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兰举起了手中的剑,金色的光芒充斥着剑身,璀璨的光芒将天边的红色排斥在外。库兰手中的剑此刻就像是黑夜里的一颗明星,渲染着一方的天地。
神鸟似是察觉到对方气势的变化,迅速地拍打起双翼,竟也开始准备起攻势来。
但库兰显然不会给它这样的机会,感知到手里剑刃的力量已达到巅峰,库兰毫不吝惜地将剑刃挥出。狂暴的金色能量向四方倾泻而起,眨眼间便吞没了金乌的身影。数公里的大地都笼罩在这金色的光芒之下。
光芒之下岩浆蒸发,砂石破碎。很难想象,还有什么能够在如此能量宣泄下幸存下来。
库兰手中的剑碎裂开,看着破败不堪的四方土地,库兰眉头总算舒坦开来。
“能够死在段佑斯之剑的真名下,也是你的一番造化。”
然而就在这时,天地突然变色,朱红色的烈焰从地表升腾而起。烈焰化为万千的小火焰鸟,迅速地冲上云霄。无数的火焰鸟迅速地在天空中汇聚,原本暗淡下来的夜空顿时又被红色替代。
“这怎么可能!”库兰经历过无数的挫折和磨难,每一次他都能冷静从容地去应对,但这一次他是真的感觉到了恐惧,发自内心的不安和慌乱。
一声嘹亮的啼鸣响起,一头数十米高的朱红色神鸟,从烈焰中冲出,其体型竟比之前还要大上一倍不止。看着迎面而来的神鸟,库兰竟是愣了神。片刻后他缓过神来,强大的应变能力让他舍弃了手里破碎的剑刃,慌忙之中再次持起手中的盾进行抵挡。
在之前的撞击下,盾牌已经布满了裂痕,而这一击却是直接将盾牌彻底击碎。余力未消的巨翅猛地拍打在库兰的身上,库兰一口恶血喷出,倒飞了出去。
库兰脑袋一片空白,只听到耳边传来成片骨头碎裂的声音。
“德肯!”道森话一落,德肯已经冲了上去。没错,库兰被拍飞的方向正是四人这边。德肯凌空而起,第一时间接住了库兰的身体。可奈何冲击的力道太大,两人在空中连续翻滚了数圈卸去了部分力之后,坠落到地面上时,依然将地面砸出了个深坑。
德肯忍着伤痛将昏迷过去的库兰抱起,此时的库兰满面是血,若不是肩头甲胄上的火沙骑士团团长特有的标志,德肯也不敢相信眼前这人竟是他们的库兰团长。
德肯一跃而起,片刻后便来到了道森的身边。道森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命令小撒全速离开,趁着对方还没有注意到他们。那样的家伙,绝不是他们这伙人能够应付的。
看到德肯手里抱着的人,阿托莉斯和高文都凑了过来。
“是库兰团长。”德肯苦笑着说道,听到这个消息,抬起的手僵硬了一下。而阿托莉斯则是惊叹:“这就是那个火沙骑士团的团长?好年轻啊!”虽然面目已经不得见,但是就他的身型,阿托莉斯可以看出对方的年轻与否。
德肯实在是笑不出来,“修者的年龄是不能以外表来判断的。”
阿托莉斯显然不明白这句话什么意思,或许以后自然就会知道了吧。
神鸟在库兰坠落的地点没有见到他的身影,这就气急败坏,远远地道森心里一直在祈祷对方不要发现他们。但是事与愿违,神鸟很快便发现他们这一行人。
看似时间很长,事实上在他们发现库兰到现在不过数十秒而已。若是那厮真要追来,就一小撒的飞行速度,只怕飞不了几里就会被追上。
阿托莉斯注视着神鸟,神鸟也在注视着他们。不知为何看到这个凶禽,阿托莉斯脑海里想到的是另一个身影。将那个身影与眼前的火焰神鸟重合后,阿托莉斯惊呼出声。
“这这怎么可能!”虽然阿托莉斯的学时尚浅,但奈何她对流传在民间的各种神话和传说感兴趣。不论是不列颠、华夏还是扶桑神话她都有所耳闻,当然如果弗莱德没有编故事的话。
要知道弗莱德团长对阿托莉斯讲的最多的可不是什么骑士之道,而是来自各片土地的史诗神话。
其实是在阿托莉斯小的时候特别喜剑,老弗莱德认为危险,却又拿阿托莉斯没有办法。于是就天天给她讲神话故事,以图转移小阿托莉斯的注意力,然而就算如此也没办法阻止阿托莉斯对剑的热衷。当然在练剑之后,弗莱德依旧会给阿托莉斯讲那些神话传说,似乎这已成日常。不过在老团长死后,就再也没有人给她讲故事了。
在阿托莉斯看到那只神鸟时,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华夏神话中的三足金乌。阿托莉斯是挺喜欢华夏神话的,因为相比起来,华夏神话更富有传奇色彩。而关于三足金乌的记载也有许多种,其中最著名的便是“十日说”。
相传在荒古时期,天空中有十个太阳(以下内容自己脑补)
阿托莉斯的思绪从华夏神话中跳了出来,目光注视着天边的神鸟。华夏的人信奉神灵,将太阳以三足神鸦的形象写入了神话中流传千古,将昼夜交替看作神鸦的迁徙。鸦也被称作乌,世有黑禽以乌鸦著称。太阳为金,则其名为三足金乌。
阿托莉斯记得神话的结局是一位名为后裔的强大神灵,用神弓将九只金乌射下,世间又重获太平。
阿托莉斯实在不想将眼前的那只鸟与神话中的三足金乌联系起来,毕竟那只不过是世人流传下来的史诗而已,但当阿托莉斯看到那家伙的第三只爪子时,她怔住了。
不知为何金乌盯着他们却迟迟不作行动,本以为他们会因此侥幸逃脱时,金乌动手了。见到仇人分外眼红,那家伙是铁了心要杀死库兰。
犀利的眼眸一凝,原本已经飞出十公里外的众人顿时感觉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怖压迫力。
道森和德肯同时一声闷哼,迅速地两人单膝跪倒在地,以图减轻作用在身上的压迫力。虽然很大程度上有了成效,但冷汗依然不止地从两人的额头和后背上滚落。
不过相对于他们两个,阿托莉斯和高文可就难过多了。刚感受到压力,两人就感觉胸口像是压了万吨巨石一般,连呼吸都变得十分困难。随着一口鲜血喷出,两人纷纷瘫倒在地。可即使倒地,压迫力也并未消失,不住地折磨着地上蜷缩着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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