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马的消息都放出去了三天,竟然只有清风寨一伙马匪上门,这让赵锐也是有些无语。一笔阁 m.yibige.com
难道战马不吃香了?
当然不是,至于原因,他也懒得想,既然不来,那他就发请柬请,看他们来不来。
“二狗,我让你调查的事都调查的怎么样了吗?”
“二爷,已经调查清楚了,这是清单。”
二狗从小就在赵家堡长大,人比较机灵,偷偷跟着几名管事学的一些字,所以赵锐才选他负责打探消息。
看过名单后,赵锐心中怒火燃烧的同时,也是哀叹不已,朔州上得了台面的大户,除了他们赵家,其余十多家几乎都和张家口八家(奸激ān)商,或多或少有生意上的来往。
“除了王家,刘家外,其余的都送一份请柬。”沉思了好半晌,赵锐才缓缓道。
刘家和王家他是必须要铲除的,两家都长期给范家提供兵器,而且还都是主动为其运送到张家口。
他不是没想过,以后有实力了,将所有和八家有过生意往来的晋商大户全部端了,但这样山西的商人和大户,恐怕就要绝迹了。
朔州是大同和太原的交通枢纽,商品周转地,所以外地商人开设店铺的非常多,本地只要有点财力的大户也都会经商。
第二天,十几家大户的家主就应邀前来,全部是朔州本地人。
客厅中。
赵锐也没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道:“这次请大家来,是有一笔赚钱的大生意想和诸位合作。”
“哦!”
“呵呵,难道贤侄想将马匹全部卖掉?”
众人装作吃惊的样,心里却是不以为意,赵家要卖马的事,他们自然知道,这多人一人能分到几匹?
之所以一收到风声没来,那是因为想要拖一拖压一压价,反正马市还未开,外地的商人也还未来。
“大家想岔了,比起战马,这笔生意可谓是一本万利呀!”赵锐说着就命人抬了两袋刚提炼好的精盐过来。
“这…贤侄这是青盐?”
众人望着两袋白花花的食盐都是一脸吃惊。
“不错,我赵家能长期弄到这种青盐,暂时每月可能只有几千斤,但半年后几万斤都不是问题。”赵锐端起茶杯笑得道。
“嘶,贤侄,你当真每月都能弄到几千斤这种青盐?”
“千真万确。”
“贤侄,那不知价格几何?又打算怎么合作?”
众人都心动起来,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赵锐不会和他们开这种玩笑。
“很简单,各位从我这里拿货每斤一两五钱银子,在座的每人负责一个地区的销售,至于你们又去和谁合作,就是你们自己的事了。”
“贤侄此话当真,真的只要一两五钱银子一斤,而且还都是这种品质的青盐?”
一名员外沾了些袋中的食盐尝了一下,激动的望着赵锐,其他人同样眼睛发直。
因为如果真的只要一两五钱银子,那他们绝对可以将山西境内的青盐份额垄断,甚至销往河北,河南山东都有赚头。
“赵某人从来不妄言,各位意下如何?敢不敢做这私盐买卖?”赵锐笑着道。
“有何不敢,只要贤侄的青盐一两五钱银子一斤,有多少老夫要多少。”
“嗯!”
众人都是赶紧点头,生怕回答慢了会错过这笔生意,他们自然是不敢,但这么低的价格,他们完全可以找人合作呀!
哪怕二两银子一斤,他们每斤也能赚五钱,而这种青盐运送到山西,最低也得卖三四两银子一斤,其中利润之大,相信愿意合作的大有人在。
赵锐自然明白他们的想法,让他们做中间商,就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随即众人就开始分配,山西四府四州所有县,被平均分配,每家负责一块,都不得过界,至于山西以外,就看各自的本事了。
“各位,这青盐的利润虽然丰厚,但凡事得量力而行,切莫因为一时贪心,惹大祸,所以我的建议是,大家都在各自的地盘挑一家实力强大的豪强合作,只有大家一起赚钱,才能做得长久,才能不惧有心人的窥视。”
赵锐也是怕他们头脑发(热rè)直接去卖,连累到他,毕竟他现在实力还小,经不起连累。
“贤侄放心,这种粗浅的道理老夫还是晓得的。”
“嗯,贤侄就尽管放宽心吧!”
众人心里都是直翻白眼,他们经商几十年,赵锐一个毛头小儿竟然还说教起他们来,真是可笑。
赵锐也没说什么,也没有要求他们保密什么的。
因为今后他赵家肯定会大量购置劣质食盐,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猜到他赵家有将劣质食盐变为青盐的秘方。
短时间内,应该还不会引起别人的窥视,只要他的乡勇成军后,下黑手他就不怕了。
至于明面上对付他赵家,自然有整条利益链上的人来顶,不顶就断货。
张家口那八家没人敢动,难道(身shēn)后有什么滔天的势力?
狗(屁pi),就是利益网太大,牵一发而动全(身shēn)。
哪怕宣大总督,山西巡抚想要动,都得掂量掂量,一旦引起整条利益链上的士绅商贾官员反弹,后果会怎样。
所以他的产量越大就越安全,垄断山西整个青盐的销售就更安全了,这也正是他将价格定在一两五钱,让出这么多利益的原因。
毕竟等他的实力强大了,可以自保后,他完全可以再涨价,那时销售网也已铺开,只要他的盐比外来的盐便宜,那些合作对象也只能捏着鼻子认。
不过,这种青盐一般只有大户人家才吃得起,他估计整个山西每年的消耗量最多也就两三万斤,最终卖四两银子一斤,也就十几万两。
其中他就要拿走四五万,剩下的七八万每人最多一年也就分个几千两银子,加上官面上的打点,恐怕还得缩水一半。
所以这条利益链并不牢固,最终赵锐决定将香皂也弄出来,同样作为奢侈品卖给大户,用来巩固利益链,一块最起码也得卖五六两银子。
香皂是用动物的油脂制成,这年代饭都吃不饱,油脂的价格可想而知。
想要大规模制作肥皂卖给普通百姓,那绝对的亏得血本无归,也没有市场,只有制作成香皂,卖给大户妻妾用于洗澡,或作为礼品,才有出路。
毕竟物以稀为贵,香皂的制作方法,赵锐只知道个大概,他自然不会亲自去弄,而是让徐老道先提炼香精,然后熬油脂慢慢琢磨。
赵锐和十多人相谈甚欢,设宴好好的款待一番后,每人才分了几十匹战马和二十斤青盐告辞离去。
马匹十两银子一匹,四百匹就是四千两,青盐只有两百斤,三千两银子,合计共卖了七千余两白银,让赵锐短时间内再也不用为银子((操cāo)cāo)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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