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草山几代人的梦 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应民心与郭四放针锋相对 杨小石助应民心坚决到底

    常言道:

    马行无力皆因瘦 人不风流只为贫。

    又道说:

    言之高下在于理,无理色怯话也低。

    应民心愀然作色地望着坐在沙发上的郭四放,郭四放非但不生气反而作喜道:“应书记我特来与你说明这个问题。”

    应民心余气未消地说:“请讲。”

    郭四放道:“阿三,其人姓韩,他父亲是我中学时候的同学,住在古城镇,那时叫人民公社,我在那里当了几年的书记,在阿三五岁的时候而病故,我对他母子有些关照,至于拜我为义父,干爸,那是开得玩笑,玩笑。”

    应民心道:“郭副县长这是你们的私生活,也是你们的过去,我不去考察,只是发表我一个观点,韩阿三肇事造成的交通事故应负的民事赔偿必须到位,驾车逃逸,又行凶拒捕报复性毁车打伤陈光辉,必须追究其刑事责任。”

    郭四放道:“应书记请你相信我郭四放这个三十年党龄的老党员,我在牛军的糖衣裹着的炮弹下没有动摇,我不会丧失我一个副县长的理智去做傻事,有的人开着车去拘留所接走了阿三,他是打着我的旗号,是别有用心呐。”

    应民心道:“郭副县长,这个韩阿三在县城真可说是三声喝断运河水,挥手能叫日无光。”

    郭四放哈哈笑道:“小小的韩阿三,能有这么凶,也许是惝恍迷离过甚的夸张。”

    应民心道:“我来此地不足一个月,听到了一些传说。”

    郭四放问:“传说,什么传说?”

    应民心道:“运河两岸,郭韩两家一人一半,姓郭的是阎王,姓韩的是鬼判官,要你三更死,量你难活四更天,郭说是你,韩说的便是阿三。”

    郭四放大为不悦地说:“这个传说却无道理。”

    应民心道:“老百姓还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天再大挣不破锅,这个锅,指得还就是你。”

    郭四放幡然作色地:“应书记,社会上的不满言论你岂能当真。”

    应书记一声冷笑道:“你是三朝元老,你熬死了几任县长几任书记,我应民心不是熊英你熬不死我,我应民心一到这个县就冒犯了你,县政府门前的门卫都是你的门生被我解散了,全县三十个乡镇,乡镇长没有几个不是你的仁兄弟或干儿子,几大局的局长也没几个不是你的弟子,郭四放,郭四放我们是共产党的干部,不是黑社会,不是江湖上绿林好汉,更不是白莲教或青红帮,你为什么要做龙头老大?”

    郭四放勃然大怒道:“你?”

    应民心道:“请郭大人放心,我应民心初来乍到,把我的底子交给你,我来上任身上带来我母亲给我的七百元钱,当我被你撵走滚蛋的时候,我身上若是有七百零一元,我就走熊英的老路,他判无期,我就是死刑,我怀着一颗热心来,不带半根柴草走。”

    应民心忿怒至极,拍桌高声痛斥……

    门响了,嘭,嘭,嘭……

    应民心道:“请进。”

    杨小石走进了办公室,向应民心和郭四放看了看.

    郭四放立身欲走道:“杨副县长你们谈吧,我告辞。”

    杨小石道:“慢,郭副县长,我杨小石成了人到散。”

    郭四放还是走了。

    应民心道:“杨副县长您坐。”

    应民心为杨小石倒了杯水,热情地:“杨副县长请喝水。”

    杨小石接过问:“你们谈得恰倒好处,被我给搅了。”

    应民心道:“好个郭四放,纵拥包庇袒护罪犯韩阿三,我还没有来得及找他,他却来我面前耍起花剑来,韩阿三是黑势力务必早日铲除。”

    杨小石道:“炮凤烹龙,放箸时与盐齑无异,悬金佩玉,成灰处于瓦砾何殊。

    应民心道:这种人正是百年成之不足,一旦坏之有余。

    杨小石道:应书记,铲除韩阿三,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他好比一棵大树有保护他的土壤,要想连根拔掉他必须先掘开保护他的土壤就是郭四放等等官方的保护神,若不掘土刨根,从半腰锯断,还会留下祸根,再萌发新的毒苗。”

    应民心道:“这个道理我明白,郭四放是元老,又是反贪防腐的功臣。”

    杨小石道:“此人手段高明,甚会看风使舵,有一定的根蒂,所谓的兰熏桂復,历久不衰,他是太岁爷,想在他的头上动土,可就凶多吉少,你有改组人事的想法,我为你担心。”

    应民心道:“杨老。”

    杨小石笑道:“应书记我不老,老骥伏枥,志在千里,我才59岁,我真不愿意去二线,或是退休,我从当兵干工作的那天起,就没有想过工作不干,去享清福,一个党员一个干部不去工作,比什么都痛苦,话再说回来,我也不能占着位子不让,郭四放已在不少的人面前说我是赖皮,请书记放心,我会站好最后的一班岗。”

    应民心感慨地说:“杨老,斯大林说过,鹰有时候飞得比鸡还要低,但鸡永远不能飞得像鹰那么高,您是冲天破雾的一只雄鹰,郭四放在我的眼里尽管他的头上有无数的金圈光华万道,他是鸡,永远是鸡,和鹰怎么相比。”

    杨小石道:“应书记,我这儿有份材料,是熊英受贿的一本账。”

    杨小石将一个本子交于应书记,应民心接过看了看道:“是本吊薄。”

    杨小石说:“熊英的父亲病的时候,牛军就用公费为他先后三次交纳住院金和报销其医疗费高达四十万,也收到了不少人的钱财,他死了,送葬的时候全县三十个乡镇所有乡镇长、书记各大局正副局长等人,五千元起步,表面上看是葬礼,其实?”

    应民心问:“所有的乡镇长书记局长等都去了。”

    杨小石道:“只有两个人没有去。”

    应民心问:“哪两个人?”

    杨小石道:“民称清天原我县组织部长副县长关世清的儿子关正风,现任平湖镇书记,还有一名烈士的儿子他叫章继先, 现任人事局长,他两个虽然也托人前去吊丧,礼金却是一百元。”

    应民心道:“礼尚往来,无亲无故一百元丧礼乃正常现象。”

    杨小石道:“熊英十分恼火,章继先、关正风却受到了打击,都丢了官。”

    应民心问:“他们的工作能力和表现怎么样?”

    杨小石道:“完全继承了他们的父辈的遗志,都是大学毕业,有一股使不完的力气,就是两把钢刀哇,党不重用他们太可惜了。”

    应民心问:“如果重用他们能有何作为?”

    杨小石笑道:“前途不可估量,做个县长,县委书记使不了。”

    应民心又问:“他们的贡献有多大?”

    杨小石道:“他们好比两桶汽油,汽车用上它,可以在陆地上能行千里路,战舰用上它可以乘风破浪远渡重洋,飞机用上它也可以冲云破雾环绕地球,总之一句话,你把他放到哪里都行,都能做出一番大事业来,他们是大手笔,都能写出大文章来,我今天来见你是荐贤来了。”

    应民心十分激动走到杨小石的近前探出双手握住杨小石的双手,由衷地“谢谢您,谢谢您杨老。”

    杨小石道:“还有一个人也是个好干部。”

    应民心问:“谁?”

    杨小石道:“民政局优抚科长盛春天,民口称赞的好人呐,就是有一条不足。”

    应民心问:“何处不足?”

    杨小石道:“不会巴结讨好上司,更不会贪污,有时好和他们的优抚对象喝几盅小酒,多数还是他掏的钱,几个萝卜,几条黄瓜半斤生花生也就是他们的菜肴,多好的干部,多好的同志,为什么总是受穷受气。”

    心应民心道:“两袖清风儿孙寒,受穷的应该,说他受气,又受谁的气?”

    杨小石说:“我主管民政的时候,三次要提他当民政局副局长,郭四放就是极力反对的其中一个。”

    应民心问:“他们为何反对?”

    杨小石道:“没有钱去走他们的门子。”

    应民心点点头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杨小石问:“你的门台子能有多高?是金砖还是银砖才能砸开你的门?”

    应民心哈哈笑道:“杨老,我的门台说高,高入云宵,说低低如平地。”

    杨小石问:“此话怎讲?”

    应民心道:“坏人恶人,不走正道的人进不了我的门,好人进我的门如走平地。”

    杨小石大喜道:“君子行不在言,小人在言不在行。”

    应民心道:“杨老,你放心,我民心决不是一个说话的巨人,行动的矮子。”

    杨小石握紧应民心的双手,真挚地:“我杨小石就替一百六十万全县的父老乡亲谢谢你了,我希望你能做个好书记。”

    应民心感慨地说:“我们的周恩来同志谆谆教诲我们说;我们对待任何问题,都必须坚持“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的老实态度,不懂决不要装懂,但是必须由不懂变为懂。有您来做我的老师,我就有了勇气。”

    杨小石道:应书记言重了。

    应民心感惋地说:有古人顾长康画人名,或数年不点目精。人问其故,顾曰:四体妍茧,本无关于妙处;传神写照,正在阿堵中。

    杨小石道:要想表现精神风采,画好人像,关键在点眼珠。

    应民心道:您正是我的点睛人。

    应民心主持常委会议,县常委员们例席会议。

    应民心道:“常委同志们,我起草了两分决议,报请常委会议表决一下,第一份决议是对三十个乡镇和八大局正副乡镇长,局长,书记,副书记的任免和调整,就请秘书阅读。”

    秘书阅读决议:“……章继先同志为古城镇党委书记,关正风为平湖镇党委书记,盛春天同志为民政局副局长……”

    会场上一片鼓掌。

    应民心宣布道:“现在举手表决。”

    郭四放站了起来高声道:“慢,我对盛春天任民政局副局长持反对意见,盛春天利用职权和数名特一等伤残军人的妻子通奸。”

    杨小石忿然:“郭副县长,你可有凭有据?”

    郭四放道:“我主管民政工作已从你的手里接管了三年,我这儿有十多份群众的举报信,比如说有一位特等伤残军高位截瘫,根本不能过性生活,他的妻子却生了儿子,群众中造成不良影响。”

    杨小石问:“你敢说那孩子就是伤残军人的妻子和盛春天所生?”

    郭四放道:“肖相十分酷相,有的人向我提议去做dna鉴定,我担心会造成副作用,因此没有答应。”

    应民心道:“暂时将盛春天除外,同意本决议的举手。”

    郭四放道:“好,我赞成。”

    常委全体委员一致举手表示同意。


    应民心道:“本决议通过。”

    一个人正在大放厥词,他道:“有的人说民政局人满为患,患在哪里?让我说不做事总比做坏事的人要好,在我们民政局就有的个别人总是忙忙碌碌,他忙得是什么,只要剥下他的画皮就会清楚了.......”

    这个人是谁?

    民政局的工作人员数百人济济满满拥坐在会议里,戚满堂振振有词地讲着:“同志们,有的人说民政局人满为患,今天我要看看他的庐山真面目,也让大家看看他的嘴脸,伤残军人原本上就很痛苦,需要全社会尤其是民政部门去关爱他们,可是呢?”

    盛春天坐在一条长椅上全神贯注地听着戚满堂的演讲,有些诧异,身边一位青年人低声道:“盛科长,局长的话,话中有话,有一股枪药味。”

    盛春天低声道:“他要在民政局发生战争,或者说他的绞杀运动现在就要开始。”

    戚满堂在讲台前大发雷爧,他厉声道:“他真是个好人,帮助伤残军人生了一个又一个孩子,不了解内幕的人对你是那么敬重,交口称赞,其实他是一个伪君子,或者说是有手段的色狼,牛军利用手中的权利长期与伤残军人的妻子姘居,他呢,同样是利用工作之便去与伤残军人的妻子进行通奸,他们都是在犯罪。”

    会场上乱动起来,许多人将鄙视的目光投向盛春天,也低声议论起来。盛春天回到优抚科办公室,神情恍惚,他一屁股坐在办公桌后的椅子上,苦苦寻思着,耳边不时起回响着戚满堂恶意的言语:“他是一个伪君子,或者说是有手段的色狼……利用工作之便去和伤残军人的妻子进行通奸……他们都是在犯罪……”

    盛春天委屈地长叹一口气,自言自语道:“我盛春天血心可对天,可是……要我跳到黄河里也洗不清哇……”

    他默然地掉下两串眼泪,他想到了高月来……

    十五年前盛春天推着自行车来到黄义的家门前,他踏下自行车,伸手推开了那虚掩的门,他走进院内。便呼喊着:“黄义,黄义,高月……”

    高月从房内走了出来,道:“啊,是盛科长,屋里坐,屋里坐。”

    盛春天问:“黄义呢?”

    高月回答道:“他还在床上。”

    盛春天和高月说着话便走向房内,黄义躺在床上探起上身道:“是盛科长。”

    盛春天走到黄义的床前关切地说:“按时作息对身体有好处,可不能老躺着,高月把手摇车推来扶黄义上车。”

    高月将停在床前的手摇车推到床前,便和盛春天将黄义扶到车子上。

    盛春天问:“听说你两口了要去镇民政所准备离婚,开玩笑。”

    黄义道:“盛科长你坐下,我一直把你当作我亲哥哥。”

    盛春天道:“是啊,我盛春天也没有把你黄义当外人,两口子活活顺顺的离什么婚?”

    黄义痛心地:“盛科长,我对不起高月哇。”

    盛春天问:“怎么对不起?”

    黄义说:“我的伤残你是知道的,这丧失了性能力,高月是人是动物,不是一块没有知觉的僵尸,她不能一生中永远不需要。”

    盛春天问:“这是什么意思?”

    高月道:“老黄别说了,我认了还不行吗?”

    黄义昂起脸有几分的忿怒,他道:“有人骂高月找个木头疙瘩,连个崽子也不能生,只顾临时,不看以后,姓黄的死了,再去改嫁就怕也老了,谁来照顾。”

    盛春天没有立即回答,他向黄义和高月看去,两张痛苦的脸上流淌着眼泪。

    值班室内亮着灯,盛春天正伏在桌前看着报,一阵敲门声嘭嘭……

    盛春天:“谁呀,天这么晚有什么事吗?”

    高月(于门外)道:“盛科长是我高月。”

    盛春天有些惊然地问:“高月,天这么晚有事吗?”

    高月(于门外):“我知道今夜是你值班。”

    盛春天开了门:“高月,天这么冷,快进来暖和暖和。”

    高月进了屋,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呆呆地望着盛春天,低声道:“老黄同意,要我来找你,你是好人,要是生了孩子也是……”

    盛春天问:“高月,你说的是什么?”

    高月多情地向盛春天看着……

    盛春天有些恍然地:“高月,你病了。”

    高月由衷地说:“盛科长你是好人,我高月一辈子也忘不了你,你帮过我也救过我,老黄他……”

    盛春天又问:“黄义他怎么了?”

    高月大为羞涩地:“他说,要我给他生个孩子,不然的话就分手。”

    高月说到这里惨然落泪。

    盛春天:“要你生孩子,老黄他是高位截瘫,这……”

    高月抬起头恳求着:“盛科长春天哥,你帮帮我吧。”

    盛春天为难地:“我和你嫂子程瑛只有两个孩子,送给你一个。”

    高月:“不,我要自己生。”

    盛春天睁大了双眼问:“你自己生,自己怎么生?”

    高月低声地即呼让人听不到,羞涩地说:“我和你生一个吧。”

    盛春天大惊失色:“和我使不得,使不得,高月,我春天把你看作是亲妹妹,夸多斗靡,我也不是这号人,你走吧,这件事我办不到。”

    高月扑了上来抱住盛春天恳求着说:“你是我崇拜的偶像,我求你了。”

    盛春天又惊又怕奋力推开了高月,挥起巴掌向高月的脸上打去,高月哭了,她无地自容地扭头向门外跑去。盛春天对自己的激动有些后悔:“高月,高月……”

    正在这时有两个人出现在门前。

    盛春天追起对这段往事的回忆,甚有余悸地:“那两个人也是民政局的工作人员,因事逗留在民政局。从此人前人后就产生了些流言蜚语,为此还和程瑛差点离了婚。正在这时桌上的电话响了。

    盛春天拿起了话筒:“戚局长,好,我马上便去。”

    盛春天神情惆怅,犹豫了片刻,下了决心,道:“我没亏心,不怕天能塌下来。”

    盛春天毅然地走出办公室,上了三楼向局长办公室走来,他来到了局长办公室伸手推开了门。戚满堂坐在办公桌后的椅子上,纪检书记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二人吸着烟,室内烟味很大,盛春天一进室就咳嗽了几声,问:“局长,你叫我有事?”

    戚满堂脸色铁青漠然冰冷地:“没事我找你吗?”

    盛春天再问:“什么事?”

    戚满堂冷笑道:“是坏事,不是好事,好事也轮不到你。”

    盛春天哈哈地大笑:“戚满堂,戚满堂你我这段对话也有十五六年了吧,不过换了角色,好事也轮不到你,自然好事轮不到我,你我也就不要再谈了,再见。”

    盛春天俨然自尊,十分激怒转身欲走。

    戚满堂拍桌大怒:“盛春天你给我回来,我问你高月的儿子是谁生的,他的生身父亲是谁?”

    盛春天回过头来一声冷笑道:“高月的儿子是他儿子的父母亲生的,至于孩子的生身父亲不是我更不是你,你也不配。”

    盛春天忿然地出离了局长办公室,从背后传来戚满堂的咆哮:“好个盛春天你就等着瞧吧。”

    盛春天回到优抚科办公室,他冷静地回思着不禁失声大笑道:“好个戚满堂,十六年前他的表兄郭四放在古城镇当书记的时候,提他为镇民政助理,他和一个现役军人的未婚妻有了私染,我作为民政局调查组的身份去古城镇与他谈过话,十六年过去了,他和我调换了角色,在民政局长的办公室里重演这台旧戏。”

    古城镇党委大院中的一个办公室。

    十六年前,盛春天正用严厉的语气斥训着戚满堂道:“你要老实的交待。”

    戚满堂沮丧地:“我交待什么?”

    盛春天道:“你的事你明白。”

    戚满堂问:“我的什么事?”

    盛春天道:“是坏事不是好事,好事也轮不到你,一个现役军人的未婚妻被你搞怀孕了,这个女人没有和那个军人正式结婚,还治不了你侵占军婚罪。你反而又背叛了她,逼得她自杀……”

    盛春天想起这些自言自语道:“要不是他的表哥郭四放任当时的古城镇党委书记,这小子就该滚回家去,可是十年河东转河西,戚满堂却成了霜气横秋的长者出现在我的面前,可恼可恨呐。”

    灯火通明,郭四放的客厅里聚着一众人等在饮酒,郭四放坐东,左有戚满堂,右有张计臣,在座的还有戚国放,韩阿三等。

    郭四放道:“应民心单枪匹马想在大运河放卫星那是没门,是龙能搅几江水,是虎能登几重山,他必须向我靠近,否则,我要他……”

    张计臣道:“杨小石协助他改组了乡镇和几大局的主要领导,又新提了几员干将。”

    郭四放接着道:“应民心是个聪明人,对你对满堂还保留在原位不动,就说明他不敢贸然地越我这个雷池,我郭四放也不是饶人的茬。”

    戚满堂道:“盛春天留在民政局我不放心。”

    张计臣道:“那是你看他不顺眼。”

    戚满堂道:“早日除之方能消我心头之火,想当年他险些将我治于死地,此仇怎能不报。”

    郭四放道:“你平生都是这样,始乱终弃,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幸亏你搞得那女子没有和现役军人结婚,若是军婚你就惨了。”

    张计臣道:“不是军婚他盛春天还不是狗逮耗子多管闲事。”

    郭四放道:“军人的父母亲告了盛春天的手里,我从中打圆,这小子还一个状告到了杨小石母亲的手里,杨兰当时是组织部长兼妇联主席,多险啊,我也差点栽了。”

    张计臣问:“满堂,你会不会再找他的差错,到底那个残废军人的儿子是他的吧?”

    戚满堂道:“他和那女人关系不太平常,我想一查到底。”

    郭四放道:“目前,对付的对象不是盛春天,主要是应民心,我要下他的跘马锁,只有让他落马夺回党政第一领导权,我才是目的。”

    戚满堂不乐意地:“盛春天是我的眼中钉肉中刺,不拔掉它我咽不下这口恶气。”

    郭四放道:“好吧,大战役是捣应,小局部战争就是消灭这个盛春天,还有,阿三你不可再给我出乱子了,我废了多大的劲才保释你监外执行,这次你不应该雇用打手将陈光辉至成伤害,这可又是数年的有期徒刑,你那几个弟兄却去了洪草湖监狱服刑去了,这是看在你妈我那老同学的面子上。”

    戚满堂哈哈大笑道:“阿三就像是大表哥的亲儿子。”

    张计臣笑了笑道:“什么亲生不亲生,有了感情不是亲生胜过亲生。”

    韩阿三道:“干爸,三我明白了,小不忍则乱大谋。”

    正是:

    真金不怕火来炼,经考验才知道是否真心。

    对好人是这样,对坏人也有相应的意义。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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