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我进阶成功了,哈哈哈!”子问跟个小傻逼一样释放着浑身的火焰跑向权明,在北境一年半,他终于修成真元力,进阶三阶元力。
子问此时长高了些,也壮硕了些,不过还是有些显瘦,整日在荒原上,脸也黑了不少。
再看一旁的权明,真是人比人,气死人,权明本就长相俊秀,如今人长更高了,脸上稚气全脱,棱角分明,一脸的男子气概。不过他才十五岁,估计还得长的更英俊。
“哎哎,走开点,别把我新衣服给烧坏了,把你那火焰给我灭了,不就凝个真元力,瞧把你乐的。”权明放下手中擦拭的长枪,这把枪是用狼积胥山中找到的黑炎铁铸成,通体漆黑而闪耀这光泽,触之温热,灌入元力便可燃起烈焰,而且重量比一般兵刃要重了不少。
“这是我跟铸兵房的大叔骗来的,这可不比那些黑铁做的兵器,炎铁铸就,很适合你,给你了。”权明将长枪递给子问,子问接过,“我不会用枪。”
“所以我教你嘛,你也该学这些了。”权明说。
子问看着这比他高处不少的长枪,“你就不能给我把剑练练?”
“剑乃百兵之君,你还没到练那个的时候。”说着就拿起长枪挥舞起来,寒光闪烁,卷起一地沙尘。
“好!好!”虞番一边拍着手一边走过来。“权明这枪法甚是好看。”
“让大王见笑了。”权明停下,给虞番行礼,子问也跟着行礼。
“不知你这套枪法是跟谁学的?”虞番问。
“回禀大王,此乃家师所授。可又什么问题?”权明问。
“没什么,本不该对他人绝学评头论足,不过你这套枪法,看似精妙,不过说白了,就是花架子,虚有其表,空乏其髓。”虞番说话倒是直白。权明也不生气,“请大王指教。”
“这套枪法招式繁杂,而杀气不足,少有杀招,普通人练练倒是不错,可到了你这修为,它便是无用之物,轻易便可凭自身蛮力破解,所以你寄希望用更重的武器来增加力道,然而这实在是本末倒置,关键在于改进枪法而不是增加武器重量。”虞番说完,权明如醍醐灌顶,“多谢大王。”
虞番点头,走向大帐。
子问见虞番走了,问,“师兄,我还要继续练吗?”
“不了,你去帮巴石放马去。”权明说着,拿起长枪走开。
“哎,你说了那个送我的。”子问嚷嚷道。
“先借我用用。”权明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什么毛病?”子问看着权明离开,嘀咕道,有看看远处真骑着一匹雪狼放马的巴石,猛的转身,“我才不去放马呢,我找具让大哥下棋去。”
子问搁北境王的大营中待了一年多,跟具让也熟络了,具让为人没架子,这让子问对他很有好感,具让也觉得子问有趣,便教他下棋,子问便喜欢上下棋,有空就找具让来两盘,虽然输多赢少,但却乐在其中。
“具让大哥,我看这军营里最近骚动起来,大王也不停的与各位族长商讨些什么,这是要发生什么大事了吗?”子问问道。
“这个,机密,不能说,你很快就会知道了。”具让一边在棋盘上设下一个陷阱一边说道,“你进阶三阶了,恭喜啊。”
“大哥见笑了,哈哈。”子问也谦虚起来。
“修成真元力可不容易,我北境能修成真元力的可不多,我到如今还没能修成,倒是你小子,让人刮目相看。”
“大哥别这么说,师兄说过,有的人胜在武力,有的人胜在智慧,具让大哥你就是凭借智慧在这北境大营中独占鳌头。”子问说道。
“哈哈哈,这话我爱听。哦,你输了。”具让落子,棋盘上,子问已是无路可退,本来明朗的局面,便在具让这一步之后,变成死棋。
“输了输了,真是的,不玩不玩了,你也不让着点。”子问站起来,“小晗呢?”
“公主去找巴石了,你过来,我有事问你。”具让说着,往里屋走去。
子问和他一起进屋,具让关上门,“你可知那巴石是北境哪个部落的?”
“那我不清楚,我也是在冰原上见到他的,怎么了?”子问说。
具让说:“我查过北境所有部落,没有一个部落有这个人,他虽来历不明,但我原本也不想多问,但他跟公主又走的如此之近,难免有些担心。”
子问一拍胸脯,“具让大哥你就疑神疑鬼了,我跟师兄都相信他,没问题的。”
“你不懂,每个人都有一个灾星,这巴石,或许就是公主的灾星,或许他对公主没有恶意,但天命让他出现,无形中就成了公主的灾难。”具让说着。子问听的云里雾里,“什么跟什么,大哥你这算命呢?”
具让笑了笑,他对天命运行,人间福祸看的透,可以说初窥天机,可子问他一个孩子怎么能听懂呢。
狼群中,巴石靠在狼王身上,看着那狼牙项链,莹白的狼牙如同巴石一般闪亮。
“狼王,你说,小白就在这里面吗?”巴石问。
“只是一缕残魂而已,若有一天,它不想待在那了,便化为云烟,消散不见。”雪狼王又问巴石,“你们待在这北境大营快两年了,没想过离开?”
“想过,不过我得陪着你们,完成和虞番的契约。”
“不会多久了。”狼王说道。
“怎么说?”巴石问。
“你看这北境大营,这些天可又什么异样?”
巴石说:“仿佛忙碌躁动起来。”
“虞番和帝界迟早一战,但他知道毫无胜算,不过在等一个机会,一个能从帝都讨到些好处的机会,如今看来,机会似乎到了。”
“嗨!”虞晗骑着黑色一匹骏马过来,向巴石打招呼。
“公主。”巴石起身行礼。
“行了,那么多的礼节。”虞晗一笑,说道, 她本就有着倾国之貌, 这一笑可让人心醉,两年过去,她宛若北境雪原上的一朵雪莲,又如白壁一般无暇,虞番前世有福,生了这么个女儿。
虞晗和巴石走在草原上,谈天扯地,说着那被聊过无数次的话题,问着那显而易见的问题,但谁也没有厌烦,反而会觉得,时光如此美好。
夕阳映着两人,画着他们的宿命,巴石想渴望去更辽阔的天空闯荡,虞晗作为北境公主,只能留在北境,他们,终有一别,本以为遥遥无期的离别之日,如今看来,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