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第青紧握着手中的青钢剑,一步一防,小心翼翼的向山洞的深处行去,张天翼就站在他身后,可以让他免除背后被袭击之危,只要专心防住前左右三方就可以了。
山洞的前方一阵血红,夜第青一楞,前方怎么会一片血红:“张兄,小心点,我们看看吃人魔头到底在捣什么鬼。”
张天翼点点头:“夜兄也要自己小心啊。”
“省得。”二人就这样摸索着向前前进。
只见前方一片血红,红袍僧人吃人大师下端坐在其中,看他这架势,看来是正在运功恢复功力,难怪他这么久没出声,原来是躲在这儿运功疗伤,夜第青暗松了口气,若自己不进来一探究竟,只怕吃人大师功力恢复就是自己的死期。
“张兄,你看怎么办?”夜第青低声道。
张天翼作了个先杀了再说的姿势:“对付这等邪魔歪道,不必讲什么江湖规律,你我二人同时出手了结了这个魔头。”
“好。”吃人大师的功夫是极度骇人,若让他复原,只怕自己二人都要死在这无名的山洞中。
“出手。”低呼一声,张天翼,夜第青二人同时出手,一刀一剑,齐齐向正在打坐休养的吃人大师攻去。
“好胆。”在二人刀剑快要攻进之时,吃人大师突然大张双眼,怒吼一声,两人慑于吃人大师的魔威,居然手一颤。
吃人大师长笑一声,双手合十,双掌如同穿花蝴蝶同时拍向两人。
张天翼,夜第青两人大吃了一惊,难道说这魔头就复原了,不容再想,二人抱着拼个鱼死网破的想法,刀剑原势不变,齐齐攻向吃人大师。
“嗤!”
“拍。”
三人同告中招。
但三人的心情却又完全不同,张天翼、夜第青本自忖必死,以吃人大师的掌力要杀死他们还不是易如反掌,但是中招之时却只觉血气上涌,根本没有想象中的惊人威力,而吃人大师却是有苦自知,刚才自己疗伤时过急,一时走火入魔,根本不可能重伤这两人,刚才狂吼一声不过是要吓他们,以自己的声威要吓走这两人本不是什么难事,不料他们二人居然不怕死的冲上来,但吃人大师成名江湖数十年也不是易与之辈,身上红色僧袍一涨。
“拍。”红色僧袍化为千百块碎片。
“化血大法。”夜第青一楞,想不到这魔头居然不顾性命用化血大法,这化血大法极为队毒,施此法者虽然能及时逃出百丈之外,但是功力严重损失,以吃人大师这时的身体,只怕难逃重伤之局。
二人对视一眼:“追。”
※※※
我就死了吗?韩随双眼一黑,登时昏了过去。
“姐姐,姐姐。”韩随才刚昏迷过去,一道呼叫声就在原野中响起,被韩随所救但是恩将仇报的少女一听叫声,脸现喜色:“是雪儿吗,姐姐在这儿。”
“姐姐吗?”叫声越来越近。
淡青的衣衫,俏丽的脸,虽不及她姐姐那样明丽动人,却自有一股清丽不似凡俗中人的味道。
青衣少女的背上插着一柄发着淡淡白光的剑,把她整个人衬得如同洛神重临凡间。
“姐你没事吧?”青衣少女焦急的问道。
白衣少女展颜一笑:“雪儿,我没事。”
青衣少女这才长汉了一口气,拍拍胸口:“还好姐姐没事,否则到家了爹爹一定怪我护驾不力。”
白衣少女并没多说什么:“雪儿,我们走吧,再不回去爹爹一定会焦急的。”
“好。”青衣少女才说出这好字,就见地上躺倒个少年,这少年一身庄嫁汉的打扮,看来是个平常老百姓,但一个家家少年这时候躺在地上干吗,看他脸色紫黑,难道说中毒了。
青衣少女一惊,俯下身去:“姐,这少年中毒了。”
白衣少女脸色一寒:“不要管他,我们回去了。”
“这怎么曾,爹爹一向教我们要行侠仗义,这人中毒了我们就要帮他。”
“无聊。”白衣少女冷然道:“我说不能救就不救,你向来听我的话,这次难道说就不听了。”
“姐。”青衣少女一惊,姐姐还没有发过这样大的脾气,自己不过是要救个中毒的人,姐姐这样生气干吗。
就在此时,一片血影涌了过来,青衣少女只觉全身血气上涌,血液居然有离体而去的感觉。
这种感觉,青衣少女心中一惊,莫非是传说中的吸血魔功。
青衣少女的心中不由闪过一外人的名字——吃人大师。
“锵1”长剑如同绵绵春水拔出剑鞘,带出一股惊人的寒意,卷向血影深处。
吃人大师咦了一声,显然惊于这少女剑法居然这样恐怖,若自己全盛时期自己不畏于她,但此时功力只怕还不到一成。
全身在空中一个奇妙至极的转身,双手如同鹰爪,已锁在白衣少女的咽喉之上。
“不要。”
“不要。”
“不要。”
三声,吃人大师一惊,明明只有青衣少女一人,怎么会有三声不要,转过头来,只见赵天翼和夜第青两张焦急的脸。
焦急…吃人大师不由呵呵笑出声来,看来这白衣少女还真是重要人物,让张天翼和夜第青这样紧张。
手紧了紧,吃人大师得意的道:“你们都给我不要动,只要谁再动一动,我就杀了她。”
夜第青暴喝道:“吃人大师,你还不放手,若你伤了大小姐,只怕你有星月老祖做后台也难逃一死。”
吃人大师呵呵一笑:“贫僧可不是吓大的,就算我杀了这个姑娘又有人能耐我何。”吃人说得虽轻松,但是能让夜第青和张天翼尊称为大小姐的人她的后台一定很硬。
对于手上这个少女他可不敢真的一手捏死,但是若真的被逼得走投无路的话,他也非要杀了这个少女赚个回本不可。
夜第青冷然道:“你若杀了她就算你逃掉天涯海角信候也不会放过你的。”
信侯!纵以吃人大师的强横也不由打了个寒噤,江南江湖最有权势的两个人并称为江左二侯,而信侯就是其中之一,信侯如同战国四公子般养士三千,信侯本身武功不说,单是他手底下的三千养士,也没有人敢轻惹。
而这个少女被尊为大小姐看来此女正是信候府信候长女赵海若。
而青衣少女不说意外的话就当是信候二女儿赵雪若。
吃人大师眼中凶光一闪:“别费话,老子都到了这个地步,还会管她是不是信侯的女儿,你们放开一条路,让我走人,我自会放过赵大小姐,但你们若硬要逼我,我也只好拼个鱼死网破了。”
“你可曾想过这样做的后果。”张天翼缓缓的说道。
吃人大师嗤道:“费话,惹到信侯的后果你不说我也明白,但是若今天不能逃出去我也就不用想明天了,管他惹不惹到信侯,听话的就放出一条路来让我走人。”
“好。”沉吟良久,想到还是赵大小姐的性命为重:“吃人大师,你走出后自动放开赵大小姐,否则不用我说后果你也应当知道。”
“别费话,老子这些还是知道。”吃人大师凶性大发,口语之间不再自称贫僧而一口一个老子。
“给我准备一匹马,两天的口粮食水,不准下毒,一旦被我发现下毒,你们的赵大小姐就不用活了。”
看到赵海若脸色苍白,张天翼,夜第青暗叹一声。
“夜兄,我去准备食水,你小心提防吃人大师,别让他逃了。”
夜第青不停的向张天翼打眼色,张天翼与夜第青相交数十年,当然明白夜第青的意思,是要自己借此时机把消息传到信侯门下,让信侯派出人马追击吃人大师。
张天翼点点头:“夜兄,我这就去了。”
“你在做什么?”一手死锁住赵海若咽喉的吃人大师怒目直瞪向青衣赵雪若。
“我…”赵雪若急忙解释道:“这位少年中了毒,我只是想救醒他而已。”原来刚才赵雪若一时救人之心再起,给韩随服下解药,而这时韩随已经悠悠的醒了过来。
“他是谁?”吃人大师唯恐现在还有人来坏他的逃生大计,忙问道,生怕这个刚醒来的少年会给他的逃生大计带来变数。
“他只是一个中毒的普通少年。”赵雪若忙解释道,生怕吃人大师要施毒手于这少年。
她越是这样,吃人大师越是越疑:“把他给我带过来。”赵雪若稍稍疑迟,吃人大师已再度锁紧赵海若的咽喉:“你给我老实点,否则你姐姐就没命了。”
“过去就过去。”才刚刚醒来的韩随头脑还是昏沉沉的,但也知道是这位青衣少女救了自己,而此人既然救了自己,她有什么为难自己就应当帮回她才是,所以吃人大师看起来虽是凶恶无比,但韩随还是无所畏惧的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