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娥被突如其来的一吻弄得大脑空白,好在这吻来得虽快,但尤为温柔,似萧长修这个人一般。书神屋 m.shushenwu.com
她摸着唇,脸似火烧般涨红。
萧长修耳根子也红了“冒犯了,也不知为何,情不自禁…”
看着对方也略显笨拙的模样,秦娥莫名欢喜,她主动拉过他的手,眸光莹莹“你我是夫妻,何来冒犯。”
“原是如此。”萧长修似是恍然。
这模样让秦娥不禁笑起来道“你不是五岁便随军打仗,谋略无双的天才嘛。怎这种事情都不知晓。”
萧长修笑道“兵法之上,未教情爱。”
“这情爱与兵法是一般的。”秦娥回道。
萧长修一怔,摇了摇头道“并非如此,兵法用于沙场之上,运筹帷幄,讲究的是一个计策谋略。”
“而情爱乃是感情,若是刻意计谋去运营,岂不是遗失初心了。”
秦娥被萧长修这一番话弄得脑袋晕晕的,转而掩唇轻笑道“你真是个呆子。”
她言笑晏晏,漂亮的眼睛弯成一道月牙,烛光映在其中,尤为明亮。
萧长修瞧得入神,嘴中不忘念叨“娘子说是,那我便是了。”
难怪古来话本之中,那些女妖精都喜欢书生,这文绉绉的温润模样配上坦诚直接的言语,怎不叫人喜欢。
前世自己当真被糊了眼,竟错过这般一个如意郎君。
前世一遭她深知萧长修对于外敌,绝非这般温润之人。
他行军打仗,战术千变万化,以少胜多拿下倭寇,造就了后来的太平盛世。
这般在千军万马前不动声色,将一切操纵在自己面前一方白纸之上的奇才,如今却笨拙朴实的对着她。
当真用心了。
“不与你取笑了。”秦娥正了正色,转而认真道,“你脸上可是上了药?”
这话让萧长修眼底暗了暗,坦然的点头。
“可否给我瞧一瞧这药。”秦娥说完,萧长修便也不问何故,转身从抽屉之中取出了一小盒药膏。
瞧着精美的药膏盒子,竟是御品。
她接过一闻,秀眉不禁拧到了一处,让萧长修也忍不住担忧起来。
“这药膏是上等佳品,但是里头被人掺了不该有的东西。”她眸光凝重,一时间脑中揣测起了是何人。
这萧家乃是世家,萧老太爷,所生四子。
嫡长子便是萧长修的父亲萧钟,而后萧钟意外病逝,家中便由着二子萧令主持大局。
但二字萧令乃是暂时主持,以后萧家大业还是得归为唯一嫡系孙儿萧长修来。
不过人在位久了,自然野心贪婪也越发浓烈,这二老爷一家人可是想一直握住萧家大权。
除了这狼子野心的萧令一家,还有的便是萧钟的几门妾室。
萧长修虽为母除了不少祸害,但任有几个蛰伏暗处的,正是前世与自己联手的那位雪姨娘和她的庶子萧柏。
现下边疆战事还未开始,因为太平了五年,萧长修的盛名也逐渐被遗忘。
虽说皇帝对他依旧照顾有加,但因萧长修不追求权势名利,仅仅只是在赏赐之物上厚待。
正是因此,随着时间推移,那些人的野心越发助长。
而在此之前,想必他们都暗做不少手脚。
比如面前这个药膏之中的毒…
秦娥眸光幽冷起来,转而拉过萧长修的手道“你再给我把脉一番,这下毒之人绝非想毁你容貌这么简单,必然在其他地方也会下毒。”
萧长修任由秦娥拉过手,对于有人下毒的事情他丝毫不在意,似乎意料之中一般。
他更好奇此时脸上挂满担忧的秦娥,因为这份担忧因她存在。
一番查探下来,萧长修体内也被人下了一种奇怪的毒,不易察觉,若非她身上有医灵,说不定也瞧不出其中端倪。
难怪前世后来的萧长修越来越消瘦憔悴。
哪里是天妒英才,分明就是有人蓄谋已久。
正当她思量着到底是何人下毒,日后要如何应对,怎样才能解开这毒的时候。
萧长修那温热的手指突然抚在了她的眉头,温柔缓慢地,试图抚平皱起的眉头。
“别担心了。”他安慰道。
秦娥心头一酸,明明受害的是他,却在这个时候还记得安抚他。
她捉住那只手放在怀中,认真道“你放心,你身上的毒还有腿,我都会治好的。”
“你就该是这京都最风华绝代的人物。”
这般认真郑重,让萧长修浮起的异样的感觉。
再过几日,他必要重谢那位方丈,当真算准了,让他得此贤妻。
秦娥服侍着萧长修睡下,两人洞房之夜,除了那一个温柔的吻之外,只是相拥而眠。
前世两人都是分房睡的,哪怕后来秦娥跟了二皇子,也因为没有过门,从未做过逾越之事。
对于这样的新婚之夜,她倒也不觉得奇怪。
但第二天醒来,薛氏知晓床单之上没有落红,依旧还是有些失落不满的。
生怕秦娥的面子上装的好,实则也是不喜她这位相公的。
秦娥前去敬茶,好在得体优雅,加上薛氏瞧萧长修满眼欢喜,倒也不再苛责了。
正当秦娥准备离开,外头便进来了一个衣着华贵的夫人。
这一位便是那萧令的妻子小薛氏,她与萧长修的母亲薛惠乃是一母同胞的姐妹,不过两个人性子天差地别。
这也因为两人夫君不同,地位变了,两人也不再是一个战线。
这一点小薛氏很清楚,但薛惠就过于天真了,她依旧温和友善的接洽着自己的妹妹,不知这妹妹早已是别人的家利刃了。
“这便是修哥儿的刚过门的妻子吧。”小薛氏笑盈盈的。
秦娥福了福身行礼,便不打算与小薛氏对言语,却被小薛氏一句话站住了脚。
“听闻这新妇在家中本是庶出,既是庶出也该懂些规矩,光是敬茶便可以了?”
“你该伺候着婆婆身边。”这俨然就是鸡蛋里挑骨头的模样。
萧长修闻言,眸光幽幽的望向小薛氏道“姨母的手未免也太长了些,我院的事情何时轮得到你插手,我的妻子何时轮得到你指手画脚?”
“你制服不得你家中儿媳,便来我这里欺娥儿软脾气的长威风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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