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戾王爷的宠妃 第五十五章惊天秘密一

    其实元辰寒钰那张脸虽然被烧毁了,但是他的师傅来得及时,抢救的也及时,并未在那张脸上留下多少的疤痕。

    只是眉心间好像有一道浅浅的痕迹,像是什么利器划过留下的,楼兰姒晴伸手去抚摸着那道痕迹却被元辰寒钰一下子伸手握住了,楼兰姒晴有些不解地望向了他,“怎么了吗?”

    元辰寒钰的眼眸有些闪躲但是深处却蕴含着更深的寒风暴雪,握着楼兰姒晴的手却是轻柔小心的,在楼兰姒晴疑惑的目光下,元辰寒钰深呼吸了一口气,才缓缓地揭秘自己身上的另外一件秘密,比起面容更让他在意的一件事。

    “姒晴…还有一件事,关于我的双腿…”元辰寒钰说话的声音很小很轻,却压抑着暴怒的风霜,周身的气息也变得凌厉狠绝,像是在强力压抑着不让什么出来一样,眼神冷戾下来,嘴角也慢慢扬起,透着杀绝暴戾吓了楼兰姒晴一跳,有些复杂地看着在压抑着心中暴怒的元辰寒钰,缓缓的覆上了他的手背轻轻拍着。

    元辰寒钰看了一眼面露担忧之色的楼兰姒晴,蓦然一笑,宛若天山雪莲绽放而来,扑面带来的便是清冷决然却让楼兰姒晴感觉到了点点的温暖和爱恋。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始终还是没有找到当年害我之人,那场大火,还有我这双腿,但是苍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我找到了一丝线索,”说到这儿的时候,楼兰姒晴明显的感觉到了元辰寒钰那微微紧绷起来的身体以及嘴角边的冷笑弧度越来越大,嗜血的气息迎面而来让楼兰姒晴皱了皱眉,那线索让楼兰姒晴莫名的感到一丝不安。

    “线索指向的是皇宫?”楼兰姒晴虽然用的疑问句,但是她的语气却是肯定句。

    元辰寒钰也没有想过这件事要瞒着楼兰姒晴,所以在听到她面不改色说出皇宫的时候微微斜了她一眼,点了点头,在见到她第一眼的时候,元辰寒钰就有一种错觉,仿佛那双总是蒙着一层水雾的眼睛总是能够看透一切,看穿一切谎言,任何有遮掩的话语在她的面前都会暴露被她拆穿,怪不得让他不要在她的面前说慌呢。

    “说是线索也不算是线索,因为真正的主谋还没有现过身,那些人也不知过是他的小喽啰而已,燕妃,皇后都有份儿,至于原因我至今都还是一头雾水。”燕妃和他没有太多的关系,两人也很少说过话,倒是她的儿子元辰恒泱和他的关系挺不错的,只不过小九性子单纯,即便他的母妃多次告诉他,不要让他与他在来往了,但是小九都是左耳进右耳出的,让燕妃气炸了,却又碍于是自己唯一的儿子也不好下手,所以便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楼兰姒晴将脑袋靠在元辰寒钰的肩膀上,双眸微微眯起,眼底一片寒光,“燕妃吗?确实,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给人的感觉很怪,但不得不承认的是,她聪明心狠手辣,但是有一个弱点,那就是她的心太软了,不管是对元辰滢滢还是对小九都一样,最终成不了什么大事的,让我担心的就是她身后的人,不会那么简单的。”

    元辰寒钰跟着点头,“燕妃来历不简单,当初我让人去查探她身世的时候,派出去的人尽数被灭,无一活口,而且最令我费解的是,他们的伤口都是在左胸上方,均是一招毙命。”

    “一招毙命?”楼兰姒晴再次重复了元辰寒钰的话语,眼眸深处闪烁的冷漠光芒,“阿钰,你有没有想过,陵王府中出现了内奸?”一招毙命,虽然是对方人中有着高手,但是能够在短时间内杀了那么多人的话,除非是事先知道他们的路线和内容,不然的话,元辰寒钰不像看上去那么没有脑子的人,最主要的原因还是陵王府中出现了内奸,这样才能说得通。

    元辰寒钰眼眸也沉了下来,紧抿着唇瓣不说话,显然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我早就知道陵王府中出现了内奸,但是我却不知道是何人,那人藏得太深了,这些年来一点尾巴都没露,想抓也抓不到。”所以他才会坐以待毙,若是王府中那人不除去的话,元辰寒钰根本就不敢想象在接下来楼兰姒晴会遭遇到更多的危险,虽然她也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但是他还是担心。

    似乎看出了元辰寒钰心目中的担忧,楼兰姒晴抿唇轻轻一笑,“你是在担心我,我知道你的担心,但是我向你保证,我不会有事的,而且我的心里也知道了谁究竟是那吃主人的用主人的最后却反咬主人一口的白眼狼是谁了,虽然只是猜测,但是我有办法逼得他现出原形,到时候你就等着逮他的狐狸尾巴吧!”

    元辰寒钰低头一看,看到的便是楼兰姒晴嘴角边的冷笑,不由眼眸一柔,“嗯。”

    “我的双腿断了有十年了吧,时间一长连我本人都记不清了,只记得那急剧的痛楚传遍四肢百骸,只记得醒来之时,师傅那一番如同落地惊雷的话将我打入了地狱,等完全恢复过来的时候,代替我双腿的便是师傅的这轮椅。”元辰寒钰摸了一下自己的双腿,眼眸寒冷充血。

    楼兰姒晴看了一下元辰寒钰的双腿,脑海中迅速形成了一个不可能的想法,只见她抿了抿唇,“阿钰,若是生气了就告诉我,会不会是你自己的原因让你不愿意站起来行走?也许你的师傅早就医治好了你的双腿,只是你的心里和潜意识在一直告诉催眠你自己,你的双腿断了,终生都站不起来了,永远都是废人了?”

    其实这种可能性还是挺大的,有些人不愿意面对的现实就告诉自己一切都是好的,催眠自己不要去面对那些烂摊子,而元辰寒钰却是反了过来。

    元辰寒钰还是头一次听到这么新鲜的话语,催眠自己?还有自己生什么气啊?

    低头看了一眼面色认真的楼兰姒晴,不由轻笑出声:“我不会生气的,就是有些不明白你这些话的意思是什么,催眠自己站不起来?怎么可能呢?”但是一看到楼兰姒晴眼眸中的严肃和不开玩笑的神色之后,元辰寒钰接下去的话语不由自主的咽了回去。

    “也不是不可能的事,要么就是你的心里一直在反对着你站起来,想想,究竟是为什么让你那么害怕站起来,说到底也是一种心理疾病,只要解开了,想要站起来应该不是什么困难的事,而且你师父既然能够医治得了你的脸,你的双腿他又怎么会医治不好呢,肯定有一大部分的原因在你自己的身上,阿钰,想想看,到底你是因为什么才让你那么不愿意站起来行走?”最后的话语楼兰姒晴有些急促逼迫的意味,但是她关心则乱并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语气有什么不对,只是再看见元辰寒钰那微微变了的脸色之后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张了张嘴想要补救,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元辰寒钰并不讨厌楼兰姒晴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话,相反的他很喜欢,因为以前的楼兰姒晴虽然说不会离开他,但是她给他的感觉一直都是若即若离的,那张总是带笑的面孔之下深藏着疏离,让他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悄无声息的离开他,让他害怕,但是现在不一样的,她会为了他的事撕下她伪装的面具对他大吼,会直接对上他发怒的眼神说他在担心什么,她不会离开他的,会为了他的事上心。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元辰寒钰感到无限的喜悦和高兴,恨不得将楼兰事情揉进自己的怀里即便是死亡他也不会放手的,说他残暴也好,说他不会爱人也罢,这一生他只要这么一个人,只要这个人能够一直陪伴在他的身边,要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见元辰寒钰半天不说话,楼兰姒晴有些慌了神,说好了不逼迫他的,想要着急开口的时候,元辰寒钰突然转过了头,微凉的唇瓣轻轻擦拭过她的唇瓣和脸颊。

    “只要是你的话,我愿意尝试,也或许向你所说的那样,只是我自己的心理作用导致的后果,若是能够再次站起来…”元辰寒钰捏紧了双腿上的衣物,手背鼓起。

    “好了,先不说这些了,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吧,太医说你身子不好,需要多补,膳食还是要按时用的好。”元辰寒钰摸着楼兰姒晴的鬓发柔声说道,楼兰姒晴今天和他赌气硬是一天都没有吃过东西,借着余晖看着那张本就消瘦的脸颊元辰寒钰在心里自责着。

    这样的事还是不要再有下次了。

    楼兰姒晴也觉得腹中空空的,难受极了,点了点头,这是不急于这一时嘛。

    “梵语,吩咐厨房将膳食做好之后直接送到寝室来。”梵语不管元辰寒钰身在何方,那个男人一直都会在不远处静静守候着,所以这一叫,外面就传来了梵语那低沉充满杀气的声音,跟初见时一样,楼兰姒晴敛眸一笑。

    “梵语,我要吃玫瑰糕。”楼兰姒晴偏爱甜食,最大的爱好便是捧着吃不完的甜食可以让自己一直吃下去,自然最爱的甜食便是黑森林蛋糕,但是古代别说是蛋糕了,就连制作蛋糕最基本的奶油和巧克力都没有,她也只能想想了。

    元辰寒钰楞了一下之后抬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还是少吃点比较好。”

    楼兰姒晴耸肩一笑,并未回话,而是起身点亮了屋内的蜡烛,伸了一个懒腰,从未没有看到身后元辰寒钰看到她伸懒腰时那曲线优美的腰际眼神唰得一下就幽暗下来了,拿过前一晚元辰寒钰总是会给她备好的衣服穿上,任由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披散而下。

    回头的时候元辰寒钰的视线已经收了回去,只是那没有了面具遮挡的脸上有些微红但是楼兰姒晴却没有发现,拿着木梳对着元陈涵笑了笑,然后在他未开口说话的时候蹲下,元辰寒钰有些无奈的看着那柔顺的头发,只好认命的拿起了木梳一下又一下轻轻梳着楼兰姒晴的头发,感受着那柔顺的感觉从手心中滑过。

    等到两人梳洗完毕,膳食已经在外间的一张圆桌上摆放完毕了,饭桌前站着三个人,梵语则是一脸冰冷的目视前方,言彻笑眯眯的拿着扇子,不知道他在笑什么,而沈冥夜再看见楼兰姒晴出来的时候眼眸眯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就消失不见了。

    后面跟着出来的是元辰寒钰,不同以往的是,他脸上的面具不见了,房中也只剩下他们五个人,也不怕有外人看见,房门窗户紧闭,三人在看到元辰寒钰摘下面具下的脸之后,脸上都纷纷露出了惊讶和不可置信,半响都还未回过神来。

    言彻首先收了手中的扇子,面上的笑意已然不见了,“寒钰你这是…”

    沈冥夜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一般,只是惊讶了一下之后就收起了自己面上多余的表情,倒是梵语皱了皱眉最终却也没有说些什么,王爷做的决定,他做属下的只要支持就好,不管他的决定是对还是错。

    他只知道,他的主子是元辰寒钰,不是因为他是别人,仅仅只是因为他是元辰寒钰,仅是这样而已。

    “有什么事用完膳再说。”元辰寒钰淡淡的斜了一眼想要说些什么的言彻,出声打断他想要说出的话,径直转动着轮椅来到了桌前。

    楼兰姒晴在他的身边坐下了,动作熟练的为他布好了一些清淡的小菜,这才换了一双筷子自己吃了起来,言彻见状,总是心中有着太多的疑问也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只好对着楼兰姒晴笑了笑就坐了下来,沈冥夜早就在两人落座的时候坐下了,看他的样子好像没有话要说,但是楼兰姒晴只是轻微扫了一眼便知道沈冥夜不是不想说话,而是因为他暂时理不清楚自己的头绪罢了。

    自古以来就没有主仆同桌,所以梵语只是站在了一边,目不斜视,身姿挺拔。

    “梵语也一起用吧!”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元辰寒钰之后,得到了元神汉语的首肯,楼兰姒晴含着筷子歪了歪头对着面无表情恢复了冰块脸的梵语说道,看见梵语要拒绝的话出口立马开口堵住了梵语,“这里又没有外人,让你坐下就坐下吧,而且阿钰也同意了,你也就别别扭了。”

    楼兰姒晴将话全部堵死了,任由梵语怎么说他都是必须要坐下的,所以也只好抽搐着嘴角向楼兰姒晴和元辰寒钰道了一声谢,有些拘谨的坐下了,吃饭的时候也只是扒着自己碗中的白饭,菜什么的一点未动,让言彻哭笑不得,直接夹了一个鱼头扔进了梵语的碗中,调侃道:“梵语你的性格什么时候变成小媳妇儿了,你刚没有听见姒晴说,没有外人吗?想吃什么自己夹,别扭扭捏捏的让人看了笑话。我说得对吧,姒晴。”

    由于轩辕子昂那一声小晴晴叫喊不出来,所以言彻就退而求其次叫她姒晴。

    楼兰姒晴正在细心的为元辰寒钰挑着鱼刺,将鱼肉中最后一根透明细长的鱼刺挑完之后才将鱼肉放在了元辰寒钰的碗中,听到言彻的话也只是点了点头,塞了一口青菜才说道:“真正的男儿是能伸能屈的,不要因为自己的身份就总觉得比别人低了一等,我也不想说什么人人都是平等的,我只是想说真正的男儿能够顶天立地并不是要做出一番大事业才行,有些时候一些小事也能够促成一代血性男儿的现世,有些时候的淡定冷静也会是一种无形的武器。”

    饭桌上楼兰姒晴的一番不明所以的话让四个男儿一番震撼,但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往嘴里塞着饭菜,尤其是元辰寒钰他能够明白楼兰姒晴那一番话说得到底是什么意思,心里震撼过后便是骄傲,这是他的妻子,是他的唯一。

    梵语先是征愣了一下之后,冰块脸出现了龟裂,随即一笑,“我明白了,王妃。”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明白了什么,但是看着梵语嘴角那抹细小的弧度言彻和沈冥夜咽下了想要问出的话语。

    “或许说出来有些惊骇世俗,但这也是我个人的想法,我并不觉得所谓的英雄就是要成为百姓心目中的代表,有些时候反其道而行会起到更好的作用和效果,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但是人心难测,谁也不会想到你最信任的人会在背后捅你一刀,为他人作嫁衣裳这种事历史上并不少见,只是那做了嫁衣裳的人后面的行动会是什么样的,有时候英雄都是虚伪的。”楼兰姒晴身为心理学专家,有些问题她能够看得很透彻,也能快速的分析事情的起因后果。

    有些事不用看过程,她要的只是结果而已。

    过程是卑鄙还是光明正大的,比得上结果重要吗?有些人只看重过程,有些人注重的是事情最后的结果,她楼兰姒晴便是属于后面的一种,任何事她都只看结果,过程不重要。

    言彻看了看不发一言低头在吃着楼兰姒晴为他布的菜,不由在心中感叹了一下爱情的伟大,白天里两人吵得不可开交,可是现在哪里有半分争吵过后的面红耳赤,相处得那么正常,好像白日里那争吵从未发生过一样。

    “那么,你这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沈冥夜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看向了对面的楼兰姒晴,眼眸闪烁不已,像是在期待着什么一样,又像是什么在心间中孕育了一般,即将破茧而出。

    楼兰姒晴抽空再次为元辰寒钰布菜,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有点怪,但是的气氛却温馨到言彻想要咬筷子,这两人秀恩爱真是不挑时间地点的啊,但是元辰寒钰什么时候会让人给他布菜了,这两个人真是怪胎啊,明面上是元辰寒钰宠着楼兰姒晴,暗地里楼兰姒晴却用着她的方法来宠着元辰寒钰。


    啧啧,真是让人羡慕不已。

    “什么意思,我以为冥夜你会懂的,世上最恐怖的事不是鬼神,也不是杀戮,更不是饥饿疾病,而是变幻莫测的人心,谁也料定不了下一刻被算计的人会不会是你,你也不会知道你对面的人对你存在着什么样的心思,是好还是坏,都是一片模糊,靠直觉去猜测,靠行动上去认定这个人是否对自己有害,”楼兰姒晴说到这里的时候顿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眼神闪烁不停,眼底一片寒凉的冷光,“信任的人一旦对自己亮出了伪装的爪牙那才是最令人伤心的事。”

    楼兰姒晴再说这些的时候突然想起了前世的自己,看得透那又如何,正如她自己所说,最难测的是人心,自己莫名其妙死了来到这里,只怕也要拜那个人所赐,那个自己带了两年的朋友所赐,真是讽刺啊!

    手不知何时摸上了心脏的位置,当时子弹穿透而过的心悸感至今她都还记得,可是回头的时候却什么也没有看见,不对,应该说她看见了,却一直在欺骗着自己罢了,自己始终也是一个看不透的人啊!

    元辰寒钰虽然在吃饭,但是注意力一直都是放在楼兰姒晴身上,见她微微苍白了一下脸色,立马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手握住了她放在桌上的另外一只手,“没事了,都过去了。”

    楼兰姒晴无力一笑,都过去了,现在想起来也无济于事了,也回不去了,再说了自己也不想回去了,那个地方除了以前爱对她啰嗦的导师对她好之外,还有什么人能够值得她留恋呢,但是这个地方不同,有阿钰,有梵语他们,这就够了。

    “姒晴,你这话可不对哦,一旦交付信任,除非到死的那一天起,我们是不会对自己的朋友伸出自己的爪子的,这个你大可放心。”言彻虽然知道楼兰姒晴说的话都很有道理,但是有些话他不得不反驳。

    楼兰姒晴复杂的望了他一眼,随即叹口气说道:“或许吧,希望你能够一直记住今天所说的话语,不然的话,我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便可以杀了你,任何想要伤害阿钰的人我都会送他到地狱去的,告诉你们,阿钰我罩了,想要欺负他,先掂量掂量一下自身的重量。”

    若不是饭桌上都摆上了饭菜,或许楼兰姒晴真的会一脚踩在饭桌上,一脚踩在凳子上来宣示自己的豪言壮语。

    言彻沈冥夜和梵语三人并没有因为楼兰姒晴这番类似于不自量力的话语笑出声,相反的那张脸上全是凝重认真,楼兰姒晴这个女人或许以前真的很讨厌,但是现在的她全身上下却散发出一种无言的魅力,吸引着他们的目光,让他们的心神都跟着一跳,跟着她的节奏一起,并不会觉得她的话哪里不对,也不会因为她是个女子便会有所歧视,或许真的如梵语白日所言,

    其实并不是楼兰姒晴幸运遇上了元辰寒钰,而是元辰寒钰幸运的遇上了这样一个女子。

    元辰寒钰眼眸敛起,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微微弯起,有些凌厉的弧线因为他眼眸中的柔情笑意竟然变得柔和起来,虽然还是有些不习惯元辰寒钰的变化,可是他们都真心的祝福他,不管他们谁遇上谁都是他们各自的幸运而已,他们这些局外人还是不要参合进去的好。

    “好啊,那姒晴可要快点强大起来好罩我。”虽然不知道罩的意思是什么,但是给他的感觉却不坏,虽然他很想对楼兰姒晴说,他脾气那么坏,在外名声也好不到哪里去,哪有人敢在他的面前放肆,但是这种感觉很新颖却让他不讨厌,心中有种涨涨的感觉。

    楼兰姒晴对上了元辰寒钰的眼睛,看着那双总是含着寒凉的眼眸中盈满了笑意,心情也跟着飞扬起来了,连之前的一小点感伤都被她抛之脑外了,说不定自己还要谢谢他呢,谢谢他开的那一枪,谢谢他让自己来到了这里,谢谢他让自己遇上了阿钰这么好的人,脾气坏点怎么了,只要对她好就行了,其余的都不重要。

    “我会变强的,以前那些欺负过你的人,我都会让他们痛不欲生的。”

    梵语期间一句话也没有说,但是低垂的睫毛却是颤了颤,握着筷子的手不禁抖了抖,眼眸中闪过的亮光让梵语似乎看开了什么,元辰寒钰看了一下桌面上还冒着热气的饭菜,淡淡说道:“先别说了,吃完再说吧,你身体不好,饭菜凉了对你的身体不好。”

    言彻心里不屑:装什么淡定啊,其实你心里已经高兴的快要飞起来了吧!

    沈冥夜也拿起了筷子吃饭,但是明显的速度变快了,为了何事,饭桌上的人心里都清楚。

    “梵语,闲夕呢?最近怎么不见他啊?”捧着元辰寒钰递过来散发着淡淡玫瑰香味的糕点,楼兰姒晴窝在元辰寒钰的怀中眯起了眼,像极了一只吃饱喝足之后的慵懒猫咪,时不时地咬一口手中那精致小巧入口浓郁却不腻味的玫瑰糕点。

    元辰寒钰蹭了蹭楼兰姒晴的脸颊,斜了一眼她手中的糕点,轻笑道:“少吃点。”

    楼兰姒晴看了一眼手中的糕点,再看了看元辰寒钰,也知道元辰寒钰话中的意思,最后直接将手中最后一口糕点塞进了元辰寒钰的嘴中,眼疾手快地又拿过了盘中的一块叶子造型的糕点,嗷呜一口就咬下了一半,“没事的,很好吃的,你们不来一点。”说着扬了扬手中的糕点,示意对面的三人真的很好吃。

    言彻三人同时摇了摇头,“不用了。”

    他们一直都认为甜食都是女人和小孩子的专利,而且他们也不喜欢甜食。

    沈冥夜脑补了一下自己吃甜食的模样,不禁抖动了一下身子,那画面好恶寒啊!

    “闲夕有特殊任务在执行,所以王妃你见不到他很正常,只是听王妃你说起来,闲夕已经快半个月灭有露面了,再说了,那任务也算不上困难,对他来说应该是小意思才对,怎么会这么久都不见他回来呢?”

    楼兰姒晴吃着糕点的动作一顿,随即咽下了嘴里的糕点,拍去了手心中沾染上的糕点碎屑,神情有些晦暗冷凝,“我只是问问,可以给我说说楼兰府的事吗?”

    沈冥夜看了一眼闭口不言的梵语和言彻,自告奋勇地说道:“还是我来说吧。”这也许和他自身的职业有关,遇上打听事的,他总是变得很多话。

    “楼兰家是靠着你的母亲夏如颜背后的家族势力才有了今天的这般地位,楼兰秋虽然对待夏如颜很好,但是夏如颜对他的态度却很令人奇怪,有点爱慕但更多的是憎恨,据我所知,当初夏如颜是有了意中人但是却没有想到楼兰秋对她霸王硬上弓有了你才会下嫁于楼兰秋的,直到生下了你两人之间的相处方式也还是很怪异,在外人面前装作恩爱有加的模样,但是背地里却是各走各的,楼兰秋就算有再多的热情也被夏如颜这种视而不见的态度给磨灭了,这才自暴自弃的又收了几房,却都没有名分。”

    “霸王硬上弓?还真是楼兰秋会做出来的事啊!虽是如此,但是你们都没有感觉到夏如颜对我的态度也很怪吗?虽然我是楼兰秋的女儿,可是夏如颜给我的感觉却是怪异到了极点,让我说不出来。”夏如颜虽然对她很是宠爱,那样的眼神也不会像是会骗人的,可是楼兰姒晴还是觉得很怪,那样的感觉,像是夏如颜在透过她看着什么人一样让她全身发寒。

    沈冥夜深深看了一眼楼兰姒晴,虽然被人打断了他的话语,但他并未觉得有丝毫的不悦和不满,又继续在言彻那不可思议地眼神下继续说道:“若是有人霸王硬上弓你并且有了种,让你被迫和心上人分离,估计那个时候你不只是漠视那人了,想杀了他的心都有了…”话说到这里的时候蓦然停顿了下来,沈冥夜瞪大的眼眸看向了楼兰姒晴,黑白分明的眼眸中充满了不可置信,若真的是那样的话,那也太可怕了。

    接收到沈冥夜的视线,楼兰姒晴微笑着点头,告诉沈冥夜确实是那样的,让沈冥夜有些消化不了这个突如其来的事,失声了半响之后才开口问道:“那王妃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这样惊人的洞察力和观察力实在是太可怕了,但是还好她不是敌人。

    楼兰姒晴靠向了元辰寒钰,张开了嘴让元辰寒钰细心掰小的糕点落入她的唇舌当中,当那香甜软腻的味道融化在舌尖的时候,楼兰姒晴总是会忍不住的犯懒,“就在那日行刺过后她来看我我才发现的,她看我的眼神很怪,有着明显的宠爱,但是那宠爱之下却是无尽的毁灭以及痛苦的挣扎,但是我不知道的是,她眼神中的爱恋是从何而来,我是她的女儿吧,但是她那日却用一种看爱人的目光看着我,让我有些恶寒和不安。”

    一想起那日的目光和及时掩盖下去的爱恋时,楼兰姒晴虽然有着不解,但是更多的还是不安,像是有什么事就隐藏在平静之下,首先扑面而来的是压抑的气息让她很是烦躁。

    “爱人?”沈冥夜皱眉在思索着。

    言彻突然想到了白日凉亭中沈冥夜说出来的那番至今还是让人觉得不敢相信的话语,“二十多年前那个完颜家大小姐跟陵王妃有着六成以上的相似度让我以为陵王妃便是那完颜大小姐了。”

    这样惊悚的话说出来反而让谜底更加的扑朔迷离了,完颜家大小姐二十多年前在西域就成了一个无人能够解的迷,楼兰姒晴身在中原却奇迹一般的中了西域完颜家特有的情花毒,而沈冥夜又说楼兰姒晴跟完颜大小姐有着六成以上的相似度让他们昏了头脑,但是心里面更多的却是不安。

    一个令世人不能想象的念头出现在脑海中让言彻立刻甩头抛去了脑海中那太过离奇的念头,可是越是不想,它越是出现在脑海中让言彻的脸色变了几变,捏着扇柄的手紧了紧,骨节泛白,旁边的梵语看了他一眼,显然有些不明白他为何突然之间变了脸色,看着言彻眼眸中闪过的冷寒时,梵语反应过来了,脸色也跟着白了下来。

    “对,就是爱人,”想要继续说下去的话再看见那三人同时苍白下来的脸色时,眼眸瞬间冷凝了下来,“你们有事瞒着我和阿钰?”

    沈冥夜看了一眼梵语和言彻,言彻脸色难看的对着沈冥夜点了点头,梵语也是,沈冥夜看向了楼兰姒晴,苦笑漫上了嘴角,“还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你啊,说到底这件事到底与你有没有关系,现在我们都还不清楚,但既然你问了,告诉你也无妨。”

    元辰寒钰看了一眼那三人没有插话,细心的挑选着楼兰姒晴喜欢的口味然后掰成小块儿喂进她的嘴中,让他有一种再喂小孩的感觉,很新颖的感觉却不讨厌。

    “我常年居住在西域,你身上的情花毒也是来自与那个地方,跟完颜家扯上了或多或少的关系,而你又跟那二十多年前就失踪还不知是生是死的完颜大小姐生得有六成相似,所以…”

    “所以你们就在怀疑我跟那完颜大小姐有着什么关系。”楼兰姒晴的神情恹恹的,即使是听说了她自己跟那完颜大小姐有六成相似也不能说明些什么,也许是现代记忆的先入为主,那个世界中到处都有撞脸的人,所以对于这个算不上消息的秘密让她提不起精神来,白日里虽然她一直再睡,但是精神却是一点也不好,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管家的声音,“王爷,药熬好了。”

    “药?什么药?”最先出声的是楼兰姒晴。

    按住了想要从他身上起去的楼兰姒晴,开口让外面的人进来了,管家端着托盘走了进来,将药碗放在了元辰寒钰左手边的一个小案几上面就要退下的时候,元辰寒钰叫住了他,“管家,你也留下吧。”

    管家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有点眼见力的,屋中的气氛明显有一些紧张严肃,他张口想要拒绝,可是楼兰姒晴投过来的视线让他拒绝的话语含在了嘴中,只好应下了,关上了门之后回来安安静静站在了言彻他们的身后,微微低垂着脑袋。

    府中有些老人以前都是跟着元辰寒钰的母妃的,在元辰寒钰的母妃过世之后就一直服侍在元辰寒钰的身边,那个太医是一个,他也是一个,对于元辰寒钰是真心疼爱的,不然的话也不会在他年幼还不懂事的时候在那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中保下他一命。

    “来了陵王府这么久还不知道管家你叫什么呢。”楼兰姒晴面色有些仇恨粗的看了一眼那还冒着白烟额药碗,突然觉得口中一片苦涩,就连那香甜的糕点外面也裹上了一层淡淡的苦涩,她讨厌药,尤其是中药。

    “奴…”一个奴才刚刚出口,元辰寒钰的视线就落在了他的身上,让他身子颤抖的同时,也在心里感到了淡淡的温暖,“我姓陈,若是王妃不嫌弃的话,叫我陈管家就行了。”

    “陈管家太生疏了,陈伯觉得如何啊!”一眼便可以看得出来眼前之人是否真心,是否存在着阴暗的心理,楼兰姒晴觉得她上一世学习那么多东西就是为了穿越做准备的,心理学变成了她的武器,让她有些无奈的同时也在感谢着上辈子学习了这些东西,不然在这个来无影去无踪的世界当中,只怕她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陈管家稍微怔愣了一下之后才回过神来,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有些激动却有着什么东西闪逝而过,有些僵硬的点了点头就不再说话了,交叉在小腹前的双手有些控制不了的颤抖,他一生都奉献给了元辰寒钰的母妃和元辰寒钰这两个人,加上元辰寒钰性子怪异,脾气暴戾残忍,他以为元辰寒钰会孤身一人走完这一生,但是转机却在这个时候出现了,那个女人出现在了他的视线和生命当中,缓缓的融入进了他的骨血中,他眼眸中的爱恋那么明显他怎么会看不到,也就默认了楼兰姒晴在陵王府中的地位,只要他喜欢的,他们都会支持他的。

    ------题外话------

    断更这么多天真素不好意思,今天开始恢复更新,感谢那些还在看文追文的美人们,木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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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惊天秘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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