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山城四面环山,中有河流贯穿,东西南北各有数里,而近来因为刘正风要在这里举办“金盆洗手”,来了不少的武林豪侠,比起以往要更热闹一些。
徐浪和岳灵珊在衡山城转了一圈,发现华山派的人尚且未至,而两人一路而来,风尘仆仆,当下就在衡山城内购置了一套新衣,而后寻找了一个客栈烧水梳洗,这样梳洗干净,徐浪穿了一套黑领白衫,身上披了一个淡灰长褂,暗道自己也是穿长衫的人了,便要酒要菜,准备慢慢坐喝。
岳灵珊还不曾出来,徐浪便倒了一杯酒,看着酒水甘冽,嗅着也没什么酒味,饮入口中,反倒是感觉一股甜意,而后才有淡淡的酒味。
“你们这是米酒吗?”
徐浪看店小二不忙,呼喊一声问道。
米酒徐浪也喝过,只是味道和这个又有许多不同。
店小二约有三十多岁,到了近前,笑着说道:“这酒虽然是糯米酿就,但是里面还掺杂了不少药材,它在竹筒里面酿造而成,叫做郫筒酒,很多的大诗人都说过这酒呢!”
徐浪听到郫筒酒的名声,点了点头,说道:“你说这个名字,我倒也听过,只是一直不曾喝过。”
苏东坡和陆游的诗句里面,都有过郫筒酒。
让小二退下之后,徐浪又端起了一杯,品尝一口,感觉这酒度数不高,完全可以当饮料来喝。
“你怎么也喝上酒了?”
岳灵珊看到徐浪喝酒,声音中隐含不满。
徐浪放下酒杯,看向岳灵珊,只见她穿着粉色衣裙,披着大红披风,梳了羊角辫,头上挽了红色簪花,额前还有些许留海,一双杏眼在这衬托之下也越发明艳,让徐浪不由一呆。
“怎么了?”
岳灵珊坐在徐浪跟前,颇为自得。
“感觉不像你。”
徐浪摇摇头,将郫筒酒给她一杯,说道:“甜的。”
岳灵珊接过酒,问道:“为什么不像我?”
徐浪打量着岳灵珊,说道:“我觉得你嬉戏天然,娇憨生趣,适合一个邻家妹妹那般装扮,而现在如荼如火,倒像是红线侠女。”
红线是唐朝时候的侠女,两个藩镇之间要起战争,红线临危受命,一夜之间往返七百多里,历经五六个城池,盗取了另一方主帅的床头金合,留下书信警告,从而让双方战争消匿无形。
“我就是一个侠女!”
岳灵珊端着酒杯,略带豪气的一饮而尽,而后轻轻咂嘴,感觉这酒水确实和往常接触的有所不同,只不过饶是酒水甘甜,脸上也起了一层红霞。
“不能喝就别喝。”
徐浪止住了岳灵珊,两个人在这边谈话之时,听到了客栈门口似有熟悉之声,靠着窗口往外一看,只见一群戴着白头巾的青城派弟子,正中间一个身形矮小的孩童,骑在大马之上,而这后面还有一个板车,上面铺着被褥,劳德诺正在上面躺着。
“劳德诺怎么跟他们混在一起了。”
岳灵珊小声问道,对这一位叛徒,现在的岳灵珊只当路人。
“谁知道呢?”
徐浪毫不在意。
又经历了一波充值之后,徐浪自身实力大增,现在看到了余沧海和青城派弟子也丝毫不慌,老神自在的坐在原处,同岳灵珊又吃喝起来。
“师傅,师傅,他们在这里。”
门口传来了青城派弟子方人智的声音。
这声音传来之后,外面一阵马鸣,而后青城派弟子鱼贯而入,正在板车上面的劳德诺也都被抬了进来,一下子就将客栈给团团包围,看着上面正在吃饭的徐浪和岳灵珊,余沧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格老子的,你们把老子害的好惨!”
余沧海一个纵身,径自飞往二楼,手中摧心掌含恨而发,向着徐浪胸前劈来!
这一下子余沧海来势之急,掌势之凶,前所未有。
徐浪坐在桌前,看到余沧海催掌而来,桌前的金蛇剑骤然而起,金光弥漫之中,直接将余沧海裹入到了剑势之中,三招两式,余沧海便险象环生,连忙脚上一踏,踩着栏杆边缘,向着下来落去。
“嗖!”
徐浪袖头一道金光,向着余沧海落地之处而去,这让半空之中的余沧海见此,人在半空飘摇,衣衫来回鼓动,在半空中也不知手脚做了什么戏法,只听金蛇锥嗖的一声,洞穿了他的衣衫,不曾伤到他的皮肉。
徐浪。
先天功残【紫色】【八阶】【九十九级】内功特效:平时运功自身叠加先天真气,增强招式攻击,遇到内劲轰击,能够减免大部分伤害,并且反弹部分内劲。
金蛇剑法【蓝色】【九阶】【九十九级】。
金蛇锥法【蓝色】【六阶】【八十级】
金雁功【蓝色】【八阶】【九十五级】
龙门三十六剑【蓝色】【七阶】【七十级】。
这是三百多两黄金下去之后,徐浪实力的跃迁,而九阶到十阶,九十九级到一百级之间需要的黄金太多,三百金都氪不满,因此徐浪选择了全面发展。
等找到建文遗宝,徐浪再说点满武学的事情。
现在的金蛇剑和先天功都是在挂机界面挂着。
“这是哪家的小孩子?”
徐浪故作茫然,看向岳灵珊,说道:“好没礼貌!”
岳灵珊惊骇于徐浪武功忽然大进,适才无论内功招式,都比寻常高上太多,而听到徐浪这般明知故问的嘲讽,还是说道:“不得这般无礼,这一位是青城派的余观主。”
“哦……”
徐浪拖着长腔,这才看向了余沧海,问道:“余观主为何忽然出手偷袭?”
“格老子的!”
余沧海脸面铁青,瞪着徐浪,冷声说道:“你告诉我,李留神是怎么死的?说!琅琊李留意是怎么找到我的?说!”
看样子是事发了。
徐浪看向了余沧海身后的劳德诺,只见劳德诺紧绷着嘴,一言不发,自觉这里面或许还有曲折之处,于是笑了笑,说道:“我也不知道呢。”
“你不知道?”
余沧海气的声音都变了,喝骂道:“当时在场的只有你和岳灵珊,你们两个若再不知道,那么谁知道?”
劳德诺是把自己给摘出去了吗?
毕竟他埋尸了。
徐浪和岳灵珊对视一眼。
“小师妹。”
劳德诺看向岳灵珊,说道:“当时的我在别院,不清楚前厅的事情,这件事情牵扯到了一件杀官之事,刘公公的人正在追查,凡有涉及者,都要灭门,林平之林公子一口咬定就是青城派的贾人达所杀,只是贾人达死于乱战,毫无对证,镖师们被余观主所杀,在场的也就只有你们两个了。”
“这段时间,西厂的追杀真的好狠,余观主受到的牵连可不浅啊。”
劳德诺简略说来,也让徐浪和岳灵珊了解了当日情况。
而气势汹汹要灭林家的余沧海,现在被林平之反咬一口,反倒是自己有了灭门之祸。
“余人彦看上了人家的马,他们两个把人杀了。”
徐浪睁眼说瞎话,道:“事情就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