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你对我说声对不起!”王凤目光灼灼的盯着苏小,倔强而又坚定的说道。
“咯咯……”苏小笑了笑,“没有证据的叫怀疑、也就是嫌疑犯……你我亦或是在场的人都是、只不过是你的嫌疑最重罢了!有了证据你以为你还会站在这里吗?道歉、咯咯……”苏小手掌立起、做了个砍头的姿势。
“刘妈妈……”王凤喊道。刘妈妈推门走了进来,对着在场的人施了一礼、看着王凤问道:“小姐,有什么吩咐?”“我想让苏小姐为她的不当言辞道歉……”王凤微微扬起下巴、说道。
刘妈妈会意,对苏小笑了笑,说道:“苏小姐,我主子的话在我这就是圣旨,不要为难老奴,道个歉吧!我想那没什么难的!”
“没有理由的事我不会做!”苏小面无表情、冷冰冰的说道。“理由?老奴给你一个……”刘妈妈闪电般的出手。刀、一共两把刀。一把薄如蝉翼的手术刀、属于苏小;另一把同样薄如蝉翼的柳叶刀、属于刘妈妈。
刘妈妈快、苏小更快,苏小的刀抵在刘妈妈的脖颈上,刘妈妈的刀距离苏小的脖颈仅差毫厘。高下立判、刘妈妈的出手速度稍逊一筹!
苏小的眼角抽了抽,几乎同时出手、表面上是自己胜了一些。可刘妈妈的刀在空中微微停顿了一下,就是这毫厘之差让自己占了上风。她的实力远不止于此、还是出刀的习惯所致?
“苏小姐,你输了……”刘妈妈脸上满是轻松地笑容,柳叶刀微微向前递了递、抵住苏小纤长的脖颈。“我是个奴才、命很贱的……现在可以一命换一命,老奴觉得苏小姐有些亏!”
“是吗?低头看看下面。”苏小嘴角微扬,露出一抹微笑。苏小的另一只手握着一柄银色的小弩箭。箭尖直指一边王凤的脑袋。“一个换两个,怎么算也不亏!”苏小说道。
静,屋子里的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想到转眼就由谈笑风生变作拔刀相向。“够了吗?闹够了吗?诗雅依旧昏迷、你们觉得如此做合适吗?”陈安邦有些恼怒地看着两个人、沉声说道。
苏小很有风度的收回了手术刀和弩箭,架、从一开始就打不起来。剑拔弩张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刘妈妈也收回了柳叶刀,将王凤挡在自己身后、一脸戒备的看着苏小。这个疯疯癫癫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谁知会不会哪根筋搭错、“嗖”的来上一箭?
苏小耸了耸肩,一脸无辜的看着陈安邦说道:“陈叔叔。你也看见了、我不过是分析了一下而已。就有人按耐不住找我的茬!是不是做贼心虚现在还不好说……那伙人很诡异,目标好似是指向诗雅的,目的或许是让诗雅再也醒不过来!他们可以下蛊毒、可以拦截我。谁知道还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而且一定会有动作!”
陈安邦皱了皱眉,对着苏小点了点头,说道:“苏小,该怎么做?”“封锁这个院子。熬药用的水用动物试验三遍以上,无关的人暂时不要接近……”苏小想了想说道。
王凤本就是个“心有九窍”玲珑剔透的女孩。自是不用人家赶。对着陈安邦蹲了一福,说道:“为了诗雅小姐可以平安康复,我去院子外面等。”瞪了苏小一眼,说道:“帐我会记下、早晚让你清偿……”…
苏小摸了摸小巧的鼻头。笑了笑。“离开?你依旧是最大的嫌疑犯、改变不了什么的!”
“咯咯……好吧!脑袋长在你的肩膀上,随你怎么想!”王凤对着苏小吐了吐小舌头,无所谓的说道。走到陈诗涵身边。拍了拍陈诗涵的肩膀,鼓励的笑了笑。转身离开。
“苏小,可是药物已经凑齐?”陈安邦急切的问道。苏小看了一眼不愿离去的陈安生父子,下巴微扬点了点,说道:“这两位是医师?”“不是,我是他的伯父……”陈安生捋了捋胡须说道。“噢,既然不是医师,请你也离开……”苏小不客气的说道。
“安邦……”陈安生看了一眼陈安邦,不悦的说道。话才说了一半,就被陈安邦打断。“哥哥,为了诗雅你还是出去避避嫌不好吗?”。陈安生脸色变得铁青,瞪了一眼苏小、拂袖而去。“我也要出去吗?”陈诗涵可怜巴巴的看着苏小,问道。
“你留下来吧!打打下手、毕竟你是你姐姐最相信、最信任的人”苏小知道陈诗雅很喜欢陈诗涵。可以信任的人本就不多,一些琐碎的是交给陈诗涵做倒也令苏小放心。
“你也留下……”苏小指了指陈诗雅的嬷嬷,“毕竟诗雅醒过来后需要照顾,不过你不要离开这个院子半步……”
苏小走到陈诗雅的床头,切了切脉。感觉陈诗雅的脉象还算平和,估计那个“神蛊婆”的伤势还没好,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也没有再出来搞怪。
人命关天、容不得些许差池。苏小掏出怀里的药物,取过陈家早就准备好的配药、抱着进了陈诗雅专属的小厨房里。赶走想要帮忙的陈诗雅的嬷嬷,只留下陈诗涵在身边、毕竟骨肉的血亲比外人更可靠些。
“姐夫,我要做什么?”陈诗涵一脸的茫然,作为陈家的少爷,虽说没到五谷不分的程度,可对厨房里的活计却是从没有干过的。“烧火……”苏小说道。
“这个……不会!”陈诗涵低下头、弱弱的说道。“找个炉子来会不会?”苏小白了一眼手足无措的陈诗涵,吩咐道。“会……多大的?”陈诗涵问道。“平日里煮燕窝的小炉子就好……”苏小一边分拣着手里的草药、一边解释道。
“要炭吗?”“不要……将那几节果木截成小段就好,熬草药用果木的火最好!”陈诗涵截好果木段,提了个水壶走到苏小的身边,问道:“这水要怎么试?”
“找条狗,灌下去十分钟后拿回来!”苏小一边将手里的党参切成片,一边说道。“哦……”陈诗涵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没一会,陈诗涵走了回来。将水壶放在苏小身边,看着依旧专注的处理草药的苏小问道:“接下来我做些什么?”“生火,一会我说大火的时候,你就用吃奶的劲给我扇风,说改小火的时候,就将这个小炉门闭合……”“这个不难……”陈诗涵点了点头。
“好,生着火将药锅子煨热……”苏小嘱咐了陈诗涵一句,将切好的草药称量好,小心的搀和到一起。
“我的狗……哪个天杀的,我的狗……”门外响起一声妇人凄厉的嚎叫声。“嗒嗒嗒……”木屐踏地,急促的脚步声直奔小厨房的门口走来。“吱纽……”厨房的门被推开,一张满脸怒气,四十出头、浓妆艳抹的脸挤了进来。…
苏小的眉头皱了皱,问道:“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我是谁?做什么?那你要问陈诗涵这个小王八蛋,我的狗是怎么死的,你说……”妇人脸色铁青、或是说她用的胭脂本就是铁青色的,指着陈诗涵质问道。
陈诗涵有些诧异,愣了一下说道:“狗?不是已经放走了吗?三婶你找找、远不了离不开陈府的……”“原来真的是你捉走了‘嘟嘟’,走……今天你要是不给我找回来,老娘就跟你没完……”说完,妇人拽住陈诗涵的胳膊就要向厨房门外拖。
“滚出去……”苏小小心的用玉片将“知更子”切成小片,以便挤压出汁水,头也没抬的呵斥道。“好大的威风,小丫头片子、你知道这是哪吗?这是陈府、陈家……哼!”妇人歪着嘴、不屑的说道。
“滚……”苏小声音冰冷的说道。“咯咯……陈诗涵,今天你要是不把‘嘟嘟’给我找回来,老娘就跟你没完……”说完,依旧拽着陈诗涵向外走。
苏小将“知更子”的汁水收集到一个玉质的小瓶里,站起身、走到妇人身前,冷冷的看着妇人说道:“你很怕陈诗雅醒过来吗?”
妇人的眼神出现了片刻的躲闪,脸上也流露出一丝慌乱。旋即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小丫头片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可以乱说。陈诗雅好不好管我什么事?我只要我的‘嘟嘟’”
“蛊毒是你下的吧!”苏小冷不丁的问道。“你……血口喷人!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妇人的脸都绿了,手哆哆嗦嗦的指着苏小、有些歇斯底里的吼叫着。
“哼哼……要是不是的话为什么要阻止我给诗雅熬药?陈家之所以是陈家,大半是因为诗雅的支撑,她完了……陈家也会随之没落、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们真的不懂吗?你貌似无后吧!挣来给谁?相好的?”生没生育过,苏小一打眼就看得明白,略带讥讽的说道。
“你……你……算了,更你争个什么劲?我就要我的狗……”手依旧揪住陈诗涵的衣襟,没有丝毫放手的意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