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此女子又要如何处置?”一旁的侍卫,问到男子(胶州康王刘寄汉武帝弟弟,深得汉武帝喜爱,下文直接以刘寄记述)
山洞里篝火燃起,众士兵也渐渐抱着长剑睡去………
唯独刘寄一人久久看着我:“我们必须要尽快到长安,否则夜长梦多,可是她见了我们,且遭人追杀,恐怕她身上还有很多秘密!”
“那……殿下的意思是?”
刘寄怎么看我的样子,也无法联想到我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样子,还会些武功!
可是……却还是被打成这样!
“罢了!你给她松开吧!”刘寄在一旁整整怀中剑鞘说道。
“这…倘若她夜里醒来跑了怎么办!”
“那就由她好了,难不成我该严刑拷打一个女子,不成,况且她也说不什么!”刘寄说罢,便一低头睡去,侍卫也不情不愿地给我解开了绳子。
转悠好几圈儿的李雁等人,一晚也没有发现我的踪迹,倒是找到了心儿的尸体!
“大人,发现了一具大约被埋了两个时辰的尸体!”
李雁跟着侍从开到一处荒野,翻开的大坑旁边是一具身着黑袍的女子,而其心口的箭伤,很显然死于一箭穿心。
李雁看了看心儿,终于认出来是一直在侯府照顾我的心儿!
李雁蹲下身,扒开心儿领口,之间其锁骨之下一朵血兰花,霎时刺眼!
“埋回去!”
“其余人等,随我立即离开!”李雁一声吩咐后,就带着剩余人,策马而上。
“大人,为何不继续……”随侍在李雁身旁的副卫,实在猜不透为何天色还未亮,为何李雁却要放弃,打道回府了。
李雁提上缰绳,一转马头:“那人,是血兰阁的,长安御林校尉孙将军的走狗,那一箭显然是,从那人身后射来,速度极快,证明箭锋尖利,这样的箭只有军队里,可是箭却没有留下,说明训练有素,善于处理战场。”
副卫听着李雁说得头头是道,不由心里,暗自佩服!
“所以,只有是赶去长安复命的康王了!”
副卫突然听到康王不由一怔,就连手里缰绳也紧了紧:“康王?那不是……属下明白了!
宽阔地城楼之上,两个黑袍人,静静地站在雾色之中。而城楼下士兵,。不一不是踱着身子,夹着冰冷的长戟,哈着气,搓着手。
“这天儿可真是冷,河边儿的梅花都谢了,昨前儿开得倒是好!”
“什么花儿不花儿的,这个冬天,别说那些这个花儿了,人都熬不过的,多着呢!”
一个侍卫抬头看了看漫漫的雾气,怕是散开也是冰冷地一片白色吧!
“花儿都冻死了吗?”瑾陌冷冷地说着,似乎是对自己说的,也似乎是反问着。。。。
“入冬了,这里的梅娇气,一冷了,便不在开了,倒是和那长安的红梅一:样了,看起来倒是精神,不过却是一夜冰霜便冻住了!”
一旁黑袍人不紧不慢地说着,仿佛只是如同早起了,和一个朋友出来吹吹冷风,清醒清醒!
瑾陌突然眼睛一眯,看自己眼前一阵冷冷白雾,早已被大雾掩去的侯府,没有了一丝痕迹。
原本在厚重的袍子里捂着的右手,缓缓地伸出来,对着侯府的方向,似乎是够着什么,却是,缓缓放下了!
“原本,它就在哪里,一出手便可以勾到似的,现在却怎么都看不清楚了!”瑾陌不清不楚地说着,脑子里却不断的是在这座侯府里,曾今有一个叫慕容凝雅的女儿。
她是自己的客人,可是自己却不知何时,在她走了,自己却突然很想来城楼上了。因为他与她说过:“迷路了,站在这里,就能看到侯府了,可是如今她已有了方向,而自己却永远在这座侯府里,他与她之间迷路了,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爱过,或许一切不过是一场执念罢了!”
一旁黑袍人久久地看着瑾陌,铁面覆盖了半张脸,漏出来的一双眸子,狭长而浓黑似墨。
“既然无法回头,又何必再去多虑,长安的事情我已处理,哪个小孩倒是难缠,只不过她刘寄救了!”黑袍人说到此处语气也有些不悦起来。
“是我,是我故意让他撞上的,至少现在她和刘寄在一起,比这里好多了,不是吗?”瑾陌说着便回身下楼。
黑袍人看着瑾陌下去的背影,突然嘴角轻轻一弯,无情地说出:“那又如何,最后不也是一样的,殊途同归,罢了!”
瑾陌冷冷地看了一眼黑袍人:“我不愿的,没有人能挡我!”
“殿下,都准备好了!”刘寄看看洞门两侧早已上马严装以代的重骑兵,知道今日是一定要赶到长安的,也是皆是换上了重骑。
刘寄自己也戴上头盔披上赤色战袍。
一阵盔甲的“稀里哗啦”地我也揉揉眼醒来。
我迷迷糊糊地看着眼前一个一身盔甲的将军,一身银色的盔甲,边缘处是金色包边,铠甲上清晰可见的是用黑丝一根一根地刻上去的繁复暗纹。
坚韧挺实的轮廓,五官挺拔,浓眉大眼,倒真不失一号型男。
一早就起来见了这么一个型男的我,过了几秒也清醒了,站起身来。
“你醒了,就自己走吧!忘了你见过的一切!”刘寄说完,便一转身,带着随从,几步便走至洞门,一踏,一上,一串利落流利地动作后,不出几下便策马,离去。
我见状立马追了出去,奈何一上了大道,一对人马便疯了似的,直奔城门而去,而落在最末的我倒是吃了一口的土。
无奈之下的我,只好无力地愤懑一下刘寄的不道德后,也立即明白了现实。
此时的我不仅无法找寻李雁,而且还要自己走去城里………
我便只好前去城中找寻(江州)霍去病说的“琪钰公子”了。
奈何身无分文的我,又冷又饿地一进城门,扑面而来的便是,刺骨的寒风和无尽地饥饿。
我努力地穿梭在人堆之中,尽管我并非只是看看,随着哪些个女子一般买卖,而纯粹是为了在人群之中暖和一点儿。
我盖好素色帏帽,以免被人认出。
走了不久,打算问问路人的我,很快便锁定了一个即将与我擦肩而过的一个看起来倒是长得不错的少年。而少年却带着半截惨白的面具。
几番挣扎后,下定决心的我,终于站住脚怯怯地一个弯身,忐忑地问出:“对不起,打扰您一下,请问您知不知道“琪钰公子?”
少年惨白的脸如同面具一般苍白,唯一漏出来的桃花眼,倒是此女人还好看。
桃花眼微微一弯,好听地声音,还略略带着些稚气,却清澈无比:“我就是啊!昭陵姐姐!”
我一听,立马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