锄奸杀寇 四二六、离奇命案（6）

    测试广告1;;;;这时，楼下的大堂里逐渐热闹起来，听得出已经有不少客人进来用餐了，但二楼还是没有人上来，虽然用屏风隔了五、六个包厢，但只有刘凯峰和曾玲两个人坐在里面。词字阁 www.cizige.com

    ;;;刘凯峰接着说道：“我想，医生判断人的死亡时间，通常是通过尸体僵硬的程度，也就是所谓的尸温所决定的，如果让尸体保持在一定的温度里，那不就可以让医生推迟判断死亡的时间吗？所以，我首先打开了老叶房间的热水瓶，发现里面是空的。我们大家都知道，老叶是个‘茶鬼’，每天晚上都要喝很多的茶，如果在八点钟他的水瓶就空了，那么一个晚上他怎么过？也就是说，有人用了那瓶开水做了什么事。接着，我又打开床头柜看了看，发现里面有一只用来暖被子的盐水瓶，那是冬天才用的，现在老叶一定不会去动它，那么，它里面一定是干的，而外面也一定沾满了灰尘。但结果我发现，那只盐水瓶却里里外外都是新如刚刚洗过的，怎么回事？我想，一定是凶手在行凶之后，为了推迟他的死亡时间，所以用那只盐水瓶灌满了开水，为了不烫伤尸体的皮肤，又用脸盆里的毛巾把瓶子包着，然后揌到尸体的胸口进行保温。我还注意到了老叶用的洗脸盆，他比一般的男人更讲卫生，我们洗脸洗脚和洗澡都是用一条毛巾的，而他洗脸洗脚的毛巾是分开的，可我昨天只发现脸盆里只有一条毛巾，那是怎么回事呢？大概是凶手在给他暖胸口的时候，不小心让毛巾粘上了血迹，所以就把那条毛巾带走了。因为脸盆里还有一条毛巾，所以凶手根本就不会想到有人会注意这个细节，问题是老叶这个人平时干净得有点古怪，所以我也就特别留心了。”

    ;;;曾玲听得很入神，也很专注，似乎怕漏掉了任何一个细节，等刘凯峰说到这里停下来后，她问道：“就这些？哼，我是没有到现场进行确认，即使你说的这些都是事实，就算凶手是在故意延缓尸体的冷却时间，但与我有什么关系？也许是你，也许是老六，因为老叶死亡的时间推迟之后，你们俩也都有了不在现场的证件。如果说八点十分之前你和阿娟还在楼上，可以相互作证，那么老六呢？在我换衣服的那段时间里，他也有时间杀掉老叶。还有唐阿公，虽然他只是一个乡下老人，但理论上他也有作案的时间呀！”

    ;;;“你还漏掉了一个人，包括白云衫也有作案的时间。”刘凯峰继续说道：“我一直没弄明白，那么急着赶时间的你，为什么会那么晚出门，而且你又不是日式装扮，为什么非要把晚礼服换成职业装？我们在一个套间里睡了几个月，出于尊重，我可从来没有动过你的衣柜，但今天我却看了一下你的晚礼服，虽然已经干得差不多了，但我还是发现右手袖口有点潮，我想，你在用喂毒的凶器刺向老叶胸口的时候，不慎将袖口粘上了血迹，所以出门时你必须把那套晚礼服换下，然后等晚上回来后再洗净。有一点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把整件晚礼服全部过一下水而只洗袖口呢？大概是怕夜深人静是弄出的声响太大惊醒了别人吧？”

    ;;;曾玲合上小手不停地轻声鼓掌道：“很精彩的推理小说，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一定在报纸上发个连载。现在的问题是，我这个从来不看推理小说的人，都发现你的故事中漏洞百出，如果真的见了报，我估计会被人骂死的。”

    ;;;刘凯峰问道：“那请曾秘书说说看，到底哪些地方有漏洞？”

    ;;;“第一，我为什么要杀他？”

    ;;;刘凯峰笑道：“至于出于什么动机，我说过这是我唯一不明白的地方，需要曾秘书亲自讲述了，如果不讲也没关系，那我只好把这些漏洞百出的推理向总部汇报，我想到总部后你一定会讲得很清楚的。”

    ;;;“好，这个暂且放到一边。”曾玲继续问道：“第二，就算按你所说，是我用了热水瓶的水，那么我回来之后为什么不重新装满，而给你留下这么大的一个破绽？”

    ;;;“这不叫破绽，事实上除了我也没人注意到这个问题，你是听我说完故事之后才意识到这个问题，再说了，即使你昨天晚上回来意识到了也很难亡羊补牢，因为大家都睡了，你不敢吵醒大家，或者，你以为大家已经发现叶志超已经死了，但却假装睡了，给你布置了一个陷阱，只要你稍有动作就可能被抓一个现行。所以，尽管回来是心情浮躁，但你还是强忍着让自己安静下来，一直等到今天早上老六去喊门的时候，如果你昨天晚上意识到了热水瓶里面开水的事，那么今天早上你最后悔的就是没有把热水瓶给满上。”

    ;;;“第三，我离开老叶的房间时，为什么单单把毛巾拿走，而不连那只盐水瓶一块拿走呢？”

    ;;;“这是因为有两个方面的因素，使得你不能拿走盐水瓶，一是你不知道谁到过老叶的房间，对他房间的陈设物熟悉到何种程度，所以，你能不挪动的东西尽量不挪动。二是因为你怕自己从老叶房间出来，说不到会碰见谁，而你还有一件必须带走的东西需要拿走，所以，你决定拿那条粘上血迹的毛巾，包着那个必须带走的东西，从而就无法把盐水瓶也一块带走了。”

    ;;;曾玲问道：“请问，我要带走的是什么东西？金条吗？你倒是完全可以这么认为，那样的话，我就有了见财起心、见利忘义地杀害老叶的动机了。”

    ;;;“你带走的一定不是金条，但一定与金属有关。”刘凯峰说道：“我从老叶的床底下发现了一只装衣服的箱子，那里面衣服叠放得整整齐齐的，但却象少了一个正方形的角似的，我闻了闻，似乎有一种金属和橡胶皮的味道，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那是他收藏电台的地方，而且应该是那种美式的微型电台，你应该是发现他收听了不该收听的电台，或者发现他发出了不该发出的电报，所以就对他下手了。因为你并不知道他电台的收藏处，所以，你只好用毛巾把电台包着带了出来。”

    ;;;曾玲笑了笑：“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身先士卒的战士，却没想到你的想象力比作家还丰富。还有第四，那就是凶器，请问，如果是我杀了老叶，那喂毒的凶器是本来就在他房间里的，还是我带进去的？”

    ;;;“喂毒，”刘凯峰说道：“问题的关键就在喂毒的凶器上了。医生说凶器是一种类似于长铁丁状的锐器，本来我想到可能是长铁钉或者螺丝刀之类的东西，因为老叶在摆弄电台，或许会准备一些维修工具的，但他总不可能在工具上喂毒吧？”

    ;;;曾玲点了点头：“嗯，这么说来，凶器一定是我喂过毒后再带进去的。那么，按照你的逻辑，我先是在房间里换了衣服，之后还准备好喂毒的工具，然后进到老叶的房间，发现他在收报或者发报，然后把他杀死，再把电台带回楼上，再从从容容地出门。按照这种逻辑推理，时间倒是足够了，可我在没下楼之前，怎么就能发现楼下的老叶在收发电报呢？既然不知道，又怎么会事先把找把凶器并且将它喂毒呢？站长大人，也许你是先知先觉的智者，但我却不是，我只是你的秘书。何况老叶要是秘密发报，为什么会选择在我们都在别墅的时候呢？那不是自己找死吗？开始听你的故事觉得很精彩，现在一推敲怎么就觉得如此蹩脚呢？站长大人，我知道你一直在暗恋特派员，为了保护她你也不至于非要送我上断头台吧？”

    ;;;刘凯峰又掏出一支烟点上，然后说道：“记得我们出入虹口区时，因为我们都没带枪，所以我每次都提醒你要注意安全，而你总是神秘莫测地对我说，你有秘密武器。我观察了你很久，每次出去你都不停地变换服装和头饰，但有一样东西你却始终没变过，那就是你用的那根发簪，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你就是在那上面喂了毒，准备出门防身时用的，如果我把你的那根发簪送到医生哪里去的话，他一定可以肯定那就是凶器。”

    ;;;曾玲静静地注视着他，久久没有吭声。

    ;;;刘凯峰吸了口烟，接着说道：“还是让我来还原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吧。你从我的房间出去后，因为赶时间，所以本来是穿着那套晚礼服出门的，但当你走到楼下的时候，突然发现老叶房间里传出了奇怪的动静，这也可以解释一下他为什么在那个时候收发电报，一是他可能早已与对方约定了收发报的时间，二是那个时候本来我们应该去参加酒会了，而阿娟通常也会在那个时候洗澡的。但昨天因为总部的电报把一切都改变了，但看到你在楼上进进出出地忙碌着，所以他还是冒险一试。因为他在收发电报，所以带着耳机，而你套开他的房门应该不是难事，等他发现你进来后，你有足够的时间将发簪刺进他的心脏。但他的血却溅到了你的袖口上，这时，你必须上楼换衣服，为了把自己排除在暗杀他的嫌疑之外，你立即从床头柜里找出盐水瓶，然后用脸盆中两条毛巾中的一条包好放进他的胸口，接着，你本来想把电台放回原处，但却找不到他事先藏电台的地方，之后，你只好用毛巾裹住电台回到楼上，先是简单地处理了一下袖口的血迹，担心时间长了处理不了，之后立即换上职业装，这时才若无其事地走下楼去。偏偏在这个时候我来到了窗口，同时朝门口看了一眼，又恰好看到了你。曾秘书，对此你还有什么话说的吗？”

    ;;;曾玲自嘲地失声一笑，然后低下头，并且用手支撑着额头摇了摇脑袋，之后抬头看着刘凯峰说道：“如果你把这个故事讲给总部听，那么总部第一个要抓的人就是你！”

    ;;;aq;;;;这时，楼下的大堂里逐渐热闹起来，听得出已经有不少客人进来用餐了，但二楼还是没有人上来，虽然用屏风隔了五、六个包厢，但只有刘凯峰和曾玲两个人坐在里面。

    ;;;刘凯峰接着说道：“我想，医生判断人的死亡时间，通常是通过尸体僵硬的程度，也就是所谓的尸温所决定的，如果让尸体保持在一定的温度里，那不就可以让医生推迟判断死亡的时间吗？所以，我首先打开了老叶房间的热水瓶，发现里面是空的。我们大家都知道，老叶是个‘茶鬼’，每天晚上都要喝很多的茶，如果在八点钟他的水瓶就空了，那么一个晚上他怎么过？也就是说，有人用了那瓶开水做了什么事。接着，我又打开床头柜看了看，发现里面有一只用来暖被子的盐水瓶，那是冬天才用的，现在老叶一定不会去动它，那么，它里面一定是干的，而外面也一定沾满了灰尘。但结果我发现，那只盐水瓶却里里外外都是新如刚刚洗过的，怎么回事？我想，一定是凶手在行凶之后，为了推迟他的死亡时间，所以用那只盐水瓶灌满了开水，为了不烫伤尸体的皮肤，又用脸盆里的毛巾把瓶子包着，然后揌到尸体的胸口进行保温。我还注意到了老叶用的洗脸盆，他比一般的男人更讲卫生，我们洗脸洗脚和洗澡都是用一条毛巾的，而他洗脸洗脚的毛巾是分开的，可我昨天只发现脸盆里只有一条毛巾，那是怎么回事呢？大概是凶手在给他暖胸口的时候，不小心让毛巾粘上了血迹，所以就把那条毛巾带走了。因为脸盆里还有一条毛巾，所以凶手根本就不会想到有人会注意这个细节，问题是老叶这个人平时干净得有点古怪，所以我也就特别留心了。”

    ;;;曾玲听得很入神，也很专注，似乎怕漏掉了任何一个细节，等刘凯峰说到这里停下来后，她问道：“就这些？哼，我是没有到现场进行确认，即使你说的这些都是事实，就算凶手是在故意延缓尸体的冷却时间，但与我有什么关系？也许是你，也许是老六，因为老叶死亡的时间推迟之后，你们俩也都有了不在现场的证件。如果说八点十分之前你和阿娟还在楼上，可以相互作证，那么老六呢？在我换衣服的那段时间里，他也有时间杀掉老叶。还有唐阿公，虽然他只是一个乡下老人，但理论上他也有作案的时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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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玲问道：“请问，我要带走的是什么东西？金条吗？你倒是完全可以这么认为，那样的话，我就有了见财起心、见利忘义地杀害老叶的动机了。”

    ;;;“你带走的一定不是金条，但一定与金属有关。”刘凯峰说道：“我从老叶的床底下发现了一只装衣服的箱子，那里面衣服叠放得整整齐齐的，但却象少了一个正方形的角似的，我闻了闻，似乎有一种金属和橡胶皮的味道，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那是他收藏电台的地方，而且应该是那种美式的微型电台，你应该是发现他收听了不该收听的电台，或者发现他发出了不该发出的电报，所以就对他下手了。因为你并不知道他电台的收藏处，所以，你只好用毛巾把电台包着带了出来。”

    ;;;曾玲笑了笑：“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身先士卒的战士，却没想到你的想象力比作家还丰富。还有第四，那就是凶器，请问，如果是我杀了老叶，那喂毒的凶器是本来就在他房间里的，还是我带进去的？”

    ;;;“喂毒，”刘凯峰说道：“问题的关键就在喂毒的凶器上了。医生说凶器是一种类似于长铁丁状的锐器，本来我想到可能是长铁钉或者螺丝刀之类的东西，因为老叶在摆弄电台，或许会准备一些维修工具的，但他总不可能在工具上喂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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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玲静静地注视着他，久久没有吭声。

    ;;;刘凯峰吸了口烟，接着说道：“还是让我来还原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吧。你从我的房间出去后，因为赶时间，所以本来是穿着那套晚礼服出门的，但当你走到楼下的时候，突然发现老叶房间里传出了奇怪的动静，这也可以解释一下他为什么在那个时候收发电报，一是他可能早已与对方约定了收发报的时间，二是那个时候本来我们应该去参加酒会了，而阿娟通常也会在那个时候洗澡的。但昨天因为总部的电报把一切都改变了，但看到你在楼上进进出出地忙碌着，所以他还是冒险一试。因为他在收发电报，所以带着耳机，而你套开他的房门应该不是难事，等他发现你进来后，你有足够的时间将发簪刺进他的心脏。但他的血却溅到了你的袖口上，这时，你必须上楼换衣服，为了把自己排除在暗杀他的嫌疑之外，你立即从床头柜里找出盐水瓶，然后用脸盆中两条毛巾中的一条包好放进他的胸口，接着，你本来想把电台放回原处，但却找不到他事先藏电台的地方，之后，你只好用毛巾裹住电台回到楼上，先是简单地处理了一下袖口的血迹，担心时间长了处理不了，之后立即换上职业装，这时才若无其事地走下楼去。偏偏在这个时候我来到了窗口，同时朝门口看了一眼，又恰好看到了你。曾秘书，对此你还有什么话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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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q;;;;这时，楼下的大堂里逐渐热闹起来，听得出已经有不少客人进来用餐了，但二楼还是没有人上来，虽然用屏风隔了五、六个包厢，但只有刘凯峰和曾玲两个人坐在里面。

    ;;;刘凯峰接着说道：“我想，医生判断人的死亡时间，通常是通过尸体僵硬的程度，也就是所谓的尸温所决定的，如果让尸体保持在一定的温度里，那不就可以让医生推迟判断死亡的时间吗？所以，我首先打开了老叶房间的热水瓶，发现里面是空的。我们大家都知道，老叶是个‘茶鬼’，每天晚上都要喝很多的茶，如果在八点钟他的水瓶就空了，那么一个晚上他怎么过？也就是说，有人用了那瓶开水做了什么事。接着，我又打开床头柜看了看，发现里面有一只用来暖被子的盐水瓶，那是冬天才用的，现在老叶一定不会去动它，那么，它里面一定是干的，而外面也一定沾满了灰尘。但结果我发现，那只盐水瓶却里里外外都是新如刚刚洗过的，怎么回事？我想，一定是凶手在行凶之后，为了推迟他的死亡时间，所以用那只盐水瓶灌满了开水，为了不烫伤尸体的皮肤，又用脸盆里的毛巾把瓶子包着，然后揌到尸体的胸口进行保温。我还注意到了老叶用的洗脸盆，他比一般的男人更讲卫生，我们洗脸洗脚和洗澡都是用一条毛巾的，而他洗脸洗脚的毛巾是分开的，可我昨天只发现脸盆里只有一条毛巾，那是怎么回事呢？大概是凶手在给他暖胸口的时候，不小心让毛巾粘上了血迹，所以就把那条毛巾带走了。因为脸盆里还有一条毛巾，所以凶手根本就不会想到有人会注意这个细节，问题是老叶这个人平时干净得有点古怪，所以我也就特别留心了。”

    ;;;曾玲听得很入神，也很专注，似乎怕漏掉了任何一个细节，等刘凯峰说到这里停下来后，她问道：“就这些？哼，我是没有到现场进行确认，即使你说的这些都是事实，就算凶手是在故意延缓尸体的冷却时间，但与我有什么关系？也许是你，也许是老六，因为老叶死亡的时间推迟之后，你们俩也都有了不在现场的证件。如果说八点十分之前你和阿娟还在楼上，可以相互作证，那么老六呢？在我换衣服的那段时间里，他也有时间杀掉老叶。还有唐阿公，虽然他只是一个乡下老人，但理论上他也有作案的时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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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玲问道：“请问，我要带走的是什么东西？金条吗？你倒是完全可以这么认为，那样的话，我就有了见财起心、见利忘义地杀害老叶的动机了。”

    ;;;“你带走的一定不是金条，但一定与金属有关。”刘凯峰说道：“我从老叶的床底下发现了一只装衣服的箱子，那里面衣服叠放得整整齐齐的，但却象少了一个正方形的角似的，我闻了闻，似乎有一种金属和橡胶皮的味道，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那是他收藏电台的地方，而且应该是那种美式的微型电台，你应该是发现他收听了不该收听的电台，或者发现他发出了不该发出的电报，所以就对他下手了。因为你并不知道他电台的收藏处，所以，你只好用毛巾把电台包着带了出来。”

    ;;;曾玲笑了笑：“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身先士卒的战士，却没想到你的想象力比作家还丰富。还有第四，那就是凶器，请问，如果是我杀了老叶，那喂毒的凶器是本来就在他房间里的，还是我带进去的？”

    ;;;“喂毒，”刘凯峰说道：“问题的关键就在喂毒的凶器上了。医生说凶器是一种类似于长铁丁状的锐器，本来我想到可能是长铁钉或者螺丝刀之类的东西，因为老叶在摆弄电台，或许会准备一些维修工具的，但他总不可能在工具上喂毒吧？”

    ;;;曾玲点了点头：“嗯，这么说来，凶器一定是我喂过毒后再带进去的。那么，按照你的逻辑，我先是在房间里换了衣服，之后还准备好喂毒的工具，然后进到老叶的房间，发现他在收报或者发报，然后把他杀死，再把电台带回楼上，再从从容容地出门。按照这种逻辑推理，时间倒是足够了，可我在没下楼之前，怎么就能发现楼下的老叶在收发电报呢？既然不知道，又怎么会事先把找把凶器并且将它喂毒呢？站长大人，也许你是先知先觉的智者，但我却不是，我只是你的秘书。何况老叶要是秘密发报，为什么会选择在我们都在别墅的时候呢？那不是自己找死吗？开始听你的故事觉得很精彩，现在一推敲怎么就觉得如此蹩脚呢？站长大人，我知道你一直在暗恋特派员，为了保护她你也不至于非要送我上断头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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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玲静静地注视着他，久久没有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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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凯峰接着说道：“我想，医生判断人的死亡时间，通常是通过尸体僵硬的程度，也就是所谓的尸温所决定的，如果让尸体保持在一定的温度里，那不就可以让医生推迟判断死亡的时间吗？所以，我首先打开了老叶房间的热水瓶，发现里面是空的。我们大家都知道，老叶是个‘茶鬼’，每天晚上都要喝很多的茶，如果在八点钟他的水瓶就空了，那么一个晚上他怎么过？也就是说，有人用了那瓶开水做了什么事。接着，我又打开床头柜看了看，发现里面有一只用来暖被子的盐水瓶，那是冬天才用的，现在老叶一定不会去动它，那么，它里面一定是干的，而外面也一定沾满了灰尘。但结果我发现，那只盐水瓶却里里外外都是新如刚刚洗过的，怎么回事？我想，一定是凶手在行凶之后，为了推迟他的死亡时间，所以用那只盐水瓶灌满了开水，为了不烫伤尸体的皮肤，又用脸盆里的毛巾把瓶子包着，然后揌到尸体的胸口进行保温。我还注意到了老叶用的洗脸盆，他比一般的男人更讲卫生，我们洗脸洗脚和洗澡都是用一条毛巾的，而他洗脸洗脚的毛巾是分开的，可我昨天只发现脸盆里只有一条毛巾，那是怎么回事呢？大概是凶手在给他暖胸口的时候，不小心让毛巾粘上了血迹，所以就把那条毛巾带走了。因为脸盆里还有一条毛巾，所以凶手根本就不会想到有人会注意这个细节，问题是老叶这个人平时干净得有点古怪，所以我也就特别留心了。”

    ;;;曾玲听得很入神，也很专注，似乎怕漏掉了任何一个细节，等刘凯峰说到这里停下来后，她问道：“就这些？哼，我是没有到现场进行确认，即使你说的这些都是事实，就算凶手是在故意延缓尸体的冷却时间，但与我有什么关系？也许是你，也许是老六，因为老叶死亡的时间推迟之后，你们俩也都有了不在现场的证件。如果说八点十分之前你和阿娟还在楼上，可以相互作证，那么老六呢？在我换衣服的那段时间里，他也有时间杀掉老叶。还有唐阿公，虽然他只是一个乡下老人，但理论上他也有作案的时间呀！”

    ;;;“你还漏掉了一个人，包括白云衫也有作案的时间。”刘凯峰继续说道：“我一直没弄明白，那么急着赶时间的你，为什么会那么晚出门，而且你又不是日式装扮，为什么非要把晚礼服换成职业装？我们在一个套间里睡了几个月，出于尊重，我可从来没有动过你的衣柜，但今天我却看了一下你的晚礼服，虽然已经干得差不多了，但我还是发现右手袖口有点潮，我想，你在用喂毒的凶器刺向老叶胸口的时候，不慎将袖口粘上了血迹，所以出门时你必须把那套晚礼服换下，然后等晚上回来后再洗净。有一点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把整件晚礼服全部过一下水而只洗袖口呢？大概是怕夜深人静是弄出的声响太大惊醒了别人吧？”

    ;;;曾玲合上小手不停地轻声鼓掌道：“很精彩的推理小说，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一定在报纸上发个连载。现在的问题是，我这个从来不看推理小说的人，都发现你的故事中漏洞百出，如果真的见了报，我估计会被人骂死的。”

    ;;;刘凯峰问道：“那请曾秘书说说看，到底哪些地方有漏洞？”

    ;;;“第一，我为什么要杀他？”

    ;;;刘凯峰笑道：“至于出于什么动机，我说过这是我唯一不明白的地方，需要曾秘书亲自讲述了，如果不讲也没关系，那我只好把这些漏洞百出的推理向总部汇报，我想到总部后你一定会讲得很清楚的。”

    ;;;“好，这个暂且放到一边。”曾玲继续问道：“第二，就算按你所说，是我用了热水瓶的水，那么我回来之后为什么不重新装满，而给你留下这么大的一个破绽？”

    ;;;“这不叫破绽，事实上除了我也没人注意到这个问题，你是听我说完故事之后才意识到这个问题，再说了，即使你昨天晚上回来意识到了也很难亡羊补牢，因为大家都睡了，你不敢吵醒大家，或者，你以为大家已经发现叶志超已经死了，但却假装睡了，给你布置了一个陷阱，只要你稍有动作就可能被抓一个现行。所以，尽管回来是心情浮躁，但你还是强忍着让自己安静下来，一直等到今天早上老六去喊门的时候，如果你昨天晚上意识到了热水瓶里面开水的事，那么今天早上你最后悔的就是没有把热水瓶给满上。”

    ;;;“第三，我离开老叶的房间时，为什么单单把毛巾拿走，而不连那只盐水瓶一块拿走呢？”

    ;;;“这是因为有两个方面的因素，使得你不能拿走盐水瓶，一是你不知道谁到过老叶的房间，对他房间的陈设物熟悉到何种程度，所以，你能不挪动的东西尽量不挪动。二是因为你怕自己从老叶房间出来，说不到会碰见谁，而你还有一件必须带走的东西需要拿走，所以，你决定拿那条粘上血迹的毛巾，包着那个必须带走的东西，从而就无法把盐水瓶也一块带走了。”

    ;;;曾玲问道：“请问，我要带走的是什么东西？金条吗？你倒是完全可以这么认为，那样的话，我就有了见财起心、见利忘义地杀害老叶的动机了。”

    ;;;“你带走的一定不是金条，但一定与金属有关。”刘凯峰说道：“我从老叶的床底下发现了一只装衣服的箱子，那里面衣服叠放得整整齐齐的，但却象少了一个正方形的角似的，我闻了闻，似乎有一种金属和橡胶皮的味道，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那是他收藏电台的地方，而且应该是那种美式的微型电台，你应该是发现他收听了不该收听的电台，或者发现他发出了不该发出的电报，所以就对他下手了。因为你并不知道他电台的收藏处，所以，你只好用毛巾把电台包着带了出来。”

    ;;;曾玲笑了笑：“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身先士卒的战士，却没想到你的想象力比作家还丰富。还有第四，那就是凶器，请问，如果是我杀了老叶，那喂毒的凶器是本来就在他房间里的，还是我带进去的？”

    ;;;“喂毒，”刘凯峰说道：“问题的关键就在喂毒的凶器上了。医生说凶器是一种类似于长铁丁状的锐器，本来我想到可能是长铁钉或者螺丝刀之类的东西，因为老叶在摆弄电台，或许会准备一些维修工具的，但他总不可能在工具上喂毒吧？”

    ;;;曾玲点了点头：“嗯，这么说来，凶器一定是我喂过毒后再带进去的。那么，按照你的逻辑，我先是在房间里换了衣服，之后还准备好喂毒的工具，然后进到老叶的房间，发现他在收报或者发报，然后把他杀死，再把电台带回楼上，再从从容容地出门。按照这种逻辑推理，时间倒是足够了，可我在没下楼之前，怎么就能发现楼下的老叶在收发电报呢？既然不知道，又怎么会事先把找把凶器并且将它喂毒呢？站长大人，也许你是先知先觉的智者，但我却不是，我只是你的秘书。何况老叶要是秘密发报，为什么会选择在我们都在别墅的时候呢？那不是自己找死吗？开始听你的故事觉得很精彩，现在一推敲怎么就觉得如此蹩脚呢？站长大人，我知道你一直在暗恋特派员，为了保护她你也不至于非要送我上断头台吧？”

    ;;;刘凯峰又掏出一支烟点上，然后说道：“记得我们出入虹口区时，因为我们都没带枪，所以我每次都提醒你要注意安全，而你总是神秘莫测地对我说，你有秘密武器。我观察了你很久，每次出去你都不停地变换服装和头饰，但有一样东西你却始终没变过，那就是你用的那根发簪，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你就是在那上面喂了毒，准备出门防身时用的，如果我把你的那根发簪送到医生哪里去的话，他一定可以肯定那就是凶器。”

    ;;;曾玲静静地注视着他，久久没有吭声。

    ;;;刘凯峰吸了口烟，接着说道：“还是让我来还原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吧。你从我的房间出去后，因为赶时间，所以本来是穿着那套晚礼服出门的，但当你走到楼下的时候，突然发现老叶房间里传出了奇怪的动静，这也可以解释一下他为什么在那个时候收发电报，一是他可能早已与对方约定了收发报的时间，二是那个时候本来我们应该去参加酒会了，而阿娟通常也会在那个时候洗澡的。但昨天因为总部的电报把一切都改变了，但看到你在楼上进进出出地忙碌着，所以他还是冒险一试。因为他在收发电报，所以带着耳机，而你套开他的房门应该不是难事，等他发现你进来后，你有足够的时间将发簪刺进他的心脏。但他的血却溅到了你的袖口上，这时，你必须上楼换衣服，为了把自己排除在暗杀他的嫌疑之外，你立即从床头柜里找出盐水瓶，然后用脸盆中两条毛巾中的一条包好放进他的胸口，接着，你本来想把电台放回原处，但却找不到他事先藏电台的地方，之后，你只好用毛巾裹住电台回到楼上，先是简单地处理了一下袖口的血迹，担心时间长了处理不了，之后立即换上职业装，这时才若无其事地走下楼去。偏偏在这个时候我来到了窗口，同时朝门口看了一眼，又恰好看到了你。曾秘书，对此你还有什么话说的吗？”

    ;;;曾玲自嘲地失声一笑，然后低下头，并且用手支撑着额头摇了摇脑袋，之后抬头看着刘凯峰说道：“如果你把这个故事讲给总部听，那么总部第一个要抓的人就是你！”

    ;;;aq;;;;这时，楼下的大堂里逐渐热闹起来，听得出已经有不少客人进来用餐了，但二楼还是没有人上来，虽然用屏风隔了五、六个包厢，但只有刘凯峰和曾玲两个人坐在里面。

    ;;;刘凯峰接着说道：“我想，医生判断人的死亡时间，通常是通过尸体僵硬的程度，也就是所谓的尸温所决定的，如果让尸体保持在一定的温度里，那不就可以让医生推迟判断死亡的时间吗？所以，我首先打开了老叶房间的热水瓶，发现里面是空的。我们大家都知道，老叶是个‘茶鬼’，每天晚上都要喝很多的茶，如果在八点钟他的水瓶就空了，那么一个晚上他怎么过？也就是说，有人用了那瓶开水做了什么事。接着，我又打开床头柜看了看，发现里面有一只用来暖被子的盐水瓶，那是冬天才用的，现在老叶一定不会去动它，那么，它里面一定是干的，而外面也一定沾满了灰尘。但结果我发现，那只盐水瓶却里里外外都是新如刚刚洗过的，怎么回事？我想，一定是凶手在行凶之后，为了推迟他的死亡时间，所以用那只盐水瓶灌满了开水，为了不烫伤尸体的皮肤，又用脸盆里的毛巾把瓶子包着，然后揌到尸体的胸口进行保温。我还注意到了老叶用的洗脸盆，他比一般的男人更讲卫生，我们洗脸洗脚和洗澡都是用一条毛巾的，而他洗脸洗脚的毛巾是分开的，可我昨天只发现脸盆里只有一条毛巾，那是怎么回事呢？大概是凶手在给他暖胸口的时候，不小心让毛巾粘上了血迹，所以就把那条毛巾带走了。因为脸盆里还有一条毛巾，所以凶手根本就不会想到有人会注意这个细节，问题是老叶这个人平时干净得有点古怪，所以我也就特别留心了。”

    ;;;曾玲听得很入神，也很专注，似乎怕漏掉了任何一个细节，等刘凯峰说到这里停下来后，她问道：“就这些？哼，我是没有到现场进行确认，即使你说的这些都是事实，就算凶手是在故意延缓尸体的冷却时间，但与我有什么关系？也许是你，也许是老六，因为老叶死亡的时间推迟之后，你们俩也都有了不在现场的证件。如果说八点十分之前你和阿娟还在楼上，可以相互作证，那么老六呢？在我换衣服的那段时间里，他也有时间杀掉老叶。还有唐阿公，虽然他只是一个乡下老人，但理论上他也有作案的时间呀！”

    ;;;“你还漏掉了一个人，包括白云衫也有作案的时间。”刘凯峰继续说道：“我一直没弄明白，那么急着赶时间的你，为什么会那么晚出门，而且你又不是日式装扮，为什么非要把晚礼服换成职业装？我们在一个套间里睡了几个月，出于尊重，我可从来没有动过你的衣柜，但今天我却看了一下你的晚礼服，虽然已经干得差不多了，但我还是发现右手袖口有点潮，我想，你在用喂毒的凶器刺向老叶胸口的时候，不慎将袖口粘上了血迹，所以出门时你必须把那套晚礼服换下，然后等晚上回来后再洗净。有一点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把整件晚礼服全部过一下水而只洗袖口呢？大概是怕夜深人静是弄出的声响太大惊醒了别人吧？”

    ;;;曾玲合上小手不停地轻声鼓掌道：“很精彩的推理小说，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一定在报纸上发个连载。现在的问题是，我这个从来不看推理小说的人，都发现你的故事中漏洞百出，如果真的见了报，我估计会被人骂死的。”

    ;;;刘凯峰问道：“那请曾秘书说说看，到底哪些地方有漏洞？”

    ;;;“第一，我为什么要杀他？”

    ;;;刘凯峰笑道：“至于出于什么动机，我说过这是我唯一不明白的地方，需要曾秘书亲自讲述了，如果不讲也没关系，那我只好把这些漏洞百出的推理向总部汇报，我想到总部后你一定会讲得很清楚的。”

    ;;;“好，这个暂且放到一边。”曾玲继续问道：“第二，就算按你所说，是我用了热水瓶的水，那么我回来之后为什么不重新装满，而给你留下这么大的一个破绽？”

    ;;;“这不叫破绽，事实上除了我也没人注意到这个问题，你是听我说完故事之后才意识到这个问题，再说了，即使你昨天晚上回来意识到了也很难亡羊补牢，因为大家都睡了，你不敢吵醒大家，或者，你以为大家已经发现叶志超已经死了，但却假装睡了，给你布置了一个陷阱，只要你稍有动作就可能被抓一个现行。所以，尽管回来是心情浮躁，但你还是强忍着让自己安静下来，一直等到今天早上老六去喊门的时候，如果你昨天晚上意识到了热水瓶里面开水的事，那么今天早上你最后悔的就是没有把热水瓶给满上。”

    ;;;“第三，我离开老叶的房间时，为什么单单把毛巾拿走，而不连那只盐水瓶一块拿走呢？”

    ;;;“这是因为有两个方面的因素，使得你不能拿走盐水瓶，一是你不知道谁到过老叶的房间，对他房间的陈设物熟悉到何种程度，所以，你能不挪动的东西尽量不挪动。二是因为你怕自己从老叶房间出来，说不到会碰见谁，而你还有一件必须带走的东西需要拿走，所以，你决定拿那条粘上血迹的毛巾，包着那个必须带走的东西，从而就无法把盐水瓶也一块带走了。”

    ;;;曾玲问道：“请问，我要带走的是什么东西？金条吗？你倒是完全可以这么认为，那样的话，我就有了见财起心、见利忘义地杀害老叶的动机了。”

    ;;;“你带走的一定不是金条，但一定与金属有关。”刘凯峰说道：“我从老叶的床底下发现了一只装衣服的箱子，那里面衣服叠放得整整齐齐的，但却象少了一个正方形的角似的，我闻了闻，似乎有一种金属和橡胶皮的味道，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那是他收藏电台的地方，而且应该是那种美式的微型电台，你应该是发现他收听了不该收听的电台，或者发现他发出了不该发出的电报，所以就对他下手了。因为你并不知道他电台的收藏处，所以，你只好用毛巾把电台包着带了出来。”

    ;;;曾玲笑了笑：“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身先士卒的战士，却没想到你的想象力比作家还丰富。还有第四，那就是凶器，请问，如果是我杀了老叶，那喂毒的凶器是本来就在他房间里的，还是我带进去的？”

    ;;;“喂毒，”刘凯峰说道：“问题的关键就在喂毒的凶器上了。医生说凶器是一种类似于长铁丁状的锐器，本来我想到可能是长铁钉或者螺丝刀之类的东西，因为老叶在摆弄电台，或许会准备一些维修工具的，但他总不可能在工具上喂毒吧？”

    ;;;曾玲点了点头：“嗯，这么说来，凶器一定是我喂过毒后再带进去的。那么，按照你的逻辑，我先是在房间里换了衣服，之后还准备好喂毒的工具，然后进到老叶的房间，发现他在收报或者发报，然后把他杀死，再把电台带回楼上，再从从容容地出门。按照这种逻辑推理，时间倒是足够了，可我在没下楼之前，怎么就能发现楼下的老叶在收发电报呢？既然不知道，又怎么会事先把找把凶器并且将它喂毒呢？站长大人，也许你是先知先觉的智者，但我却不是，我只是你的秘书。何况老叶要是秘密发报，为什么会选择在我们都在别墅的时候呢？那不是自己找死吗？开始听你的故事觉得很精彩，现在一推敲怎么就觉得如此蹩脚呢？站长大人，我知道你一直在暗恋特派员，为了保护她你也不至于非要送我上断头台吧？”

    ;;;刘凯峰又掏出一支烟点上，然后说道：“记得我们出入虹口区时，因为我们都没带枪，所以我每次都提醒你要注意安全，而你总是神秘莫测地对我说，你有秘密武器。我观察了你很久，每次出去你都不停地变换服装和头饰，但有一样东西你却始终没变过，那就是你用的那根发簪，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你就是在那上面喂了毒，准备出门防身时用的，如果我把你的那根发簪送到医生哪里去的话，他一定可以肯定那就是凶器。”

    ;;;曾玲静静地注视着他，久久没有吭声。

    ;;;刘凯峰吸了口烟，接着说道：“还是让我来还原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吧。你从我的房间出去后，因为赶时间，所以本来是穿着那套晚礼服出门的，但当你走到楼下的时候，突然发现老叶房间里传出了奇怪的动静，这也可以解释一下他为什么在那个时候收发电报，一是他可能早已与对方约定了收发报的时间，二是那个时候本来我们应该去参加酒会了，而阿娟通常也会在那个时候洗澡的。但昨天因为总部的电报把一切都改变了，但看到你在楼上进进出出地忙碌着，所以他还是冒险一试。因为他在收发电报，所以带着耳机，而你套开他的房门应该不是难事，等他发现你进来后，你有足够的时间将发簪刺进他的心脏。但他的血却溅到了你的袖口上，这时，你必须上楼换衣服，为了把自己排除在暗杀他的嫌疑之外，你立即从床头柜里找出盐水瓶，然后用脸盆中两条毛巾中的一条包好放进他的胸口，接着，你本来想把电台放回原处，但却找不到他事先藏电台的地方，之后，你只好用毛巾裹住电台回到楼上，先是简单地处理了一下袖口的血迹，担心时间长了处理不了，之后立即换上职业装，这时才若无其事地走下楼去。偏偏在这个时候我来到了窗口，同时朝门口看了一眼，又恰好看到了你。曾秘书，对此你还有什么话说的吗？”

    ;;;曾玲自嘲地失声一笑，然后低下头，并且用手支撑着额头摇了摇脑袋，之后抬头看着刘凯峰说道：“如果你把这个故事讲给总部听，那么总部第一个要抓的人就是你！”

    ;;;aq;;;;这时，楼下的大堂里逐渐热闹起来，听得出已经有不少客人进来用餐了，但二楼还是没有人上来，虽然用屏风隔了五、六个包厢，但只有刘凯峰和曾玲两个人坐在里面。

    ;;;刘凯峰接着说道：“我想，医生判断人的死亡时间，通常是通过尸体僵硬的程度，也就是所谓的尸温所决定的，如果让尸体保持在一定的温度里，那不就可以让医生推迟判断死亡的时间吗？所以，我首先打开了老叶房间的热水瓶，发现里面是空的。我们大家都知道，老叶是个‘茶鬼’，每天晚上都要喝很多的茶，如果在八点钟他的水瓶就空了，那么一个晚上他怎么过？也就是说，有人用了那瓶开水做了什么事。接着，我又打开床头柜看了看，发现里面有一只用来暖被子的盐水瓶，那是冬天才用的，现在老叶一定不会去动它，那么，它里面一定是干的，而外面也一定沾满了灰尘。但结果我发现，那只盐水瓶却里里外外都是新如刚刚洗过的，怎么回事？我想，一定是凶手在行凶之后，为了推迟他的死亡时间，所以用那只盐水瓶灌满了开水，为了不烫伤尸体的皮肤，又用脸盆里的毛巾把瓶子包着，然后揌到尸体的胸口进行保温。我还注意到了老叶用的洗脸盆，他比一般的男人更讲卫生，我们洗脸洗脚和洗澡都是用一条毛巾的，而他洗脸洗脚的毛巾是分开的，可我昨天只发现脸盆里只有一条毛巾，那是怎么回事呢？大概是凶手在给他暖胸口的时候，不小心让毛巾粘上了血迹，所以就把那条毛巾带走了。因为脸盆里还有一条毛巾，所以凶手根本就不会想到有人会注意这个细节，问题是老叶这个人平时干净得有点古怪，所以我也就特别留心了。”

    ;;;曾玲听得很入神，也很专注，似乎怕漏掉了任何一个细节，等刘凯峰说到这里停下来后，她问道：“就这些？哼，我是没有到现场进行确认，即使你说的这些都是事实，就算凶手是在故意延缓尸体的冷却时间，但与我有什么关系？也许是你，也许是老六，因为老叶死亡的时间推迟之后，你们俩也都有了不在现场的证件。如果说八点十分之前你和阿娟还在楼上，可以相互作证，那么老六呢？在我换衣服的那段时间里，他也有时间杀掉老叶。还有唐阿公，虽然他只是一个乡下老人，但理论上他也有作案的时间呀！”

    ;;;“你还漏掉了一个人，包括白云衫也有作案的时间。”刘凯峰继续说道：“我一直没弄明白，那么急着赶时间的你，为什么会那么晚出门，而且你又不是日式装扮，为什么非要把晚礼服换成职业装？我们在一个套间里睡了几个月，出于尊重，我可从来没有动过你的衣柜，但今天我却看了一下你的晚礼服，虽然已经干得差不多了，但我还是发现右手袖口有点潮，我想，你在用喂毒的凶器刺向老叶胸口的时候，不慎将袖口粘上了血迹，所以出门时你必须把那套晚礼服换下，然后等晚上回来后再洗净。有一点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把整件晚礼服全部过一下水而只洗袖口呢？大概是怕夜深人静是弄出的声响太大惊醒了别人吧？”

    ;;;曾玲合上小手不停地轻声鼓掌道：“很精彩的推理小说，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一定在报纸上发个连载。现在的问题是，我这个从来不看推理小说的人，都发现你的故事中漏洞百出，如果真的见了报，我估计会被人骂死的。”

    ;;;刘凯峰问道：“那请曾秘书说说看，到底哪些地方有漏洞？”

    ;;;“第一，我为什么要杀他？”

    ;;;刘凯峰笑道：“至于出于什么动机，我说过这是我唯一不明白的地方，需要曾秘书亲自讲述了，如果不讲也没关系，那我只好把这些漏洞百出的推理向总部汇报，我想到总部后你一定会讲得很清楚的。”

    ;;;“好，这个暂且放到一边。”曾玲继续问道：“第二，就算按你所说，是我用了热水瓶的水，那么我回来之后为什么不重新装满，而给你留下这么大的一个破绽？”

    ;;;“这不叫破绽，事实上除了我也没人注意到这个问题，你是听我说完故事之后才意识到这个问题，再说了，即使你昨天晚上回来意识到了也很难亡羊补牢，因为大家都睡了，你不敢吵醒大家，或者，你以为大家已经发现叶志超已经死了，但却假装睡了，给你布置了一个陷阱，只要你稍有动作就可能被抓一个现行。所以，尽管回来是心情浮躁，但你还是强忍着让自己安静下来，一直等到今天早上老六去喊门的时候，如果你昨天晚上意识到了热水瓶里面开水的事，那么今天早上你最后悔的就是没有把热水瓶给满上。”

    ;;;“第三，我离开老叶的房间时，为什么单单把毛巾拿走，而不连那只盐水瓶一块拿走呢？”

    ;;;“这是因为有两个方面的因素，使得你不能拿走盐水瓶，一是你不知道谁到过老叶的房间，对他房间的陈设物熟悉到何种程度，所以，你能不挪动的东西尽量不挪动。二是因为你怕自己从老叶房间出来，说不到会碰见谁，而你还有一件必须带走的东西需要拿走，所以，你决定拿那条粘上血迹的毛巾，包着那个必须带走的东西，从而就无法把盐水瓶也一块带走了。”

    ;;;曾玲问道：“请问，我要带走的是什么东西？金条吗？你倒是完全可以这么认为，那样的话，我就有了见财起心、见利忘义地杀害老叶的动机了。”

    ;;;“你带走的一定不是金条，但一定与金属有关。”刘凯峰说道：“我从老叶的床底下发现了一只装衣服的箱子，那里面衣服叠放得整整齐齐的，但却象少了一个正方形的角似的，我闻了闻，似乎有一种金属和橡胶皮的味道，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那是他收藏电台的地方，而且应该是那种美式的微型电台，你应该是发现他收听了不该收听的电台，或者发现他发出了不该发出的电报，所以就对他下手了。因为你并不知道他电台的收藏处，所以，你只好用毛巾把电台包着带了出来。”

    ;;;曾玲笑了笑：“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身先士卒的战士，却没想到你的想象力比作家还丰富。还有第四，那就是凶器，请问，如果是我杀了老叶，那喂毒的凶器是本来就在他房间里的，还是我带进去的？”

    ;;;“喂毒，”刘凯峰说道：“问题的关键就在喂毒的凶器上了。医生说凶器是一种类似于长铁丁状的锐器，本来我想到可能是长铁钉或者螺丝刀之类的东西，因为老叶在摆弄电台，或许会准备一些维修工具的，但他总不可能在工具上喂毒吧？”

    ;;;曾玲点了点头：“嗯，这么说来，凶器一定是我喂过毒后再带进去的。那么，按照你的逻辑，我先是在房间里换了衣服，之后还准备好喂毒的工具，然后进到老叶的房间，发现他在收报或者发报，然后把他杀死，再把电台带回楼上，再从从容容地出门。按照这种逻辑推理，时间倒是足够了，可我在没下楼之前，怎么就能发现楼下的老叶在收发电报呢？既然不知道，又怎么会事先把找把凶器并且将它喂毒呢？站长大人，也许你是先知先觉的智者，但我却不是，我只是你的秘书。何况老叶要是秘密发报，为什么会选择在我们都在别墅的时候呢？那不是自己找死吗？开始听你的故事觉得很精彩，现在一推敲怎么就觉得如此蹩脚呢？站长大人，我知道你一直在暗恋特派员，为了保护她你也不至于非要送我上断头台吧？”

    ;;;刘凯峰又掏出一支烟点上，然后说道：“记得我们出入虹口区时，因为我们都没带枪，所以我每次都提醒你要注意安全，而你总是神秘莫测地对我说，你有秘密武器。我观察了你很久，每次出去你都不停地变换服装和头饰，但有一样东西你却始终没变过，那就是你用的那根发簪，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你就是在那上面喂了毒，准备出门防身时用的，如果我把你的那根发簪送到医生哪里去的话，他一定可以肯定那就是凶器。”

    ;;;曾玲静静地注视着他，久久没有吭声。

    ;;;刘凯峰吸了口烟，接着说道：“还是让我来还原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吧。你从我的房间出去后，因为赶时间，所以本来是穿着那套晚礼服出门的，但当你走到楼下的时候，突然发现老叶房间里传出了奇怪的动静，这也可以解释一下他为什么在那个时候收发电报，一是他可能早已与对方约定了收发报的时间，二是那个时候本来我们应该去参加酒会了，而阿娟通常也会在那个时候洗澡的。但昨天因为总部的电报把一切都改变了，但看到你在楼上进进出出地忙碌着，所以他还是冒险一试。因为他在收发电报，所以带着耳机，而你套开他的房门应该不是难事，等他发现你进来后，你有足够的时间将发簪刺进他的心脏。但他的血却溅到了你的袖口上，这时，你必须上楼换衣服，为了把自己排除在暗杀他的嫌疑之外，你立即从床头柜里找出盐水瓶，然后用脸盆中两条毛巾中的一条包好放进他的胸口，接着，你本来想把电台放回原处，但却找不到他事先藏电台的地方，之后，你只好用毛巾裹住电台回到楼上，先是简单地处理了一下袖口的血迹，担心时间长了处理不了，之后立即换上职业装，这时才若无其事地走下楼去。偏偏在这个时候我来到了窗口，同时朝门口看了一眼，又恰好看到了你。曾秘书，对此你还有什么话说的吗？”

    ;;;曾玲自嘲地失声一笑，然后低下头，并且用手支撑着额头摇了摇脑袋，之后抬头看着刘凯峰说道：“如果你把这个故事讲给总部听，那么总部第一个要抓的人就是你！”

    ;;;aq;;;;这时，楼下的大堂里逐渐热闹起来，听得出已经有不少客人进来用餐了，但二楼还是没有人上来，虽然用屏风隔了五、六个包厢，但只有刘凯峰和曾玲两个人坐在里面。

    ;;;刘凯峰接着说道：“我想，医生判断人的死亡时间，通常是通过尸体僵硬的程度，也就是所谓的尸温所决定的，如果让尸体保持在一定的温度里，那不就可以让医生推迟判断死亡的时间吗？所以，我首先打开了老叶房间的热水瓶，发现里面是空的。我们大家都知道，老叶是个‘茶鬼’，每天晚上都要喝很多的茶，如果在八点钟他的水瓶就空了，那么一个晚上他怎么过？也就是说，有人用了那瓶开水做了什么事。接着，我又打开床头柜看了看，发现里面有一只用来暖被子的盐水瓶，那是冬天才用的，现在老叶一定不会去动它，那么，它里面一定是干的，而外面也一定沾满了灰尘。但结果我发现，那只盐水瓶却里里外外都是新如刚刚洗过的，怎么回事？我想，一定是凶手在行凶之后，为了推迟他的死亡时间，所以用那只盐水瓶灌满了开水，为了不烫伤尸体的皮肤，又用脸盆里的毛巾把瓶子包着，然后揌到尸体的胸口进行保温。我还注意到了老叶用的洗脸盆，他比一般的男人更讲卫生，我们洗脸洗脚和洗澡都是用一条毛巾的，而他洗脸洗脚的毛巾是分开的，可我昨天只发现脸盆里只有一条毛巾，那是怎么回事呢？大概是凶手在给他暖胸口的时候，不小心让毛巾粘上了血迹，所以就把那条毛巾带走了。因为脸盆里还有一条毛巾，所以凶手根本就不会想到有人会注意这个细节，问题是老叶这个人平时干净得有点古怪，所以我也就特别留心了。”

    ;;;曾玲听得很入神，也很专注，似乎怕漏掉了任何一个细节，等刘凯峰说到这里停下来后，她问道：“就这些？哼，我是没有到现场进行确认，即使你说的这些都是事实，就算凶手是在故意延缓尸体的冷却时间，但与我有什么关系？也许是你，也许是老六，因为老叶死亡的时间推迟之后，你们俩也都有了不在现场的证件。如果说八点十分之前你和阿娟还在楼上，可以相互作证，那么老六呢？在我换衣服的那段时间里，他也有时间杀掉老叶。还有唐阿公，虽然他只是一个乡下老人，但理论上他也有作案的时间呀！”

    ;;;“你还漏掉了一个人，包括白云衫也有作案的时间。”刘凯峰继续说道：“我一直没弄明白，那么急着赶时间的你，为什么会那么晚出门，而且你又不是日式装扮，为什么非要把晚礼服换成职业装？我们在一个套间里睡了几个月，出于尊重，我可从来没有动过你的衣柜，但今天我却看了一下你的晚礼服，虽然已经干得差不多了，但我还是发现右手袖口有点潮，我想，你在用喂毒的凶器刺向老叶胸口的时候，不慎将袖口粘上了血迹，所以出门时你必须把那套晚礼服换下，然后等晚上回来后再洗净。有一点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把整件晚礼服全部过一下水而只洗袖口呢？大概是怕夜深人静是弄出的声响太大惊醒了别人吧？”

    ;;;曾玲合上小手不停地轻声鼓掌道：“很精彩的推理小说，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一定在报纸上发个连载。现在的问题是，我这个从来不看推理小说的人，都发现你的故事中漏洞百出，如果真的见了报，我估计会被人骂死的。”

    ;;;刘凯峰问道：“那请曾秘书说说看，到底哪些地方有漏洞？”

    ;;;“第一，我为什么要杀他？”

    ;;;刘凯峰笑道：“至于出于什么动机，我说过这是我唯一不明白的地方，需要曾秘书亲自讲述了，如果不讲也没关系，那我只好把这些漏洞百出的推理向总部汇报，我想到总部后你一定会讲得很清楚的。”

    ;;;“好，这个暂且放到一边。”曾玲继续问道：“第二，就算按你所说，是我用了热水瓶的水，那么我回来之后为什么不重新装满，而给你留下这么大的一个破绽？”

    ;;;“这不叫破绽，事实上除了我也没人注意到这个问题，你是听我说完故事之后才意识到这个问题，再说了，即使你昨天晚上回来意识到了也很难亡羊补牢，因为大家都睡了，你不敢吵醒大家，或者，你以为大家已经发现叶志超已经死了，但却假装睡了，给你布置了一个陷阱，只要你稍有动作就可能被抓一个现行。所以，尽管回来是心情浮躁，但你还是强忍着让自己安静下来，一直等到今天早上老六去喊门的时候，如果你昨天晚上意识到了热水瓶里面开水的事，那么今天早上你最后悔的就是没有把热水瓶给满上。”

    ;;;“第三，我离开老叶的房间时，为什么单单把毛巾拿走，而不连那只盐水瓶一块拿走呢？”

    ;;;“这是因为有两个方面的因素，使得你不能拿走盐水瓶，一是你不知道谁到过老叶的房间，对他房间的陈设物熟悉到何种程度，所以，你能不挪动的东西尽量不挪动。二是因为你怕自己从老叶房间出来，说不到会碰见谁，而你还有一件必须带走的东西需要拿走，所以，你决定拿那条粘上血迹的毛巾，包着那个必须带走的东西，从而就无法把盐水瓶也一块带走了。”

    ;;;曾玲问道：“请问，我要带走的是什么东西？金条吗？你倒是完全可以这么认为，那样的话，我就有了见财起心、见利忘义地杀害老叶的动机了。”

    ;;;“你带走的一定不是金条，但一定与金属有关。”刘凯峰说道：“我从老叶的床底下发现了一只装衣服的箱子，那里面衣服叠放得整整齐齐的，但却象少了一个正方形的角似的，我闻了闻，似乎有一种金属和橡胶皮的味道，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那是他收藏电台的地方，而且应该是那种美式的微型电台，你应该是发现他收听了不该收听的电台，或者发现他发出了不该发出的电报，所以就对他下手了。因为你并不知道他电台的收藏处，所以，你只好用毛巾把电台包着带了出来。”

    ;;;曾玲笑了笑：“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身先士卒的战士，却没想到你的想象力比作家还丰富。还有第四，那就是凶器，请问，如果是我杀了老叶，那喂毒的凶器是本来就在他房间里的，还是我带进去的？”

    ;;;“喂毒，”刘凯峰说道：“问题的关键就在喂毒的凶器上了。医生说凶器是一种类似于长铁丁状的锐器，本来我想到可能是长铁钉或者螺丝刀之类的东西，因为老叶在摆弄电台，或许会准备一些维修工具的，但他总不可能在工具上喂毒吧？”

    ;;;曾玲点了点头：“嗯，这么说来，凶器一定是我喂过毒后再带进去的。那么，按照你的逻辑，我先是在房间里换了衣服，之后还准备好喂毒的工具，然后进到老叶的房间，发现他在收报或者发报，然后把他杀死，再把电台带回楼上，再从从容容地出门。按照这种逻辑推理，时间倒是足够了，可我在没下楼之前，怎么就能发现楼下的老叶在收发电报呢？既然不知道，又怎么会事先把找把凶器并且将它喂毒呢？站长大人，也许你是先知先觉的智者，但我却不是，我只是你的秘书。何况老叶要是秘密发报，为什么会选择在我们都在别墅的时候呢？那不是自己找死吗？开始听你的故事觉得很精彩，现在一推敲怎么就觉得如此蹩脚呢？站长大人，我知道你一直在暗恋特派员，为了保护她你也不至于非要送我上断头台吧？”

    ;;;刘凯峰又掏出一支烟点上，然后说道：“记得我们出入虹口区时，因为我们都没带枪，所以我每次都提醒你要注意安全，而你总是神秘莫测地对我说，你有秘密武器。我观察了你很久，每次出去你都不停地变换服装和头饰，但有一样东西你却始终没变过，那就是你用的那根发簪，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你就是在那上面喂了毒，准备出门防身时用的，如果我把你的那根发簪送到医生哪里去的话，他一定可以肯定那就是凶器。”

    ;;;曾玲静静地注视着他，久久没有吭声。

    ;;;刘凯峰吸了口烟，接着说道：“还是让我来还原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吧。你从我的房间出去后，因为赶时间，所以本来是穿着那套晚礼服出门的，但当你走到楼下的时候，突然发现老叶房间里传出了奇怪的动静，这也可以解释一下他为什么在那个时候收发电报，一是他可能早已与对方约定了收发报的时间，二是那个时候本来我们应该去参加酒会了，而阿娟通常也会在那个时候洗澡的。但昨天因为总部的电报把一切都改变了，但看到你在楼上进进出出地忙碌着，所以他还是冒险一试。因为他在收发电报，所以带着耳机，而你套开他的房门应该不是难事，等他发现你进来后，你有足够的时间将发簪刺进他的心脏。但他的血却溅到了你的袖口上，这时，你必须上楼换衣服，为了把自己排除在暗杀他的嫌疑之外，你立即从床头柜里找出盐水瓶，然后用脸盆中两条毛巾中的一条包好放进他的胸口，接着，你本来想把电台放回原处，但却找不到他事先藏电台的地方，之后，你只好用毛巾裹住电台回到楼上，先是简单地处理了一下袖口的血迹，担心时间长了处理不了，之后立即换上职业装，这时才若无其事地走下楼去。偏偏在这个时候我来到了窗口，同时朝门口看了一眼，又恰好看到了你。曾秘书，对此你还有什么话说的吗？”

    ;;;曾玲自嘲地失声一笑，然后低下头，并且用手支撑着额头摇了摇脑袋，之后抬头看着刘凯峰说道：“如果你把这个故事讲给总部听，那么总部第一个要抓的人就是你！”

    ;;;aq;;;;这时，楼下的大堂里逐渐热闹起来，听得出已经有不少客人进来用餐了，但二楼还是没有人上来，虽然用屏风隔了五、六个包厢，但只有刘凯峰和曾玲两个人坐在里面。

    ;;;刘凯峰接着说道：“我想，医生判断人的死亡时间，通常是通过尸体僵硬的程度，也就是所谓的尸温所决定的，如果让尸体保持在一定的温度里，那不就可以让医生推迟判断死亡的时间吗？所以，我首先打开了老叶房间的热水瓶，发现里面是空的。我们大家都知道，老叶是个‘茶鬼’，每天晚上都要喝很多的茶，如果在八点钟他的水瓶就空了，那么一个晚上他怎么过？也就是说，有人用了那瓶开水做了什么事。接着，我又打开床头柜看了看，发现里面有一只用来暖被子的盐水瓶，那是冬天才用的，现在老叶一定不会去动它，那么，它里面一定是干的，而外面也一定沾满了灰尘。但结果我发现，那只盐水瓶却里里外外都是新如刚刚洗过的，怎么回事？我想，一定是凶手在行凶之后，为了推迟他的死亡时间，所以用那只盐水瓶灌满了开水，为了不烫伤尸体的皮肤，又用脸盆里的毛巾把瓶子包着，然后揌到尸体的胸口进行保温。我还注意到了老叶用的洗脸盆，他比一般的男人更讲卫生，我们洗脸洗脚和洗澡都是用一条毛巾的，而他洗脸洗脚的毛巾是分开的，可我昨天只发现脸盆里只有一条毛巾，那是怎么回事呢？大概是凶手在给他暖胸口的时候，不小心让毛巾粘上了血迹，所以就把那条毛巾带走了。因为脸盆里还有一条毛巾，所以凶手根本就不会想到有人会注意这个细节，问题是老叶这个人平时干净得有点古怪，所以我也就特别留心了。”

    ;;;曾玲听得很入神，也很专注，似乎怕漏掉了任何一个细节，等刘凯峰说到这里停下来后，她问道：“就这些？哼，我是没有到现场进行确认，即使你说的这些都是事实，就算凶手是在故意延缓尸体的冷却时间，但与我有什么关系？也许是你，也许是老六，因为老叶死亡的时间推迟之后，你们俩也都有了不在现场的证件。如果说八点十分之前你和阿娟还在楼上，可以相互作证，那么老六呢？在我换衣服的那段时间里，他也有时间杀掉老叶。还有唐阿公，虽然他只是一个乡下老人，但理论上他也有作案的时间呀！”

    ;;;“你还漏掉了一个人，包括白云衫也有作案的时间。”刘凯峰继续说道：“我一直没弄明白，那么急着赶时间的你，为什么会那么晚出门，而且你又不是日式装扮，为什么非要把晚礼服换成职业装？我们在一个套间里睡了几个月，出于尊重，我可从来没有动过你的衣柜，但今天我却看了一下你的晚礼服，虽然已经干得差不多了，但我还是发现右手袖口有点潮，我想，你在用喂毒的凶器刺向老叶胸口的时候，不慎将袖口粘上了血迹，所以出门时你必须把那套晚礼服换下，然后等晚上回来后再洗净。有一点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把整件晚礼服全部过一下水而只洗袖口呢？大概是怕夜深人静是弄出的声响太大惊醒了别人吧？”

    ;;;曾玲合上小手不停地轻声鼓掌道：“很精彩的推理小说，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一定在报纸上发个连载。现在的问题是，我这个从来不看推理小说的人，都发现你的故事中漏洞百出，如果真的见了报，我估计会被人骂死的。”

    ;;;刘凯峰问道：“那请曾秘书说说看，到底哪些地方有漏洞？”

    ;;;“第一，我为什么要杀他？”

    ;;;刘凯峰笑道：“至于出于什么动机，我说过这是我唯一不明白的地方，需要曾秘书亲自讲述了，如果不讲也没关系，那我只好把这些漏洞百出的推理向总部汇报，我想到总部后你一定会讲得很清楚的。”

    ;;;“好，这个暂且放到一边。”曾玲继续问道：“第二，就算按你所说，是我用了热水瓶的水，那么我回来之后为什么不重新装满，而给你留下这么大的一个破绽？”

    ;;;“这不叫破绽，事实上除了我也没人注意到这个问题，你是听我说完故事之后才意识到这个问题，再说了，即使你昨天晚上回来意识到了也很难亡羊补牢，因为大家都睡了，你不敢吵醒大家，或者，你以为大家已经发现叶志超已经死了，但却假装睡了，给你布置了一个陷阱，只要你稍有动作就可能被抓一个现行。所以，尽管回来是心情浮躁，但你还是强忍着让自己安静下来，一直等到今天早上老六去喊门的时候，如果你昨天晚上意识到了热水瓶里面开水的事，那么今天早上你最后悔的就是没有把热水瓶给满上。”

    ;;;“第三，我离开老叶的房间时，为什么单单把毛巾拿走，而不连那只盐水瓶一块拿走呢？”

    ;;;“这是因为有两个方面的因素，使得你不能拿走盐水瓶，一是你不知道谁到过老叶的房间，对他房间的陈设物熟悉到何种程度，所以，你能不挪动的东西尽量不挪动。二是因为你怕自己从老叶房间出来，说不到会碰见谁，而你还有一件必须带走的东西需要拿走，所以，你决定拿那条粘上血迹的毛巾，包着那个必须带走的东西，从而就无法把盐水瓶也一块带走了。”

    ;;;曾玲问道：“请问，我要带走的是什么东西？金条吗？你倒是完全可以这么认为，那样的话，我就有了见财起心、见利忘义地杀害老叶的动机了。”

    ;;;“你带走的一定不是金条，但一定与金属有关。”刘凯峰说道：“我从老叶的床底下发现了一只装衣服的箱子，那里面衣服叠放得整整齐齐的，但却象少了一个正方形的角似的，我闻了闻，似乎有一种金属和橡胶皮的味道，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那是他收藏电台的地方，而且应该是那种美式的微型电台，你应该是发现他收听了不该收听的电台，或者发现他发出了不该发出的电报，所以就对他下手了。因为你并不知道他电台的收藏处，所以，你只好用毛巾把电台包着带了出来。”

    ;;;曾玲笑了笑：“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身先士卒的战士，却没想到你的想象力比作家还丰富。还有第四，那就是凶器，请问，如果是我杀了老叶，那喂毒的凶器是本来就在他房间里的，还是我带进去的？”

    ;;;“喂毒，”刘凯峰说道：“问题的关键就在喂毒的凶器上了。医生说凶器是一种类似于长铁丁状的锐器，本来我想到可能是长铁钉或者螺丝刀之类的东西，因为老叶在摆弄电台，或许会准备一些维修工具的，但他总不可能在工具上喂毒吧？”

    ;;;曾玲点了点头：“嗯，这么说来，凶器一定是我喂过毒后再带进去的。那么，按照你的逻辑，我先是在房间里换了衣服，之后还准备好喂毒的工具，然后进到老叶的房间，发现他在收报或者发报，然后把他杀死，再把电台带回楼上，再从从容容地出门。按照这种逻辑推理，时间倒是足够了，可我在没下楼之前，怎么就能发现楼下的老叶在收发电报呢？既然不知道，又怎么会事先把找把凶器并且将它喂毒呢？站长大人，也许你是先知先觉的智者，但我却不是，我只是你的秘书。何况老叶要是秘密发报，为什么会选择在我们都在别墅的时候呢？那不是自己找死吗？开始听你的故事觉得很精彩，现在一推敲怎么就觉得如此蹩脚呢？站长大人，我知道你一直在暗恋特派员，为了保护她你也不至于非要送我上断头台吧？”

    ;;;刘凯峰又掏出一支烟点上，然后说道：“记得我们出入虹口区时，因为我们都没带枪，所以我每次都提醒你要注意安全，而你总是神秘莫测地对我说，你有秘密武器。我观察了你很久，每次出去你都不停地变换服装和头饰，但有一样东西你却始终没变过，那就是你用的那根发簪，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你就是在那上面喂了毒，准备出门防身时用的，如果我把你的那根发簪送到医生哪里去的话，他一定可以肯定那就是凶器。”

    ;;;曾玲静静地注视着他，久久没有吭声。

    ;;;刘凯峰吸了口烟，接着说道：“还是让我来还原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吧。你从我的房间出去后，因为赶时间，所以本来是穿着那套晚礼服出门的，但当你走到楼下的时候，突然发现老叶房间里传出了奇怪的动静，这也可以解释一下他为什么在那个时候收发电报，一是他可能早已与对方约定了收发报的时间，二是那个时候本来我们应该去参加酒会了，而阿娟通常也会在那个时候洗澡的。但昨天因为总部的电报把一切都改变了，但看到你在楼上进进出出地忙碌着，所以他还是冒险一试。因为他在收发电报，所以带着耳机，而你套开他的房门应该不是难事，等他发现你进来后，你有足够的时间将发簪刺进他的心脏。但他的血却溅到了你的袖口上，这时，你必须上楼换衣服，为了把自己排除在暗杀他的嫌疑之外，你立即从床头柜里找出盐水瓶，然后用脸盆中两条毛巾中的一条包好放进他的胸口，接着，你本来想把电台放回原处，但却找不到他事先藏电台的地方，之后，你只好用毛巾裹住电台回到楼上，先是简单地处理了一下袖口的血迹，担心时间长了处理不了，之后立即换上职业装，这时才若无其事地走下楼去。偏偏在这个时候我来到了窗口，同时朝门口看了一眼，又恰好看到了你。曾秘书，对此你还有什么话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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