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叡命人找遍王府上下也没找到茉娘一点踪迹,茉娘就同人间蒸发般,李泽叡派了许多人出府去找,皆无收获。书神屋 m.shushenwu.com
玲儿早就醒来了,对那日在茅厕方向见到了谁,经历过什么,记忆是模糊成团的,并不能为找到茉娘提供任何线索。
李泽叡来看过玲儿一次,焕焕以为他来是要找玲儿问话,还想着要不要赶他走。不料他就真的只是看了一眼玲儿,然后拉着焕焕的手便把她拽回卧房去,关上门,对她一阵乱啃,像是上瘾了般,每日都要来一次。但偏偏焕焕又没有办法,李泽叡最近有些无赖。有一次焕焕气喘吁吁地推开他,娇嗔道“你怎么又来了?”
“药要每天服一遍才有效。”
某人嘴角勾笑,薄唇轻触焕焕恶心,嬉笑回答着,言语藏着的戏弄,暧昧不已。
焕焕还欲推开他,便被李泽叡反身压制在墙面,动弹不得,任他蹂躏。
“奴儿要多吃些药,才不痛。”
焕焕与李泽叡能般,离不开玲儿的“助攻”。
那日李泽叡抱着焕焕,在她耳边温语着,“奴儿,我会护你,一辈子。”
焕焕虽有感动,但并没有上升到会对李泽叡示好,任由他亲吻自己。
就在焕焕准备挣脱李泽叡怀抱时,床上的玲儿突然咳嗽起来,咳声干裂难听。
李泽叡见玲儿这般,只得不情愿地将才哄好的奴儿放开,让她去看躺在床上狂喘不已的玲儿。
不料焕焕还未走进玲儿,便听见李泽叡在后提醒道,“小心,吐血。”
焕焕还没反应过来,暗自在心里埋汰着李泽叡,这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但随即,她便明白何为言简意赅。
玲儿突然弹坐在床,喷出一大口的黑色污血,其中还有一条什么硬乎乎的东西撞在了她的脸上。被吐了一脸污血的焕焕,不禁觉着自己今日真的就太倒霉了。看来是难逃“血光之灾”,她伸手抹掉脸上的血迹,好不容易才睁开的眼睛,又看见玲儿双臂直伸着,似要向她索命般,把她吓得瘫坐在地。
情绪产生极大波动,肺腑间那种似有似无的抽痛感瞬间被放大,每一次抽痛都足以让焕焕用匕首了解了自己。
可她没有愤怒,玲儿不过是病了,才会这样对她,她最多是郁闷。可体内的血虫不听她的辩解,尽情噬咬着她的血肉,在她体内肆意流窜着。
李泽叡见她这般,即刻将她拉到水桶边,温柔地打湿了自己袖子,替她揩去脸上的血迹。
也许是近距离看见李泽叡那张摄人心魂的俊俏脸庞,让焕焕的痛感被转移,心跳再次加速,难以抑制般。看见李泽叡眼露柔情,如含春水般看着自己,用玄色袖子轻轻为自己揩去脸上污血,内心深处隐藏着的燥热与渴望,让她忍不住深处双手搂上李泽叡的脖子,抬头亲吻他。
起初只是嘴唇相碰,浅尝辄止。随后,似不满足般,学着李泽叡从前亲吻她的路发,慢慢探进去,与之交融试探着。
李泽叡被眼前突如其来的亲吻,震得眼眸微颤,他拉开焕焕,似犯痴傻般,“奴儿,可是自愿的?”
焕焕贴上他的耳根,在他耳边呼出滚烫的气流,明明勾人至极,却又委屈可怜道,“痛,要吃药。”
……
焕焕每每回想起那日,便忍不住面红耳赤,这么羞耻的提议毕竟是自己提出来的啊。
焕焕在脑海里想过无数个拒绝的方案,也坚决表达过自己的抗议,都被李泽叡以嘴封唇,后又活生生憋回去了。
今日也是如此,焕焕被李泽叡摁在墙上强行进行“药补”。过了许久,李泽叡才缓缓放开她。
“奴儿,我们就要大婚了。”
焕焕不知李泽叡近日为何会提到七夕与他大婚一事,应了一声,“嗯。”
“还有五天,”李泽叡淡定地坐在凳子上,悠然地举起一杯热茶,语气有些轻佻逗弄之意,“奴儿,可准备好了?”
焕焕见李泽叡眉尾轻扬,好看的狐狸眼里闪着灵光,不似往日般深沉叵测,看起来心情很好。被问及准备好了没有,焕焕不知自己需要准备些什么,脱口问道“我要准备什么?你不是都安排好了吗?”
李泽叡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忽而嘴角微微扬起,一脸正经地说道“奴儿看的话本里可有双修?双修之法在神仙练道的话本里可是提升境界,增强修为的上好良方。”
焕焕一闻双修二字,耳根子都泛红,结巴回避道“那是神仙修道之人用的,话本子里的故事可当不了真。”
“哦?是吗?”李泽叡放下茶杯,又朝焕焕走来,一把揽过她的细腰,在她耳边轻语,“和奴儿在一起,快活似神仙,为何不能当真?”
焕焕听得浑身鸡皮疙瘩,奋力推开他,娇嗔道“李泽叡,你、你不知羞,不要脸。”
李泽叡不怒反笑,笑容很是宠溺,讨好道“七夕将至,街上添了许多新鲜玩意,傍晚我接你出去游街,可好?”
焕焕从来没想过李泽叡会带她出府,一起游街肆玩,当下高兴得直拍手,“好呀好呀。”
她倒也不是贪玩,近日李泽叡日日都来看她,每次来的时候也不相同,还有她发现自己所在地里里外外多了不少侍卫轮番守着。
焕焕很清楚,李泽叡是想抓阿文。他虽表面上只字不提,可暗地里不知布了多少陷阱只等阿文跳。不过焕焕不明白的是,李泽叡为何会如此?
难不成是惦记阿文手上的银煌刀?
今日李泽叡要带她出府,无疑是好的。她必要找个机会找到阿文,找到哥哥。
李泽叡没过多久就离开了,走时交代焕焕等他。焕焕楞楞点头,她发现自那日她连续两次险遭丧命后,李泽叡对她就变得温柔,甚至是宠溺。她有点沉迷于这样的李泽叡,但理智告诉她,或许这一切的背后都是因为那个阴谋。
她有点后悔,为何那日没有向她的师父南烬尘问明李泽叡的阴谋?
……
六王府,正院。
睡塌上躺着一位美人,手玩锦扇,凤目轻眯,不见喜怒。
在她旁边还跪着一位老仆,正在给她揉腿,陪着她说话。
“王爷,今天又去找她了?”榻上的女子见着迎面走来的李泽叡并不行礼,反而声音有些慵懒的,似随意问候着。
李泽叡看了她一眼,轻摇衣袖便欲离去。
“王爷。”高玉叫住他,“戚妹妹身体不好,王爷整日的还是少去她那里,让她好好休养吧。”
李泽叡冷眼扫了她一眼,不作回复,又朝着书房方向离去。
高玉咬牙冷哼,狠力晃动着锦扇,似想借此扇去胸间怒火般,“听说她的侍女遇鬼变疯了,还意图杀死自己的主子?”
老仆点头,后又补充道,“听说是中了蛊毒,受了人摆布。”
“世间真有这种毒物?”高玉来了兴致,“去把那施蛊的人给我找来,我要学学此法。”
“听人说是那个叫茉娘的哑奴施的蛊。这种能操控他人言行,甚至改变记忆的蛊法,只有传说中的孤云峰能做到。”
“孤云峰?”高玉闻言,立身坐起,兴致勃勃道,“那老哑奴便是孤云峰?”
“传言孤云峰是个地方,藏匿于云锦山一带,古往今来,无人能至此地。”
“倒是有趣,不顾那老哑奴为何要杀那贱人?在府中藏匿这许久目的何在?”高玉又缓缓摇着扇子躺在塌上,“话说回来,那玲儿就是撞见不吉利的东西了,王爷要与戚妹妹大婚了,这府里可容不得晦气的人。”
“是,老奴明白。”
“明白?乳娘不是心狠之人,许多事也总是做得不通透,与其赶那贱婢出府让她逍遥自在,不若让她再吃点骨头,记着我的厉害,来个杀鸡儆猴。”
高玉垂眸看着跪在地上的老侍娘,嘴角噙笑,笑容狡黠又狠戾,可偏偏在她明媚大气的长相下,竟显得动人美丽。
“找几个邋遢不起眼的老奴仆来,七夕夜让他们去伺候那对令人作呕的主仆。”
老奴有些不敢置信,抬眼看上榻上的女人,与之对视一眼,顿时败下阵来,口中允诺,“是。”
等过了许久,那老奴还是不放心提醒了一句,“戚姑娘是要做王爷侧妃的人,小姐这般做派,追究下来,到底对你也不好。”
高玉美目藏怒,停下了摇扇子的动作,手指轻抚着檀木扇骨,娇笑道“那就只伺候丫鬟,不动主子。等事发后,就说是她自己不检点,想来不过一个丫鬟,掀不起什么风浪。乳娘定要替我安排好了。”
“小姐可还记得王爷指给你的那个背微驼,眉尾有颗大黑痣的奴仆?”
“不是被闯入府中的刺客杀死了吗?”高玉冷眼,说起来那奴仆并无不同,“倒也是命苦,在府里乱走都能被刺客一刀抹了脖子。”
“近日听到消息,那奴仆的尸首是在戚姑娘院中发现的,死时手里还拿着一把剑,穿着的是府中侍卫的衣服。”那跪地的老奴眼露深意,强调道,“府中早有传闻那日惨死的侍女便是他所为,这么多日过去了,戚姑娘当日直囔着要一个交代,为何又不寻求了?必是她已经知道了答案。”
“所以,你的意思是,那驼背貌丑的奴仆杀了那侍女,被戚奴儿查到了什么,那奴仆便作侍卫打扮,去杀她?”
跪地的老奴微微点头,算是认可高玉的猜测。接而继续用方才的神情紧紧盯着王妃高玉,期待她的下一个猜测。
高玉即刻便懂了那老奴意欲何指,惬意地摇晃着扇子,伸手扶起了跪地的老奴,摸了摸她的老手,以示认可,“乳娘的意思玉儿懂了,想来那此刻与戚奴儿必有瓜葛联系,倒是有趣得紧。”
那老奴不答,眼露欣赏之意。
“茉娘也一定有联系,去查那死去的奴仆的身世背景经历,任何细节都不能放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