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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长歌脸上露出沉思之色。
蛟龙走水一事,涉及到的人比他之前预想还要多,还要复杂。
本以为是豪强商贾和地方官员相互勾结,但没想到宗室成员也参与其中,而且看样子吴王在这个利益集团内地位还挺高。
就是不知道。
吴王是不是整件事的主谋。
若是,倒也好办,找到证据以谋逆罪名,将整个吴王府给踏平。
若不是就有些麻烦了。
毕竟能构建这样一个庞大的利益集团。
还能让一个宗室王爷听话,这样的城府和手段,非一般人所能做到。
如此想着。
耳边传来一道轻柔的声音。
“长歌。”
“我们现在去哪?”
鱼幼薇开口,俏脸上有些绯红,一双美眸春水荡漾,水汪汪的。
“去军营。”
苏长歌松开握住她的手。
刚才局势不明。
他也不敢保证对方会不会掀桌子,这才拉着鱼幼薇一起离开。
“其实就算牵着也没事。”
感受到手心的温暖离开,鱼幼薇稍微有些失落,低声自语一句。
苏长歌看了她一眼,虽有不解,但还是去握住她的手,牵着她抬步朝军营走去,准备调兵包围江坝,以免有人动手脚。
而再次被牵手。
鱼幼薇眸光一亮,芳心轻轻颤动。
若说前面还不敢肯定。
那么此刻她可以百分百确定,苏长歌对自己,至少有那么点喜欢。
一时之间,鱼幼薇俏脸展露笑颜,春眸中只剩他一人,心中不由在想,他是什么时候喜欢自己的?自己要不要趁现在表露心意?日后两人的孩子改叫什么名字?
不多时,在经过一番问路后。
两人就这么来到军营。
苏长歌担任江南宣抚使。
一般来说,职责是巡视战后及水旱地区,安抚该地百姓。
但也有统帅军政之事的职权。
毕竟安抚一事,不能光靠嘴说说,没有枪杆子,有人闹事怎么办?
老皇帝让他担任此职,应该也是考虑到,万一没有劝服蛟龙,仙门修士和蛟龙动手,殃及百姓,需要强势镇压江南地区。
因为现在的大晋。
有外敌窥伺,内部若是再民变,还是江南地区,那无疑是雪上加霜。
“来者何人?”
军营门口的士卒出言询问。
“吾乃朝廷授封楚国公,江南宣抚使。”
苏长歌开口。
从袖中拿出陛下颁发的圣旨。
“卑职拜见楚国公。”
守门士卒本就没见过世面,听到这话立即低头抱拳,一脸恭敬之色。
“嗯。”
苏长歌应了一声。
牵着鱼幼薇走进军营之中。
校场上,除了寥寥几人以外,大部分士卒都是无精打采的操练。
看到这一幕,苏长歌微微蹙眉。
但也没说什么。
跟皇都精锐不同,江南承平已久,没有战事,士卒粮饷也没多高,凡是入伍之人,大多都是家中没有田产,跑这找条活路。
毕竟若真想建功立业。
也不会在这操练,而是奔赴边疆了。
好男不当兵。
江南文风可比皇都还要深厚。
正想着,一个文绉绉的男人从军帐中走出,脸上堆满笑意。
“卑职庐江郡郡尉李屿。”
“拜见楚国公。”
李屿对着苏长歌深深一拜。
郡尉在一郡之中,品级仅次于太守,主管军政,偶尔也可代摄民政之事。
虽是武职。
但大晋地方武备向来是以文御武。
“嗯。”
苏长歌点点头,而后直接问道:“李郡尉,郡内现有多少官兵?”
“启禀楚国公。”
“郡内大概有两万六千名官兵,”
“去掉下方各县,郡府内约有一万五千名官兵,可供国公您随时差遣。”
李屿混迹官场几十年,一听这话就知道苏长歌是想调兵,立即出言对其示好,顺带试探这位上面来的国公想调兵干什么。
难不成哪里出现叛乱了?
“好,事急从权。”
“传本国公口令,立即召集郡府内的各级官兵,全部到军营外集合。”
苏
长歌开口。
他虽然对江南官兵的战斗力不抱太大希望,但有总比没有好。
一万五千人正好轮替围住江坝还。
“卑职遵命。”
李屿先是抱拳行礼,而后再问道:“敢问国公,您调兵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镇守江坝,防止蛟龙作祟。”
苏长歌出声答道。
“原来如此。”
听到这话,李屿点了点头。
蛟龙一事他也知道。
现在整个江南的百姓都在争抢粮盐,粮盐的价格涨到之前三倍不止。
不过这对他而言倒是好事,盐商富贾赚了钱,每月的孝敬也会变多,至于百姓多么饥苦,那关他屁事,他只管军政。
随后,李屿派人去召集士卒。
自己则站在楚国公左右。
急楚国公之所急,虑楚国公之所虑,希望他能提携自己一把。
只不过接下来的时间苏长歌一言不发。
这让李屿感到可惜。
很快,士卒们集结在营地门口。
苏长歌一眼望去,排在前面的将士还算整齐,但到后面就歪歪斜斜。
这样的军队,几乎没有半点战斗力,不过他也没指望这群士卒上战场打仗,只是守住江坝,不让闲杂人员进去。
正想着。
一个仆役打扮的人走到李屿身边。
附在耳边小声说道。
“李郡尉,刚才楚国公在酒楼内公然索贿,掌掴抬手,吴王殿下和乡绅富商都很恼怒,江南各级官员联名上书弹劾,并附上万民血书,恳求陛下主持公道。”
“若此时您和他走得近。”
“将来乡绅富商,还有庐江郡的官员们,恐会难做啊。”
听到耳边的话,李屿瞥了眼苏长歌,眼神闪烁,似乎是在做抉择。
随后,踏步上前一脸正色道。
“楚国公,根据大晋律令,凡一万以上官兵调动,需要太守纸谕。”
“您虽是宣抚使,但一万五千名官兵调动,干系重大,卑职不敢擅作主张,要不您还是跟黄太守商议之后再调兵。”
李屿开口。
在中枢空降国公和江南官绅之间。
他还是选择了后者。
前者是马上要被吴王、江南官员,还有商贾豪绅联名弹劾的国公,自身难保。
后者是白花花的银子和女人。
这选择很难吗?
闻言,苏长歌微微蹙眉。
“本国公奉陛下诏书担任宣抚使,事急从权,何须太守谕令?”
他五感敏锐。
自然听得到仆役对李屿说的话。
而且也早有心理准备。
毕竟连吴王和太守都牵扯进去,郡尉八成也不能豁免,但调兵势在必行,否则单靠自己怎么全天无间断挡住闲杂人等?
“那也不成。”
“本郡尉得为庐江郡百姓考虑。”
“而且若是将来陛下怪罪,卑职也不好交差,所以还请国公按规矩办事。”
李屿一口咬定规矩。
“陛下降罪,本国公自会一力承担。”
苏长歌语气渐渐变冷。
自己要对付蛟龙,要保百姓平安,这个节骨眼谁挡着他,谁就是敌人。
“那也不成。”
“国公你是世之圣贤,陛下宠臣,若东窗事发你自然无事,可卑职就惨了。”
“所以还请国公莫要让卑职难做。”
“实在不行,你去请示陛下,只要陛下降旨,卑职绝无二话。”
李屿阴阳怪气的说道。
既然双方已经撕破了脸皮。
他也懒得装了。
得罪了包括自己在内的江南官绅势力,也就看在国公的份上才好言好语。
若苏长歌是白身,他此刻就该喊人‘请’他滚出去,顺带把身边那个娇美娘留下,送去吴王府,以此博个好前程。
闻言,见对方依旧在推阻。
还用皇帝当幌子。
苏长歌懒得再跟对方赘言,目光冷冽。
“难做?”
“难做那就不要做。”
话音刚落。
苏长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出身边士卒佩刀,直接朝李屿挥去。
李屿本就是个文人,看到这一幕瞬间吓得肝胆俱丧,面色苍白,但还没等他躲避,喉咙间就多出一道骇人的疤痕。
下一刻。
滚烫的鲜血从脖颈流出。
李屿本能的捂住伤口,瞪大了眼珠子,一脸难以置信的盯着苏长歌。
他不敢相信。
不敢相信此子杀伐居然如此果断。
但还没等他多看两眼。
过度失血就让他双腿一软,噗通一声摔倒在地,鲜血浸透衣物。
突如其来的变故,刹那间,官兵们惊骇无比,满脸惶恐之色,阵型陡然散乱起来,望向苏长歌,不知该不该上前报仇。
而李屿的亲信则是一脸惊慌失措。
“郡尉!”
“李郡尉!”
几道声音接连响起。
也就在这时,苏长歌身上突然绽放一道绚烂璀璨的金光。
“吾乃楚国公苏长歌,奉陛下之命担任江南宣抚使,庐江郡郡尉李屿,心怀不轨,公然违抗上令,现以被本国公就地诛杀。”
“郡内官兵,此刻起由本国公接管!”
冷肃的声音响起。
官兵们看着那耀眼夺目的金光,脸上露出震撼之色。
他们虽然没读过书。
但也知道,会发光的肯定不一般。
而且苏长歌这个名字,他们也经常听人提起,知道是为国为民的圣贤。
如今圣贤虽然动手杀了自己的长官,但却得到上天垂眷,那不用想,肯定是自己长官该杀,否则怎么会出现异象呢?
一时之间。
刚才还惶恐慌乱的官兵。
渐渐镇定下来。
想到李屿平时克扣粮饷,鞭罚将士。
众人不禁唾弃的瞥了眼他的尸体,而后满脸敬重的看着苏长歌。
楚国公来了。
青天就有了,江南就太平了。
而看他们这样子。
苏长歌心中略微有些惊讶。
他知道异象能维护自己的合法性,但也不至于转变的这么快。
看样子,李屿平常对待士卒,应该没给什么好脸色,不过想想也是,依照大晋文人对武夫的鄙夷,能给好脸色才怪。
“蛟龙走水,危及江南。”
“若是江坝被毁。”
“你们的父母孩子,兄弟姐妹,还有亲人朋友都要面临灭顶之灾。”
“不仅要忍饥挨饿,颠沛流离,甚至可能为了换一口吃的而出卖身子,任他人肆意蹂躏,亦或者是易子而食,夫鬻其妻!”
“这场灾祸。”
“跟我们每个人都息息相关!”
“必须慎之又慎!”
“因此,惟恐有心怀叵测之人对江坝下手,即刻起封锁江坝周边。”
“任何人不得出入!”
“凡有胆敢私放人入内者,杀无赦!”
“举报者赏银五十两!”
“一旦发现可疑人员,直接拿下,交由本国公处置。”
“核实之后,重赏白银五百两!”
“若是发现有人抓良冒功,欺压周遭百姓,一律死罪!”
苏长歌开口,定下规矩。
官兵们听到这话。
少数几个想借机牟利的人面色一黯,只好打消那歪心思。
而大部分人此刻一脸严肃,他们虽然没读过书,但也知道楚国公说的在理,一旦洪灾发生,自己的亲朋好友首当其冲。
“若此次安然度过。”
“凡军中将士,不论品级,不论出身,一律赏银十两!”
苏长歌话音刚落。
鱼幼薇配合的从储物袋中取出一箱黄金,刺眼的金光让人呼吸急促。
刹那间,在场将士顿时激动起来。
十两银子。
那就是一万文钱啊!
他们一个月的粮饷也才不过一两银子,去江坝站个岗就能有十两,这不香?
想到这。
将士们纷纷挺直了腰板,两眼放光。
“楚国公,吾等定不辱命!”
“楚国公仁义!”
看到这一幕,苏长歌不以为意。
钱不是什么脏东西,光谈仁义那是耍流氓,大家都是要吃饭的。
更别说。
花的还是公家的钱。
随即,苏长歌依靠真佛印记。
在将士中提拔数人,打压李屿原来的亲信派系,一拉一踩分化势力后。
一万五千名官兵浩浩荡荡的出发。
皇都,宫廷内。
看着本该在江南降服蛟龙的陆从俭,老皇帝和太子神色有些疑惑。
“陆尚书,发生何事?”
老皇帝开口。
他倒不担心蛟龙撞毁江坝,否则现在奏疏就该像雪花般飞来。
肯定是出了什么其他事。
“启禀陛下。”
“就在不久前,老臣与楚国公劝服蛟龙时,本该功成,但突然冒出一群仙门修士,假借帮忙之名惹怒蛟龙,致使功败垂成。”
“索性有仙门义士出手,这些修士才被拿下,如今已经送到刑部审问。”
“但楚国公怀疑”
“整件事情,有人在幕后策划。”
“而且极有可能是江南官员,勾结地方豪绅富商,想借洪灾牟取私利。”
陆从俭开口。
闻言,老皇帝和太子面色大变。
蛟龙危及千万百姓的安危,江南官绅在幕后策划?
他们怎么敢!
老皇帝面色陡然沉了下去。
江南吏治腐败,他一直都知道,曾经也整治过,但并没有多大成效。
这次派苏长歌去江南,交给他的那封密函,也是想让他整治盐商,从他们手上拿几千万两银子过来,好充盈国库。
但没想到。
这群人竟然胆大包天到这种地步。
故意放纵蛟龙走水,置江南数千万百姓,置大晋江山社稷于危难当中!
禽兽尚且能养熟。
不噬其主,可以人而反不如乎!
这一刻,老皇帝心中像是有团火在烧,愤怒,无比愤怒,恨不得将涉及到这件事的人全部诛九族,不,诛十族!以惩其恶行!
“知道有哪些人参与吗?”
老皇帝开口,语气森寒无比,充斥着暴虐的杀意。
帝王一怒,伏尸百万。
“此事老臣还在调查当中,尚且不知。”
“但楚国公提议,先清查一年来囤积粮食,还有江南豪绅、官员、盐商名册,同时派厂卫搜集线索,一路追查下去。”
“老臣以为此办法可行。”
陆从俭出声,没有去抢苏长歌功劳。
“嗯,那便依此行事。”
“锦衣卫和东厂交给太子和你代掌,不管涉及到谁,一律追查到底!”
“朕倒要瞧瞧。”
“到底是哪些人敢如此胆大妄为!”
老皇帝出言。
按理来说,厂卫是不可能交给外臣来管的,可此事关系重大。
而且陆从俭是个例外,虽然他门生众多,但从不结党,一生清廉正直,没有收受过贿赂和礼物,凡到任之处皆留下美名。
将厂卫暂时交给他来管。
老皇帝放心。
况且,所谓的代掌只是调查江南一事,曾经的卷宗他也无权查看。
至于太子自己老了。
最近越来越感觉力不从心,有些担子总得交给后辈们来挑。
“儿臣遵旨。”
“老臣遵旨。”
太子和陆从俭两人拱手行礼。
“对了。”
“苏长歌他现在如何?”
良久,怒气渐消的老皇帝看向陆从俭,询问大晋吉祥物现状。
“楚国公带着他丈母娘,前往江坝镇守,等待朝廷援兵,同时防止幕后之人丧心病狂,铤而走险,对江坝动手脚。”
陆从俭如实说道。
“丈母娘?”
闻言,老皇帝和太子一脸懵逼。
但很快便想到倾心苏长歌的那个仙门修士,眼中顿时闪过几分明了之色。
“呵,此子倒是一家团聚。”
老皇帝淡淡一笑。
“但如今江南群狼环伺,又有蛟龙蛰伏,朕却不能把他扔在那不管。”
“传朕旨意,请附近仙门修士出手,协助苏长歌镇守江坝,降服蛟龙,此事若成,朝廷必有重谢!江坝绝对不容有失!”
老皇帝开口。
既然知道有人在背后搞事情。
作为大晋主宰。
他当然不能任凭苏长歌携妻带丈母娘,一个人在那孤军奋战。
“诺。”
太子重重点头。
江南,吴王府内。
吴王赵珞组织官员上奏后便赶了回来。
进到一个隐蔽的地下隧道中。
穿过狭长的甬道,来到一间宽敞的密室,里面堆满了金银财宝。
而在正中央,一个身穿黑袍,戴着斗笠的人盘腿坐在台上,全身上下只露出一双枯瘦干瘪的手,好似一层人皮包着骷髅。
“陶先生。”
赵珞一脸恭敬的喊着。
“苏长歌不识趣,不仅卷走了两万万两银子,而且还杀了庐江郡的郡尉。”
“有意与我们江南官绅作对。”
“本王已经组织官员联名上奏,豪绅万人血书,定要将此子逐出江南。”
声音回荡在密室当中,含有些许愤怨。
“嗯。”
“此事老夫已经知道。”
老者点了点头,开口道:“苏长歌此子,与普通读书人不同。”
“他处事善于变通,不拘于矩,杀伐果断,这样的人心思太重,运气又太好,而且肩负民望,清廉正直,不好对付。”
“儒家,出了个人物。”
声音响起。
吴王赵珞脸色微变。
“陶先生,您的意思是说,这次联名上奏可能伤不到苏长歌?”
他试探的问道。
“不知道,要看皇帝如何处置。”
陶先生语气平淡。
他又不是神仙,皇帝的心意他怎么能猜透,只是依照他所知的情报来看。
皇帝和太子对苏长歌很是信任,单凭江南官员上报和万民请愿,只能让其生出间隙,但想将苏长歌逐出江南没有可能。
但无所谓。
此子留或不留在江南对自己影响不大。
只是不能拉拢过来有些可惜。
这样的才华,若是能接替他的衣钵,他所憧憬的理念也就能实现。
而此时,赵珞听到陶先生的话。
眉头不由皱起,他还是第一次听这位先生说如此不确定的话。
但转念一想,官员联名加万民血书,以皇帝那一向求稳的心态来看,为防百姓哗变,起码会对有些苏长歌微词,君臣生出间隙。
甚至说不定立即召回皇都训斥一顿,同时加派另一位官员过来。
如此想着。
赵珞心情不由好了一些。
再次看向陶先生,出言问道。
“那蛟龙走水一事”
“放心,一切都在老夫谋划当中,一个儒生掀不起什么浪花。”
陶先生自信的说道。
此言一出。
吴王赵珞悬着的心落了下去。
只要江南被淹没。
他趁机宰了豪绅商贾这群存钱罐,便也可借此机会招揽人心,图谋天下。
大家都姓赵,同一个祖宗,凭什么皇位一直轮到你们那脉坐?我吴王一脉积攒上百年,钱粮无数,未尝不能当这天下共主!
“先生可有什么要提点本王的?”
赵珞出言。
“没有,王爷一切照旧即可。”
陶先生语气平淡。
“嗯,那本王先告辞。”
赵珞开口应了一声,转身循着甬道走回去,心中比来时安稳了许多。
而看着他渐渐离去的背影。
陶先生脸上露出鄙夷不屑的笑容。
这种蠢货。
也配觊觎天下共主的大位?
只要自己计划顺利,再过数年大晋分崩离析,天下大乱,草原入侵被击退。
他就能扶持新主建立一种新的秩序。
“拔一毛而立天下。”
“不为也。”
陶先生从怀中掏出一张残页,看着上面内容,口中幽幽叹了一声。
这张纸上虽然只有一句话,但却是他毕生追求的理念。
而为了实现这句话,他所想到的方法,就是建立一种人人都可以根据自己意愿,不会被武力强迫,来决定是否拔一毛的秩序。
为此,他必须推翻腐朽的大晋王朝。
至于过程中牺牲的百姓。
这些死伤在所难免,而且反正那些愚民活着也只是终日耕种,浑浑噩噩。
死了就死了。
只要他能取代儒家那一套理论。
证明天命在他们杨朱学派。
死再多人都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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