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城一脸懵逼的捧着符箓出去,不用猜,就知道这诡异的白符是从黄家供奉的保家仙那里弄来的,他甚至愿意相信它能发挥奇妙的作用。道友阁 m.daoyouge.com
但是,烂香蕉是几个意思?
回到办公室中,他盯着符箓思索了一会儿,实在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拿起内部电话,将他的心腹手下叫了过来。
来人是个带着金丝眼镜,斯斯文文的中年人,穿着西装,做经理打扮。两人耳语了一阵,经理才珍而重之的把白符收起来,点点头走了出去。
不过,他的心里同样有个疑惑。
烂香蕉究竟是啥意思?
凌晨3点,万籁俱寂,本就不算太繁华的花鸟市场大街,昏黄的路灯稀稀疏疏的亮着。
一辆没挂牌照的面包车,悄无声息的在天丰渔具店门口停下。那经理换了身带兜帽的黑色卫衣,脸上带着口罩,鬼鬼祟祟的观察了一会儿,才静静的站在店门前,打量着地形。
店前铺的是40*40的青石砖,好在他设想周全,从车上拎下来根撬棍,将门前正中央的位置,撬出一块青砖。
四根土香一字排开插在砖缝里,一一点燃之后,他才小心翼翼的将白符放进砖坑里,顺手从口袋里摸出跟发黑的香蕉来。
这根香蕉来之不易啊,逛了起码三个卖水果的,才从一堆黄又软的香蕉里,挑出这么根万中无一的粗又黑。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放着好好的香蕉不用,非得用烂香蕉
也许,大概香蕉你个巴拉?
刚刚把青石砖复原,土香拔掉,平地里忽然腾起一股子旋风,发出呜咽一般的声响,随风飘荡在漆黑的夜里,听起来有些瘆人。
一阵阴冷的气息顺着领口钻进来,经理没来由的打了个寒颤,浑身窜起来一身的鸡皮疙瘩,窜上面包车疾驰而去。
我是谁?
我在哪儿?
谁tm的把我打昏了?
突然在婴儿床上翻身坐起来的晓月,眸子里满是茫然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身上似乎还有点儿酥酥麻麻的感觉。
“醒了?”
一直静静躺在床上,始终没睡着的陆云,也翻身坐起来,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懵逼的样子。下午赶走了吴子良,陆云实在不放心,抱着晓月跑了趟宠物医院,经过诊断,各项体征都还算稳定,简单的清理了一下呼吸道,才把她安置在婴儿床上好好消息。
两只爪子捧着脑袋:“呜头好麻。发生了什么事情?”
“呃这个怎么说呢?”陆云挠挠头:“从玄学角度来说,你又渡了一次雷劫。嗯,失败的渡劫。”
刚刚苏醒,似乎还有些迷糊,晓月迟疑道:“渡劫?我好像在看电视剧,然后下楼拿零食然后嗯?”
然后,她的眼神忽然直勾勾的望过来,一字一顿:“鱼!你买的鱼。”
“晓月啊。”陆云语重心长道:“鱼这个东西,也都不全是人畜无害的。譬如说,你摸到的那两条骨骼惊奇,天赋异禀,随便一哆嗦,就能让你起飞。”
“什么起飞!”晓月哼道:“简直是毫无人性!我还没摸到呢,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陆云温柔笑道:“好啦,好啦。俗话说的好,在哪儿跌倒的,就在哪儿坐起来哭。我允许你坐在盆边上哭一会儿。”
“不行,一定要把它们炖了,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它们也是正当防卫,罪不至死吧?”
“鱼与狐仙不可兼得,总之,你选吧。”吃鱼的行家,竟然被鱼给电的如此凄惨,晓月心里的阴影面积起码得三室一厅了。
陆云:“”
面对这两难的抉择,嘛,其实也不算太难。无非两条电鳗而已,吃了就吃了吧
陆云正要做出‘艰难’选择,楼下的卷帘门突然哗啦哗啦的响起来,像是有什么人在猛烈的推门。
嗯?
看看时间才凌晨五点,外面还是漆黑一片。陆云趴在窗台上张望,却发现门前空荡荡,人影全无。
可是,卷帘门仍在剧烈的响动。
刮风了?
拉开窗子,的确有寒风轻抚,但是风力似乎不足以吹动卷帘门。
陆云暗道一声奇怪,晓月也顾不上鱼的问题,跳上窗台,鼻头嗅了嗅外面的空气,却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儿。
当陆云跑下楼去,还没走近卷帘门,剧烈晃动的卷帘门毫无征兆的静止下来,非常突兀,突兀的甚至有点儿诡异。
仔细检查了一遍卷帘门,虽然旧了点儿,但是各处结合严密,并没有什么破损的地方。
推开门四处张望了一下,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妥。
可是等他楼上了一半儿,卷帘门又突兀的响动起来。
什么鬼?
陆云紧皱眉头,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可是任凭他如何检查,都发现不了原因。
一直折腾到红日东升,响动彻底消失。
虽然一头雾水,但一天的生活开始了,陆云还是按下心中疑惑,按时去街心公园练爪,买早餐回来。
突破丰肌玉骨中品之后,陆云对于水气的运用愈发的纯熟起来,令人欣喜的是,水灵正好处于水气运行的结点,也跟着一点点的壮大。
和晓月用完愉快的早餐,陆云召出水灵,彷如鱼池之中,竟然又吸了足足两桶水,变成直径将近一米的水球。
而水球中的龙鱼,虽然没有专门喂养过,但似乎是吸取了水灵的水气,体型有明显增长,将近40多厘米,体色的愈发的靓丽。
按照物以稀为贵的原则,起码得价值万元以上,或者十几万,几十万都有可能。
恢复了元气的晓月,正气哼哼的坐在沙发上,捧着平板,熟练的打开美食app,查找电鳗的家常做法。
当当当,敲门声响起。
“陆云,你在里面吗?”薛晨露的声音传来,伴随着两声轻微的咳嗽声。
晓月一激灵,慌忙放下平板,蜷在沙发上,佯作无聊的打着哈欠。正收拾鱼池的陆云,擦了把手,才过去拉开卷帘门。
薛晨露穿着身粉色的棉服,俏皮的招着手,只是那张圆嘟嘟的小脸略显苍白,远不如前两天红润有光,甚至眼圈还微微有点儿发黑。
陪她一起来的秦慕芍,有点儿出乎陆云的意料。秦慕芍在班里一直以高冷著称,倒不是真的假装高冷,而是因为她小学和初中都是在澳洲上的,高中才随父母归国,算是个插班生。
多年的国外生涯,接触过不同的文化,导致她的观念和行为都和同学们多少有点儿差异,相处的并不是多么融洽,才形成这种高冷。
“咳咳”薛晨露转过头剧烈的咳嗽两声,眼泪都出来了,掏出手绢擦了才,才不好意思道:“今天没什么事情,想来你这里看看。对了,你这里进了什么鱼没?我也想买两条鱼回去养,有什么推荐的吗?”
“你是不是有点儿不舒服?进来吧,暖和暖和。”
穿着深灰色束腰风衣的秦慕芍,微微皱起秀挺的眉头:“露露,你这种情况应该好好在家里休息。”
“没事的,就是有点儿感冒,我出来的时候吃过药了。”薛晨露勉强一笑,一眼瞟见沙发上伸懒腰的小狐狸,眼睛里仿佛闪烁着小星星,从口袋里摸出一包鲜鱼干来,笑嘻嘻道:“小狐狸,我给带好吃的了。”
晓月的鼻头嗅了嗅,忽然龇牙咧嘴,发出呜呜的低鸣声,清澈的眸子里闪烁着浓浓的戒备。
并非是讨厌薛晨露,而是她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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