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些夫人太太们给围住?
萧悯想想都觉得恶寒,“那我再晚点儿回去。”
“大爷二爷都成婚了,现在咱们家就属三公子您的亲事还没着落,现在夫人的侄女又成为了瀚王妃,那些家中有女儿的体面人户还不得上赶着与咱们家结亲?唯一的对象也就只有三公子您了呢。”
杨嬷嬷笑嘻嘻的,萧悯却觉得头皮发麻,“按嬷嬷这么说来,我还是在军中住些时候再回府吧,省得被人当成猪肉一样被人看来看去,算了,还是住在笙表姐嫁出去再回府吧,那时候耳根就差不多清静了。”
真是少年郎在这件事上见识浅,名头都已经出去了,除了真的成了婚,否则哪儿有真正清静的时候?
“不是还要看布匹么?嬷嬷要看哪家的?”
杨嬷嬷选了几件瓷器样,付了银子让掌柜一会儿命人送到寅国公府去,扭头回答起萧悯来,“长街斜对面,门口附近有块石碑的那间铺子。”
萧悯跟着杨嬷嬷转了一上午,真是觉得好无聊,中午的时候他站在马车旁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我还是不回去了,嬷嬷,我找朋友玩去,你跟我阿娘说一声,我晚一点再回去。”
这是怕回去碰到那些夫人太太们,万一没走,岂不是真要被人摸来摸去?
杨嬷嬷笑了笑,也不拆穿,“好,公子爷去吧。”
萧悯便轩身没入人群,背对着杨嬷嬷扬了扬手。
杨嬷嬷则是一脸的欣慰,这也是个她自小看着长大的孩子。
已经到饭点了,萧悯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这附近住着谁,准备到他家去蹭饭,结果到门前去敲了好半天也无人开门,只得讪讪的重新走上街,去吃点儿什么好呢?一转眼就看到路边有个果子铺,他想到大嫂嫂怀着身孕,听大哥说最近老爱吃酸的,他身形一转就走了进去。
“掌柜的,你家的杏脯呢,全给小爷我包起来。”
他的豪爽只得到掌柜的一脸赔笑,“哟,真不巧了,这会公子爷,本店的杏脯将将全被这位姑娘给买走了,伙计正打包呢。”
萧悯这才注意到柜台前站着一对主仆,那女婢朝着抬了抬下巴,好像在说是我们先来的,你没有份了。
萧悯白了她一眼,看向站在她身边的主子姑娘,那姑娘穿着一袭水蓝色襦裙,身子看上去有些柔弱,“姑娘,能不能行行好,把杏脯让给我?”
女子想也没想就摇头,“抱歉了公子,这杏脯我是拿去送人的,不能让给你。”
原来和他一样送人要用的,萧悯就不好再说什么了,转头对掌柜说:“你们这里还有什么果子适合孕妇吃的?”
掌柜笑道:“如果孕妇特别爱吃酸,那就只能是杏脯了;如果只是有一点爱吃酸,那桃脯,李脯也是可以的。”
萧悯想了想,桃脯和李脯都各自买了一包。再转身时身边的主仆已经不见了,他也没过多在意,拿着买好的东西走出铺子。
外面日头渐烈,萧悯突然想吃羊肉汤了,说到羊肉汤那就只能去胡记羊汤馆了,只是那羊汤馆地处偏僻,只有真正爱吃的老饕才能找到地方,他还是军中的队友领他去的。
胡记羊汤馆在槐花胡同走里第三间铺子,大中午的没什么人喝羊汤,晚上才是胡记羊汤馆最热闹的时候,萧悯走到槐花胡同口,很习惯周围没什么走动。
只是他刚想往胡同里走,忽然听到一声惊呼,而且还是女声。
萧悯在军中任职,虽然是闲职,但他正义感很足。听到女子惊呼声,心想肯定是出什么事了,本能使他想要去一探究竟。然后顺着声音七拐八拐,随即他躲在一堵石墙后,目睹了一幕良家女子被抢劫的画面。而且那被抢女子他很眼熟,不就是适才在果子脯碰到的那一对主仆吗?
此时那主子姑娘惊惧万分的瞪着眼前的三个流氓,大气都不敢出,她的小丫环倒是很有勇气,护在主子姑娘跟前,只是说话时颤抖的声音出卖了她的慌张,“你们赶紧走开,要是敢对我们家姑娘不敬,小心你们性命难保。”
流氓甲嘻皮笑脸的开口:“哥儿几个在这一片儿混了那么久,难道会怕你一个小丫头片子的恐吓?”
流氓乙猥琐的搓了搓手,“哥,看这小娘们儿细皮嫩肉的,肯定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私窑里的那些娼妇我早就玩儿腻了,要是能尝尝这千金小姐的滋味,现在死了就值当了。”
流氓丙亦望着眼前的两个姑娘眼睛发光,“光说干什么,还不动手?一会儿别打哪儿冒出个人来,咱们可就鸡飞蛋打了。”
“你们别过来。”小丫环护着主子姑娘已经退无可退,二人都被吓得发抖,她朝着流氓甲吼道:“你如果一直混这一片,肯定知道陈大器家吧,我们是来找他的,他可是巡防营的军士,你们胆敢再往前半步,我一定把你们告到他面前去,让他兵把你们都抓起来。”
小丫环失算了,原以为这样说会吓到这几个流氓,可惜这三个流氓前日才在陈大器手下吃了亏,正气得很呢,流氓丙粗鲁的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恶狠狠道:“本来你们要是把我们哥儿几个侍候好了,我们还有可能放过你,就不把你们卖进窑子了,现在老子改主意了,等一会儿我们兄弟舒坦之后,就把你们卖到窑子去,得到的银钱就当前日陈大器那王八蛋打伤我们的医药费了。”
小丫环闻言,整个人都不好了。她搬出陈大器,原是想借用他的身份好震慑一下这三个流氓,没想到竟成了他们攻击伤害自己和姑娘的理由,此刻她恨不能把自己的嘴给撕烂了,提这一茬儿干什么?
“陈大器打伤你们那是他的事,不过医药费我们可以出,只求你们放过我们。”
被小丫环护住的女子颤抖着声音开了口,可她那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却更加刺激到三个流氓的龌龊行为。
流氓甲摇了摇头,“你出多少钱,老子都不会放过你。”
说完,朝那主仆二人一步一步逼近。
萧悯从地上捡起几块石头,突然暴露出自己的位置,然后接连三次将石头掷出去,重重的打在那三个流氓的后脑勺上,痛得那三个流氓啊啊乱叫。
“谁啊,哪个王八蛋敢偷袭我们。”
流氓乙捂着痛得发麻的后脑勺,叫嚣道。
萧悯随意的扔着手里的石头,笑道:“是小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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