锄奸杀寇 一二五、女谍怨

    测试广告1;;;;因为阿娟十分露骨地怂恿洪云婷主动诱惑刘凯峰，这就不得不让洪云婷怀疑刘凯峰是幕后的主使，其实这也是正常，因为在她看来，为了能够让她接受这桩日本鬼子强加的婚姻，刘凯峰可是动用了国共两党的关系，否则她说不定还真的一走了之了。笔神阁 bishenge.com自从得知刘凯峰真实的身份后，再加上初次见面时留下的好感，其实不管将来两个人是继续逢场作戏还是弄假成真，洪云婷已经做好了默认的思想准备，但现在听到阿娟如此露骨地怂恿自己，她觉得表面道貌岸然的刘凯峰，其实私下里对自己却是志在必得。

    ;;;所以，当刘凯峰离开房间时，她质问阿娟：“不是三舅逼着你来做说客的吧？”

    ;;;阿娟一怔：“你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怎么，你不会告诉我，说你对他没感觉吧？老实说，象他这么帅的男人还真不多，更何况干我们这一样的，能够有机会和他这样才貌俱全的搭档一起合作的机会几乎就没有。”

    ;;;洪云婷瘪了瘪，没有作声，听到阿娟嘴里蹦出来的，都是对刘凯峰的溢美之词，洪云婷几乎可以百分之百地肯定，一定是刘凯峰托他来说服自己的。

    ;;;哼，小样，喜欢人家就自己追呀，干嘛要别人从中说和，饭都到嘴边了，你还要人喂呀？

    ;;;——洪云婷心里这么想着，所以也就没理会阿娟。

    ;;;“你什么时候加入组织的？”阿娟突然问道。

    ;;;“大概有一年了吧，我从美国回来后，组织就派人做我的工作，真正开始为组织工作，应该是七、八个月以前的事。”

    ;;;“你没到总部的培训班接受过培训？”

    ;;;洪云婷摇了摇头。

    ;;;“哦，怪不得你身上还有一股傲气。”阿娟叹道：“唉，如果你接受过总部的培训，恐怕就会和我一样，连一点菱角角都没有了。”

    ;;;“怎么，总部的培训是地狱吗？”

    ;;;“那倒不至于，不过要看你怎么想了，比如我们女人，你知道我们最大的本钱和最有用的东西是什么？”没等洪云婷回答，阿娟就自己说道：“脸蛋和肉体！这是个男人主宰的世界，而脸蛋和肉体是我们特工征服男人最有效的武器。”

    ;;;“那要看谁了，”洪云婷不服气地说道：“对于那样只有花俏的外表而缺乏内涵的女人也许是，但对于象我这样有着专业知识的人来说，就未必如此了！”

    ;;;阿娟笑道：“你所谓的内涵，大概就是收发电报，编制和破译密码吧？”

    ;;;“难道这还不足以报国吗？”

    ;;;阿娟笑道：“我母亲过去就是邮局的发报员，我五岁的时候就会发报，十六岁考入燕京大学外语系，在学校就翻译了两本外国小说；十九岁被复兴社特务处看中，经过两年的培训，我双手持枪枪枪十环；骑马、开车甚至连船都会开，结果呢？我接受的第一个任务，就是陪一个洋鬼子睡觉，因为一二八淞沪会战时，国民政府很想知道英法美等国的真实态度。”

    ;;;洪云婷显得不可思议地问道：“怎么，难道总部直培训出你一名女特工？”

    ;;;阿娟摇头道：“虽然根据个人的特点不同，总部会因人而异，有针对性地对大家继续培训，但在任务执行的过程中，就不可能分得那么一清二楚了。比如现在，上海站瘫痪了，而我有因为暴露必须撤走，这是三舅又被抓起来了，总部通过关系联系到洋人或者某汉奸，结果对方开出了条件，然后总部就让你带着金条或者汇票找对，对方却提出一个附加条件，非要你陪他睡一晚上，你陪还是不陪？这与你是不是专业人才有什么关系？”

    ;;;洪云婷一听，顿时下了一条，心想：刘凯峰，你可千万别被鬼子抓起来，军统的命令自己可以拒绝，可这要是组织的命令，自己……她不敢往下想了。

    ;;;“他们想要女人，我们给他弄十个八个妓女的不就完事了？”

    ;;;阿娟瞟了她一眼：“你当现在的男人傻呀？尤其是那样好色的洋人和汉奸们，什么样的女人只要在他们面前一转身，是妓女、舞女，还是良家妇女、黄花闺女，他们一眼就能看出来。现在的男人花钱嫖妓已经提不起他们的兴致，对于良家妇女和黄花闺女却是有着特别的嗜好，想你这么含苞未放、鲜艳却未盛开的女人，正是他们的枪手货。听说过‘辣手摧花’这个词吗？用在想你这样女孩子的身上，是最合适不过了。”

    ;;;洪云婷不禁打了个冷颤：“难道天下所有的女特工，非得陪男人睡觉吗？”

    ;;;阿娟笑道：“那也不是，但任何一个闻名遐迩的女特工，都是从男人的床上造就出来的，不管是国内国外，也不管是古往今来，你听说过哪个杰出的女特工不是去用肉体征服男人的？我们古代四大美女听说过没有？所谓的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的美名，不都是在床上赢得的吗？四大美女中，有三个其实就是你我一样的特工，还有一个杨玉环，也是陪完了儿子陪父亲，陪完了臣子陪皇帝。总之，陪男人陪出名气来，倒也不枉我们女人一生，问题是有多少女人赔了无数男人一生，死的时候甚至连一块墓碑都没留下。”

    ;;;洪云婷眨巴眨巴眼睛望着她：“哎，阿娟，你有没有过自己喜欢的男人呀？”

    ;;;这是洪云婷第一次称呼她的名字，从这一点足以看出，她已经渐渐地对阿娟改变了看法。

    ;;;阿娟笑道：“怎么改口叫我阿娟了，其实，你叫我二姨还真没吃亏。知道吗？当年我可和你父亲洪金森，可做过一个月的姘妇呀！”

    ;;;洪云婷一怔：“你胡说什么？”

    ;;;“我还真没胡说，”阿娟说道：“民国十六年，蒋委员长在上海清共，当时有人告密，说你父亲也是共产党，之后，我就奉命以一个无知的女学生色诱你父亲。那时，你母亲刚去世不久，你父亲正沉浸在中年丧偶的悲恸之中，猛地在他视野中，突然冒出个我这么既年轻漂亮，又单纯的女大学生，你想他能不上钩吗？你大概不知道，那个时候杀一个人太简单，只要我汇报他有赤色言论，他就活不过第二天。不过通过和他接触才发现，他只是个性情中人，对当时的清共和一些帮派借清共之名滥杀无辜有些愤慨，出面保了些无辜的工友而已。再加上和他相处一段时间后，发现他和一般的那些吃喝嫖赌的男人有本质的区别，除了你母亲之外，并没有三妻四妾，而且跟我上床之前，就打算娶我为正房，并领着我在你母亲遗像前拜了三拜。所以，我就据实向上峰报告，说你父亲是清白的，才保住了他一条性命。”

    ;;;洪云婷这才明白过来，父亲之所以一直没有续弦，除了对母亲的怀念以为，更多的可能还是因为阿娟了。

    ;;;“哎，你不会说你的第一个情人就是我爸爸吧？”

    ;;;阿娟摇头道：“你父亲只是我所执行任务过程中，所碰到的男人之一，如果想成家的话，你父亲确实是我不二的选择，但我的婚姻不是由自己可以决定的。而在你父亲之前，我其实有过初恋的情人，我们是在军部培训班认识的，他比我年长几岁，也比我懂事多了，他一直都在追我，可我想的却是自己还年轻，而且效忠党国的历程刚刚开始，不想过早被婚姻束缚，所以就拒绝了他。”

    ;;;洪云婷点了点头，看到阿娟眼里充满了哀怨，想当然地问道：“是不是离开培训班之后，你们就再也没见面了？”

    ;;;阿娟凄惨地笑道：“我们毕业后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假扮一对新婚的年轻夫妻到上海来，像是在蜜月旅行。他是个有心人，天天晚上都想要，我却始终拒绝。可后来我接到的命令，却是陪一个洋人睡觉，而这个洋人是个记者，有着特别的嗜好，就是喜欢和别人新婚夫人，总部正是为了投其所好，不仅安排我是新婚夫人，而且安排我们与他同住礼查饭店，结果……”

    ;;;洪云婷伸手扶住她的肩膀，安慰道：“不管怎么说，我相信你一定顺利地完成了任务！”

    ;;;阿娟摇头道：“当时蒋委员长准备清党，需要得到租界洋人势力的支持，想英、美、日、法、意领事答应以驻扎在上海的各国军队帮助镇压革命上海工人武装，所以就派我勾引那个洋记者，那个洋记者睡了我之后，又把我分别介绍给英、美、日、法、意等国的领事、副领事，最令人愤怒的是，当我从他们嘴里得知他们准备帮助蒋委员长、并把这个消息报告给总部的时候，总部却说为使长江以南的区域免于沦入共产党之手，西方各国已经在半个月前，与蒋委员长签订了协议，鼓动蒋委员长迅速而果断地行动起来，除特许蒋委员长带着卫兵自由出入租界，还答应以驻扎在上海的军队帮助镇压共产党。也就是说，我陪十多个洋鬼子算是白睡了。”

    ;;;因为这个任务涉及到对革命的镇压，对于她的遭遇，洪云婷并没有表现出同情，而是淡淡地问了一句：“你的那个假丈夫一直蒙在鼓里吗？”

    ;;;“是的，我陪洋人睡觉的时候，他还在外面替我把风。说实话，后来我也真想给他，但觉得自己已经是残花败柳之声，同时也不像看到他会象那样洋鬼子一样玩玩我了事，所以愧疚归愧疚，我始终都没给他。现在想起来，如果在洋鬼子之前给了他，或许总部就不会让我执行这个任务，或许在执行任务过程中会通知我中止的，不管怎么说，当初要是给了他，总部可能会给我们处分，但我的人生应该是另一种景象了，而不是像现在……”看得出，阿娟是通过无数磨难成熟起来的优秀特工，她已经知道应该如何收敛住情感并坦然面对现实，只见她微微一笑：“所以，我刚才让你套住三舅，并不是他在背后怂恿，而是我不想你重蹈我的覆辙。真的，轰轰烈烈地爱一场，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

    ;;;洪云婷想想也是，如果自己真的成了他的人，并且让他把这事告诉军统，那么，为了保证他的安全，一定不会再给自己派其他乱七八糟的任务。同时，如果自己真的成了他的妻子，也免得他经不住日本女特务的诱惑，而且还能更好地照顾他的生活。

    ;;;想到这里，她微微地皱了皱眉头：“干那事哪有女人主动的？”

    ;;;阿娟笑道：“我不知道三舅是什么样的人，但看到你一会怀疑他跟我有染，一会又怀疑他与南造云子有情，这就足以证明你已经身不由己地爱上他了。而他呢，对于你也许没有这种想法，但应该来说肯定不会讨厌你的，主要你略微给他一点暗示，象他这个年纪的男人，又怎么能够挡得住你的诱惑呢？”

    ;;;洪云婷瘪了瘪嘴：“怎么暗示呀？”

    ;;;“你们现在是睡在一个床上吗？”

    ;;;洪云婷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就昨天睡了一个晚上，而且气氛很不好。”

    ;;;阿娟看了看床上，然后说道：“怎么放两床被子？收起一床，让他先睡，然后你再上床。”

    ;;;洪云婷脸颊微微一红：“那不成了强打强要吗？”

    ;;;“如果你先上床，他就有可能不上床；如果你以怕别人发现为借口，他即使上床又会睡另外一床被子。在他后面上床，他就没办法了，而且，你上床时，多在自己身上喷点香水，能少穿尽量少穿，当然千万别脱光了，否则，他还真以为咱们没人要呢！”阿娟凑近她说道：“上床时，先用背对着他，等半个小时一个小时后，就假装熟睡了，再把脸转向他，然后把一条大腿架到他身上，三舅即使是柳下惠也经不住这么诱人的诱惑了！”

    ;;;洪云婷双脸绯红地把头一低：“那……那还不羞死人了。”

    ;;;aq;;;;因为阿娟十分露骨地怂恿洪云婷主动诱惑刘凯峰，这就不得不让洪云婷怀疑刘凯峰是幕后的主使，其实这也是正常，因为在她看来，为了能够让她接受这桩日本鬼子强加的婚姻，刘凯峰可是动用了国共两党的关系，否则她说不定还真的一走了之了。自从得知刘凯峰真实的身份后，再加上初次见面时留下的好感，其实不管将来两个人是继续逢场作戏还是弄假成真，洪云婷已经做好了默认的思想准备，但现在听到阿娟如此露骨地怂恿自己，她觉得表面道貌岸然的刘凯峰，其实私下里对自己却是志在必得。

    ;;;所以，当刘凯峰离开房间时，她质问阿娟：“不是三舅逼着你来做说客的吧？”

    ;;;阿娟一怔：“你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怎么，你不会告诉我，说你对他没感觉吧？老实说，象他这么帅的男人还真不多，更何况干我们这一样的，能够有机会和他这样才貌俱全的搭档一起合作的机会几乎就没有。”

    ;;;洪云婷瘪了瘪，没有作声，听到阿娟嘴里蹦出来的，都是对刘凯峰的溢美之词，洪云婷几乎可以百分之百地肯定，一定是刘凯峰托他来说服自己的。

    ;;;哼，小样，喜欢人家就自己追呀，干嘛要别人从中说和，饭都到嘴边了，你还要人喂呀？

    ;;;——洪云婷心里这么想着，所以也就没理会阿娟。

    ;;;“你什么时候加入组织的？”阿娟突然问道。

    ;;;“大概有一年了吧，我从美国回来后，组织就派人做我的工作，真正开始为组织工作，应该是七、八个月以前的事。”

    ;;;“你没到总部的培训班接受过培训？”

    ;;;洪云婷摇了摇头。

    ;;;“哦，怪不得你身上还有一股傲气。”阿娟叹道：“唉，如果你接受过总部的培训，恐怕就会和我一样，连一点菱角角都没有了。”

    ;;;“怎么，总部的培训是地狱吗？”

    ;;;“那倒不至于，不过要看你怎么想了，比如我们女人，你知道我们最大的本钱和最有用的东西是什么？”没等洪云婷回答，阿娟就自己说道：“脸蛋和肉体！这是个男人主宰的世界，而脸蛋和肉体是我们特工征服男人最有效的武器。”

    ;;;“那要看谁了，”洪云婷不服气地说道：“对于那样只有花俏的外表而缺乏内涵的女人也许是，但对于象我这样有着专业知识的人来说，就未必如此了！”

    ;;;阿娟笑道：“你所谓的内涵，大概就是收发电报，编制和破译密码吧？”

    ;;;“难道这还不足以报国吗？”

    ;;;阿娟笑道：“我母亲过去就是邮局的发报员，我五岁的时候就会发报，十六岁考入燕京大学外语系，在学校就翻译了两本外国小说；十九岁被复兴社特务处看中，经过两年的培训，我双手持枪枪枪十环；骑马、开车甚至连船都会开，结果呢？我接受的第一个任务，就是陪一个洋鬼子睡觉，因为一二八淞沪会战时，国民政府很想知道英法美等国的真实态度。”

    ;;;洪云婷显得不可思议地问道：“怎么，难道总部直培训出你一名女特工？”

    ;;;阿娟摇头道：“虽然根据个人的特点不同，总部会因人而异，有针对性地对大家继续培训，但在任务执行的过程中，就不可能分得那么一清二楚了。比如现在，上海站瘫痪了，而我有因为暴露必须撤走，这是三舅又被抓起来了，总部通过关系联系到洋人或者某汉奸，结果对方开出了条件，然后总部就让你带着金条或者汇票找对，对方却提出一个附加条件，非要你陪他睡一晚上，你陪还是不陪？这与你是不是专业人才有什么关系？”

    ;;;洪云婷一听，顿时下了一条，心想：刘凯峰，你可千万别被鬼子抓起来，军统的命令自己可以拒绝，可这要是组织的命令，自己……她不敢往下想了。

    ;;;“他们想要女人，我们给他弄十个八个妓女的不就完事了？”

    ;;;阿娟瞟了她一眼：“你当现在的男人傻呀？尤其是那样好色的洋人和汉奸们，什么样的女人只要在他们面前一转身，是妓女、舞女，还是良家妇女、黄花闺女，他们一眼就能看出来。现在的男人花钱嫖妓已经提不起他们的兴致，对于良家妇女和黄花闺女却是有着特别的嗜好，想你这么含苞未放、鲜艳却未盛开的女人，正是他们的枪手货。听说过‘辣手摧花’这个词吗？用在想你这样女孩子的身上，是最合适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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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洪云婷第一次称呼她的名字，从这一点足以看出，她已经渐渐地对阿娟改变了看法。

    ;;;阿娟笑道：“怎么改口叫我阿娟了，其实，你叫我二姨还真没吃亏。知道吗？当年我可和你父亲洪金森，可做过一个月的姘妇呀！”

    ;;;洪云婷一怔：“你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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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云婷这才明白过来，父亲之所以一直没有续弦，除了对母亲的怀念以为，更多的可能还是因为阿娟了。

    ;;;“哎，你不会说你的第一个情人就是我爸爸吧？”

    ;;;阿娟摇头道：“你父亲只是我所执行任务过程中，所碰到的男人之一，如果想成家的话，你父亲确实是我不二的选择，但我的婚姻不是由自己可以决定的。而在你父亲之前，我其实有过初恋的情人，我们是在军部培训班认识的，他比我年长几岁，也比我懂事多了，他一直都在追我，可我想的却是自己还年轻，而且效忠党国的历程刚刚开始，不想过早被婚姻束缚，所以就拒绝了他。”

    ;;;洪云婷点了点头，看到阿娟眼里充满了哀怨，想当然地问道：“是不是离开培训班之后，你们就再也没见面了？”

    ;;;阿娟凄惨地笑道：“我们毕业后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假扮一对新婚的年轻夫妻到上海来，像是在蜜月旅行。他是个有心人，天天晚上都想要，我却始终拒绝。可后来我接到的命令，却是陪一个洋人睡觉，而这个洋人是个记者，有着特别的嗜好，就是喜欢和别人新婚夫人，总部正是为了投其所好，不仅安排我是新婚夫人，而且安排我们与他同住礼查饭店，结果……”

    ;;;洪云婷伸手扶住她的肩膀，安慰道：“不管怎么说，我相信你一定顺利地完成了任务！”

    ;;;阿娟摇头道：“当时蒋委员长准备清党，需要得到租界洋人势力的支持，想英、美、日、法、意领事答应以驻扎在上海的各国军队帮助镇压革命上海工人武装，所以就派我勾引那个洋记者，那个洋记者睡了我之后，又把我分别介绍给英、美、日、法、意等国的领事、副领事，最令人愤怒的是，当我从他们嘴里得知他们准备帮助蒋委员长、并把这个消息报告给总部的时候，总部却说为使长江以南的区域免于沦入共产党之手，西方各国已经在半个月前，与蒋委员长签订了协议，鼓动蒋委员长迅速而果断地行动起来，除特许蒋委员长带着卫兵自由出入租界，还答应以驻扎在上海的军队帮助镇压共产党。也就是说，我陪十多个洋鬼子算是白睡了。”

    ;;;因为这个任务涉及到对革命的镇压，对于她的遭遇，洪云婷并没有表现出同情，而是淡淡地问了一句：“你的那个假丈夫一直蒙在鼓里吗？”

    ;;;“是的，我陪洋人睡觉的时候，他还在外面替我把风。说实话，后来我也真想给他，但觉得自己已经是残花败柳之声，同时也不像看到他会象那样洋鬼子一样玩玩我了事，所以愧疚归愧疚，我始终都没给他。现在想起来，如果在洋鬼子之前给了他，或许总部就不会让我执行这个任务，或许在执行任务过程中会通知我中止的，不管怎么说，当初要是给了他，总部可能会给我们处分，但我的人生应该是另一种景象了，而不是像现在……”看得出，阿娟是通过无数磨难成熟起来的优秀特工，她已经知道应该如何收敛住情感并坦然面对现实，只见她微微一笑：“所以，我刚才让你套住三舅，并不是他在背后怂恿，而是我不想你重蹈我的覆辙。真的，轰轰烈烈地爱一场，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

    ;;;洪云婷想想也是，如果自己真的成了他的人，并且让他把这事告诉军统，那么，为了保证他的安全，一定不会再给自己派其他乱七八糟的任务。同时，如果自己真的成了他的妻子，也免得他经不住日本女特务的诱惑，而且还能更好地照顾他的生活。

    ;;;想到这里，她微微地皱了皱眉头：“干那事哪有女人主动的？”

    ;;;阿娟笑道：“我不知道三舅是什么样的人，但看到你一会怀疑他跟我有染，一会又怀疑他与南造云子有情，这就足以证明你已经身不由己地爱上他了。而他呢，对于你也许没有这种想法，但应该来说肯定不会讨厌你的，主要你略微给他一点暗示，象他这个年纪的男人，又怎么能够挡得住你的诱惑呢？”

    ;;;洪云婷瘪了瘪嘴：“怎么暗示呀？”

    ;;;“你们现在是睡在一个床上吗？”

    ;;;洪云婷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就昨天睡了一个晚上，而且气氛很不好。”

    ;;;阿娟看了看床上，然后说道：“怎么放两床被子？收起一床，让他先睡，然后你再上床。”

    ;;;洪云婷脸颊微微一红：“那不成了强打强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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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云婷双脸绯红地把头一低：“那……那还不羞死人了。”

    ;;;aq;;;;因为阿娟十分露骨地怂恿洪云婷主动诱惑刘凯峰，这就不得不让洪云婷怀疑刘凯峰是幕后的主使，其实这也是正常，因为在她看来，为了能够让她接受这桩日本鬼子强加的婚姻，刘凯峰可是动用了国共两党的关系，否则她说不定还真的一走了之了。自从得知刘凯峰真实的身份后，再加上初次见面时留下的好感，其实不管将来两个人是继续逢场作戏还是弄假成真，洪云婷已经做好了默认的思想准备，但现在听到阿娟如此露骨地怂恿自己，她觉得表面道貌岸然的刘凯峰，其实私下里对自己却是志在必得。

    ;;;所以，当刘凯峰离开房间时，她质问阿娟：“不是三舅逼着你来做说客的吧？”

    ;;;阿娟一怔：“你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怎么，你不会告诉我，说你对他没感觉吧？老实说，象他这么帅的男人还真不多，更何况干我们这一样的，能够有机会和他这样才貌俱全的搭档一起合作的机会几乎就没有。”

    ;;;洪云婷瘪了瘪，没有作声，听到阿娟嘴里蹦出来的，都是对刘凯峰的溢美之词，洪云婷几乎可以百分之百地肯定，一定是刘凯峰托他来说服自己的。

    ;;;哼，小样，喜欢人家就自己追呀，干嘛要别人从中说和，饭都到嘴边了，你还要人喂呀？

    ;;;——洪云婷心里这么想着，所以也就没理会阿娟。

    ;;;“你什么时候加入组织的？”阿娟突然问道。

    ;;;“大概有一年了吧，我从美国回来后，组织就派人做我的工作，真正开始为组织工作，应该是七、八个月以前的事。”

    ;;;“你没到总部的培训班接受过培训？”

    ;;;洪云婷摇了摇头。

    ;;;“哦，怪不得你身上还有一股傲气。”阿娟叹道：“唉，如果你接受过总部的培训，恐怕就会和我一样，连一点菱角角都没有了。”

    ;;;“怎么，总部的培训是地狱吗？”

    ;;;“那倒不至于，不过要看你怎么想了，比如我们女人，你知道我们最大的本钱和最有用的东西是什么？”没等洪云婷回答，阿娟就自己说道：“脸蛋和肉体！这是个男人主宰的世界，而脸蛋和肉体是我们特工征服男人最有效的武器。”

    ;;;“那要看谁了，”洪云婷不服气地说道：“对于那样只有花俏的外表而缺乏内涵的女人也许是，但对于象我这样有着专业知识的人来说，就未必如此了！”

    ;;;阿娟笑道：“你所谓的内涵，大概就是收发电报，编制和破译密码吧？”

    ;;;“难道这还不足以报国吗？”

    ;;;阿娟笑道：“我母亲过去就是邮局的发报员，我五岁的时候就会发报，十六岁考入燕京大学外语系，在学校就翻译了两本外国小说；十九岁被复兴社特务处看中，经过两年的培训，我双手持枪枪枪十环；骑马、开车甚至连船都会开，结果呢？我接受的第一个任务，就是陪一个洋鬼子睡觉，因为一二八淞沪会战时，国民政府很想知道英法美等国的真实态度。”

    ;;;洪云婷显得不可思议地问道：“怎么，难道总部直培训出你一名女特工？”

    ;;;阿娟摇头道：“虽然根据个人的特点不同，总部会因人而异，有针对性地对大家继续培训，但在任务执行的过程中，就不可能分得那么一清二楚了。比如现在，上海站瘫痪了，而我有因为暴露必须撤走，这是三舅又被抓起来了，总部通过关系联系到洋人或者某汉奸，结果对方开出了条件，然后总部就让你带着金条或者汇票找对，对方却提出一个附加条件，非要你陪他睡一晚上，你陪还是不陪？这与你是不是专业人才有什么关系？”

    ;;;洪云婷一听，顿时下了一条，心想：刘凯峰，你可千万别被鬼子抓起来，军统的命令自己可以拒绝，可这要是组织的命令，自己……她不敢往下想了。

    ;;;“他们想要女人，我们给他弄十个八个妓女的不就完事了？”

    ;;;阿娟瞟了她一眼：“你当现在的男人傻呀？尤其是那样好色的洋人和汉奸们，什么样的女人只要在他们面前一转身，是妓女、舞女，还是良家妇女、黄花闺女，他们一眼就能看出来。现在的男人花钱嫖妓已经提不起他们的兴致，对于良家妇女和黄花闺女却是有着特别的嗜好，想你这么含苞未放、鲜艳却未盛开的女人，正是他们的枪手货。听说过‘辣手摧花’这个词吗？用在想你这样女孩子的身上，是最合适不过了。”

    ;;;洪云婷不禁打了个冷颤：“难道天下所有的女特工，非得陪男人睡觉吗？”

    ;;;阿娟笑道：“那也不是，但任何一个闻名遐迩的女特工，都是从男人的床上造就出来的，不管是国内国外，也不管是古往今来，你听说过哪个杰出的女特工不是去用肉体征服男人的？我们古代四大美女听说过没有？所谓的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的美名，不都是在床上赢得的吗？四大美女中，有三个其实就是你我一样的特工，还有一个杨玉环，也是陪完了儿子陪父亲，陪完了臣子陪皇帝。总之，陪男人陪出名气来，倒也不枉我们女人一生，问题是有多少女人赔了无数男人一生，死的时候甚至连一块墓碑都没留下。”

    ;;;洪云婷眨巴眨巴眼睛望着她：“哎，阿娟，你有没有过自己喜欢的男人呀？”

    ;;;这是洪云婷第一次称呼她的名字，从这一点足以看出，她已经渐渐地对阿娟改变了看法。

    ;;;阿娟笑道：“怎么改口叫我阿娟了，其实，你叫我二姨还真没吃亏。知道吗？当年我可和你父亲洪金森，可做过一个月的姘妇呀！”

    ;;;洪云婷一怔：“你胡说什么？”

    ;;;“我还真没胡说，”阿娟说道：“民国十六年，蒋委员长在上海清共，当时有人告密，说你父亲也是共产党，之后，我就奉命以一个无知的女学生色诱你父亲。那时，你母亲刚去世不久，你父亲正沉浸在中年丧偶的悲恸之中，猛地在他视野中，突然冒出个我这么既年轻漂亮，又单纯的女大学生，你想他能不上钩吗？你大概不知道，那个时候杀一个人太简单，只要我汇报他有赤色言论，他就活不过第二天。不过通过和他接触才发现，他只是个性情中人，对当时的清共和一些帮派借清共之名滥杀无辜有些愤慨，出面保了些无辜的工友而已。再加上和他相处一段时间后，发现他和一般的那些吃喝嫖赌的男人有本质的区别，除了你母亲之外，并没有三妻四妾，而且跟我上床之前，就打算娶我为正房，并领着我在你母亲遗像前拜了三拜。所以，我就据实向上峰报告，说你父亲是清白的，才保住了他一条性命。”

    ;;;洪云婷这才明白过来，父亲之所以一直没有续弦，除了对母亲的怀念以为，更多的可能还是因为阿娟了。

    ;;;“哎，你不会说你的第一个情人就是我爸爸吧？”

    ;;;阿娟摇头道：“你父亲只是我所执行任务过程中，所碰到的男人之一，如果想成家的话，你父亲确实是我不二的选择，但我的婚姻不是由自己可以决定的。而在你父亲之前，我其实有过初恋的情人，我们是在军部培训班认识的，他比我年长几岁，也比我懂事多了，他一直都在追我，可我想的却是自己还年轻，而且效忠党国的历程刚刚开始，不想过早被婚姻束缚，所以就拒绝了他。”

    ;;;洪云婷点了点头，看到阿娟眼里充满了哀怨，想当然地问道：“是不是离开培训班之后，你们就再也没见面了？”

    ;;;阿娟凄惨地笑道：“我们毕业后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假扮一对新婚的年轻夫妻到上海来，像是在蜜月旅行。他是个有心人，天天晚上都想要，我却始终拒绝。可后来我接到的命令，却是陪一个洋人睡觉，而这个洋人是个记者，有着特别的嗜好，就是喜欢和别人新婚夫人，总部正是为了投其所好，不仅安排我是新婚夫人，而且安排我们与他同住礼查饭店，结果……”

    ;;;洪云婷伸手扶住她的肩膀，安慰道：“不管怎么说，我相信你一定顺利地完成了任务！”

    ;;;阿娟摇头道：“当时蒋委员长准备清党，需要得到租界洋人势力的支持，想英、美、日、法、意领事答应以驻扎在上海的各国军队帮助镇压革命上海工人武装，所以就派我勾引那个洋记者，那个洋记者睡了我之后，又把我分别介绍给英、美、日、法、意等国的领事、副领事，最令人愤怒的是，当我从他们嘴里得知他们准备帮助蒋委员长、并把这个消息报告给总部的时候，总部却说为使长江以南的区域免于沦入共产党之手，西方各国已经在半个月前，与蒋委员长签订了协议，鼓动蒋委员长迅速而果断地行动起来，除特许蒋委员长带着卫兵自由出入租界，还答应以驻扎在上海的军队帮助镇压共产党。也就是说，我陪十多个洋鬼子算是白睡了。”

    ;;;因为这个任务涉及到对革命的镇压，对于她的遭遇，洪云婷并没有表现出同情，而是淡淡地问了一句：“你的那个假丈夫一直蒙在鼓里吗？”

    ;;;“是的，我陪洋人睡觉的时候，他还在外面替我把风。说实话，后来我也真想给他，但觉得自己已经是残花败柳之声，同时也不像看到他会象那样洋鬼子一样玩玩我了事，所以愧疚归愧疚，我始终都没给他。现在想起来，如果在洋鬼子之前给了他，或许总部就不会让我执行这个任务，或许在执行任务过程中会通知我中止的，不管怎么说，当初要是给了他，总部可能会给我们处分，但我的人生应该是另一种景象了，而不是像现在……”看得出，阿娟是通过无数磨难成熟起来的优秀特工，她已经知道应该如何收敛住情感并坦然面对现实，只见她微微一笑：“所以，我刚才让你套住三舅，并不是他在背后怂恿，而是我不想你重蹈我的覆辙。真的，轰轰烈烈地爱一场，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

    ;;;洪云婷想想也是，如果自己真的成了他的人，并且让他把这事告诉军统，那么，为了保证他的安全，一定不会再给自己派其他乱七八糟的任务。同时，如果自己真的成了他的妻子，也免得他经不住日本女特务的诱惑，而且还能更好地照顾他的生活。

    ;;;想到这里，她微微地皱了皱眉头：“干那事哪有女人主动的？”

    ;;;阿娟笑道：“我不知道三舅是什么样的人，但看到你一会怀疑他跟我有染，一会又怀疑他与南造云子有情，这就足以证明你已经身不由己地爱上他了。而他呢，对于你也许没有这种想法，但应该来说肯定不会讨厌你的，主要你略微给他一点暗示，象他这个年纪的男人，又怎么能够挡得住你的诱惑呢？”

    ;;;洪云婷瘪了瘪嘴：“怎么暗示呀？”

    ;;;“你们现在是睡在一个床上吗？”

    ;;;洪云婷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就昨天睡了一个晚上，而且气氛很不好。”

    ;;;阿娟看了看床上，然后说道：“怎么放两床被子？收起一床，让他先睡，然后你再上床。”

    ;;;洪云婷脸颊微微一红：“那不成了强打强要吗？”

    ;;;“如果你先上床，他就有可能不上床；如果你以怕别人发现为借口，他即使上床又会睡另外一床被子。在他后面上床，他就没办法了，而且，你上床时，多在自己身上喷点香水，能少穿尽量少穿，当然千万别脱光了，否则，他还真以为咱们没人要呢！”阿娟凑近她说道：“上床时，先用背对着他，等半个小时一个小时后，就假装熟睡了，再把脸转向他，然后把一条大腿架到他身上，三舅即使是柳下惠也经不住这么诱人的诱惑了！”

    ;;;洪云婷双脸绯红地把头一低：“那……那还不羞死人了。”

    ;;;aq;;;;因为阿娟十分露骨地怂恿洪云婷主动诱惑刘凯峰，这就不得不让洪云婷怀疑刘凯峰是幕后的主使，其实这也是正常，因为在她看来，为了能够让她接受这桩日本鬼子强加的婚姻，刘凯峰可是动用了国共两党的关系，否则她说不定还真的一走了之了。自从得知刘凯峰真实的身份后，再加上初次见面时留下的好感，其实不管将来两个人是继续逢场作戏还是弄假成真，洪云婷已经做好了默认的思想准备，但现在听到阿娟如此露骨地怂恿自己，她觉得表面道貌岸然的刘凯峰，其实私下里对自己却是志在必得。

    ;;;所以，当刘凯峰离开房间时，她质问阿娟：“不是三舅逼着你来做说客的吧？”

    ;;;阿娟一怔：“你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怎么，你不会告诉我，说你对他没感觉吧？老实说，象他这么帅的男人还真不多，更何况干我们这一样的，能够有机会和他这样才貌俱全的搭档一起合作的机会几乎就没有。”

    ;;;洪云婷瘪了瘪，没有作声，听到阿娟嘴里蹦出来的，都是对刘凯峰的溢美之词，洪云婷几乎可以百分之百地肯定，一定是刘凯峰托他来说服自己的。

    ;;;哼，小样，喜欢人家就自己追呀，干嘛要别人从中说和，饭都到嘴边了，你还要人喂呀？

    ;;;——洪云婷心里这么想着，所以也就没理会阿娟。

    ;;;“你什么时候加入组织的？”阿娟突然问道。

    ;;;“大概有一年了吧，我从美国回来后，组织就派人做我的工作，真正开始为组织工作，应该是七、八个月以前的事。”

    ;;;“你没到总部的培训班接受过培训？”

    ;;;洪云婷摇了摇头。

    ;;;“哦，怪不得你身上还有一股傲气。”阿娟叹道：“唉，如果你接受过总部的培训，恐怕就会和我一样，连一点菱角角都没有了。”

    ;;;“怎么，总部的培训是地狱吗？”

    ;;;“那倒不至于，不过要看你怎么想了，比如我们女人，你知道我们最大的本钱和最有用的东西是什么？”没等洪云婷回答，阿娟就自己说道：“脸蛋和肉体！这是个男人主宰的世界，而脸蛋和肉体是我们特工征服男人最有效的武器。”

    ;;;“那要看谁了，”洪云婷不服气地说道：“对于那样只有花俏的外表而缺乏内涵的女人也许是，但对于象我这样有着专业知识的人来说，就未必如此了！”

    ;;;阿娟笑道：“你所谓的内涵，大概就是收发电报，编制和破译密码吧？”

    ;;;“难道这还不足以报国吗？”

    ;;;阿娟笑道：“我母亲过去就是邮局的发报员，我五岁的时候就会发报，十六岁考入燕京大学外语系，在学校就翻译了两本外国小说；十九岁被复兴社特务处看中，经过两年的培训，我双手持枪枪枪十环；骑马、开车甚至连船都会开，结果呢？我接受的第一个任务，就是陪一个洋鬼子睡觉，因为一二八淞沪会战时，国民政府很想知道英法美等国的真实态度。”

    ;;;洪云婷显得不可思议地问道：“怎么，难道总部直培训出你一名女特工？”

    ;;;阿娟摇头道：“虽然根据个人的特点不同，总部会因人而异，有针对性地对大家继续培训，但在任务执行的过程中，就不可能分得那么一清二楚了。比如现在，上海站瘫痪了，而我有因为暴露必须撤走，这是三舅又被抓起来了，总部通过关系联系到洋人或者某汉奸，结果对方开出了条件，然后总部就让你带着金条或者汇票找对，对方却提出一个附加条件，非要你陪他睡一晚上，你陪还是不陪？这与你是不是专业人才有什么关系？”

    ;;;洪云婷一听，顿时下了一条，心想：刘凯峰，你可千万别被鬼子抓起来，军统的命令自己可以拒绝，可这要是组织的命令，自己……她不敢往下想了。

    ;;;“他们想要女人，我们给他弄十个八个妓女的不就完事了？”

    ;;;阿娟瞟了她一眼：“你当现在的男人傻呀？尤其是那样好色的洋人和汉奸们，什么样的女人只要在他们面前一转身，是妓女、舞女，还是良家妇女、黄花闺女，他们一眼就能看出来。现在的男人花钱嫖妓已经提不起他们的兴致，对于良家妇女和黄花闺女却是有着特别的嗜好，想你这么含苞未放、鲜艳却未盛开的女人，正是他们的枪手货。听说过‘辣手摧花’这个词吗？用在想你这样女孩子的身上，是最合适不过了。”

    ;;;洪云婷不禁打了个冷颤：“难道天下所有的女特工，非得陪男人睡觉吗？”

    ;;;阿娟笑道：“那也不是，但任何一个闻名遐迩的女特工，都是从男人的床上造就出来的，不管是国内国外，也不管是古往今来，你听说过哪个杰出的女特工不是去用肉体征服男人的？我们古代四大美女听说过没有？所谓的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的美名，不都是在床上赢得的吗？四大美女中，有三个其实就是你我一样的特工，还有一个杨玉环，也是陪完了儿子陪父亲，陪完了臣子陪皇帝。总之，陪男人陪出名气来，倒也不枉我们女人一生，问题是有多少女人赔了无数男人一生，死的时候甚至连一块墓碑都没留下。”

    ;;;洪云婷眨巴眨巴眼睛望着她：“哎，阿娟，你有没有过自己喜欢的男人呀？”

    ;;;这是洪云婷第一次称呼她的名字，从这一点足以看出，她已经渐渐地对阿娟改变了看法。

    ;;;阿娟笑道：“怎么改口叫我阿娟了，其实，你叫我二姨还真没吃亏。知道吗？当年我可和你父亲洪金森，可做过一个月的姘妇呀！”

    ;;;洪云婷一怔：“你胡说什么？”

    ;;;“我还真没胡说，”阿娟说道：“民国十六年，蒋委员长在上海清共，当时有人告密，说你父亲也是共产党，之后，我就奉命以一个无知的女学生色诱你父亲。那时，你母亲刚去世不久，你父亲正沉浸在中年丧偶的悲恸之中，猛地在他视野中，突然冒出个我这么既年轻漂亮，又单纯的女大学生，你想他能不上钩吗？你大概不知道，那个时候杀一个人太简单，只要我汇报他有赤色言论，他就活不过第二天。不过通过和他接触才发现，他只是个性情中人，对当时的清共和一些帮派借清共之名滥杀无辜有些愤慨，出面保了些无辜的工友而已。再加上和他相处一段时间后，发现他和一般的那些吃喝嫖赌的男人有本质的区别，除了你母亲之外，并没有三妻四妾，而且跟我上床之前，就打算娶我为正房，并领着我在你母亲遗像前拜了三拜。所以，我就据实向上峰报告，说你父亲是清白的，才保住了他一条性命。”

    ;;;洪云婷这才明白过来，父亲之所以一直没有续弦，除了对母亲的怀念以为，更多的可能还是因为阿娟了。

    ;;;“哎，你不会说你的第一个情人就是我爸爸吧？”

    ;;;阿娟摇头道：“你父亲只是我所执行任务过程中，所碰到的男人之一，如果想成家的话，你父亲确实是我不二的选择，但我的婚姻不是由自己可以决定的。而在你父亲之前，我其实有过初恋的情人，我们是在军部培训班认识的，他比我年长几岁，也比我懂事多了，他一直都在追我，可我想的却是自己还年轻，而且效忠党国的历程刚刚开始，不想过早被婚姻束缚，所以就拒绝了他。”

    ;;;洪云婷点了点头，看到阿娟眼里充满了哀怨，想当然地问道：“是不是离开培训班之后，你们就再也没见面了？”

    ;;;阿娟凄惨地笑道：“我们毕业后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假扮一对新婚的年轻夫妻到上海来，像是在蜜月旅行。他是个有心人，天天晚上都想要，我却始终拒绝。可后来我接到的命令，却是陪一个洋人睡觉，而这个洋人是个记者，有着特别的嗜好，就是喜欢和别人新婚夫人，总部正是为了投其所好，不仅安排我是新婚夫人，而且安排我们与他同住礼查饭店，结果……”

    ;;;洪云婷伸手扶住她的肩膀，安慰道：“不管怎么说，我相信你一定顺利地完成了任务！”

    ;;;阿娟摇头道：“当时蒋委员长准备清党，需要得到租界洋人势力的支持，想英、美、日、法、意领事答应以驻扎在上海的各国军队帮助镇压革命上海工人武装，所以就派我勾引那个洋记者，那个洋记者睡了我之后，又把我分别介绍给英、美、日、法、意等国的领事、副领事，最令人愤怒的是，当我从他们嘴里得知他们准备帮助蒋委员长、并把这个消息报告给总部的时候，总部却说为使长江以南的区域免于沦入共产党之手，西方各国已经在半个月前，与蒋委员长签订了协议，鼓动蒋委员长迅速而果断地行动起来，除特许蒋委员长带着卫兵自由出入租界，还答应以驻扎在上海的军队帮助镇压共产党。也就是说，我陪十多个洋鬼子算是白睡了。”

    ;;;因为这个任务涉及到对革命的镇压，对于她的遭遇，洪云婷并没有表现出同情，而是淡淡地问了一句：“你的那个假丈夫一直蒙在鼓里吗？”

    ;;;“是的，我陪洋人睡觉的时候，他还在外面替我把风。说实话，后来我也真想给他，但觉得自己已经是残花败柳之声，同时也不像看到他会象那样洋鬼子一样玩玩我了事，所以愧疚归愧疚，我始终都没给他。现在想起来，如果在洋鬼子之前给了他，或许总部就不会让我执行这个任务，或许在执行任务过程中会通知我中止的，不管怎么说，当初要是给了他，总部可能会给我们处分，但我的人生应该是另一种景象了，而不是像现在……”看得出，阿娟是通过无数磨难成熟起来的优秀特工，她已经知道应该如何收敛住情感并坦然面对现实，只见她微微一笑：“所以，我刚才让你套住三舅，并不是他在背后怂恿，而是我不想你重蹈我的覆辙。真的，轰轰烈烈地爱一场，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

    ;;;洪云婷想想也是，如果自己真的成了他的人，并且让他把这事告诉军统，那么，为了保证他的安全，一定不会再给自己派其他乱七八糟的任务。同时，如果自己真的成了他的妻子，也免得他经不住日本女特务的诱惑，而且还能更好地照顾他的生活。

    ;;;想到这里，她微微地皱了皱眉头：“干那事哪有女人主动的？”

    ;;;阿娟笑道：“我不知道三舅是什么样的人，但看到你一会怀疑他跟我有染，一会又怀疑他与南造云子有情，这就足以证明你已经身不由己地爱上他了。而他呢，对于你也许没有这种想法，但应该来说肯定不会讨厌你的，主要你略微给他一点暗示，象他这个年纪的男人，又怎么能够挡得住你的诱惑呢？”

    ;;;洪云婷瘪了瘪嘴：“怎么暗示呀？”

    ;;;“你们现在是睡在一个床上吗？”

    ;;;洪云婷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就昨天睡了一个晚上，而且气氛很不好。”

    ;;;阿娟看了看床上，然后说道：“怎么放两床被子？收起一床，让他先睡，然后你再上床。”

    ;;;洪云婷脸颊微微一红：“那不成了强打强要吗？”

    ;;;“如果你先上床，他就有可能不上床；如果你以怕别人发现为借口，他即使上床又会睡另外一床被子。在他后面上床，他就没办法了，而且，你上床时，多在自己身上喷点香水，能少穿尽量少穿，当然千万别脱光了，否则，他还真以为咱们没人要呢！”阿娟凑近她说道：“上床时，先用背对着他，等半个小时一个小时后，就假装熟睡了，再把脸转向他，然后把一条大腿架到他身上，三舅即使是柳下惠也经不住这么诱人的诱惑了！”

    ;;;洪云婷双脸绯红地把头一低：“那……那还不羞死人了。”

    ;;;aq;;;;因为阿娟十分露骨地怂恿洪云婷主动诱惑刘凯峰，这就不得不让洪云婷怀疑刘凯峰是幕后的主使，其实这也是正常，因为在她看来，为了能够让她接受这桩日本鬼子强加的婚姻，刘凯峰可是动用了国共两党的关系，否则她说不定还真的一走了之了。自从得知刘凯峰真实的身份后，再加上初次见面时留下的好感，其实不管将来两个人是继续逢场作戏还是弄假成真，洪云婷已经做好了默认的思想准备，但现在听到阿娟如此露骨地怂恿自己，她觉得表面道貌岸然的刘凯峰，其实私下里对自己却是志在必得。

    ;;;所以，当刘凯峰离开房间时，她质问阿娟：“不是三舅逼着你来做说客的吧？”

    ;;;阿娟一怔：“你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怎么，你不会告诉我，说你对他没感觉吧？老实说，象他这么帅的男人还真不多，更何况干我们这一样的，能够有机会和他这样才貌俱全的搭档一起合作的机会几乎就没有。”

    ;;;洪云婷瘪了瘪，没有作声，听到阿娟嘴里蹦出来的，都是对刘凯峰的溢美之词，洪云婷几乎可以百分之百地肯定，一定是刘凯峰托他来说服自己的。

    ;;;哼，小样，喜欢人家就自己追呀，干嘛要别人从中说和，饭都到嘴边了，你还要人喂呀？

    ;;;——洪云婷心里这么想着，所以也就没理会阿娟。

    ;;;“你什么时候加入组织的？”阿娟突然问道。

    ;;;“大概有一年了吧，我从美国回来后，组织就派人做我的工作，真正开始为组织工作，应该是七、八个月以前的事。”

    ;;;“你没到总部的培训班接受过培训？”

    ;;;洪云婷摇了摇头。

    ;;;“哦，怪不得你身上还有一股傲气。”阿娟叹道：“唉，如果你接受过总部的培训，恐怕就会和我一样，连一点菱角角都没有了。”

    ;;;“怎么，总部的培训是地狱吗？”

    ;;;“那倒不至于，不过要看你怎么想了，比如我们女人，你知道我们最大的本钱和最有用的东西是什么？”没等洪云婷回答，阿娟就自己说道：“脸蛋和肉体！这是个男人主宰的世界，而脸蛋和肉体是我们特工征服男人最有效的武器。”

    ;;;“那要看谁了，”洪云婷不服气地说道：“对于那样只有花俏的外表而缺乏内涵的女人也许是，但对于象我这样有着专业知识的人来说，就未必如此了！”

    ;;;阿娟笑道：“你所谓的内涵，大概就是收发电报，编制和破译密码吧？”

    ;;;“难道这还不足以报国吗？”

    ;;;阿娟笑道：“我母亲过去就是邮局的发报员，我五岁的时候就会发报，十六岁考入燕京大学外语系，在学校就翻译了两本外国小说；十九岁被复兴社特务处看中，经过两年的培训，我双手持枪枪枪十环；骑马、开车甚至连船都会开，结果呢？我接受的第一个任务，就是陪一个洋鬼子睡觉，因为一二八淞沪会战时，国民政府很想知道英法美等国的真实态度。”

    ;;;洪云婷显得不可思议地问道：“怎么，难道总部直培训出你一名女特工？”

    ;;;阿娟摇头道：“虽然根据个人的特点不同，总部会因人而异，有针对性地对大家继续培训，但在任务执行的过程中，就不可能分得那么一清二楚了。比如现在，上海站瘫痪了，而我有因为暴露必须撤走，这是三舅又被抓起来了，总部通过关系联系到洋人或者某汉奸，结果对方开出了条件，然后总部就让你带着金条或者汇票找对，对方却提出一个附加条件，非要你陪他睡一晚上，你陪还是不陪？这与你是不是专业人才有什么关系？”

    ;;;洪云婷一听，顿时下了一条，心想：刘凯峰，你可千万别被鬼子抓起来，军统的命令自己可以拒绝，可这要是组织的命令，自己……她不敢往下想了。

    ;;;“他们想要女人，我们给他弄十个八个妓女的不就完事了？”

    ;;;阿娟瞟了她一眼：“你当现在的男人傻呀？尤其是那样好色的洋人和汉奸们，什么样的女人只要在他们面前一转身，是妓女、舞女，还是良家妇女、黄花闺女，他们一眼就能看出来。现在的男人花钱嫖妓已经提不起他们的兴致，对于良家妇女和黄花闺女却是有着特别的嗜好，想你这么含苞未放、鲜艳却未盛开的女人，正是他们的枪手货。听说过‘辣手摧花’这个词吗？用在想你这样女孩子的身上，是最合适不过了。”

    ;;;洪云婷不禁打了个冷颤：“难道天下所有的女特工，非得陪男人睡觉吗？”

    ;;;阿娟笑道：“那也不是，但任何一个闻名遐迩的女特工，都是从男人的床上造就出来的，不管是国内国外，也不管是古往今来，你听说过哪个杰出的女特工不是去用肉体征服男人的？我们古代四大美女听说过没有？所谓的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的美名，不都是在床上赢得的吗？四大美女中，有三个其实就是你我一样的特工，还有一个杨玉环，也是陪完了儿子陪父亲，陪完了臣子陪皇帝。总之，陪男人陪出名气来，倒也不枉我们女人一生，问题是有多少女人赔了无数男人一生，死的时候甚至连一块墓碑都没留下。”

    ;;;洪云婷眨巴眨巴眼睛望着她：“哎，阿娟，你有没有过自己喜欢的男人呀？”

    ;;;这是洪云婷第一次称呼她的名字，从这一点足以看出，她已经渐渐地对阿娟改变了看法。

    ;;;阿娟笑道：“怎么改口叫我阿娟了，其实，你叫我二姨还真没吃亏。知道吗？当年我可和你父亲洪金森，可做过一个月的姘妇呀！”

    ;;;洪云婷一怔：“你胡说什么？”

    ;;;“我还真没胡说，”阿娟说道：“民国十六年，蒋委员长在上海清共，当时有人告密，说你父亲也是共产党，之后，我就奉命以一个无知的女学生色诱你父亲。那时，你母亲刚去世不久，你父亲正沉浸在中年丧偶的悲恸之中，猛地在他视野中，突然冒出个我这么既年轻漂亮，又单纯的女大学生，你想他能不上钩吗？你大概不知道，那个时候杀一个人太简单，只要我汇报他有赤色言论，他就活不过第二天。不过通过和他接触才发现，他只是个性情中人，对当时的清共和一些帮派借清共之名滥杀无辜有些愤慨，出面保了些无辜的工友而已。再加上和他相处一段时间后，发现他和一般的那些吃喝嫖赌的男人有本质的区别，除了你母亲之外，并没有三妻四妾，而且跟我上床之前，就打算娶我为正房，并领着我在你母亲遗像前拜了三拜。所以，我就据实向上峰报告，说你父亲是清白的，才保住了他一条性命。”

    ;;;洪云婷这才明白过来，父亲之所以一直没有续弦，除了对母亲的怀念以为，更多的可能还是因为阿娟了。

    ;;;“哎，你不会说你的第一个情人就是我爸爸吧？”

    ;;;阿娟摇头道：“你父亲只是我所执行任务过程中，所碰到的男人之一，如果想成家的话，你父亲确实是我不二的选择，但我的婚姻不是由自己可以决定的。而在你父亲之前，我其实有过初恋的情人，我们是在军部培训班认识的，他比我年长几岁，也比我懂事多了，他一直都在追我，可我想的却是自己还年轻，而且效忠党国的历程刚刚开始，不想过早被婚姻束缚，所以就拒绝了他。”

    ;;;洪云婷点了点头，看到阿娟眼里充满了哀怨，想当然地问道：“是不是离开培训班之后，你们就再也没见面了？”

    ;;;阿娟凄惨地笑道：“我们毕业后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假扮一对新婚的年轻夫妻到上海来，像是在蜜月旅行。他是个有心人，天天晚上都想要，我却始终拒绝。可后来我接到的命令，却是陪一个洋人睡觉，而这个洋人是个记者，有着特别的嗜好，就是喜欢和别人新婚夫人，总部正是为了投其所好，不仅安排我是新婚夫人，而且安排我们与他同住礼查饭店，结果……”

    ;;;洪云婷伸手扶住她的肩膀，安慰道：“不管怎么说，我相信你一定顺利地完成了任务！”

    ;;;阿娟摇头道：“当时蒋委员长准备清党，需要得到租界洋人势力的支持，想英、美、日、法、意领事答应以驻扎在上海的各国军队帮助镇压革命上海工人武装，所以就派我勾引那个洋记者，那个洋记者睡了我之后，又把我分别介绍给英、美、日、法、意等国的领事、副领事，最令人愤怒的是，当我从他们嘴里得知他们准备帮助蒋委员长、并把这个消息报告给总部的时候，总部却说为使长江以南的区域免于沦入共产党之手，西方各国已经在半个月前，与蒋委员长签订了协议，鼓动蒋委员长迅速而果断地行动起来，除特许蒋委员长带着卫兵自由出入租界，还答应以驻扎在上海的军队帮助镇压共产党。也就是说，我陪十多个洋鬼子算是白睡了。”

    ;;;因为这个任务涉及到对革命的镇压，对于她的遭遇，洪云婷并没有表现出同情，而是淡淡地问了一句：“你的那个假丈夫一直蒙在鼓里吗？”

    ;;;“是的，我陪洋人睡觉的时候，他还在外面替我把风。说实话，后来我也真想给他，但觉得自己已经是残花败柳之声，同时也不像看到他会象那样洋鬼子一样玩玩我了事，所以愧疚归愧疚，我始终都没给他。现在想起来，如果在洋鬼子之前给了他，或许总部就不会让我执行这个任务，或许在执行任务过程中会通知我中止的，不管怎么说，当初要是给了他，总部可能会给我们处分，但我的人生应该是另一种景象了，而不是像现在……”看得出，阿娟是通过无数磨难成熟起来的优秀特工，她已经知道应该如何收敛住情感并坦然面对现实，只见她微微一笑：“所以，我刚才让你套住三舅，并不是他在背后怂恿，而是我不想你重蹈我的覆辙。真的，轰轰烈烈地爱一场，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

    ;;;洪云婷想想也是，如果自己真的成了他的人，并且让他把这事告诉军统，那么，为了保证他的安全，一定不会再给自己派其他乱七八糟的任务。同时，如果自己真的成了他的妻子，也免得他经不住日本女特务的诱惑，而且还能更好地照顾他的生活。

    ;;;想到这里，她微微地皱了皱眉头：“干那事哪有女人主动的？”

    ;;;阿娟笑道：“我不知道三舅是什么样的人，但看到你一会怀疑他跟我有染，一会又怀疑他与南造云子有情，这就足以证明你已经身不由己地爱上他了。而他呢，对于你也许没有这种想法，但应该来说肯定不会讨厌你的，主要你略微给他一点暗示，象他这个年纪的男人，又怎么能够挡得住你的诱惑呢？”

    ;;;洪云婷瘪了瘪嘴：“怎么暗示呀？”

    ;;;“你们现在是睡在一个床上吗？”

    ;;;洪云婷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就昨天睡了一个晚上，而且气氛很不好。”

    ;;;阿娟看了看床上，然后说道：“怎么放两床被子？收起一床，让他先睡，然后你再上床。”

    ;;;洪云婷脸颊微微一红：“那不成了强打强要吗？”

    ;;;“如果你先上床，他就有可能不上床；如果你以怕别人发现为借口，他即使上床又会睡另外一床被子。在他后面上床，他就没办法了，而且，你上床时，多在自己身上喷点香水，能少穿尽量少穿，当然千万别脱光了，否则，他还真以为咱们没人要呢！”阿娟凑近她说道：“上床时，先用背对着他，等半个小时一个小时后，就假装熟睡了，再把脸转向他，然后把一条大腿架到他身上，三舅即使是柳下惠也经不住这么诱人的诱惑了！”

    ;;;洪云婷双脸绯红地把头一低：“那……那还不羞死人了。”

    ;;;aq;;;;因为阿娟十分露骨地怂恿洪云婷主动诱惑刘凯峰，这就不得不让洪云婷怀疑刘凯峰是幕后的主使，其实这也是正常，因为在她看来，为了能够让她接受这桩日本鬼子强加的婚姻，刘凯峰可是动用了国共两党的关系，否则她说不定还真的一走了之了。自从得知刘凯峰真实的身份后，再加上初次见面时留下的好感，其实不管将来两个人是继续逢场作戏还是弄假成真，洪云婷已经做好了默认的思想准备，但现在听到阿娟如此露骨地怂恿自己，她觉得表面道貌岸然的刘凯峰，其实私下里对自己却是志在必得。

    ;;;所以，当刘凯峰离开房间时，她质问阿娟：“不是三舅逼着你来做说客的吧？”

    ;;;阿娟一怔：“你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怎么，你不会告诉我，说你对他没感觉吧？老实说，象他这么帅的男人还真不多，更何况干我们这一样的，能够有机会和他这样才貌俱全的搭档一起合作的机会几乎就没有。”

    ;;;洪云婷瘪了瘪，没有作声，听到阿娟嘴里蹦出来的，都是对刘凯峰的溢美之词，洪云婷几乎可以百分之百地肯定，一定是刘凯峰托他来说服自己的。

    ;;;哼，小样，喜欢人家就自己追呀，干嘛要别人从中说和，饭都到嘴边了，你还要人喂呀？

    ;;;——洪云婷心里这么想着，所以也就没理会阿娟。

    ;;;“你什么时候加入组织的？”阿娟突然问道。

    ;;;“大概有一年了吧，我从美国回来后，组织就派人做我的工作，真正开始为组织工作，应该是七、八个月以前的事。”

    ;;;“你没到总部的培训班接受过培训？”

    ;;;洪云婷摇了摇头。

    ;;;“哦，怪不得你身上还有一股傲气。”阿娟叹道：“唉，如果你接受过总部的培训，恐怕就会和我一样，连一点菱角角都没有了。”

    ;;;“怎么，总部的培训是地狱吗？”

    ;;;“那倒不至于，不过要看你怎么想了，比如我们女人，你知道我们最大的本钱和最有用的东西是什么？”没等洪云婷回答，阿娟就自己说道：“脸蛋和肉体！这是个男人主宰的世界，而脸蛋和肉体是我们特工征服男人最有效的武器。”

    ;;;“那要看谁了，”洪云婷不服气地说道：“对于那样只有花俏的外表而缺乏内涵的女人也许是，但对于象我这样有着专业知识的人来说，就未必如此了！”

    ;;;阿娟笑道：“你所谓的内涵，大概就是收发电报，编制和破译密码吧？”

    ;;;“难道这还不足以报国吗？”

    ;;;阿娟笑道：“我母亲过去就是邮局的发报员，我五岁的时候就会发报，十六岁考入燕京大学外语系，在学校就翻译了两本外国小说；十九岁被复兴社特务处看中，经过两年的培训，我双手持枪枪枪十环；骑马、开车甚至连船都会开，结果呢？我接受的第一个任务，就是陪一个洋鬼子睡觉，因为一二八淞沪会战时，国民政府很想知道英法美等国的真实态度。”

    ;;;洪云婷显得不可思议地问道：“怎么，难道总部直培训出你一名女特工？”

    ;;;阿娟摇头道：“虽然根据个人的特点不同，总部会因人而异，有针对性地对大家继续培训，但在任务执行的过程中，就不可能分得那么一清二楚了。比如现在，上海站瘫痪了，而我有因为暴露必须撤走，这是三舅又被抓起来了，总部通过关系联系到洋人或者某汉奸，结果对方开出了条件，然后总部就让你带着金条或者汇票找对，对方却提出一个附加条件，非要你陪他睡一晚上，你陪还是不陪？这与你是不是专业人才有什么关系？”

    ;;;洪云婷一听，顿时下了一条，心想：刘凯峰，你可千万别被鬼子抓起来，军统的命令自己可以拒绝，可这要是组织的命令，自己……她不敢往下想了。

    ;;;“他们想要女人，我们给他弄十个八个妓女的不就完事了？”

    ;;;阿娟瞟了她一眼：“你当现在的男人傻呀？尤其是那样好色的洋人和汉奸们，什么样的女人只要在他们面前一转身，是妓女、舞女，还是良家妇女、黄花闺女，他们一眼就能看出来。现在的男人花钱嫖妓已经提不起他们的兴致，对于良家妇女和黄花闺女却是有着特别的嗜好，想你这么含苞未放、鲜艳却未盛开的女人，正是他们的枪手货。听说过‘辣手摧花’这个词吗？用在想你这样女孩子的身上，是最合适不过了。”

    ;;;洪云婷不禁打了个冷颤：“难道天下所有的女特工，非得陪男人睡觉吗？”

    ;;;阿娟笑道：“那也不是，但任何一个闻名遐迩的女特工，都是从男人的床上造就出来的，不管是国内国外，也不管是古往今来，你听说过哪个杰出的女特工不是去用肉体征服男人的？我们古代四大美女听说过没有？所谓的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的美名，不都是在床上赢得的吗？四大美女中，有三个其实就是你我一样的特工，还有一个杨玉环，也是陪完了儿子陪父亲，陪完了臣子陪皇帝。总之，陪男人陪出名气来，倒也不枉我们女人一生，问题是有多少女人赔了无数男人一生，死的时候甚至连一块墓碑都没留下。”

    ;;;洪云婷眨巴眨巴眼睛望着她：“哎，阿娟，你有没有过自己喜欢的男人呀？”

    ;;;这是洪云婷第一次称呼她的名字，从这一点足以看出，她已经渐渐地对阿娟改变了看法。

    ;;;阿娟笑道：“怎么改口叫我阿娟了，其实，你叫我二姨还真没吃亏。知道吗？当年我可和你父亲洪金森，可做过一个月的姘妇呀！”

    ;;;洪云婷一怔：“你胡说什么？”

    ;;;“我还真没胡说，”阿娟说道：“民国十六年，蒋委员长在上海清共，当时有人告密，说你父亲也是共产党，之后，我就奉命以一个无知的女学生色诱你父亲。那时，你母亲刚去世不久，你父亲正沉浸在中年丧偶的悲恸之中，猛地在他视野中，突然冒出个我这么既年轻漂亮，又单纯的女大学生，你想他能不上钩吗？你大概不知道，那个时候杀一个人太简单，只要我汇报他有赤色言论，他就活不过第二天。不过通过和他接触才发现，他只是个性情中人，对当时的清共和一些帮派借清共之名滥杀无辜有些愤慨，出面保了些无辜的工友而已。再加上和他相处一段时间后，发现他和一般的那些吃喝嫖赌的男人有本质的区别，除了你母亲之外，并没有三妻四妾，而且跟我上床之前，就打算娶我为正房，并领着我在你母亲遗像前拜了三拜。所以，我就据实向上峰报告，说你父亲是清白的，才保住了他一条性命。”

    ;;;洪云婷这才明白过来，父亲之所以一直没有续弦，除了对母亲的怀念以为，更多的可能还是因为阿娟了。

    ;;;“哎，你不会说你的第一个情人就是我爸爸吧？”

    ;;;阿娟摇头道：“你父亲只是我所执行任务过程中，所碰到的男人之一，如果想成家的话，你父亲确实是我不二的选择，但我的婚姻不是由自己可以决定的。而在你父亲之前，我其实有过初恋的情人，我们是在军部培训班认识的，他比我年长几岁，也比我懂事多了，他一直都在追我，可我想的却是自己还年轻，而且效忠党国的历程刚刚开始，不想过早被婚姻束缚，所以就拒绝了他。”

    ;;;洪云婷点了点头，看到阿娟眼里充满了哀怨，想当然地问道：“是不是离开培训班之后，你们就再也没见面了？”

    ;;;阿娟凄惨地笑道：“我们毕业后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假扮一对新婚的年轻夫妻到上海来，像是在蜜月旅行。他是个有心人，天天晚上都想要，我却始终拒绝。可后来我接到的命令，却是陪一个洋人睡觉，而这个洋人是个记者，有着特别的嗜好，就是喜欢和别人新婚夫人，总部正是为了投其所好，不仅安排我是新婚夫人，而且安排我们与他同住礼查饭店，结果……”

    ;;;洪云婷伸手扶住她的肩膀，安慰道：“不管怎么说，我相信你一定顺利地完成了任务！”

    ;;;阿娟摇头道：“当时蒋委员长准备清党，需要得到租界洋人势力的支持，想英、美、日、法、意领事答应以驻扎在上海的各国军队帮助镇压革命上海工人武装，所以就派我勾引那个洋记者，那个洋记者睡了我之后，又把我分别介绍给英、美、日、法、意等国的领事、副领事，最令人愤怒的是，当我从他们嘴里得知他们准备帮助蒋委员长、并把这个消息报告给总部的时候，总部却说为使长江以南的区域免于沦入共产党之手，西方各国已经在半个月前，与蒋委员长签订了协议，鼓动蒋委员长迅速而果断地行动起来，除特许蒋委员长带着卫兵自由出入租界，还答应以驻扎在上海的军队帮助镇压共产党。也就是说，我陪十多个洋鬼子算是白睡了。”

    ;;;因为这个任务涉及到对革命的镇压，对于她的遭遇，洪云婷并没有表现出同情，而是淡淡地问了一句：“你的那个假丈夫一直蒙在鼓里吗？”

    ;;;“是的，我陪洋人睡觉的时候，他还在外面替我把风。说实话，后来我也真想给他，但觉得自己已经是残花败柳之声，同时也不像看到他会象那样洋鬼子一样玩玩我了事，所以愧疚归愧疚，我始终都没给他。现在想起来，如果在洋鬼子之前给了他，或许总部就不会让我执行这个任务，或许在执行任务过程中会通知我中止的，不管怎么说，当初要是给了他，总部可能会给我们处分，但我的人生应该是另一种景象了，而不是像现在……”看得出，阿娟是通过无数磨难成熟起来的优秀特工，她已经知道应该如何收敛住情感并坦然面对现实，只见她微微一笑：“所以，我刚才让你套住三舅，并不是他在背后怂恿，而是我不想你重蹈我的覆辙。真的，轰轰烈烈地爱一场，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

    ;;;洪云婷想想也是，如果自己真的成了他的人，并且让他把这事告诉军统，那么，为了保证他的安全，一定不会再给自己派其他乱七八糟的任务。同时，如果自己真的成了他的妻子，也免得他经不住日本女特务的诱惑，而且还能更好地照顾他的生活。

    ;;;想到这里，她微微地皱了皱眉头：“干那事哪有女人主动的？”

    ;;;阿娟笑道：“我不知道三舅是什么样的人，但看到你一会怀疑他跟我有染，一会又怀疑他与南造云子有情，这就足以证明你已经身不由己地爱上他了。而他呢，对于你也许没有这种想法，但应该来说肯定不会讨厌你的，主要你略微给他一点暗示，象他这个年纪的男人，又怎么能够挡得住你的诱惑呢？”

    ;;;洪云婷瘪了瘪嘴：“怎么暗示呀？”

    ;;;“你们现在是睡在一个床上吗？”

    ;;;洪云婷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就昨天睡了一个晚上，而且气氛很不好。”

    ;;;阿娟看了看床上，然后说道：“怎么放两床被子？收起一床，让他先睡，然后你再上床。”

    ;;;洪云婷脸颊微微一红：“那不成了强打强要吗？”

    ;;;“如果你先上床，他就有可能不上床；如果你以怕别人发现为借口，他即使上床又会睡另外一床被子。在他后面上床，他就没办法了，而且，你上床时，多在自己身上喷点香水，能少穿尽量少穿，当然千万别脱光了，否则，他还真以为咱们没人要呢！”阿娟凑近她说道：“上床时，先用背对着他，等半个小时一个小时后，就假装熟睡了，再把脸转向他，然后把一条大腿架到他身上，三舅即使是柳下惠也经不住这么诱人的诱惑了！”

    ;;;洪云婷双脸绯红地把头一低：“那……那还不羞死人了。”

    ;;;aq;;;;因为阿娟十分露骨地怂恿洪云婷主动诱惑刘凯峰，这就不得不让洪云婷怀疑刘凯峰是幕后的主使，其实这也是正常，因为在她看来，为了能够让她接受这桩日本鬼子强加的婚姻，刘凯峰可是动用了国共两党的关系，否则她说不定还真的一走了之了。自从得知刘凯峰真实的身份后，再加上初次见面时留下的好感，其实不管将来两个人是继续逢场作戏还是弄假成真，洪云婷已经做好了默认的思想准备，但现在听到阿娟如此露骨地怂恿自己，她觉得表面道貌岸然的刘凯峰，其实私下里对自己却是志在必得。

    ;;;所以，当刘凯峰离开房间时，她质问阿娟：“不是三舅逼着你来做说客的吧？”

    ;;;阿娟一怔：“你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怎么，你不会告诉我，说你对他没感觉吧？老实说，象他这么帅的男人还真不多，更何况干我们这一样的，能够有机会和他这样才貌俱全的搭档一起合作的机会几乎就没有。”

    ;;;洪云婷瘪了瘪，没有作声，听到阿娟嘴里蹦出来的，都是对刘凯峰的溢美之词，洪云婷几乎可以百分之百地肯定，一定是刘凯峰托他来说服自己的。

    ;;;哼，小样，喜欢人家就自己追呀，干嘛要别人从中说和，饭都到嘴边了，你还要人喂呀？

    ;;;——洪云婷心里这么想着，所以也就没理会阿娟。

    ;;;“你什么时候加入组织的？”阿娟突然问道。

    ;;;“大概有一年了吧，我从美国回来后，组织就派人做我的工作，真正开始为组织工作，应该是七、八个月以前的事。”

    ;;;“你没到总部的培训班接受过培训？”

    ;;;洪云婷摇了摇头。

    ;;;“哦，怪不得你身上还有一股傲气。”阿娟叹道：“唉，如果你接受过总部的培训，恐怕就会和我一样，连一点菱角角都没有了。”

    ;;;“怎么，总部的培训是地狱吗？”

    ;;;“那倒不至于，不过要看你怎么想了，比如我们女人，你知道我们最大的本钱和最有用的东西是什么？”没等洪云婷回答，阿娟就自己说道：“脸蛋和肉体！这是个男人主宰的世界，而脸蛋和肉体是我们特工征服男人最有效的武器。”

    ;;;“那要看谁了，”洪云婷不服气地说道：“对于那样只有花俏的外表而缺乏内涵的女人也许是，但对于象我这样有着专业知识的人来说，就未必如此了！”

    ;;;阿娟笑道：“你所谓的内涵，大概就是收发电报，编制和破译密码吧？”

    ;;;“难道这还不足以报国吗？”

    ;;;阿娟笑道：“我母亲过去就是邮局的发报员，我五岁的时候就会发报，十六岁考入燕京大学外语系，在学校就翻译了两本外国小说；十九岁被复兴社特务处看中，经过两年的培训，我双手持枪枪枪十环；骑马、开车甚至连船都会开，结果呢？我接受的第一个任务，就是陪一个洋鬼子睡觉，因为一二八淞沪会战时，国民政府很想知道英法美等国的真实态度。”

    ;;;洪云婷显得不可思议地问道：“怎么，难道总部直培训出你一名女特工？”

    ;;;阿娟摇头道：“虽然根据个人的特点不同，总部会因人而异，有针对性地对大家继续培训，但在任务执行的过程中，就不可能分得那么一清二楚了。比如现在，上海站瘫痪了，而我有因为暴露必须撤走，这是三舅又被抓起来了，总部通过关系联系到洋人或者某汉奸，结果对方开出了条件，然后总部就让你带着金条或者汇票找对，对方却提出一个附加条件，非要你陪他睡一晚上，你陪还是不陪？这与你是不是专业人才有什么关系？”

    ;;;洪云婷一听，顿时下了一条，心想：刘凯峰，你可千万别被鬼子抓起来，军统的命令自己可以拒绝，可这要是组织的命令，自己……她不敢往下想了。

    ;;;“他们想要女人，我们给他弄十个八个妓女的不就完事了？”

    ;;;阿娟瞟了她一眼：“你当现在的男人傻呀？尤其是那样好色的洋人和汉奸们，什么样的女人只要在他们面前一转身，是妓女、舞女，还是良家妇女、黄花闺女，他们一眼就能看出来。现在的男人花钱嫖妓已经提不起他们的兴致，对于良家妇女和黄花闺女却是有着特别的嗜好，想你这么含苞未放、鲜艳却未盛开的女人，正是他们的枪手货。听说过‘辣手摧花’这个词吗？用在想你这样女孩子的身上，是最合适不过了。”

    ;;;洪云婷不禁打了个冷颤：“难道天下所有的女特工，非得陪男人睡觉吗？”

    ;;;阿娟笑道：“那也不是，但任何一个闻名遐迩的女特工，都是从男人的床上造就出来的，不管是国内国外，也不管是古往今来，你听说过哪个杰出的女特工不是去用肉体征服男人的？我们古代四大美女听说过没有？所谓的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的美名，不都是在床上赢得的吗？四大美女中，有三个其实就是你我一样的特工，还有一个杨玉环，也是陪完了儿子陪父亲，陪完了臣子陪皇帝。总之，陪男人陪出名气来，倒也不枉我们女人一生，问题是有多少女人赔了无数男人一生，死的时候甚至连一块墓碑都没留下。”

    ;;;洪云婷眨巴眨巴眼睛望着她：“哎，阿娟，你有没有过自己喜欢的男人呀？”

    ;;;这是洪云婷第一次称呼她的名字，从这一点足以看出，她已经渐渐地对阿娟改变了看法。

    ;;;阿娟笑道：“怎么改口叫我阿娟了，其实，你叫我二姨还真没吃亏。知道吗？当年我可和你父亲洪金森，可做过一个月的姘妇呀！”

    ;;;洪云婷一怔：“你胡说什么？”

    ;;;“我还真没胡说，”阿娟说道：“民国十六年，蒋委员长在上海清共，当时有人告密，说你父亲也是共产党，之后，我就奉命以一个无知的女学生色诱你父亲。那时，你母亲刚去世不久，你父亲正沉浸在中年丧偶的悲恸之中，猛地在他视野中，突然冒出个我这么既年轻漂亮，又单纯的女大学生，你想他能不上钩吗？你大概不知道，那个时候杀一个人太简单，只要我汇报他有赤色言论，他就活不过第二天。不过通过和他接触才发现，他只是个性情中人，对当时的清共和一些帮派借清共之名滥杀无辜有些愤慨，出面保了些无辜的工友而已。再加上和他相处一段时间后，发现他和一般的那些吃喝嫖赌的男人有本质的区别，除了你母亲之外，并没有三妻四妾，而且跟我上床之前，就打算娶我为正房，并领着我在你母亲遗像前拜了三拜。所以，我就据实向上峰报告，说你父亲是清白的，才保住了他一条性命。”

    ;;;洪云婷这才明白过来，父亲之所以一直没有续弦，除了对母亲的怀念以为，更多的可能还是因为阿娟了。

    ;;;“哎，你不会说你的第一个情人就是我爸爸吧？”

    ;;;阿娟摇头道：“你父亲只是我所执行任务过程中，所碰到的男人之一，如果想成家的话，你父亲确实是我不二的选择，但我的婚姻不是由自己可以决定的。而在你父亲之前，我其实有过初恋的情人，我们是在军部培训班认识的，他比我年长几岁，也比我懂事多了，他一直都在追我，可我想的却是自己还年轻，而且效忠党国的历程刚刚开始，不想过早被婚姻束缚，所以就拒绝了他。”

    ;;;洪云婷点了点头，看到阿娟眼里充满了哀怨，想当然地问道：“是不是离开培训班之后，你们就再也没见面了？”

    ;;;阿娟凄惨地笑道：“我们毕业后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假扮一对新婚的年轻夫妻到上海来，像是在蜜月旅行。他是个有心人，天天晚上都想要，我却始终拒绝。可后来我接到的命令，却是陪一个洋人睡觉，而这个洋人是个记者，有着特别的嗜好，就是喜欢和别人新婚夫人，总部正是为了投其所好，不仅安排我是新婚夫人，而且安排我们与他同住礼查饭店，结果……”

    ;;;洪云婷伸手扶住她的肩膀，安慰道：“不管怎么说，我相信你一定顺利地完成了任务！”

    ;;;阿娟摇头道：“当时蒋委员长准备清党，需要得到租界洋人势力的支持，想英、美、日、法、意领事答应以驻扎在上海的各国军队帮助镇压革命上海工人武装，所以就派我勾引那个洋记者，那个洋记者睡了我之后，又把我分别介绍给英、美、日、法、意等国的领事、副领事，最令人愤怒的是，当我从他们嘴里得知他们准备帮助蒋委员长、并把这个消息报告给总部的时候，总部却说为使长江以南的区域免于沦入共产党之手，西方各国已经在半个月前，与蒋委员长签订了协议，鼓动蒋委员长迅速而果断地行动起来，除特许蒋委员长带着卫兵自由出入租界，还答应以驻扎在上海的军队帮助镇压共产党。也就是说，我陪十多个洋鬼子算是白睡了。”

    ;;;因为这个任务涉及到对革命的镇压，对于她的遭遇，洪云婷并没有表现出同情，而是淡淡地问了一句：“你的那个假丈夫一直蒙在鼓里吗？”

    ;;;“是的，我陪洋人睡觉的时候，他还在外面替我把风。说实话，后来我也真想给他，但觉得自己已经是残花败柳之声，同时也不像看到他会象那样洋鬼子一样玩玩我了事，所以愧疚归愧疚，我始终都没给他。现在想起来，如果在洋鬼子之前给了他，或许总部就不会让我执行这个任务，或许在执行任务过程中会通知我中止的，不管怎么说，当初要是给了他，总部可能会给我们处分，但我的人生应该是另一种景象了，而不是像现在……”看得出，阿娟是通过无数磨难成熟起来的优秀特工，她已经知道应该如何收敛住情感并坦然面对现实，只见她微微一笑：“所以，我刚才让你套住三舅，并不是他在背后怂恿，而是我不想你重蹈我的覆辙。真的，轰轰烈烈地爱一场，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

    ;;;洪云婷想想也是，如果自己真的成了他的人，并且让他把这事告诉军统，那么，为了保证他的安全，一定不会再给自己派其他乱七八糟的任务。同时，如果自己真的成了他的妻子，也免得他经不住日本女特务的诱惑，而且还能更好地照顾他的生活。

    ;;;想到这里，她微微地皱了皱眉头：“干那事哪有女人主动的？”

    ;;;阿娟笑道：“我不知道三舅是什么样的人，但看到你一会怀疑他跟我有染，一会又怀疑他与南造云子有情，这就足以证明你已经身不由己地爱上他了。而他呢，对于你也许没有这种想法，但应该来说肯定不会讨厌你的，主要你略微给他一点暗示，象他这个年纪的男人，又怎么能够挡得住你的诱惑呢？”

    ;;;洪云婷瘪了瘪嘴：“怎么暗示呀？”

    ;;;“你们现在是睡在一个床上吗？”

    ;;;洪云婷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就昨天睡了一个晚上，而且气氛很不好。”

    ;;;阿娟看了看床上，然后说道：“怎么放两床被子？收起一床，让他先睡，然后你再上床。”

    ;;;洪云婷脸颊微微一红：“那不成了强打强要吗？”

    ;;;“如果你先上床，他就有可能不上床；如果你以怕别人发现为借口，他即使上床又会睡另外一床被子。在他后面上床，他就没办法了，而且，你上床时，多在自己身上喷点香水，能少穿尽量少穿，当然千万别脱光了，否则，他还真以为咱们没人要呢！”阿娟凑近她说道：“上床时，先用背对着他，等半个小时一个小时后，就假装熟睡了，再把脸转向他，然后把一条大腿架到他身上，三舅即使是柳下惠也经不住这么诱人的诱惑了！”

    ;;;洪云婷双脸绯红地把头一低：“那……那还不羞死人了。”

    ;;;aq;;;;因为阿娟十分露骨地怂恿洪云婷主动诱惑刘凯峰，这就不得不让洪云婷怀疑刘凯峰是幕后的主使，其实这也是正常，因为在她看来，为了能够让她接受这桩日本鬼子强加的婚姻，刘凯峰可是动用了国共两党的关系，否则她说不定还真的一走了之了。自从得知刘凯峰真实的身份后，再加上初次见面时留下的好感，其实不管将来两个人是继续逢场作戏还是弄假成真，洪云婷已经做好了默认的思想准备，但现在听到阿娟如此露骨地怂恿自己，她觉得表面道貌岸然的刘凯峰，其实私下里对自己却是志在必得。

    ;;;所以，当刘凯峰离开房间时，她质问阿娟：“不是三舅逼着你来做说客的吧？”

    ;;;阿娟一怔：“你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怎么，你不会告诉我，说你对他没感觉吧？老实说，象他这么帅的男人还真不多，更何况干我们这一样的，能够有机会和他这样才貌俱全的搭档一起合作的机会几乎就没有。”

    ;;;洪云婷瘪了瘪，没有作声，听到阿娟嘴里蹦出来的，都是对刘凯峰的溢美之词，洪云婷几乎可以百分之百地肯定，一定是刘凯峰托他来说服自己的。

    ;;;哼，小样，喜欢人家就自己追呀，干嘛要别人从中说和，饭都到嘴边了，你还要人喂呀？

    ;;;——洪云婷心里这么想着，所以也就没理会阿娟。

    ;;;“你什么时候加入组织的？”阿娟突然问道。

    ;;;“大概有一年了吧，我从美国回来后，组织就派人做我的工作，真正开始为组织工作，应该是七、八个月以前的事。”

    ;;;“你没到总部的培训班接受过培训？”

    ;;;洪云婷摇了摇头。

    ;;;“哦，怪不得你身上还有一股傲气。”阿娟叹道：“唉，如果你接受过总部的培训，恐怕就会和我一样，连一点菱角角都没有了。”

    ;;;“怎么，总部的培训是地狱吗？”

    ;;;“那倒不至于，不过要看你怎么想了，比如我们女人，你知道我们最大的本钱和最有用的东西是什么？”没等洪云婷回答，阿娟就自己说道：“脸蛋和肉体！这是个男人主宰的世界，而脸蛋和肉体是我们特工征服男人最有效的武器。”

    ;;;“那要看谁了，”洪云婷不服气地说道：“对于那样只有花俏的外表而缺乏内涵的女人也许是，但对于象我这样有着专业知识的人来说，就未必如此了！”

    ;;;阿娟笑道：“你所谓的内涵，大概就是收发电报，编制和破译密码吧？”

    ;;;“难道这还不足以报国吗？”

    ;;;阿娟笑道：“我母亲过去就是邮局的发报员，我五岁的时候就会发报，十六岁考入燕京大学外语系，在学校就翻译了两本外国小说；十九岁被复兴社特务处看中，经过两年的培训，我双手持枪枪枪十环；骑马、开车甚至连船都会开，结果呢？我接受的第一个任务，就是陪一个洋鬼子睡觉，因为一二八淞沪会战时，国民政府很想知道英法美等国的真实态度。”

    ;;;洪云婷显得不可思议地问道：“怎么，难道总部直培训出你一名女特工？”

    ;;;阿娟摇头道：“虽然根据个人的特点不同，总部会因人而异，有针对性地对大家继续培训，但在任务执行的过程中，就不可能分得那么一清二楚了。比如现在，上海站瘫痪了，而我有因为暴露必须撤走，这是三舅又被抓起来了，总部通过关系联系到洋人或者某汉奸，结果对方开出了条件，然后总部就让你带着金条或者汇票找对，对方却提出一个附加条件，非要你陪他睡一晚上，你陪还是不陪？这与你是不是专业人才有什么关系？”

    ;;;洪云婷一听，顿时下了一条，心想：刘凯峰，你可千万别被鬼子抓起来，军统的命令自己可以拒绝，可这要是组织的命令，自己……她不敢往下想了。

    ;;;“他们想要女人，我们给他弄十个八个妓女的不就完事了？”

    ;;;阿娟瞟了她一眼：“你当现在的男人傻呀？尤其是那样好色的洋人和汉奸们，什么样的女人只要在他们面前一转身，是妓女、舞女，还是良家妇女、黄花闺女，他们一眼就能看出来。现在的男人花钱嫖妓已经提不起他们的兴致，对于良家妇女和黄花闺女却是有着特别的嗜好，想你这么含苞未放、鲜艳却未盛开的女人，正是他们的枪手货。听说过‘辣手摧花’这个词吗？用在想你这样女孩子的身上，是最合适不过了。”

    ;;;洪云婷不禁打了个冷颤：“难道天下所有的女特工，非得陪男人睡觉吗？”

    ;;;阿娟笑道：“那也不是，但任何一个闻名遐迩的女特工，都是从男人的床上造就出来的，不管是国内国外，也不管是古往今来，你听说过哪个杰出的女特工不是去用肉体征服男人的？我们古代四大美女听说过没有？所谓的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的美名，不都是在床上赢得的吗？四大美女中，有三个其实就是你我一样的特工，还有一个杨玉环，也是陪完了儿子陪父亲，陪完了臣子陪皇帝。总之，陪男人陪出名气来，倒也不枉我们女人一生，问题是有多少女人赔了无数男人一生，死的时候甚至连一块墓碑都没留下。”

    ;;;洪云婷眨巴眨巴眼睛望着她：“哎，阿娟，你有没有过自己喜欢的男人呀？”

    ;;;这是洪云婷第一次称呼她的名字，从这一点足以看出，她已经渐渐地对阿娟改变了看法。

    ;;;阿娟笑道：“怎么改口叫我阿娟了，其实，你叫我二姨还真没吃亏。知道吗？当年我可和你父亲洪金森，可做过一个月的姘妇呀！”

    ;;;洪云婷一怔：“你胡说什么？”

    ;;;“我还真没胡说，”阿娟说道：“民国十六年，蒋委员长在上海清共，当时有人告密，说你父亲也是共产党，之后，我就奉命以一个无知的女学生色诱你父亲。那时，你母亲刚去世不久，你父亲正沉浸在中年丧偶的悲恸之中，猛地在他视野中，突然冒出个我这么既年轻漂亮，又单纯的女大学生，你想他能不上钩吗？你大概不知道，那个时候杀一个人太简单，只要我汇报他有赤色言论，他就活不过第二天。不过通过和他接触才发现，他只是个性情中人，对当时的清共和一些帮派借清共之名滥杀无辜有些愤慨，出面保了些无辜的工友而已。再加上和他相处一段时间后，发现他和一般的那些吃喝嫖赌的男人有本质的区别，除了你母亲之外，并没有三妻四妾，而且跟我上床之前，就打算娶我为正房，并领着我在你母亲遗像前拜了三拜。所以，我就据实向上峰报告，说你父亲是清白的，才保住了他一条性命。”

    ;;;洪云婷这才明白过来，父亲之所以一直没有续弦，除了对母亲的怀念以为，更多的可能还是因为阿娟了。

    ;;;“哎，你不会说你的第一个情人就是我爸爸吧？”

    ;;;阿娟摇头道：“你父亲只是我所执行任务过程中，所碰到的男人之一，如果想成家的话，你父亲确实是我不二的选择，但我的婚姻不是由自己可以决定的。而在你父亲之前，我其实有过初恋的情人，我们是在军部培训班认识的，他比我年长几岁，也比我懂事多了，他一直都在追我，可我想的却是自己还年轻，而且效忠党国的历程刚刚开始，不想过早被婚姻束缚，所以就拒绝了他。”

    ;;;洪云婷点了点头，看到阿娟眼里充满了哀怨，想当然地问道：“是不是离开培训班之后，你们就再也没见面了？”

    ;;;阿娟凄惨地笑道：“我们毕业后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假扮一对新婚的年轻夫妻到上海来，像是在蜜月旅行。他是个有心人，天天晚上都想要，我却始终拒绝。可后来我接到的命令，却是陪一个洋人睡觉，而这个洋人是个记者，有着特别的嗜好，就是喜欢和别人新婚夫人，总部正是为了投其所好，不仅安排我是新婚夫人，而且安排我们与他同住礼查饭店，结果……”

    ;;;洪云婷伸手扶住她的肩膀，安慰道：“不管怎么说，我相信你一定顺利地完成了任务！”

    ;;;阿娟摇头道：“当时蒋委员长准备清党，需要得到租界洋人势力的支持，想英、美、日、法、意领事答应以驻扎在上海的各国军队帮助镇压革命上海工人武装，所以就派我勾引那个洋记者，那个洋记者睡了我之后，又把我分别介绍给英、美、日、法、意等国的领事、副领事，最令人愤怒的是，当我从他们嘴里得知他们准备帮助蒋委员长、并把这个消息报告给总部的时候，总部却说为使长江以南的区域免于沦入共产党之手，西方各国已经在半个月前，与蒋委员长签订了协议，鼓动蒋委员长迅速而果断地行动起来，除特许蒋委员长带着卫兵自由出入租界，还答应以驻扎在上海的军队帮助镇压共产党。也就是说，我陪十多个洋鬼子算是白睡了。”

    ;;;因为这个任务涉及到对革命的镇压，对于她的遭遇，洪云婷并没有表现出同情，而是淡淡地问了一句：“你的那个假丈夫一直蒙在鼓里吗？”

    ;;;“是的，我陪洋人睡觉的时候，他还在外面替我把风。说实话，后来我也真想给他，但觉得自己已经是残花败柳之声，同时也不像看到他会象那样洋鬼子一样玩玩我了事，所以愧疚归愧疚，我始终都没给他。现在想起来，如果在洋鬼子之前给了他，或许总部就不会让我执行这个任务，或许在执行任务过程中会通知我中止的，不管怎么说，当初要是给了他，总部可能会给我们处分，但我的人生应该是另一种景象了，而不是像现在……”看得出，阿娟是通过无数磨难成熟起来的优秀特工，她已经知道应该如何收敛住情感并坦然面对现实，只见她微微一笑：“所以，我刚才让你套住三舅，并不是他在背后怂恿，而是我不想你重蹈我的覆辙。真的，轰轰烈烈地爱一场，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

    ;;;洪云婷想想也是，如果自己真的成了他的人，并且让他把这事告诉军统，那么，为了保证他的安全，一定不会再给自己派其他乱七八糟的任务。同时，如果自己真的成了他的妻子，也免得他经不住日本女特务的诱惑，而且还能更好地照顾他的生活。

    ;;;想到这里，她微微地皱了皱眉头：“干那事哪有女人主动的？”

    ;;;阿娟笑道：“我不知道三舅是什么样的人，但看到你一会怀疑他跟我有染，一会又怀疑他与南造云子有情，这就足以证明你已经身不由己地爱上他了。而他呢，对于你也许没有这种想法，但应该来说肯定不会讨厌你的，主要你略微给他一点暗示，象他这个年纪的男人，又怎么能够挡得住你的诱惑呢？”

    ;;;洪云婷瘪了瘪嘴：“怎么暗示呀？”

    ;;;“你们现在是睡在一个床上吗？”

    ;;;洪云婷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就昨天睡了一个晚上，而且气氛很不好。”

    ;;;阿娟看了看床上，然后说道：“怎么放两床被子？收起一床，让他先睡，然后你再上床。”

    ;;;洪云婷脸颊微微一红：“那不成了强打强要吗？”

    ;;;“如果你先上床，他就有可能不上床；如果你以怕别人发现为借口，他即使上床又会睡另外一床被子。在他后面上床，他就没办法了，而且，你上床时，多在自己身上喷点香水，能少穿尽量少穿，当然千万别脱光了，否则，他还真以为咱们没人要呢！”阿娟凑近她说道：“上床时，先用背对着他，等半个小时一个小时后，就假装熟睡了，再把脸转向他，然后把一条大腿架到他身上，三舅即使是柳下惠也经不住这么诱人的诱惑了！”

    ;;;洪云婷双脸绯红地把头一低：“那……那还不羞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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