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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没想到郎氏会有那样的花招儿,她让我想招儿把李继灌醉,一杯春药就解决好,等李继次日醒来左拥右抱的,李继也就认了。”
“她认为李继不知道她俩丫头的事?李继会猜不到是被人设计陷害?就那么有把握赖到人家的头上?她不担心李继会灭了她?”祖颖琦倒要看看老太太糊涂到啥份上,还夸郎氏的好。
“这事有我给她兜着,就是李继翻了脸,她也不会有事,我是李继的岳母,李继能拿我怎么样?”于氏还是没有开窍。
祖颖琦冷笑两声:“亏得看你是个聪明的,这点事情就看不透,她是纯粹在坑人,她的女儿毁了,也不会让我们的女儿好,她这是毁的是环儿的后盾,李继一脑,我的前途就彻底完了,环儿孤身一人怎么立身皇家,很快就会让人取而代之。”
“有那么严重吗?她有那么深沉的心机吗?她只不过想给女儿解决终身事,女儿遭了那样的惨事,哪个做娘的不会气疯,我看郎氏还是个沉稳的,能想出那样的好招儿解决也是不善劲儿的,平常多善良沉稳的人,到了这份上为了女儿也是要昧良心的,何况李继不差多了两个女人。”于氏还为郎氏分辨,她是真的这样认为还是另有玄机?老头都对老太太看不明白了一起生活了几十年的夫妻,竟然没有看透老太太的本性,祖颖琦觉得自己是老了,也分辨不出了是与非,自己的婆娘比自己好老糊涂了,要不她就是装糊涂。怕他说她眼光不好错看了郎氏,还是在自己的面前混充纯真。
祖颖琦真的搞不懂老伴儿是什么样的心数了,心里十分的不痛快:“这话你也说得出口,你拿李继当什么人了,他是皇亲贵胄,可不是破庙里的叫花子,难得你出身名门。懂不懂什么叫侮辱人?李继就是有一万个老婆,也不会捡与猪为伍的贱女人,你要是设计了这件事,我相信李继会刨你祖坟,你说的话跟市井无赖一个调儿,与那无耻之人有何异。
还好你没那个胆子去做,否则你就等着人头落地吧!”老头简直气死,原来于氏是个不通情理的蠢人,自己蒙住了半辈子的眼。一直看好她,都说道了这份上,她还是不开窍,蠢得不能蠢。
“这……”老太太不敢和老头对抗,可她还是想不通,谁的女儿被不明不白的祸害了。哪个娘不着急抓一个顶缸的,而且还是那么好条件的,也是自己也去抓。
“难道她为女儿有错吗?谁做母亲的不自私呢伤害自己可以。伤害孩子谁也忍不了。”于氏坚持己见,虽然不敢反驳老头的话,可是还是认为自己想的对,郎氏不那样女儿嫁给睡去,在李继的家里出的事不找李继找谁?
“她是在利用你,她为何不自己去和李继理论,他找人家李继找的上吗,人家李继也没请她来,也不是李继祸害的她女儿,她找人家李继找的上不?
都是你多事往李继手里塞女人。我看你的心术也够歪的,你知道了儿子为了你认了妹妹,你如果不把她当环儿就不应该认她。你认她并不是想得到女儿,而是为了拴住李继壮大祖家的利益,你利用了那个孩子还不算,人家新婚才多久的夫妻,你又是通房又是妾侍的给李继猛塞,目的昭然若揭,就是想把李继控制起来,成了你随便利用的筹码,看来你的心机也够深的。你刚才给郎氏辩驳的话都是装的,
郎氏垂涎李继的权势都是你引逗出来的,你也利用了郎氏,利用了她的女儿,想让这些人都成为你的棋子。
你费了很多心机得到了什?自己给自己挖坑,这回真正失去了女儿。”
老太太被老头数落的傻眼,老头怎么把她看得那么透,半辈子他们总是若即若离的,知心话说的很少,互相的尊敬还是有,原来老头把她看了个透,知道她不是个真正贤淑的,自己还以为老头多赞赏她呢,原来如此自己装了这么多年,还没有逃过老头的眼睛,自己干的事情老头也是知道的,只是给她留了面子。
老太太激凌凌一阵哆嗦,老头没有休了她一定是因为她有三个儿子,对妾侍可没有那样客气了。
祖颖琦真正的看透了老太太也不是个善茬,这一帮女人互相利用,搅得后宅乌烟瘴气,依仗自己能镇得住,才不至于乱套,自己要不为她震唬住,就这样的脑袋脑袋不让一帮妾侍坑了才怪。
祖颖琦不认为老太太是个有谋略的,只是借他的势壮胆敢做而已,自己有几个妾侍确实是很厉害的角色,如果没有自己镇着,老太太岂是她们的对手。
祖颖琦已经怀疑自己的女儿被掠与郎氏有关,他也没有证据,,只是通过这件事的感觉,这个念头就挥之不去了。
祖颖琦把这事装在心里,就要差个水落石出,就从老太太身上插手:“你回忆一下儿,在环儿被劫之前郎氏有什么异样?”
老太太被问愣了:“她与那事儿有什么关系?”
老头有些不耐:“问你话你别打岔。”
“她能有什么异样?她也没去逛花灯,她是婆婆身体不好,她留下照顾,我是想去的,李继邀了涛儿他们几个,环儿喊着要跟去,我怎么会放心,环儿太小,我怕她挤坏,就不想让环儿去,郎氏正抱着环儿,环儿就大哭,我只有答应了,可是弟妹留下伺候婆婆。我怎么能去逛花灯呢,也只有留下,环儿就跟几个哥哥去了,乳母那天正好崴了脚,涛儿他们带着环儿去了,家奴婆子的好几个,要不是挤散了,贼人也不敢抢,就剩了环儿和李继,她俩又被挤散了,剩了环儿自己,贼人当然易得手了。”
“环儿那么小,怎么会执意去逛花灯?”祖颖琦想不通这个道理,那么小的一个孩子,怎么会迷恋灯会?”
“这有啥奇怪的,听别人说的呗,涛儿他们从过年就开始念叨去灯会,郎氏抱着香玉,只要香玉一闹。郎氏就是拿灯会哄她,环儿也学会了二婶的找,和香玉玩,哄香玉都是用灯会红,哄孩子都用惯了这招儿,她自己能不惦记去吗?”于氏说完就笑笑,笑笑环儿,撒娇要去灯会的小样儿心里还印象深刻。不禁摇摇头,那个灯会,夺走了她掌上明珠,不由得凄然泪下:“环儿,我的环儿,你还在不在人世?”
老头气得差点没有噎死,老太太还是钻牛角,找到环儿了,她还没看清现实,真是糊涂透顶了。
“往年郎氏这样闹腾灯会不?”祖颖琦想了想该问的话。
“每年她还真是没有对花灯那样感兴趣,进了门子她就揣上了孩子,那有机会逛灯会。”于氏听丈夫老问郎氏的行踪,他怀疑郎氏什么?莫非他把环儿的被接算在郎氏的头上。这个老头子是不是得了疑心病,郎氏那样的窝囊人能干出什么出格的事?于氏摇头否定这种猜疑,要说屈氏会干还差不多。
“那天是谁伺候母亲的?”祖颖琦问的话让于氏心里一动:“当然是我伺候母亲的了,她抱着香玉,香玉哭得厉害,怎么能让她去伺候,环儿也走了,我是大闲人只有我伺候母亲了,屈氏也去了灯会,她回来的最晚,环儿都丢了半天,她还不知道呢。”
“你伺候着母亲,母亲没说让郎氏去灯会照看点儿孩子们?”祖颖琦问道。
“母亲说了,郎氏执意要我去,我有办法走吗?不知为啥香玉往死里哭,让一个抱着孩子哭的伺候老的,我去逛灯会,老人会怎么想我?我敢去吗?”于氏后悔死了,知道环儿被劫的话,不管别人怎么说,也不会让环儿跟几个孩子走,自己也会抱着环儿去。”刘氏后悔的很,只是没有后悔药,要是有,她就要买一万贯钱的。
“乳母是哪一天崴的脚?”祖颖琦问。
这是全被她买通了,自己这个糊涂的妻子吧自家的钱送给人家,让人家拿她的钱买人要她女儿的命。到现在还不醒腔。
“十四那天晚上,乳母崴了脚,肿的很粗,是照顾不了孩子了,乳母是跟去了,人太挤,她的脚踝肿走路不便就没有下车,我气得吧乳母撵走了,其实她的脚真的是走不了道儿,孩子们去猜灯谜,她在车上等着了。
”真是太巧了。”祖颖琦不但不信,还更多了疑心。
“巧不巧的,反正人家的脚脖子肿得跟小檩子一般,还有假的了,她也不是装的,怎么怪罪到她头上?”
于氏说话好给对方挣理的毛病让祖颖琦十分的头疼,这是在探讨分析事,她不用心分析一下,还横拦竖遮的扰乱视听,对事情没有一点助力,越听她的越乱乎。
祖颖琦好一阵子没有言语,想着事情的来龙去脉,捋清事情的脉络,他的心里已经有了多一半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