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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合从钱包里摸出了个二钱重的钱给了吕平安,吕平安有叮嘱了她几句,她就提着药回了家。
程氏抓了碎苞米在院中喂鸡,见百合提着药回来,就非常心急的向前问“儿媳你这是生病了么?你那儿不舒服?快跟娘亲说说。”
在屋中看书的萧良,听见自家母亲的话,拿着书从屋中走出。
百合解释说“我并不是生病,只是去吕郎中家配了几包减肥药罢了。”
原来是减肥药?萧良看了眼百合,回身又回了屋。
听闻是减肥药,程氏就放了心,只是她还是忍不住提醒说“这是药二分毒,虽说这个是减肥药,怕也是有一些伤身体,还是少吃为妙呀!”
在程氏看起来,有个健康的身子是比啥都要紧的。她这身体以前也是非常好的,就是常年吃药给吃坏了的。
百合一笑说“娘亲安心,吕平安配的药都是非常平和的并不伤身。”
当日晌午,百合就给自己煎了包药来吃。药喝了没有个时辰,她就感受到肚儿中一阵翻腾,在茅房中一待就是一刻钟,将肠道中囤积的垃圾排出。
晚间喝完药后,她又上了一回茅房,只是这回只蹲了一刻钟。把肠道内的垃圾都排了个干净后,她只的全身通畅,睡的也比以往好了好多。
次日再喝药,百合就没有再拉过肚儿,只是正常的上了茅房。
这天上午,百合的四哥韩大槐提了两个野鸭到了萧家。
韩大槐来时,百合正在看她从山中挖来种在院中的辣子苗。本来的幼苗,经过百合的精心施肥,已然长大了好多,也越发的像辣子苗了。
“有人在家么?”韩大槐手上提了两个野鸭,站在院门边,叫了声。
百合听声音有一些耳熟,就站在起,冲院门口走去,而后就看见了她四哥。
“四哥你怎来了?”百合看到她四哥手上提了两个野鸭,心里想,刚好她家没有肉了,他四哥就提着肉来了。
韩大槐一笑,露出了口大白牙,走入院中说“哥成婚的日子定下来了,娘亲叫我来跟你说一声,顺就给你提两个野鸭过来。”说着,他将两个野鸭递给了自家小妹。
“这日子定在了啥时候?”百合接过了野鸭,放了房檐下。
在院中活动的小鸡仔们看到了,就走过去好奇的端详着那两个野鸭。
“胡媒人给拉倒日子,说这月20六是好日子,就定在了那日。”这日子定的近,可有的她娘亲忙了。好在,村中人知道,他们和全福元饭庄做上了生意,日日都有好多的进项,就跟他家的来往的多了。村中那一些大娘们,也乐意帮他家的忙,否则可要将他娘亲给忙坏了。
“二月20六,那可没有多少天,能忙的过来么?”现在都10六了,只是就10天的工夫了。成婚要预备的东西好多,她父亲跟哥哥们又要忙着狩猎,这预备的事怕都的落到她娘亲一个人身上了。大哥成婚,她这做小妹的自然是要去的,她想着要不要提早两天回去帮下她娘亲。
“你且安心,能忙的过来。到时,你只管带着妹夫跟大娘来喝喜酒就是。”他娘亲想大办一场,为他们韩家正正名,叫所所有人全都知道他们韩家好着呢!因此这酒席是不会差的,到时也可以在他那妹夫跟前长长脸。
在屋中的程氏,听见院中的讲话声,就走出。看到来的是百合的四哥,又听见说叫她们去喝喜酒,就想这韩家难不成是要办啥喜事了?
“百合四哥来了呀!”程氏站在房檐下柔柔的说了句。
韩大槐一见是程氏出来了,就冲她做了个揖,叫了声“大娘好。”
“儿媳呀!既是你四哥来了,自该叫人进房喝口水慢慢讲话才是,怎样一直在院中站在着呢?”虽说这韩大槐打过她儿子,可是,这该有的礼数还是要周全的。
韩大槐忙摆着手说“不用了,我就是来传个话罢了,还要很快赶归家去呢!”
全福元饭庄所需的野鸭跟野兔供不应求,他还要赶快回去上山打猎呢!
“不差这一会工夫,难的来趟,吃过午餐再走吧!”程氏开口挽留。
“不了,家里着实忙不过来,就不吃饭了。改天要是得了空,定会上门尝尝大娘的做饭手艺。”他妹子这婆母,既然能将他妹子的做饭手艺教的那样好,她的做饭手艺自然会更胜他妹子好几筹。
尝尝她的做饭手艺?还是拉倒吧!程氏有一些汗颜,因为她的做饭手艺着实拿不出手呀!
“既然家里忙,那我也就不留你了,改天可肯定的来呀!”程氏笑着说着客套话。
“那我就先回去了,对了,这月20六,我家大哥成婚,大娘到时可肯定要带着妹夫一起来呀!虽说他已然和自家妹子说过了,可是如今既然看到了妹子她婆母,他自然也该再亲自和她说一下才是。
韩家大郎要成婚了?那韩家大郎都已24了,也要确是该成婚了。
“那我可要提早说生祝贺了,到时我肯定会去的。”亲家的长子成婚,摁礼数她跟阿良都是该去的。只是,阿良对韩家一直心存怨恨,到时只怕不会去的。
韩大槐离开萧家,晌午煮饭时,因为萧良被书馆的老板叫人带话叫到了镇上去,不在家里,因此百合就没做野鸭肉。
到了下午,萧良从镇上回来了。还没有到家,就听见村人说韩家来人了。到了家,并没见韩家人,只看到房檐下放了两个捆在一起的野鸭,他想这人该是走了。
萧良进房,只见他娘亲在屋中做衣服,并不见韩百合的影子。
“娘亲亲,韩家的人来做啥?”萧良一边问着,边拿起桌子上的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他一路从镇上走回来,着实有一些渴了!打从上回座了一回驴车回来,他就觉的这家里到镇上的路越发的长了。
程氏专心的缝着手里衣裳的袖口,头也没有抬径直说“韩家大郎这月20六要成婚,那韩家四郎来传个话罢了。”
“呵……”萧良嘲笑了声,把水杯之中的茶饮尽,放下杯子说“也不知道是那家的丫头瞎了眼,居然敢嫁入那样子的豺狼虎豹之家。”
在萧良的眼中,这韩家的人就都是欺负人的豺狼虎豹,没有个好玩意儿,自然也包括韩百合在内。虽说她如今已然有所改变,可是她以前做过的那一些事,他全都记在心中永远不会消除。
程氏捏着针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抬头看着儿子低声说“不要这样说,那韩家终究还是咱的亲家。”
虽说韩家以前确实是有诸多不是,可是两家终究还是亲家,要是被儿媳听见了只怕不好。
“亲家?”萧良又想起了年后所受到的屈辱,眼白有一些发红。即使韩百合是他的妻子,可他永远都将韩家当作是亲家。
“我迟早会休了那毒妇。”萧良咬着牙狠狠的说。
从外边回来,正要进房的百合,收回了要跨过门槛儿的脚。虽说她也没有想过要跟萧良过一辈子,也想着早点跟他和离,但是如今听见萧良说要休了她这毒妇,她心中却觉的堵的慌。她回身下了台阶,又出了院门。
听见自家儿子说要休了韩百合,程氏不禁皱起了眉。虽说以前她这个儿媳是有诸多不好,可是如今的她,已然叫人完全挑不出错处来。程氏只想一家子和和谐睦的过日子,因此并非非常想叫萧良休妻。
“你跟百合就不可以在一起过日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