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系列之龙行天下 第二章初窥剑心

    老者背剪着双手遥望天际，叹了一口气道：“人生几何，旧游无处不堪寻。”老人默然片晌，柔声问道，“你是风雷剑派的弟子吗？你对这几句话有何看法？”

    “是的，我没练过剑法，但我想当时祖师一定有感而写，对风雷剑法的体悟，风，漂浮不定，无处捉摸，雷，一发千钧，雷霆一击。”龙天行看着面前这个满头白发，但没见半点衰老之象雍容英伟的老者，不由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你天天来这里？”

    “恩，我是个孤儿，但我不想以后以乞讨偷窃为生，所以来到了这里，一晃半年了也没学到丝毫武艺，只能在这里看看祖师的墨宝，想象祖师快意江湖武斗夺魁的情形。”天行憧憬道。

    老人心一动，仔细打量了下这孩子，可惜啊，天资不错，但错过了学武的大好时机，各条脉穴多已封闭，难晋武艺至境，要是早几年还可以勉为衣钵。

    “罢了，罢了，我们相见是缘。”老人折过一根树枝，正色道“我教你一招傍身，你看着。”

    手一振，只见漫天树枝前落后涌，“你看到了吗？”树枝一敛，万千归一，问道。

    “只见满天树枝。”龙天行疑惑地道。

    “不论风雷剑法，还是其他剑法都有心，而其就在招式表现出来。”老人仿佛有感而发。

    “心？剑法的心？”龙天行搔头道。

    “我教你一套心法，‘神气相注，心无动念，无来无去，不出不入；抱元守一，意守丹田，鼻中引气，口缓吐之……切记”手掌飞快一翻贴住龙天行头顶的百会穴，一股暖流自百会穴贯顶而入，接着流过大小脉穴，在丹田会合，旋转形成一个气团。龙天行只觉得全身暖洋洋，充满了力量，感官空前地灵敏，整个人就如脱胎换骨，又好似婴儿初生开眼看世界，焕然一新，自己好象与天地连在一起，周围的一切变化无论多细微都清晰地心中感受到。

    “好，你再看一次，用你的心去触摸。”老人放慢了速度，手中树枝缓缓舞动。

    “我看到了风，是风，风起云涌？！”龙天行兴奋的道。

    “好，你来练一遍。”

    “哦。”龙天行拿起树枝循着回忆舞了起来，可做了前一个动作就忘了后面的，记起后面的，中间的又连贯不起来，破绽百出，糟糕的最后树枝还打到自己身上。

    “停，再看。”树枝一领一变，化成万千芒影，如水银泻地，又似浪潮起伏。

    “好，你再来一遍。”

    “停，太慢了。”

    “再来。”

    “停，……”

    龙天行完全沉浸入了这全新的感觉中，如痴如醉，缓缓地在演练了一边又一边中，招式已渐是流畅，步伐也渐为纯熟。

    “前辈，你看，我练成了这招剑法。”龙天行兴奋的道。

    “不，还没有，你现在不过是初窥门径，但要登堂入室，要勤于练习，切不可起骄心，切记切记。而且练武应从孩童起，你起步已迟，各条脉穴多已封闭，难有大成，不过只要勤加练习，还能防身健体。”

    “怎么会这样？那怎么办啊？”龙天行一愕抬起头，刚想问道，却已不见老者踪影，“前辈，前辈。”龙天行四处喊道。

    “从师而学，悟不由师；万般唯心，有缘再见。以后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一阵飘渺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天行，天行。”一阵阵喊声从半山腰上来。

    “我在下面上来的时候好象听到你在跟谁说话。”燕禹走近我身边道。

    “你有看见一个白发老者了吗？”

    “哪里啊，没啊，得了得了，我只见你在自言自语，有什么事吗？”

    “没事，没事。”龙天行正在沮丧中，有气无力地道。

    “还没事，快点，你的柴砍好没？今天你是怎么了？”

    “没，差点忘了砍柴了。”龙天行如梦初醒的大叫道。

    “哎，我就勉为其难的帮你一下。”

    “那多谢了。”

    “得了得了，谁叫我倒霉地是你兄弟。”

    ……

    练武应从孩童起，你起步已迟，各条脉穴多已封闭，难有大成，不过只要勤加练习，还能防身健体。龙天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想着。

    “燕禹，起来。”

    “不要叫我，今天为了帮你忙，我都累翻了，你就不要在折磨我了，你就让我好好睡一觉。”

    “你起来，我要很重要的事啊。”

    “什么事啊。”燕禹无可奈何的起了身。

    “你知道今天我为什么没砍柴，因为我遇见了一个老前辈，他……”龙天行把发生的事情一一道来和盘托出。

    “等等，让我想一想，你是说你在悬崖下遇见了一个老前辈，他教你一招剑法和一套内功心法，还说你已练武时机，再练下去也不能成为大侠高手。”

    “恩，就是练武应从孩童起，起步已迟，各条脉穴多已封闭，难有大成，不过只要勤加练习，还能防身健体。”龙天行沮丧地道

    “对了，那老前辈说的不一定对啊，可能他说错了，怎么可能随便遇上一个老头就是世外高人，你被骗了。”

    “可是……”

    “不用说了，想想我们是为了什么才来到这里，怎么可以被一个老头随随便便说了几句话就放弃了，我就不信我们努力还会成不了高手。”

    “是我连累了你，不然你早通过了晋级。”

    “我们是兄弟吗！我们一定会通过晋级，努力！”

    “恩，努力。”

    “燕禹，你好厉害啊，我练这个剑招，看练了十几次才会，你看了两次就练会了。”龙天行惊讶地道。

    “当然，这跟风雷剑法中地‘风起云涌’很象，不过好象更厉害一点。”燕禹意识到自己漏口了不由一顿，又忙道“我是在他们练习剑法地时候偷看的，本来打算等练全了再告诉你。”

    “这下晋级就有望了。”

    “那老前辈真只教你一招而已？”

    “是只一招。”

    “没有和你约定再教你？”

    “恩。你为什么这么问？”

    “我只是觉得一个老前辈不应是怎么小气，只教一招剑法。”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他认为我天赋不高，只教了一招。算了，反正夜睡不着，我们就练一下内功心法。”

    ‘神气相注，心无动念，无来无去，不出不入；抱元守一，意守丹田，鼻中引气，口缓吐之……’默默念着心法在似醒非醒，似睡非睡中，气流自丹田出，循在旧路流转脉穴，气流过处便如万针齐刺，痛楚难当，硬把龙天行从入定中退了出来，这难道就是前辈所说的我各条脉穴多已封闭，转头望向燕禹，他盘坐在床上已入定，就定了定心，又练了起来，气运丹田，只趋脉穴，缓缓地攻下一个穴位，又冲过了一条经脉，虽进展甚慢，也还是渡过了，气流渐渐壮大再回流汇入丹田，气流在丹田旋转后又流向脉穴……龙天行在周而复始地循环中缓缓进入了物我两忘的奇异境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