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东林觉得也就安国庆把对方当成个宝,以姜玉兰现在的名声,只要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再围着姜玉兰转。
更何况她还被怀疑已经怀了不知道是谁的孩子,最起码在确定姜玉兰是否真的怀孕之前,绝对不会有人敢上前的,谁也不想当便宜爹不是。
「那行吧,我按你说的试试。」
自己追在她屁股后面这么长时间了,她都没有给自己一个准确的回应,既然这样,那就试试东林说的方法好了。
要是能奏效,他就能抱得美人归了,要是不奏效或者适得其反,到时候他再把责任推到雷东林身上就好了。
而独自干活的姜玉兰,见安国庆竟然真的没有追过来,心里气的要死,决定再也不理他了。
「都怪你,都怪你,要不是你老爱约我去林子里说话,哪会被别人误会,哪会是现在这样的局面,安国庆,我恨死你了。」
此时的姜玉兰,把所有的责任都怪在了安国庆身上,却没有反思自己的错误。
安国庆只是提议去林子里,并没有绑着她去,要不是她怕别人看到她和安国庆来往,没法养其他的鱼,怎么可能会出这样的事,所以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而他们永远想不到的是,他们会那么准确的被堵在在林子里,是唐思远提前找人安排的,就算今天不被宁三炮发现,也会被其他人发现,不是今天,也会是明天,后天,得罪了唐思远,他们注定不会有好名声,注定要绑在一起一辈子的。
姜玉兰发泄完心里的不满,转头看向别人时,那些平时向她献殷勤的人,纷纷回避她的眼神,没有一个人上前帮忙,气得她差点把手里的农具给扔了。
「真是一群墙头草,现在你们不搭理我,以后你们搭理我,我也不会理你们。」
姜玉兰一边嘟嘟囔囔的骂着人,一边奋力的干着活,也不像之前那样柔柔弱弱,连农具都拎不动的样子了。
等她拼着一股狠劲儿,拼命干了一个多小时,回过神来后,突然觉得双手双脚无力,一下蹲坐在了地上。
看着自己那被磨出血泡的双手,气的坐在地上一边蹬一边哭了起来,再也没有了努力维持形象的力气。
一旁的安国庆看到姜玉兰这崩溃的一面,心疼的要命,向前走了两步之后,突然想起了雷东林的话,又狠心走了回去。
他要是这个时候过去,肯定会落得一番埋怨,不但讨不到好,还会被玉兰嫌弃帮忙帮晚了,与其这样,还不如让她自己多干几天,知道知道干农活到底有多累,这样她才能知道自己是帮了她多大的忙,显示出自己的重要性。
另一边,姜玉兰见自己都哭得这么惨了,还没有一个人上前帮忙,心里恨得要死,可她都干这么多了,如果不接着干下去,拿不到一个工分不说,之前那些活也白干了,罪也白受了,只能用手绢把手上起泡的位置缠住,继续努力的干着活。
可她之前上工到时候,几乎没怎么真正的干过,再加上她也确实比其他人力气小一些,一直等到晚上下工的时候,她的那点活都没有干完。
队里为防止有人偷懒,专门规定农忙的时候干不完分配的活就没有工分,所以就算姜玉兰再怎么苦苦哀求,今天照样白干。
「雷知青,你明天能不能帮我说句话,给我换个轻松点的活,这活我实在是干不完。」
没人帮忙,她就只能领最轻松的,最不挣工分的活计,也总比累一天一个工分不挣强。
雷东林是他们这
些知青的老大,所以什么事情都要由他出面,姜玉兰想要换活,就要通过雷东林,而且以她现在的名声,她也不好意思直接去找小队长。
「你分配的活已经是咱们所有知青里最轻松的了,除了这个,就只能和七八岁的小孩子一样,去地里捡遗漏的庄稼,可和一群小孩子抢活干,你好意思吗?」
既然决定让姜玉兰狠狠的吃苦头,那就不能轻易找小队长给她换活,不然咋能达到目的。
姜玉兰见此也只能忍了,反正拼死拼活最后也是一个工分挣不到,那她干脆就破罐子破摔,直接不干,以后再想办法弄粮食就好了,又不是只有挣工分这一条换粮食的出路。
可惜雷东林正盯着她呢,怎么可能任由她不干活,只要她一偷懒,立马就会被训斥,周围的人也会对她指指点点,让她不得不拿起农具装样子。
可她的手昨天磨出了好多血泡,就算光拿着农具装样子,也够她受的。
之前下地干活的时候有人帮忙,她还能有时间顾及形象,打理自己的头发和衣服,和周围的女人区分开。
现在她连喘息的空都没有,再加上她觉得大家脖子上搭个毛巾太丑,就只拿了一小块手绢过来,根本吸不了什么汗,一上午下来,就满头大汗的,头发也掉下来贴着脸,看着特别狼狈,再也没有了以往时刻保持精致的样子。
就这两天的时间,她都觉得自己的脸和手粗糙了不少,可队里又不让请假,她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只能去找最好骗又没有家人劝阻的安国庆帮忙。
「国庆,你出来一下。」姜玉兰走到安国庆和雷东林两人的房门口,对着里面的人喊道,随后就站到院子里,高傲的等着去了。
她相信只要自己勾勾手指,安国庆就会巴巴的贴上来,什么都帮自己干了。
「东林,她还真来找我了,你的法子可真奏效,这可是她第一次主动找我。」安国庆见姜玉兰主动来找自己,激动的不行,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一脸狂喜的对着旁边的雷东林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