的行动方案集思广益,逐一进行分析。

    一番热烈地讨论之后。甘少铭说道:“诸位。我认为现在必须尽快地制定出行政框架来。将目前我们军队负责的繁重的民用物资采购、运输、储存与分配、各级民政事务、烟膏的收购与储运、治安和建设警卫等繁重地工作交割出去,把全副精力都用在军队的训练与后勤保障上来。原先康总提出的将警备司令部一分为二的计划。目前也到了该实施地时候。试想一下,如今的警备司令部不但担负着全军物资仓库守卫、地方治安的维持和打击走私贩私地重任,还要担负起法院和检察院地多重任务,不堪重负不说,还埋下了极大地隐患。如果现在不及时更正过来,就会慢慢变成腐败变节的土壤,咱们不得不防啊!”

    大家均认同了甘少铭地话。可是如今到哪里寻找这么多人才?于是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过后,全都摊开双手,一筹莫展。

    康宁见此情形,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各位,我们不能总是等待人才的到来。说实话,哪怕人才真的来了,恐怕大家也不会放心,总要考验个一年半载才能决定能否信任。当然,这也没什么不对,但是我们等不起,为什么我们的先辈能够在夺取政权后迅速地掌握了国家政权?其中大批的省长市长,我看也没几个受过专业教育,最后不也是做得挺好的吗?我认为现在咱们根本就不需要太过挑剔,矮子里面选高老就行了。只要我们的监督工作跟得上,情况就不会失控。因此,我建议从第一批和第二批兄弟里面,选出几十个人出来转为地方政府官员。这些弟兄如今都是富翁,我们也都能充分的信任,就让这两个月来从国内招募到的五百多新人,补充到军队的中级职务上去,这样既能保证军队的战斗力,又能有个放心的政府,何乐而不为呢?时不我待啊!”

    徐家伟听到后大声赞好:“我同意,这不失为目前最佳的解决办法了。”

    “我也同意!”陈朴举起了右手。

    “同意!”

    看到大家一致赞同,陈朴提出了在心中酝酿已久的法院院长和检察长人选:

    “独立师政委李汉生是我们十八个弟兄中的老兄弟,这家伙在部队的时候就取得了函授的法律本科文凭,我觉得让汉生当法院院长最合适不过了。教导大队的政委郭怀先也是我们十八弟兄之一,这家伙胆大心细,原则性强,任检察院的检查长比较合适,各县一级的法院和检察院由他们自己挑人,人选交由军事委员会审核通过就行了。另外,根据我们的暂行法律规定,各县警察局由各县政府自己组建,但是在业务上必须接受警察署的领导和监督,因此,我提议特种大队副大队长秦东亮担任警察署的首任署长。”

    略作讨论之后,也不管关仲明和梁山如何的不情愿,陈朴的提议获得了表决通过。

    甘少铭和涂文胜由于一直就负责民政事务,在大家的一致委托下,也提出了各县长的提名,经反复讨论后,最终确定了各人的任命:

    孟雷县长由原后勤部副部长方定担任,孟洋县长由原装备部副部长李玉刚担任,万岗县长由原装备部副部长高启担任,孟砍县长由原教导大队副大队长李佳军担任,孟温县长由参谋部直属情报处政委罗荣生担任。

    县长人选一经通过,其他事情就非常容易理顺了,因为在暂行法律规定下,法院和检察院不属于地方政府管辖,而是直接接受军事委员会的领导,因此不存在多少麻烦,各级政府瘦身之后,只剩下如下九个部门:县长办公室、民政事务局、警察局、税务局、农业局、交通局、教育局、矿产资源局和工商管理监督局。

    随着政府各部门的成立,警备司令部的职能也随之改变,设立如下分支机构:安全保卫局、情报局、行动局、监察局和缉毒缉私局。让人无可奈何的是,目前的烟膏收购与运输,暂时由缉毒缉私局负责,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巨大的讽刺。

    总后勤部负责军用物资、粮食仓库、油料仓库的建设、储存和运输,负责全辖区内所有军用、民用加油站的建设和经营。

    总装备部负责枪支弹药、武器装备、特种机械、制造设备的储存和运输,负责兵工厂和军械所的组建和管理。

    这些棘手的问题商议完毕后,一个迫在眉睫的问题立刻被提了出来:

    军队的正规化建设,如何开展?

    第五百零六章走向正轨

    队的正规化建设,确实是一个当前亟待解决的问题。

    长期以来,缅北的四大特区一直沿袭着军政民政合一的管理方式,军队几乎包揽了所有的事物,看起来政令统一,铁板一块,其实漏洞百出,顾此失彼。

    大量军队担负起维护地方治安、设卡收税等民政事务,致使官兵疏于训练,徇私舞弊,严重地影响了部队的战斗力,同时也在百姓中留下了许多坏名声。四大特区的不少军队在战争期间用鲜血辛辛苦苦建立的威望和声誉,却在平时粗暴的执法进而引起的军民对立中消失殆尽。

    其次,由于没有明确的军衔与军功制度,造成的管理混乱,屡见不鲜,这对高级指挥官影响不大,可是对中低级军官和士兵们的士气影响却很大。官兵们没有竖立起应有的责任心和荣誉感,严重影响了军队的正规化建设,其中的大多数弊端,都能从如今政府军与各特区交战官兵的身上得到体现。

    康宁集团如今占据的地盘,已经远远地超出了第四特区的林民贤部,与第一特区彭家生部相差无几。要想站住脚跟,拥有其他四大特区同等的权力,就必须拥有更强大的军事势力才能办到,否则别说军政府,就是其他四大特区也不会将这股新兴的力量放在眼里,说不定要通过一两次战争才能获得稳固的地位。

    因此,更需要利用这短暂的时间。尽可能地完善各项管理制度,训练出一支步调一致、英勇善战地军队来。

    至关重要的军队从属问题,这根本就无需讨论,整个军队牢牢地掌握在军事委员会手里,在总体架构、军纪军法、各种训练大纲和组织方式保持不变的原则下,军衔制度就成为了讨论的焦点。

    由于在座的各级将领,均脱胎于那支伟大的军队,对自己原来的军队抱有深厚的感情,因此大多数人都极力主张沿用原来的军衔制度。甚至军衔地标志也不需要改变,只需要在臂章或者其他微小的地方变动一下就行了。

    眼看着群情振奋,就要提请表决,深思熟虑的徐家伟及时发表了自己不同的意见:

    “各位弟兄。我对这个决定存在一定地异议。首先,不能否认,我们的中高级军官都是从内地过来的,熟知内地军队的管理和指挥方式。这很好也很有利,避免了我们地军队建设走许多弯路,可是有一点儿大家必须明白,你们所在的地方不是内地。而是身在战乱不止的缅甸。你们如今的身份是地方割据势力,而不是政府军队,如果你们一成不变地沿袭内地军队地军衔制度。很有可能让缅甸军政府和世界舆论认为你们就是内地派出来的谋夺缅甸领土的队伍。这个影响十分恶劣。搞不好会失去外界地支持不说。还会开罪原先你们效力地军队,以美国为首地西方列强更是会想方设法除掉你们。以绝后患!哪怕他们一时半会儿无法除掉你们,也会在世界上大造舆论,让内地和你们同样难堪!弟兄们,有百害而无一利的事情我们可千万不要做啊,因此我态度很明确:坚决反对!”

    关仲明和梁山等人听完徐家伟地话,全都愣住了。

    细细一想,这样做的确是得不偿失。陈朴略作思考,提出了自己的新的想法:“是否可以把美军那套拿出来与原来我们那套放在一起综合进行考虑?其实差别也不是很大,取消个大校军衔,并在将官设置上略作改动就行了,军士制度我倒是赞成我们原先的那一套。由于我们的兵力有限,招募也很困难,因此在服役年限上面应该略长一些,我个人主张五年,班长排长全都由士官担任为好,也能减轻今后转业安置的难度,大家不妨好好议一议。”

    康宁对陈朴的意见极为赞成:“我同意,大家讨论的重点应该是校官、尉官和士官的设置,军衔标志的确定,包括不同兵种如何准确设立和区分等等问题。再一个,虽然我们如今没有成立政党,但是政治委员制度一定要坚持,这是一项优秀的必不可少的军事制度,特别适合于我们如今的处境,哪怕是放到整个东南亚也不会落伍,而且这是军队建设的重要一环,大家千万不能忽视这个问题。”

    陈朴和康宁的发言,基本上确定了军队建设的框架,也得到与会者的一致认可。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激烈讨论之后,一个较为成熟的方案出炉了:

    将官分别为上将、中将、少将和准将,此军衔只授予师旅及师旅以上级别的军事主官;校官分为上校、中校、少校,此军衔只授予营级及营级以上级别的军事主官;尉官为上尉、中尉、少尉,此军衔为连级军事主官军衔;士官分别为军士长、专业军士、3ji士官、二级士官、一级士官,此军衔为班排长以及军事基层指挥人员专用军衔;士兵按服役年限分别为第一年的列兵、第二年至第三年的上等兵,第四年至第五年的士兵自动转成一级士官、第五年可根据职务和考核成绩晋升二级士官,从第六年开始,继续服役者晋升为3ji士官、专业军士或军士长军衔,自动成为职业军人,技术兵种的军衔与待遇在此基础上提高一级,军士长根据服役年限享受尉官待遇。

    大家在军衔标志设计方面的分歧不小,最后形成的意见是军徽图案沿用麒麟标志,帽徽为桂树叶环绕的盾形双麒麟对称图案,军衔以银色五角星为基本标

    别在于领章和肩章的辅助标志和装饰边上,并最大限标志的实用性和适应性。因此,领章、肩章都被确定为松绿色。领章为区分将、校、尉官的级别标志。肩章为军衔标志。

    将官地领章和肩章均为银色镶边装饰,有礼服、常服、作训服之分。礼服的肩章根据职务,分别为准将一颗银星,少将为十二片银色桂树叶组成的半圆装饰图案加一颗银星,中将为装饰图案加两颗银星,上将为装饰图案加三颗银星。领章统一为银色麒麟装饰图案。常服和作训服均不设肩章,军衔标志设置在对称的两边衣领上。

    校官的领章和肩章均为红色镶边装饰,有礼服、常服、作训服之分。礼服的肩章根据职务分别是:少校为两支银色宝剑交叉组成的装饰图案加一颗银星,中校为装饰图案加两颗银星。上校为装饰图案加三颗银星。领章统一为银色桂树叶组成的装饰图案。常服和作训服均不设肩章,军衔标志移到对称的两边衣领上。

    尉官地领章和肩章均为黑色镶边装饰,有礼服、常服和作训服之分。礼服的肩章根据职务分别是:少尉为两支银色步枪交叉组成的装饰图案加一颗银星,中尉为装饰图案加两颗银星。上尉为装饰图案加三颗银星。领章统一为银色桂树叶组成的装饰图案。常服和作训服均不设肩章,军衔标志移到对称地两边衣领上。

    军士长、军士和士官的领章和肩章均无镶边装饰,有礼服、常服和作训服之分。礼服的肩章为两支银色步枪交叉组成的装饰图案加四角银星,军士长肩章为装饰图案加四颗四角银星。军士及3ji士官为装饰图案加三颗四角银星,二级士官为装饰图案加两颗四角银星,一级士官为装饰图案加一颗四角银星。领章统一为银色闪电和宝剑组成地装饰图案。常服和作训服均不设肩章,军衔标志移到对称的两边衣领上。

    士兵军服只设常服和作训服。无肩章,军衔标志为huangse闪电,分别是列兵一道huangse闪电。上等兵按服役年限每年增加一道huangse闪电。

    臂章分为左右两种。均为盾牌形状。为实用起见,均以绿色基调为底色。军事委员会及其直属机关、近卫部队的左臂章为麒麟图案。右臂章由各部门自行设计。麒麟图案为全军最高指挥机关专用图案,其他任何部门禁止使用;在师旅级所属部队中,左臂章为所在师旅统一专用臂章,右臂章图案可由各团及团以上级别的单位自行设计。其中,独立师一团二营因其卓越功勋和创立历史,特准授予山鹰战旗和金色山鹰臂章。

    另有一个与众不同地规定是:无论官兵,均须在右胸衣兜上方配置军种标志,暂时分设步兵、炮兵、通信兵、后勤运输兵、医护兵五个兵种,以备作战时灵活指挥。

    由于人员的大幅度调整,独立师以及警备司令的主官任免随之进行,最后形成军事委员会第二号令:

    最高领导机关为军事委员会,委员长康宁;副委员长陈朴;委员为关仲明、梁山、甘少铭,增补石镇、刘海澜、涂文胜为军事委员会委员。

    军事委员会参谋部:参谋总长陈朴。

    军事委员会政治部:部长涂文胜。

    军事委员会装备部:部长甘少铭。

    军事委员会后勤部:部长周继先。

    军事委员会直属警卫团:团长瞿彪;副团长魏阳;参谋长邓文华。

    军事委员会直属调查局:局长张敏;副局长陶质;政委梁劲松。

    一、军事委员会政治部增设监察局和战略局;装备部与后勤部也成立相应地下属机构;参谋部下设四局三处,分别是:

    第一局:政治保卫局,局长赵平。

    第二局:军事情报局,局长贾飞宇。

    第三局:技术侦察局,局长刘长河。

    第四局:特别行动局,局长任建平。

    老挝情报处:处长冷锋。

    泰国情报处:处长唐嘉平。

    缅甸情报处:处长卢晓楠。

    二、直属独立师官兵人数为七千人,下设三个团、一个师属教导大队和一个特种大队。师长关仲明;政委梁山,副师长顾耀祖、许望,参谋长孙昌杰。

    第一团:团长韩越,政委刘云深,副团长翁边,参谋长宋健。

    第二团:团长王幼林,政委周卫东,副团长陈汉华,参谋长丁璞。

    第三团:团长范渝,政委廖士杰,副团长诺明,参谋长周挺。

    师属教导大队:大队长蒋家祥,政委朱全乐,副大队长吴虎,参谋长林志芳。

    师属特种大队:大队长路小军,政委曹春来,副大队长黄镇湘,参谋长唐云龙。

    三、直属警备司令部官兵人数为两千人,司令员石镇,政委盘洛,副司令员张思杭,参谋长任海青。下设保卫局、情报局、行动局、监察局和缉毒缉私局,每县设置一个二百人地警备大队,警备大队之下设置与司令部相对应地各科室。

    至此,康宁集团的第二次军政调整结束,将在二〇〇二年元月一日起正式任命和实施。

    第五百零七章百废待兴

    午九点,劳碌了一个晚上的弟兄们,三三两两走向宿

    这个时候正值上班的时候,就餐的员工并不多,偶尔几位晚起的夜班工人匆匆走过,看到总裁徐家伟领着康宁一行人前来用餐,都感到非常惊讶。

    由于不时有各路官员,老挝及其他世界各地的企业家、记者团等等到此用餐,员工们早就对徐家伟领人来吃饭见怪不怪了,没有谁刻意去打量陌生人。

    陈朴大口吃着食堂师傅特意制作的羊肉饺子,表情十分的满足,一连吞下二十多个,这才拍着肚子,摇头笑道:

    “徐哥,这厂里的伙食可是越来越好了,比我们那边要好上百倍,真羡慕啊!不过也怪,我们为了体现官兵一致,同甘共苦,都和士兵们吃大锅饭,原本肥头大耳的弟兄们如今两天吃一次肉,嘴也不刁了,饭量也增加了,身体也健壮起来了。哈哈,那些新兵蛋子都说每次吃肉都像过节一样,感动得不得了,我有时候真怀疑不少新兵都是冲着那两天一餐肉来当兵的。”

    大家一听,全都笑了起来。

    实在的甘少铭没有笑,他一脸认真地说道:“我打听了一下,四个特区的官兵伙食已经比政府军好上一倍了,但他们也就一周吃一次肉,相比之下我们的生活好多了。不过我们部队的训练量很大,远远超出了政府军和其他地方军队数倍。教官们看到新兵都能吃苦,也非常舒心。只是以后后勤供应这一块的担子就更重了,不说别地,单是生猪这一项平均每天就要供应三十头。好在徐哥这边的农业示范基地和养殖基地已经初成规模,不久就能向我们大量供应,特别是两个罐头厂将要投产,为我们省了很多事啊。否则景洪那边万一有个什么变动,我们连肉都吃不上。”

    刘海澜也高兴地介绍起他了解的情况:“目前整个地区生活水平最好的要数大瑶山了,那里的老百姓基本上每个月都能吃上一次肉了,相信半年之后。随着大瑶山的养殖业逐步发展起来,每一天都能在伙食上有所变化;其次是与云南大龙交界的孟勇村,自从我们的边境贸易展开之后,当地族民众受益良多。如今。只要肯卖力气,天天都会有收入,他们现在的生活要比内地五个县城里地百姓强十倍。听说如今不少人都聚集在那里干苦力和当小贩,人口都达到四五千了。”

    康宁心里一动。想了想向关仲明问道:“你的边防营驻地建好了没有?”

    “建好了,占地面积十二亩,拥有一个篮球场、两栋营房和一栋办公室,这些都是旁边村里的族百姓义务帮忙建造的。我们自己从大龙采购地钢筋水泥和红砖黄瓦,军营大院里的那些参天大树,一颗也没砍。绿树成荫。风景非常的独特!距离边界三十米的检查站。如今也修好了,尖顶高脚离地三尺。宽敝明亮防潮防虫,非常富有缅甸地民族特色。我们要给工钱,老乡们还生气,没办法,我只得命人从大龙买来了两头大水牛送给了寨子,老乡们这才收下,可第二天老乡们天没亮,就送给连部二十几只鸡。现在我算是真正体会到什么是军民鱼水情了!”关仲明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康宁满意地点了点头:“孟勇村就坐落在边境线的缓坡下。上次去的时候,我记得寨子的位置正好在如今地边贸货场和军营之间,军营南面和西面三四公里都是长满各种珍稀树木的平地,从后山流出的五六米宽地小溪穿过村子,经过我们军营西面,向南方流去,风景非常地优美秀丽,我估计对面地西双版纳都很少能保留这样的地方了,如果咱们好好开发利用一番,说不定能成为远近闻名地小县城,仅仅旅游业这一项,未来的收入就很可观,而且不会影响环境。再一个,阿刚的‘华青社’已经和第二特区的丁英部下属的玉石销售部门成功联合,咱们完全可以利用这个资源,打造一个大型玉石珠宝交易市场来,就像徐哥经营的老芒海一样,不但不会赔钱,还能在地产、商贸和旅游上大大地赚上一笔,何况我们更有个徐哥没有的优势,连政府都是咱们自己的,这税收多少,全由咱们自己说了算,以后大量的货物要从此地进进出出,发展潜力很大,这钱如果不赚实在可惜了!”

    徐家伟看到众人若有所思的样子,哈哈一笑大声说道:“这样吧,卖个几百亩地给我,我个人投资,省得你们头疼。”

    “那可不行!我估计大家都和我一样,在考虑怎么投资呢!”甘少铭当仁不让地一口拒绝,引来众兄弟一片笑声。

    康宁笑着道:“咱们谁也不要再去打这个地方的主意了,目前咱们的各级政府百废待兴,非常贫苦,如果总是靠咱们卖毒品输血,可不是长久之计啊!在座的各位如今都是亿万富翁了,因此还是不要动这份心思才好。”

    “阿宁,先说说你的想法吧,我看你一定有了主意。”陈朴对康宁微微一笑。

    康宁点了点头:“我想慢慢来,尝试着利用税收建设这个城市。咱们先请来有关方面的专家做好总体规划,同时将边贸货场扩建成封闭式的边贸交易市场,以方便税收,同时尽最大努力杜绝走私;其次,我们一定要保留孟勇这

    的寨子,要是老乡们有想法,我们可用出钱帮他们重但必须保持原汁原味的民族特色,另外他们的祖山和稻田我们也不会动一个指头,相信老乡们都会愿意的。到时候,这座新兴的城市向西、向南发展就够了,这样既保持了自然地美景。又融入了新的元素,可谓一举多得。我建议把这座城市叫住翡翠城,大家的意见如何?”

    “这是个好主意!满眼的绿色加上玉石珠宝的特色经营,根本不用打广告就能牵扯人们的眼球了。”梁山的话引来众弟兄的一片附和。

    徐家伟也点了点头:“的确是个好主意!不过这样一来,估计建设速度就慢了。阿宁,你估计多少年这个城能建起来?”

    “短则一年,长则三年,这还是在最大限度保留现有环境地基础上估计的。我敢肯定,建好之后就会成为咱们政府的摇钱树!”康宁自信满满地回答。

    陈朴重重点头:“没说的。我赞成!这里我也有个提议,目前我们已经规划在南垒河上修建两座大桥,一条是距离孟雷城西十公里地万岗通往孟洋的河湾大桥,一条是东面几个县连接孟雷到孟洋的城东大桥。何不多花个两千万,再建一座南北大桥,把孟雷城南北两岸连接起来?目前大多数居民和单位都挤在南岸,北岸只有两个像小村一样的破镇子。我们完全可以不用跟老百姓争地盘,全力建设北岸都用不完。等电站建起来之后,孟雷地发展潜力不可低估啊!”

    陈朴的建议获得了一致赞成,这“一城一桥”。随即就进入了重点工程计划当中,相应地整个孟雷城的建设也被提上了议事日程。

    一班兄弟意犹未尽,吃过早饭后干脆再次回到城堡会议室。一直讨论到中午。才拿出最后的方案:

    孟雷县地名称作为未来的市管县予以保留。但是这个处在整个统治区域中心位置的城市,同样也是康宁势力地政治、经济和文化地中心。而且半个城市被川流不息地南垒河环抱,距离湄公河的直线距离不到五公里,水运非常地方便快捷。因此这个未来能够容纳百万人的大城市,有了个全新的名字——盘龙市!

    会议结束后,陈朴等人立刻赶回孟雷处理千头万绪的公务,康宁由于要等待英国女记者简一起同行,只能暂且留下。

    城堡别墅中的康宁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三点。他估计通宵工作的简尚未醒来,就在床上盘腿静坐,悠闲练功,谁知刚过一会儿,徐家伟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告诉康宁,简已经来到了城堡花园。

    穿上衣服走出别墅,康宁一眼就看到简和徐家伟坐在花园亭廊里愉快地交谈着。他大步走上前,与简轻轻拥抱见礼,随后坐在简的侧边低声问道:“累坏了吧?来个电话让我去接你多好?”

    简看到徐家伟知趣地告辞离去,便扑进康宁怀里,嫣然一笑:

    “不累,我感觉精神非常好……亲爱的,我恐怕不能和你一起前往金三角大瑶山了,真的很抱歉!不过没关系,一周之后,我相信一定能和你在缅甸见面的。”

    康宁惊讶地问道:“怎么了?有急事要办吗?”

    “是的,今天一大早伦敦的报社接到我的稿件之后大加赞赏,对我说将会加上社论在新年的第一天发表,我听了非常高兴。就在我刚要上床补觉的时候,突然接到我所效力的基金会的通知,让我尽快赶往新加坡,出席英国大使馆明天晚上举行的圣诞酒会,届时很多欧美国家的官员和大部分常驻东方的记者都将参加,我不能不出席。还有件事,《泰士报》新加坡分部通知我说,元月三日缅甸军政府将组织世界各国记者,前往缅北进行一次近距离的战地采访,报社已经为我争取到了一个名额,我回到新加坡略作停留,三天后就飞抵仰光参加这个记者团。因此我只能等待采访结束才能和你见面,宁,我很抱歉!”简轻轻握住康宁的手,楚楚动人地凝视康宁的眼睛。

    康宁难过地叹了口气:“简,我能理解。能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启程前往新加坡吗?”

    简略带遗憾,依依不舍地回答:“本来我打算今晚和你去逛夜市的,但是我们英国驻琅勃拉邦领事馆的文化参赞纽曼先生和夫人盛情邀请,我只好答应与他们结伴同行,一个半小时之后我们将乘坐领事馆的专车前往万象,出席美国大使馆的酒会,明天上午一起从万象飞往新加坡。”

    “简,能到我的别墅里参观一下吗?一个半小时勉强够用。”康宁露出顽皮的微笑。

    简顿时满脸绯红,呼吸急促,软绵绵地贴在康宁胸口上低声呢喃:“我的上帝啊……宁,抱着我走好吗?我一刻也不愿等待了……宁,我彻底被你征服了……”

    第五百零八章未来的英雄

    堡后花园幽静的亭廊中,一桌精美的菜肴极为诱人,做工精致的大陶罐,散发着浓郁而奇特的酒香。

    康宁举起酒杯,与座中四人轻轻一碰:“有劳两位嫂子了,祝两位嫂子身体健康!”

    徐家伟夫人和穆臻夫人笑容可掬地浅尝一口,就放下了杯子,与康宁兴致勃勃地聊了一会儿便起身离去。

    穆臻抱起大陶罐大声喊道:“桂枝,你等等,把这酒拿回家里收好!这么珍贵的龙骨酒给这家伙牛饮太可惜了,回去后你让小谢送一箱五粮液过来,咱们改喝那个……”

    没等康宁和徐家伟反应过来,穆臻已经抱着酒坛,大步赶上自己的老婆,轻声吩咐几句之后,很快穆臻的老婆脸颊就飞起一抹嫣红,轻轻地瞟了桌子这边一眼,便抱着酒坛离开了。

    穆臻嬉皮笑脸地回到酒桌旁坐下,看到徐家伟和康宁正拿不满的眼神盯着自己,不由耸了耸肩,毫不客气地笑着道:“总算给我逮住一次机会了,哈哈!你们俩别这么看着我好不好?不就是一坛子酒吗?这么小气!”

    徐家伟不屑地摇了摇头,“什么一坛酒?你可要搞清楚那是拿什么泡的!如果真不在乎,你干嘛这样虎口夺食啊?我看你那口子嘴都乐歪了!”说到这里,他转向康宁,认真说道:“阿宁,你可要记好了,你总共有八坛酒,送给了阿东两坛,加上今天这坛酒。那就是三坛了。你现在还剩下五坛酒。到时候是你自己用了还是四处送人送光了,可别再问我要啊。”

    “咦,怎么我才八坛了?原先你拿回来分装成了二十坛酒,说好一人一半的,就算除去三坛,我也应该还剩下七坛才对,怎么变成五坛了?”康宁瞪了徐家伟一眼。有些不满地问道。

    徐家伟毫无愧色地回答:“上次你不在家的时候,兄弟们到我家里聚了一次。我看人挺齐地,就替你拿出两坛来招呼兄弟们。大家喝了后全都赞不绝口。打心眼儿里感激你啊!哈哈,不信你可以问问阿臻。”

    “确有其事,我可以作证!当天我也有份。哈哈!那天回去后我才知道,这东西比什么都管用,第二天我老婆都起不来床了,而且随后几天我都生龙活虎地,全身好像有使不完的劲。太霸道了!”穆臻出声附和,脸上满是向往。

    康宁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你们这些土匪……看来今后有好东西我得自己藏着了。要不然给你们挥霍完了我还一无所知。”

    徐家伟和穆臻哈哈大笑起来。

    穆臻笑完,低声问道:“阿宁,你这家伙真厉害啊,下午把那漂亮迷人的英国妞弄得神魂颠倒的,我和徐哥看了都很羡慕啊!对了,你是否准备把那妞也收做小妾?”

    “这怎么可能呢?西方人的观念可和咱们不一样,追求的是高度的个人自由与身心享受,哪怕简动了真情,最多也只能和我保持情人关系,她地根在英国,她的父亲还是英国德比郡的警察局长呢,绝不会留在我们这个地方地。再说了,我这是工作娱乐两不误,一切都是为了我们这个集团,无论如何,要尊重我地辛勤劳动嘛——你们就别再嚼舌头了,像个娘们儿似的多不好?”

    康宁说完,拿起筷子大口吃起菜来。

    穆臻和徐家伟面面相觑,随即均摇头莞尔一笑。穆臻的司机小谢提着四瓶五粮液走了过来,看到几个老大如此高兴,也笑嘻嘻地说地:“臻哥,给,嫂子说最多只能喝这么多。”

    “笑话!这几瓶酒哪儿够喝?回去再拿四瓶过来。”穆臻瞪了小谢一眼。

    康宁接下四瓶酒放在身边的地上,打开一瓶给徐家伟和穆臻满上:“行了,喝多了也难受,四瓶正好。”

    小谢释怀地笑了笑,转身走出几步,又再折返回来,站在穆臻身边低声汇报:“那个叫坎普的黑人小伙子明天就要启程回美国去了,刚才我碰到他和他的叔叔正前往食堂。他们说临走前没能见到康总一面非常的遗憾,我也不好说什么,看样子两人地心情挺灰暗的。”

    康宁一听,顿时想起在越南西贡碰到地那对黑人叔侄,当下放下杯子,大声吩咐道:“去,把他们两个请过来,这么一桌酒菜正好替他们饯行。这对叔侄很有趣,我很久都没见到他们了,说实话,心里还怪想念他们的。”

    “是。”小谢笑着转身离去。

    “等等!既然要添加客人,那再弄几瓶酒过来。”穆臻吩咐完小谢,转向康宁笑着道:“那个黑人小伙很不错,年初过来的时候,心高气傲得很,说什么也不愿意跟我手下的弟兄训练,非要找你这个师傅不可,后来被我手下的特勤队长赖权友教训了一通,他一下子就老实了。之后这小子一直跟着特勤队训练,几乎每次都被揍得爬不起来,可这小子有股子狠劲,就是不放弃,渐渐地大家也就喜欢他了,特勤队那七个人都把自己的一些绝招传授给了他,小伙子吃得苦,人也聪明,进步很大。三个月前我考虑到他要回美国去参加拳击赛,就让赖权友几个在这方面想想办法怎么教好他,毕竟咱们这套硬功夫不能用在拳击上。赖权友小队就找来拳击资料反复分析,其中还反复观看了大量的影像资料,听说他们为小伙子创出了几个套路和杀招,牛逼哄哄地对我说只要黑小伙坚持下去,随着实战经验的增加,肯定能成为新一代的拳王。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样,说实话我不喜欢拳击,慢吞吞半天分不出个输赢来,没意思。”

    徐家伟指着穆臻哈哈一笑:“这你就不理解了吧?拳击作为一种竞技体育运动,不但要求实战性。也要求观赏性。像你们那样不管方式方法。一个照面就把别人干掉有什么看头?高水平的拳击比赛门票是很贵的,观众兴高采烈地购票进去观看,你几秒钟完事了人家还?”

    不一会儿,小谢领着黑人小伙子坎普和他叔叔伯南.爱泼斯坦走进了花园。

    坎普远远地看到康宁站在亭外笑脸相迎,兴奋无比地跑了上来,张开双臂就给了康宁一个大大地熊抱:

    “太好了师傅,我还以为临走前见不到你了呢!我实在太高兴了……叔叔。你快过来,真地是师傅邀请我们。”

    康宁上前和老伯南紧紧拥抱:“幸会了,伯南先生。这么长时间没能前去问候你。我很惭愧,还请你多多原谅!”

    “不不不!亲爱的宁,我知道你的工作比我想象的还要繁忙。大家都告诉我们叔侄,说你管理着一个庞大的跨国企业,每天来往于不同的国家之间,非常的辛苦……哦!上帝,看到你我真高兴!我非常感谢你给我们提供地这个宝贵机会。让我们见识到了真正的中国搏击功夫,太精彩、太不可思议了!你的伙伴们非常强大。我认为随便挑选一个出去,都有可能夺得拳王地称号。”

    老伯南说完,又高兴地与穆臻和徐家伟一一握手。

    大家相继坐下,康宁换上了一个大杯子给伯南叔侄斟满酒,自己也倒满一杯,提起酒杯说出几句祝词,三人就一饮而尽。

    老伯南喝完酒后,舔了舔舌头,眼睛睁得老大,好一会儿才痛快地感叹道:“好酒!真正地好酒啊!”

    坎普捂着脖子很久才喘过气,伸出舌头不停地翕动着,嘴里一个劲儿地嚷嚷:“好辣啊!我感觉自己的肠胃在燃烧……”

    康宁给穆臻翻译了过去,惹得穆臻也乐得不行,一时间餐桌上欢笑声不断。

    待笑声稍歇,康宁热情地招呼伯南叔侄用菜。在老挝琅勃拉邦待了许久、已经能熟练使用筷子的伯南叔侄对满桌精美可口地菜肴赞不绝口,两人都为自己没有享用食堂的饭菜大呼庆幸,再次惹来一片笑声。

    伯南放下筷子,提起酒杯感慨地说道:“诸位,非常感谢你们近一年来的盛情款待和对我侄子的慷慨照顾。从你们身上,我看到了中国兄弟宽阔的胸怀和高尚地美德,此时此刻,我心中的感激之情无法用言语来表达……请允许我敬大家一杯,以表谢意!”

    “干杯!”

    喝完一杯五粮液后,伯南舒服地长出了一口气,满脸激动地说道:“在教官们地无私帮助下,坎普在这一年中进步神速,掌握了精妙的发力技巧、有效打击和快速的移动方式,在几乎每天都进行的接近实战的搏击中,拥有了充足的拳击经验。最为重要的是,坎普从教官们身上学到了一种毫不畏惧、一往无前的宝贵精神!我个人认为,只需要一年的拳击比赛积累,坎普就能在美国中量级拳坛占据一席之地,最终必将在这个级别中成为无敌的霸主,对此我深信不疑!而且我敢自豪地预言,等坎普成为全美拳击冠军的那一天,也必将成为我们苏丹的英雄,我坚信这一点!”

    穆臻听完康宁的翻译,点了点头,转向坎普笑着问道:“小子,你有信心成为你叔叔说的那样的英雄吗?”

    “当然!我能够打败任何人……不包括我师傅和我的教官们,他们一个个都很biantai。”坎普说完耸耸肩,嘿嘿一笑。

    看到坎普如此可爱坦率,大家全都忍不住大笑起来,五个人再次举起酒杯,高兴地畅饮,满桌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酒到半酣,伯南放下杯子,郑重地向徐家伟提出请求:

    “尊敬的徐,我的家族是苏丹四十九个部落中最大的,坎普的父亲我的兄长,一直担任四十九个部落的大酋长。我们那里非常贫困,要不是中国兄弟愿意为我们提供医疗和粮食援助,我们的族人将会更加困难。我在这里将近一年时间了,看到你们庞大的工厂和神奇的药品,我非常羡慕,时常想要是能将这些药品买回去,对我的族人们将是多么大的帮助啊!通过和工厂技术专家的交谈,我知道你们的药品供不应求,可是为了我的族人,我还是恳请你慷慨地卖给我一批药品吧,我的要求不高,只需要五万美元的各种药品。这是我一生的储蓄,现在只剩下这么多了,希望你能满足我这个诚挚的愿望。”

    徐家伟点了点头,心念一动,看看康宁,随即对伯南笑着道:

    “伯南先生,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名下有个基金会,我愿意以基金会的名义,向你和你的族人捐助二十万美元的各种药品,你可以尽快与你的族人取得联系,把货物到达目的港、苏丹政府或者你们部落的接受意向书等相关资料传真给我,两个月之内我就会从曼谷发出货物。”

    伯南激动地站起来,尚未来得及道谢,就听到康宁和善的声音:“尊敬的伯南先生,我愿意向苏丹的兄弟姐妹送去一千吨泰国稻米表示敬意,我打算与徐家伟先生的捐助药品一同拼船发货,请你接受我这份微薄的礼物吧!”

    “也算我一份吧!”

    穆臻缓缓站起来笑道:“我没他们两个富裕,但我愿意捐献五万美元的肉类罐头给苏丹兄弟,请接受我这份心愿!”

    听和康宁的话,再听完徐家伟将穆臻的意思翻译过来,伯南站在原地感动得热泪盈眶,他拉着同样泪流满面的坎普的手,向众人深深鞠躬行礼,俩叔侄逐一拥抱徐家伟、康宁和穆臻。

    坐下后擦去泪花,伯南叔侄用一高一低的和声,缓缓唱起动听的苏丹歌谣……

    第五百零九章思念

    叶扁舟顺流而下,缓缓划过宽阔的湄公河水面,停靠在修建的码头上,上百名来自川两省的建筑工人,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手中的活儿,默默注视岸上十多个装备精良的军人和走下小船的俊朗青年。

    陈朴伸手将康宁拉上高坎,低声问道:“咦,你的英国妞怎么不一起来啊?”

    “她突然接到通知,赶到新加坡开会去了。我觉得缅北的局势近期可能会有变化,回去和你细说。”康宁转向一旁的石镇,大声笑道:“石大哥,难得见你一次啊,估计除了开会,就见不到你的影子了。”

    石镇哈哈一笑:“康总,你不是比我更忙吗?我也是来巡察码头建设进度才遇到陈总的。对了康总,怎么又把我的政委给调走了?”

    “人才紧缺啊,现在我们刚刚起步,各个部门都缺人手,所以只能从内部挖掘。对了,盘洛不是去当你的政委了吗?相对而言,他更熟悉民族事务,孟温和孟砍两县的民众都卖盘洛的面子。他原来就是民族自卫队的参谋长,业务方面也熟悉,打孟洋的时候,就是他孤身一人进城说服那些守军兄弟的,他在民族官兵心目中威望很高,而且还精通四种少数民族语言,对你帮助应该很大。”康宁笑着回答。

    石镇点了点头:“盘洛是个实在人,也好相处,只是我觉得文胜离开太可惜了!我们如今实行的官兵教育和军民鱼水情的政策,都是文胜留下地那一套,虽然我们相处地时间不长。但我手下弟兄们都不愿他离开啊。我刚从孟砍回来。沿途一万多民众自发地参加修路,看到我们当兵的经过,都会停下手上的工作笑脸注视,很感动人。我从来没想到当兵能当到这个份儿上,你们的军队还真有一套啊!”

    “老石,看你这话说的,什么我们的军队?你不和我们一起啊?”陈朴在一旁不满地大声问道。

    石镇不好意思地解释道:“陈总。你千万可别误会啊,怪我没说清楚,我指的是你们原来国内地那支军队。哈哈!你们两个可能不知道。我投降之后,我老父亲赌气几乎不和我说话了,前天他在孟雷街上转了一圈回到家里。看到我进门,劈头盖脸就问我当多大的官?我告诉他是五县警备区司令,当时把他吓了一大跳,愣了半响,最后他扔下一句话又出去了。你们猜他说什么?他说‘好好干,这支军队有前途’。哈哈!”

    康宁高兴地笑了起来:“等忙完这阵子,我就去拜访你父亲,老人家戎马生涯一辈子不容易啊,虽然流落到这里,但他们身上传统的军人尊严和观念都没变,很是令人尊敬!张思杭地父亲也一样,他们都是当年李弥将军手下地精锐,等万岗军营建好了,你抽个时间组织一下,让我们这些老前辈们都去参观参观,看看训练和实战演练,提出些意见来。他们那一辈,都是身经百战幸存下来的,丰富的经验是一笔巨大地财富,要是他们愿意,半年后可以搬到万岗大营旁边的军队家属大院去养老,大院与正在建设的军队总医院一墙之隔,生活十分方便。”

    石镇感激地点了点头:“我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这个地方的变化可真大啊!我们这些投诚的官兵,做梦也想不到会有今天,薪水高、待遇好,普通士兵都能养活一家人,粮食和食品供应优先照顾军属,而且比原来大大丰富,官兵们精神面貌焕然一新,原来地老兵油子个个也都收心了,官兵们似乎每天都在进步,并且都懂得珍稀自己的荣誉了。”

    “还必须加强官兵们地思想教育,绝不能有一点儿松懈!”

    陈朴严肃地叮嘱道:“老石,少铭已经采购回来六千多套内地警察的作训服,帽子鞋子都配套,虽然没有任何军衔标志,但先凑合着用吧,从元月一号开始,你们那一块先行换装。警备部队主要是对内,军装式样与正在组建的警察相同,军衔标志与军队一致,区别在于臂章和胸标上,明年七月警备部队的正规军装就会生产出来,在此之前,一定要加强训练,改善和密切军民关系,竖立起军队的良好形象来,你们肩上的担子很重啊!”

    石镇郑重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对官兵进行思想教育,我们一刻也不会放松,这也是文胜离开前一再叮嘱的,如今大家都看到带来的实际好处了,没有谁愿意轻易丢掉的。”

    康宁向石镇问道:“你们有什么困难吗?”

    “有,我们现在的武器装备亟待更新;新到的两艘一百五十吨巡逻快艇的改装,需要两门机关炮;通讯设备还不能配备到各县警备大队;各县应该尽快建起营房和办公室,不能总占着民房;还有就是我们没有监狱,如今三百多名进行劳动改造的土匪都睡在采石场旁边临时搭建的草棚子里,不好管理,前两天逃跑的两个被我们的士兵果断射杀之后才稳住阵脚。”石镇连珠炮般说出面临的困难。

    康宁和陈朴听完,一时间头都大了。

    两人商量片刻,由陈朴低声告诉石镇:“这段时间我们扩军幅度很大,基本上没有库存的武器装备了,参谋部和装备部一直在想办法,估计你还得等一个月,到时给你的两千官兵统一装备,便于管理和弹药补充。机关炮目前暂时还弄不到,你先让弟兄们搬两挺重机枪上去用吧,营房和办公室可以马上建设,回去之后,你先招集几个县长问问,看看他们如何规划自己的地盘,地方由你们警备司令部优先挑选,五个县统一按照营级规模建设,建筑式样和装饰外表都必须一致。大门上方正中央要预留悬挂军徽的位置。尽可能设计得威严庄重。除了营房和两层办公楼外,还需要有两个篮球场和二百米环形跑道,这个钱咱们可不能省,否则以后再来扩建就更麻烦了。至于监狱,你选址之后打个报告给后勤部长周继先,让他来负责,否则你这么多事情非跑断腿不可。”

    康宁看到陈朴还在和石镇商议具体事务。向两人打了个招呼,就走向码头上方的一溜草棚,两个正在做饭地中年妇女看到康宁和身后地侍卫长瞿彪走了过来。神情间略显慌张。

    康宁

    笑了笑。用四川话问道:“你们好!请问你们是那人?”

    两位妇女听到康宁的川音,顿时放心许多,长相秀气的短发女子客气地回答道:“我是资阳的。她是万县的,我们这个工程队基本都是这两个地方的人,那边修路地工程队是云南来的。”

    康宁闻到一股浓郁的麻辣烫香味,咽了咽口水,笑着问道:“好香啊!我很久没吃到正宗地川菜了。今天你们做什么好吃地?”

    两位女子看到康宁如此和善有趣,轻声笑了起来。

    长发女子指指远处的河湾。微笑着回答:“我男人在那边网鱼,估计等会儿他能背回五六十斤来。这条河鱼很多,味道也很鲜美,半个月来我们常吃鱼,省下了不少伙食钱。你要是不嫌弃,等会儿和我们一起吃吧?也差不多到晌午饭时间了。”

    “太好了,可是我们有十几个人,要是一起吃,恐怕你们得饿肚子。”康宁笑着道。

    谁知两个热情的女子毫不在意,短发女子大声笑道:“没关系,那里还有个大铝锅是新地,我们带来了不少火锅底料,再做一锅麻辣烫就行了,反正这些鱼又不花钱,费点儿力气网回来就行了,根本就不算什么。大兄弟,你长得可真英俊,听你口音,是我们泪江人吧?你的工地在哪儿?你怎么还配有警卫啊?”

    康宁哈哈一笑:“我的工地在北面的大瑶山,我不是泪江人,但算得上是泪江女婿吧,哈哈!两位大姐,要是这样我可不客气了,等会儿我把自己的十几个弟兄一起叫过来吃饭,你们可不许反悔啊。”

    “看你说哪儿去了?出门在外,大家都是一家人,别说这些客套话了……二妮她妈,我拿锅头到河边洗洗,你往那边地土灶上添几根干柴,再把箱子里最好的料子拿出来,等会儿老彭他们回来,估计要和这位小哥摆龙门阵地,让他们把壶子里的酒搬出来,我马上就好。”短发女子麻利地抱起草棚角落里的大铝锅,热情地对康宁吩咐几句,就快步走下河堤。

    康宁叹了口气:“阿彪,把我的卫星电话拿来……你去通知陈大哥和石大哥,就说午饭在这里吃吧,我打完电话就回来,别让人打扰我。”

    “明白!”

    康宁拿着卫星电话,走到三十米外的岸边大树下,斜倚在粗大的板根大青树下,熟练地按下了一组号码。

    数秒钟后,电话接通了,康宁按捺住激动的心情,凝神倾听。

    “你好……哪位啊?怎么我的手机显示这么怪……”

    康宁用力咽了咽发苦的喉咙,声音仍然显得略微颤抖:“萌萌……你还好吗?”

    曲萌萌显然是被这熟悉而又亲昵的称呼惊呆了,过了好一会儿,才传来她颤抖的声音:“你……你是谁?”

    “萌萌,你过得好吗?家里人都还好吧?”康宁略微提高了音调。

    “呜呜……你这死人头……我不理你了!天啊……哥,我想你啊……”远方的萌萌大声哭泣起来。

    康宁温柔地劝道:“萌萌,别这样,否则我心里更难过了。”

    “……哥,告诉我你在哪儿好吗?我要去找你……呜呜……我和静姐每次通电话,我都不敢问你在哪里……我知道你很苦,被迫逃到国外去了……哥,我想你啊,你知道吗……”

    “我知道的!我怎么会不知道呢?真是苦了你们了!萌萌,我如今在缅甸,辗转奔波多年,如今总算是安顿下来了,今后估计也不用再逃亡了……”

    康宁偷偷擦去眼角的泪珠,抬起头仰望茂密的树冠,不让自己的泪水再流出来。

    萌萌急切地问道:“告诉我你的地址好吗?学校快要放寒假了,等一没课了我就去出发去找你,我一定要找到你!”

    “好的!萌萌,你别激动,听我说……元旦以后,我会再给你去电话的,到时候你告诉我你的启程日期就行了,我会派人到昆明去接你,你现在不要着急好吗?”康宁低声安慰道。

    “嗯……”

    萌萌擦了下堵塞的鼻子,低声说道:“哥,我告诉你件事,怡姐去年初离婚了,她很苦的,现在和我住一起,就是原来我们在成都的那个家,等会儿……等会儿你给她打个电话好吗?你还记得家里的电话号码吗?”

    康宁点了点头:“怎么会忘得了呢?等会儿我就给她打电话,萌萌,告诉我,你过得好吗?”

    “还好,就是特别孤独……你把我的心全偷走了,我恨你!可我……可我怎么样也忘不掉你,每天晚上一闭上眼睛,脑子全都是你的影子……哥,我要到你身边去,我不能再等下去了,否则我真的会发疯了……”

    萌萌再次伤心地哭泣,好一会儿才说道:“哥,我在下班的路上,人很多,我现在的样子很难看……我先挂电话了,你记得给怡姐去个电话好吗?答应我,一定要给她去个电话,好吗?”

    “好的,我马上给她去电话……嗯,再见!”

    康宁放下电话,深深地吸了口气,略作思考,随即拨通成都那个温柔窝里的电话号码,一声温柔动听,充满磁性的问候声传了过来,让康宁的心脏急剧收缩。

    “你好!哪一位?”

    “怡姐……是我、小宁。”康宁尽可能平静地回答。

    电话里传来一阵隐约的抽泣声,康宁着急地问道:“怡姐、怡姐你说话啊……”

    郑怡忧伤而又激动的声音传了过来:“小宁……有个人想和说话,你等等……”

    康宁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默默等待,不一会儿,手机里传来一句幼儿天真无邪的欢叫:“……妈妈……真的是爸爸吗……”

    康宁只觉得一阵眩晕,双腿一软,缓缓地跌坐在了树根下。

    第五百一十章善后

    小宁,你如今在缅甸安全了吗?”郑怡温柔的声音传

    康宁只觉得手中的卫星手机重若千钧,握住手机的左手不断地发抖:“非常安全!怡姐,孩子……他还好吗?”

    “他很健康,虽然还小,但一看就是个小帅哥!九九年七月二十一号出生的,比卢静的孩子小十个月多点,我给他取名叫郑小康。”郑怡的声音微微颤抖。

    康宁长叹一声:“对不起,怡姐,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孩子!”

    “别这么说……其实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要不是我瞒着你,要不是我执意生下这个孩子,我们彼此双方都不需要担负什么责任,可是我……我太想要个孩子了,你知道我年纪已经不小了,要是过了三十岁再没有孩子的话,我觉得自己就不能称为一个真正的女人,何况我很爱我的孩子,正因为有了孩子,我才不寂寞,才觉得我的生活中充满了希望。”

    郑怡停了下来,稳定了自己的情绪,过了好一会儿才又继续说道:“小宁,你不需要愧疚,也不需要担心什么,我有些储蓄,足够我养大孩子了。我一定会让他接受最好的教育,你就放心吧。”

    康宁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怡姐,我这里有个建议,如果你愿意过来的话,就到我身边来吧。我这里环境虽然艰苦一些,但我相信情况会慢慢会变好的,只是……暂时我……我不能给你名份……”

    “小宁,这是你的心里话吗?你真的希望我到你身边来吗?”郑怡提高了声调,显得有些激动地问道。

    康宁低声回答:“是的,我和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我的心里话,这些日子苦了你们母子了……”

    郑怡喜极而泣的声音幽幽传来:“小宁,我不需要什么名份,我只要在你身边远远地看着你就行了,孩子需要有个爸爸……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包括萌萌和小静。我总觉得自己对不起她们,可是、可是我就是忘不了你,晚上听到萌萌的叹惜声,我的心就很痛,每当看到萌萌偷偷哭,我都会安慰她,可是等萌萌睡觉或上班离开之后,我自己却忍不住偷偷掉泪……后来我逐渐明白了。哪怕没有这个孩子,我也会默默地爱着你,只是估计没什么结果罢了。”

    康宁心里非常难过地问道:“怡姐,你能到我身边来吗?”

    “能地。随时我都能过去!因为方家的事情,还有这个孩子,我的父母已经不让我回家去了……离婚后,方家散布的谣言更是满天飞,我不得不离开泪江躲到成都来,要不是有这个孩子,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能否活下去……小宁,让我到你身边去吧!孩子一天天长大了,我也会一天天老去的,没有你的消息之前。我能苦苦盼望,能默默坚持下去,可现在我一天也不愿等了……”

    郑怡说到这里,已经哭得语不成声。

    康宁终于下定决心:“怡姐,你准备一下,三天之内会有人去接你们母子过来的。你先放电话吧,五分钟之后我再给你打过去。”

    “好地。”

    冷静下来的康宁。迅速拨通了冷锋的卫星手机。

    正在兰宁公干的冷锋听到康宁地请求,先是愣了一下,待听完康宁简要地说出自己的风流债后,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他毫不迟疑地向康宁保证:三天时间之内,他将亲自把郑怡母子安全送到大龙边界线上。

    康宁感激地向冷锋道了声谢。再次拨通了郑怡的电话,这次接电话的却是萌萌:“哥,我刚回来,怡姐正激动得搂住孩子直掉泪呢。”

    “对不起了,萌萌,我得把怡姐母子尽快接过来。否则我于心不安啊!”康宁低声解释。

    萌萌恢复了原本的刁钻活泼:“告诉我,你什么时候派人来接怡姐母子?”

    “我的一个弟兄下午就会乘飞机赶到成都,他会尽快把怡姐送到我这里来的。萌萌,告诉我你心里的想法好吗?”康宁不无心虚地问道。

    萌萌叹了口气,语气显得幽怨而无奈:“我还能有什么想法啊……哥,告诉我,你爱我吗?”

    康宁明确地回答:“我爱你!但我不能太自私。”

    “没人说你自私,只会骂你风流!你这个家伙,我真不知道怎么说你才好,你可真害人啊!我可不管了,我也要跟着怡姐一起过去!”萌萌大声说道。

    康宁硬着头皮表态:“来吧!反正我是虱子多了不怕痒。”

    “你真讨厌啊!我们是虱子,你又是什么?你是淫虫,大淫棍!你诱奸了我……你要负责一辈子!”萌萌口不择言地大叫起来。

    康宁大骇,只能老老实实地问道:“别生气好吗?你打算怎么说服你的父母?他们肯定不会允许你到缅甸这个人地生疏的地方来地。”

    “哪里用说服啊?自从上次逃婚之后,他们根本就不管我的事情了,再者说了,我去你那里又不是说一辈子不回来,就当是到祖国的边远山区支教去

    对了,哥,你那里有学校吗?那里的学校是用汉语上甸语上课?我能到那里当个老师吗?否则一天到晚待在家里,会闷出病来的。”萌萌感兴趣地问道。

    康宁想了想回答:“我们这里五个县都没有一所学校,目前各县的学校还在紧张地规划当中。要是你过来,我让你当一个县的教育局局长怎么样?怡姐也不会闲着,我们正在筹备办一个报社,激光照排和印刷机械已经定下来了,一个月内就会送到,怡姐不是中文系地才女吗?让她当报社总编肯定错不了,不过到时候恐怕有得她忙的。”

    “不会吧?这样大的事情你能说了算?”萌萌惊讶地问道。

    康宁笑了起来:“这两件事我还能说了算数,但再大的事情就不行了。”

    “哼哼,你在那边混出什么名堂来了?听口气不小啊,你必须老老实实向我坦白!”萌萌大声质问。

    康宁觉得萌萌还是那么可爱,心里顿觉甜滋滋的:“职务不高,前天晚上开会,他们一致同意授予我少将军衔。”

    萌萌大吃一惊:“什么?你这家伙……你再说一遍!”

    康宁哈哈笑道:“真地,我现在是少将了,骗你是小狗!萌萌。你可要小心了,要是你敢过来的话,我争取十个月后就让你休产假!”

    “呸!死性不改……我不和你说了……怡姐,你老公欺负我……”

    郑怡接过话筒,激动地说道:“小宁……”

    “怡姐,我已经安排好了,估计下午我的弟兄冷锋就会到达成都与你联系,他会把你和孩子送到我身边来。你见到他之后。让他给我打个电话吧,省得你不放心,我心里也会有牵挂。”康宁温存地说道:“你告诉萌萌,不要处理掉现在成都的房子。不然以后你们回去走走,只能住宾馆了。”

    郑怡欣喜地答应了下来:“好地,那么我就取些钱带过去。”

    “不用特意取钱了,我们所在的地方对面就是云南地景洪州,到时你要用钱,过去那边的银行取就行,很方便的,完全不需要带那么累赘的现金。”康宁笑着解释。

    郑怡没想到康宁所在的地方也不是那么偏僻落后,略作思考,便高兴地说道:“那么这样。晚上我和萌萌到街上走走,我要给你买些衣服过去,我知道缅甸那地方很穷的,你就是有钱,也没有地方买去,还有……小宁,告诉我。你需要什么好吗?我一起给你买过去。”

    “我就要你!”康宁毫不犹豫地回答。

    郑怡显然是愣住了,隔了片刻,才激动地大声说道:“小宁,我爱你……”

    康宁放下电话,重重地靠在大树上。看到阿彪站在十米远地地方,正警惕地四处察看,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已经坐在了地上。他摇了摇头,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尘土,走到阿彪身边低声问道:“开饭了吗?”

    “陈哥他们和几个老板工头都喝几杯了。知道你打电话,谁也不敢打扰你。两位大婶过来几次,都被我挡了回去。”阿彪笑着报告。

    康宁点了点头,将手机递给阿彪:“走吧,一起吃点去,我突然感到胃口大开。”

    两人先后走进草棚,阿彪走到边上自己弟兄的一桌坐下,两个匆匆吃饱的警卫员,立刻出去接班执行警戒任务。

    陈朴、石镇和警备司令部参谋长任海青三人与四个老板围坐一起,红油沸腾地大铝锅架在中间散发出诱人的麻辣香味,简易的木板桌上,放着几盘切块的鲤鱼,众人吃得不亦乐乎。

    看到康宁到来,四个老板立刻起身迎接,康宁致谢后坐下,接过短发女人笑眯眯递来的碗筷,微微一笑,毫不客气夹起陈朴碗中的一块大鱼唇放进自己嘴里,两口嚼完,迅速吞下,嘴里连呼过瘾:

    “爽啊!两年多都没吃到这么正宗的麻辣烫了,啧啧!这么大一块鱼唇,这条鲤鱼估计得有七八斤重吧?”

    中年老板笑呵呵地回答:“不下十五斤重,而且一网下去就是两条上来,我还纳闷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运气?要不是我家婆娘赶去叫我,我还不知道是几位贵人来了呢,哈哈!喜欢就多吃点儿吧。我姓李,叫李龙庚,是承包这个工程的经理,听我婆娘说,老总你还是咱们泪江女婿?”

    陈朴不等康宁回答,就插嘴笑道:“他何止是泪江女婿?差点儿变成英国女婿了呢!来,大家喝一杯,这高粱酒真带劲,好喝!”

    众人哈哈一笑,康宁也不介意,端起酒杯和大家碰了一下,喝下一口,大声赞道:“好酒!舒服啊!李老哥,你这酒好菜做得更好,要是能到孟雷城里去开一家川菜馆就好了。”

    李龙庚笑着道:“我这小本生意靠力气吃饭,做完这八十万的码头工程,如果接不到新活地话,估计就得回去了,哪有能力开什么饭馆啊?来,多吃点儿吧,这酒也是我在家自己熬的,喝吧,哈哈!这鱼肠不

    常脆嫩鲜美。这条河可都是宝啊!十几二十斤的象很,在我们那里,恐怕鱼花都被捞完了,哈哈!”

    陈朴手快,一下就把一圈鱼肠夹到了自己碗里,感兴趣地对老李问道:

    “老哥,等半个月之后你这工程干完了,我请你到城里开一家川菜馆。你意见如何?放心,保证赚钱,很多官兵都是单身汉,其中不少人祖籍都是国内的。云贵川的不少,接下来大概还有一两万人要从大龙过来干活,客源根本就不成问题。”

    “这……真的可以吗?我听说城里正在搞规划,还想去碰碰运气呢,我们本来的主业就是住房建设,要是能在城里接到活,我就让随队地十几个家属开这么一家馆子倒也可以,反正我们一百来号人每天都得吃,只是我们没有门路,恐怕租不到铺子。”李龙庚显然心动了。

    陈朴微微一笑:“老哥。要是你老这样犹犹豫豫、举棋不定地,恐怕到时候真的来不及了。我今天向你透个信,政府的工商管理监督局下属的招商局,已经在向国内招收制衣、建筑、电力、机械维修和制造等等行业地熟练工人,数量达十万人之多,估计会在半年内招完。从元旦开始,也就是再过几天。两条主要道路同时动工,十几个采石场、三个大型砖瓦厂同时招标,一个年产四十万吨的中型水泥厂也找到了投资方,其他的不少项目正在进行招标前的准备工作,接下去你这样地队伍规模。恐怕难以接到什么工程了,因为几乎所有的工程都是政府投资地,老百姓哪怕想盖房子都没这份钱,大多数人最后都会住进政府盖的公房,每月只需支付几十元地租金就可以了。此外,在这里生活一年以上的技术工人都可以申请住房和暂住证。享受到政府的免费医疗、子女免费教育和低房租,没有一技之长的人恐怕在这里待不长,没活干了就得离开这个地方,再进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老李身边的年轻工头惊讶地问道:“这是不是意味着这边和老挝西北地区一样,允许移民了?我们那里很多没有土地的乡亲都到老挝安家去了,听他们捎信回来说日子过得还挺不错的,有了自己的房子,也有属于自己四十年耕种期限的土地,条件比国内好多了。”

    康宁看到陈朴望向自己,便放下筷子笑着回答:“也可以这么理解,不过我们这地方没有那么多土地,只能靠商贸和旅游等行业带动加工服务业的发展。想必你们也都知道,这里距离东边地中国不到五十公里,距离南边的老挝只隔着这么一条河,西边就是整个缅甸,再过去就是孟加拉国和印度,西南面一百多公里就是泰国,因此这个地方不出两年,就会成为四个国家的贸易集散地,中国和泰国、柬埔寨、马来西亚甚至新加坡的陆地贸易都会在这个地方转运,最低限度也都会经过这个交通枢纽。你们好好想想,这里面的商机有多大?”

    李龙庚连忙问道:“你们这里属于缅甸的地盘吗?要是也像缅北那样打仗怎么办?”

    康宁笑着回答:“我们这里属于缅甸,但是这里将会成为缅甸高度自治的一个地区,我们认为战火不会烧到这里,否则我们怎么会舍得花十几个亿进行投资?难道我们就不怕倾家荡产啊?”

    “这……”

    陈朴笑着打断李龙庚地沉吟:“这什么这?熟话说‘富贵险中求’,我们都不怕,你怕个吊啊?看你也不是怕死的人啊,否则你怎么会到这里来承包码头工程?要是真怕,你干完了夹这卵子回家去吧,省得在这里看着别人赚钱心里不好受。”

    李龙庚老脸一红,端起杯子一口喝下半碗酒,重重放下酒碗大声说道:“我怕个吊!怕死我就不会来了。我看你们几位一定是这里的大官,拜托你们给我出个主意吧,我怎么办才合适?”

    康宁指指周围的土地,笑着说道:“这片地方准备移民五千进来,估计不出半年时间,就会成为一个不小的商贸港口和渔港,还要兴办一家国营地食用油厂、一家粮食加工厂、一个大型屠宰场和一座大型冷库,也就是说,这个地方将会称为孟雷地区的食品加工和生产基地,称为一个大市场,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李龙庚沉思片刻,迟疑地问道:“要是我移民到这地方,行不行?”

    康宁和陈朴几个哈哈一笑。康宁指着石镇对李龙庚说道:“要是你真的下定了决心,你就找他吧,他叫石镇,是整个孟雷五县的警备区司令,相信他吃了你的这餐饭,怎么也不会推辞地。”

    李龙庚吓得猛然站了起来:“什么?我的老天爷啊!你就是石……石司令?”

    第五百一十一章防范于未然

    雷城的县政府大院,就坐落在城中主要大街的北面靠本这里是杨盛成手下一个副官的产业,如今已被收归军队所有,成为了孟雷县政府的临时办公地点。

    这个地方与其说是办公地点,其实还不如说是一个家道殷实的具有中国特色的地主大院。这片占地十余亩的院子,只有三栋青砖平房和后院的两排木质柴房,宽约五亩的菜地,占去了整个面积的一半,前院剩下三亩左右的空地,绿树成荫,倒也算得上干净整洁。

    下午两点过,康宁、陈朴和石镇从孟温、孟砍视察返回城区,立刻召开了军事委员会的临时工作会议。除了正在万岗军营整训部队的独立师师长关仲明和提前返回大瑶山指挥部坐镇的刘海澜之外,其他六人均已到会。军事委员会直属调查局局长张敏、新任孟雷县县长方定列席了会议。

    会议伊始,康宁首先将自己数日来在孟雷、孟温和孟砍三县实地考察的情况做了一番详尽的总结,对各县政府和驻军的工作予以了充分的肯定,特别是对孟温县县长罗荣生的工作成绩给予了相当高的评价:

    “……大家都知道,罗荣生是从参谋总部军事情报处政委职务调任孟温县县长职务的,他上任后的做法与其他各县完全不一样,他并没有急于创造什么成绩,而是一村一寨地走访,了解百姓的居住点、人口数量、民族构成和生产生活等实际情况,邀请各村各寨的头人和青年代表到县城开群众代表大会并商议对策,不过短短一周地时间。他就迅速赢得了当地老百姓的心。今天上午我离开孟温的时候,看到四千多民壮自发地走出大山和村寨,赶往县城等候政府的差遣。独立师特种大队和教导大队的七百名官兵,在数百名当地老乡的引导下,把三百多名残匪紧紧地围在了方圆四十公里的温岭山脉之中,这种实实在在的工作,为孟温的建设开了好头。弟兄们,我们刚刚才在此地站住脚,暂时不能说我们就站安稳了,只有获得所有老百姓的支持。只有民心所向,我们才算是真正立住脚了。而如今,罗荣生地工作恰恰证明了这一点。他做得非常好!”

    康宁接着说道:“当然,各县的具体情况并不一样,因此各有各的工作切入点,我们并不需要打造样本,生搬硬套统一要求,但是无论何时。都应该以绝大多数人地利益为重。gcd人的军队是怎么打败国民党,建立起新政权的。相信大家心里都很清楚,他们的过去,就是我们现在的楷模。别以为我在说场面话,这是我这几天来的深刻认识,是在对比各县地具体情况后得出的深刻结论。在此。我要批评一下方定大哥,孟雷地招标和建设十分的混乱,据不完全统计。截止今天中午,已经有三十多名建设工人被送进了对面的景洪州医院,建筑队伍更是良不齐,工程监理和后勤供应根本就无法保证,短短的时间里,大概有一万五千多建筑工人和无业游民偷偷越境过来,想要在我们这个地方找点儿活干,这庞大的流动大军,让我们地后勤部门苦不堪言,要不是警备队和驻军维持有方,我估计各种刑事案件将会层出不穷。想想看,真要是那样,孟雷的民众会怎么想?我估计很多人可能会这么说:杨盛成在的时候苦点儿累点儿穷点儿没关系,至少生命和财产能够得到保证。可是现在呢……”

    说到这里,看到方定脸色苍白,汗流浃背地慌乱样子,康宁语气一变,无比诚恳地说道:“方大哥,大家都知道你肩上的担子最重,整个孟雷城又将是未来五县的政治经济贸易中心,因此你心里很急,你手下的新班子尚未磨合完毕,就开始夜以继日的工作,非常的辛苦。可是正因为如此,军委才把你从后勤部副部长的重要位置上调过来,对你赋予重任,哪怕现在出现了不少问题,我们还是一如既往地相信你,也会从方方面面尽力支持你,只是你不能操之过急,急则乱,乱则会动摇我们的群众基础。因此,我们宁愿慢一点儿也没关系,否则会很容易形成好大喜功的不良工作作风,甚至还会滋生贪污枉法、独断专行的恶习!因此,今后无论我们做什么,首先要争取民心,符合民意,我们要紧紧牢记,我们再也不是原来那个只有一亩三分地的小集体了,而是一个掌握着成千上万民众的命运的大集团,观念一定要跟得上啊!切记!”

    这还是弟兄们第一次看到和听到康宁点名批评人,因此所有人心中都产生了强烈的震动。

    聪明如涂文胜者,立刻意识到了康宁的目的,知道整个集团正在向一个政体悄悄地转变,眼下很快就会见真章,要是跟不上康宁的脚步,达不到现实的要求,很可能就会在无声无息之间被这个集团所抛弃,到时候除了领取几百万



第三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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