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
叶萱的母亲和韩静在会议室里等着。叶萱的母亲是个穿着打扮较艳丽的妇人,穿着半透明装,颇有几分姿色,只是嘴唇较薄,一看便知是很现实刻薄的俗人。韩静是警察,此时穿着便装,一身比较素净,容貌身材都姣好。
叶萱老妈看了几眼韩静,先看她鞋子,普通凉鞋,裤子,蓝色的,上衣雪纺,,她摸着指甲鼻子冷哼一声说:“小姑娘真不会打扮,你这裤子哪买的,真低档!”
&阿姨,你对裤子还很有研究啊,这是爱马仕的!”韩静说。
&奥玛仕啊,我家楼下就有一家,老板娘跟我熟,她说现在的服装百分八十假货,都是批发市场买回来贴牌的。奥玛仕标价两百多,其实进货只要四十多。你这多少买的!”叶萱妈妈说。
&这是打折的,八折!”韩静说。
&折也要一百多吧。”叶萱妈妈问。
&千多!”韩静说。
&么?什么?八千多,买这垃圾裤子?”叶萱妈妈无比惊诧。
&呵……”叶萱也不介意她的语气。她看了看对方穿着,也不过如此是,地摊货,虽然长得还算漂亮,身材也好,但难掩她身上的世俗风尘气。
&才你说你是警察吧,你一个月工资才多少,就穿八千多的裤子?谁信啊,你笨啊,太吃亏上当了。八千块得买多少裤子。不对啊,楼下的奥玛仕最贵才三百多,哪来的八千多的裤子,还打八折!”叶萱母亲说。
韩静明白了,这大嫂是个土包子,懒得理就是了。
叶萱妈妈见韩静不愿意说话,她以为这个女警察买了假货受了刺激,她就安慰韩静说:“没有关系了,你这么年轻,穿什么都好看。”
&韩静说。她现在觉得耳边这只大苍蝇很烦人。
&官,你们应该把天下负心汉和小三都抓起来枪毙!”叶萱妈妈说。
&不归我们管!”韩静说。
&么不归你们……”叶萱妈妈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韩静打断了,韩静说:“打住,你不是来找那个泡了你女儿的男生吗?你找他来负责任?”
&当然不是,我找他是警告他,不许他再接触我的女儿!”叶萱妈妈说。
&太可笑了,你女儿自己愿意,你管的了吗。现在出去开个房多方便,你能二十四小时跟着。要是你把你女儿搞烦了,她离家出走了咋办?你不能这么不顾你女儿感受来学校给她丢人。”韩静说。
&是一个高富帅追求我女儿,我高兴来不及了,听说说一个吊丝,我才不答应!我一定来找他。”叶萱妈妈说。
&看,看就是这个人!”叶萱妈妈把手指的照片给韩静看,上面是一张床照,男生躺在床上,一个女生坐在男生身上,女生的裙子往上翻,露出了里面的内裤。男生闭着眼睛,女生眼神朦胧,好像喝多了。照片是自拍出来的。
&是你家门不幸,这样的女儿,太不要脸了,很明显是你女儿强迫人家的!”韩静说。
她认出照片上的男子是她要找的林天,她现在看了照片才知道,是女生自己泡这个男生,这个家长居然还好意思来学校,真是奇葩母亲。
&别乱说啊,我女儿这么单纯的人,我跟你说,你是警察也不能造谣啊。不然,也去你们领导那投诉你。”叶萱妈妈说。
&要想知道你女儿什么人,去教室问问同学不就可以了吗?”韩静说。她特别不喜欢这种小市民,很势利的。这种人在越海比比皆是,越海是国际大都市,越海人又天然的优越感,他们最讨厌外地人,可自己没啥本事,还得为外地人打工。他们痛恨外地人,觉得是外地人推高房价,外地人占了公共资源,外地人没素质,小偷多等等。
&就去,什么破学校,让我等这么久!”叶萱妈妈说。
韩静看着叶萱妈妈走出会议室,她摇摇头看看手机的时间,然后她有点不耐烦的走出了会议室,她走进党政办公室,一个看起来像很像是领导老女人问:“你找谁?”
&刚才找了校长,校长让我在这等一个学生!”韩静说。
&你就继续等啊,来这干嘛?”老女人说。
&想找你们校长问问什么时候能等到!”韩静说。
&长很忙,不是你这种人想见就能见的!”老女人说。
&那我应该怎么做?”韩静问。
&边呆着去!”老女人说。
&这人说话怎么这样,好歹是老师!”韩静说。
&师怎么了,别乱扣帽子,教育就是被你们这种人扣帽子扣坏了,现在教育都成什么样了,你们瞎比比什么?我们又没做错什么,天天跑来学校兴师问罪。居心何在?”老女人气愤的说。
&错药了?”韩静无语了,碰到疯子了。
&骂我?你凭什么骂我?”老女人激动起来。
韩静大喝一声:“不要动,我是警察,我来学校是公务,你要在无理取闹,我就抓起你来!”老女人马上老实了。
刚才的吵闹引来了几个老师围观,其中一个戴眼镜的男子问:“你有什么事吗?”
&找一个叫林天的学生,校长说他现在没空,我就在这等,等了一个多小时还没出来,我就问她,她发疯一样!”韩静说。
&也是家长,脑子有点问题,不要理她,你要找的人我带你去!”男子说。韩静看了这个女人一眼。觉得她很可怜,一定是被自己的孩子气疯了。
男子把韩静带到教务处办公室,他问:“找这个学生什么事?”
&有事要带他回警局协助调查!”韩静说。那你等等,男子进去了,他进去看到林天在看天花板。
男子问:“做了多少了,很难吧?”
&不做了!”林天站起来说。
&做完了?”男子看了林天的试卷惊奇的问。
&啊,数学做完了,英语还有作文没写,不想写了!”林天说。男子不相信这是真的,这也太诧异了,两个小时,做完两科。
他沉思片刻说:“你先出去,有个警察找你。你的试卷放这!”
林天伸伸懒腰走出办公室,他出来看到韩静,很奇怪的问:“找我干嘛?”
&跟我回警局!”韩静说。
&犯了什么法?”林天问。其实他现在一点都不怕警察,因为他现在是x学院的人,不怕警察。
&我走!”韩静说。
&不去,你没有权力抓我!”林天说。
韩静笑了,没想到这个学生这么拽。
&不是抓你,是找你了解情况,是好事!”韩静说。
&好吧!”林天说。他跟着韩静上了车子。
……叶萱妈妈来到他女儿的教室,这个班学生都认识她,因为大家都知道叶萱有个神经质的妈妈。
叶萱妈妈找了一个男生问:“你认识这个男生吗?是什么人?学习好吗?”
这个男生是高原,他大笑说:“这个男生是最坏的,学习垃圾,人品很差。”
叶萱看到自己妈妈进来了,她过来说:“妈,你来班上干嘛?”
&今天一定要找这个男生说清楚,为什么要玩弄我女儿,大家不知道早恋不好吗?”叶萱妈妈说。
大家都很开心,因为有热闹可看。
周芷琪过来说:“阿姨,有什么事回家说吧,这样不好!”
&你再不走,我走!”叶萱说。
&就不走,我生了你,长这么大了,还没等你报答我,你就跟别的男生上床,到时候一钱不值了!”叶萱妈妈说。
这话让大家哄堂大笑,叶萱捂着脸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