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试广告1 熬桀肉身见裴顾二人连同王擒虎一道消失在大漠之中,当即也不再寻找,毕竟在天机阁埋伏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裴书白,反倒是裴书白的出现,让病公子很是诧异,意味着流沙镇五仙教设下的易仙大会出了状况,更不敢轻易离开天机阁土楼,当即带着一众弟子折返,心中不停思索,那鸩婆到底有没有将天池堡一举铲除?
且说鸩婆带着五仙教弟子一路向前疾驰,心中有些着恼,若不是公孙忆出来搅局,天池堡上下哪里还能活下一人?依此前计策,天池堡自堡主莫卓天身死,四杰之中夏夕阴、邱朝晖、董万倾要么战死,要么倒戈,五仙教这边还能吸纳春景明这样的剑术高手,如此一来,就算是日后和四刹门撕破了脸,也有一战之力,可这第一步便被公孙忆给搅和了,眼下仅仅控制住青林居士,就损失惨重,翁波已然毙命,金蟾长老被埋在高楼之中,恐怕这会儿也是凶多吉少,越想越窝火,心中对公孙忆的仇恨又多了三分。大笔趣 www.dabiqu.com
好在自己用骨笛操控霸王鞭,将追兵堵住,给五仙教腾出时间,如今五仙教冲进大漠,凭借幻沙之海的地形,已然甩脱公孙忆,鸩婆回头瞧了瞧,身后已无半点人影。哈迪尔瞧见鸩婆回头,当即言道:“教主,咱们在幻沙之海兜了一圈,那裴家小鬼已经跟丢,公孙忆那厮若是去寻他徒弟,只得放我们离开,不过咱们五仙教的兄弟们损耗也是极大,不少弟子已然脱水,怕是坚持不到天池堡了。”
鸩婆闻言,用眼神瞟了一圈众弟子,正如哈迪尔所言,一半以上的五仙教弟子已经脱力,眼下都是凭着一口气顶着,如果不然恐怕早就晒死在幻沙之海里,鸩婆有些不快,可毕竟这些都是自己的心腹弟子,总不能为了赶路硬生生将一众弟子拖死,自己本就想一手将五仙教发扬光大,成为能和四刹门分庭抗礼的所在,如今为了见到天机先生,倒把这些弟子弃之不顾,难免有本末倒置之嫌,虽是心有愠怒,嘴上却是说道:“兄弟们,咱们已然甩脱公孙忆一行,只要再过半天,咱们就能抵达天池堡,那里好酒好肉应有尽有,只要兄弟们坚持一下,到了天池堡便能好好歇息一番!”
众弟子有气无力的附和一番,哈迪尔悄悄行至鸩婆身旁,附耳低语一番,鸩婆听完却是摇头:“不可,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行此险着,毕竟天池堡内还有些残余,还得指望着这些弟子。”
哈迪尔点了点头:“教主所言甚是。”
鸩婆又道:“不过你说的倒也是个法子,你且准备着吧,万一再出岔子,就依你计策办。”
哈迪尔正色道:“是!”转头便对一众弟子言道:“诸位弟兄,五仙教地处边陲之地,虽有斑斓谷天然屏障,但所居之处仍是恶劣,隆贵庸才不以壮大五仙教为任,反倒优柔寡断险些将五仙教丧其手中,好在老天有眼,如今教主力挽狂澜,救五仙教于水火之中,眼下只消攻下天池堡,见到天机先生,咱们便掌握了关键所在,届时四刹门也要敬咱们三分,前头也就半天脚程,咱们加紧脚步,赶在今日日落之前,踏平他天池堡!不过,这一路疾驰,已是疲惫不堪,方才教主说了,一人一颗百青丹提气增力!只要达成所愿,教主更是许给我们奇珍异虫,你们说好不好?”
不少五仙教弟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百青丹是何物岂能有人不知?当初鸩婆用海松子提炼百青丹之后,扣下一部分,作为教中赏赐,此番不仅人人一颗,更是还有奇珍异虫做赏,五仙教弟子人人炼毒炼药,对于奇物异毒更是喜好无比,哈迪尔这番话,算是彻底将五仙教弟子疲态一扫而光。
鸩婆见众弟子服下百青丹,当即加紧脚步,复行半日,已然瞧见沙漠中竟出现一处高山,高山之上天池堡赫然映入眼帘。鸩婆站在红水河边抬头问道:“哈迪尔,以你只见,咱们是一鼓作气攻下天池堡,还是给兄弟们休整一番?”
哈迪尔眺望远处山巅之上的天池堡,此时太阳正好被挡在天池堡主楼之后,阳光给天池堡镶了一层金边,平添一抹恢弘,哈迪尔心中激荡,多少年来自己做梦都踏平,如今就要达成所愿,哪里还容得自己在外头苦等,于是便道:“教主,属下认为事不宜迟,公孙忆他们虽说不识得方向,但春景明和董万倾却是知道咱们前行的方向,公孙忆万一咬住了春景明和董万倾,也必然能反应过来咱们的目的,若是休息一晚被公孙忆追上,到时候天池堡的人和公孙忆便将我们围在其中,倒成了困局。”
鸩婆眉头一挑,心中正有此意,话到了嘴边却是另一种说辞:“哈迪尔,你说的固然有些道理,只不过咱们五仙教的弟子一路奔跑,虽有百青丹恢复,但仍是疲惫不堪,总得替他们考虑考虑。”
哈迪尔岂能不知鸩婆意思,当即言道:“教主体恤我等,自是我们这些弟子的福气,只是休整一晚,实在是夜长梦多,不如早些攻下天池堡,也好以逸待劳,更何况只要天机先生控制在我们手上,公孙忆投鼠忌器咱们便立于不败之地,眼下弟兄们再坚持坚持,攻下之后再歇息不迟!”
鸩婆仍是摇头:“不可!如此一来,我带出来的这些心腹弟子,还不知要损失多少,翁波已然身故,我再不能瞧着这些兄弟们赴死。”
五仙教弟子见鸩婆一脸关切,哪里还肯歇息,纷纷明志:“教主在上!我等原为五仙教肝脑涂地死而后已!望教主以大局为重,我等早已做好万全准备!”
鸩婆嘴角微微一笑,不再多言,哈迪尔顺势言道:“好!既然如此,咱们就只等天一黑,便杀进天池堡!”
天池堡主楼内,一个体态臃肿的中年男子正摆弄着桌子上的一株仙人掌,案几之后跪着一排弟子,那男子丝毫不理仍是一脸悠闲,跪在前头的一名女子言道:“少堡主!堡主有令,让您不要离开天机先生,还望您遵从堡主,不然属下就要用强了!”
那男子轻哼一声:“一口一个堡主,他不在天池堡,如今这堡里我最大!天机先生么?是死是活与我何干?犯得着用我天池堡上下护他一人周全?”
跪倒的女弟子一脸焦急:“少堡主!属下求您万万遵从堡主所言,切莫大意!”
那男子终是收了笑容,冷言道:“阿青,你虽是莫卓天那老头的贴身丫头,平日里仗着他,在天池堡使唤这个,使唤那个,可眼下莫卓天不在这里,没人给你撑腰,你要是再敢多言一句,信不信我直接把你撵出天池堡!”
那女子唤做阿青,是莫卓天的奴婢,此前莫卓天前往流沙镇时,阿青便要跟着,无奈莫卓天告诉阿青,一定要看住少堡主莫问我,让少堡主万万呆在天机先生身旁,倒不是希望莫问我承担起保护天机先生的责任,而是知道一旦自己这边遭受埋伏,天池堡势必不能保全,那是最安全的所在,反倒是天机先生身边,莫卓天临走之前,也特意拜会过一次天机先生,请求天机先生护少堡主周全,之后便留下阿青。
可自打莫卓天带着天池四杰走后,少堡主莫问我便将莫卓天的话抛诸脑后,不仅撤去天机先生身旁护卫,更是连天机先生的面都不见,阿青无奈,只得每日着人去守着天机先生,自己则苦口婆心劝告莫问我,这一日莫问我又在摆弄消遣打发时间,阿青却是心急火燎,天池堡所处的位置是在天山山顶,这天山除了高之外并无其他,周遭仍是一片黄沙,不管从哪个方向,都很容易上得山顶,故而天池堡算不得易守难攻,先前阿青已经派出坐探,沿着红水河查探,方才那探子回禀,瞧见一众陌生面孔正奔着天池堡而来,少说也有百十人,竟无一人瞧着面熟,阿青听闻之后大吃一惊,这才闯入莫问我屋中,苦苦哀求莫问我移步至天机先生那里。莫问我哪里肯答应,便由着阿青跪求,始终是不同意。
“阿青,你退下吧,天机先生是死是活和我无关,你是我爹面前的红人,我奈何不了你,也请你给我三分薄面,让我清静清静吧!”莫问我冷言道。
阿青站起身来,正色道:“少堡主,堡主去幻沙之海,还不是为了你女儿黛丝瑶?他之所以会如此放心离开,不也是因为你坐阵此地,若是莫堡主知道你在这里懒惰大意,该有多伤心?”
莫问我一掌拍在案几之上,案几应声而碎,口中怒道:“阿青!你不要蹬鼻子上脸,瑶儿被人掠走,还不是因为他!我妻也因此伤心而死,他去接黛丝瑶,那是他在赎罪!不要说和我有关系!若不是他当年失手杀了这么多人,天池堡又怎么会搅入这些纷争之中,退一万步说,就算这一切和他无关,他若是败了,靠我又怎么守得住天池堡?若是有人前来,我大不了拱手让了便是!犯得着操那份心!”
阿青气得手发抖:“莫问我!你当堡主让你去天机先生那里,是让你保护他的吗?那是堡主害怕我们守不住,让天机先生护着你....”
不等阿青说完,莫问我勃然大怒:“滚出去!一个狗奴才竟然敢喊我名字!”骂完之后莫问我神情渐渐恍惚起来,口中嘟囔着:“莫卓天!在你眼中,我就是个废人!废人!”说完又是一通乱砸。
阿青摇了摇头,终是带人离开莫问我的房间。
莫问我透过窗户瞧着外面,最后一缕阳光终于在幻沙之海消失,一股阴寒慢慢在沙海蔓延,莫问我瞧着外头的幽寒世界,自问道:“他犯的错,为何要报应在后人身上!”哪知莫问我话音刚落,外头有人答道:“父债子偿的道理,你还不懂吗?”
莫问我大吃一惊,下意识地去摸腰间长剑:“谁!滚出来!”
那声音又道:“方才你说要把天池堡拱手相让,当不当真?作不作数?”
莫问我怒道:“阿青!少在这里装神弄鬼,滚出来!”
“咯咯咯,少堡主脾气果然不小,我年纪大了,经不得别人吼我,到时候我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不怕我讹上你天池堡吗?”
莫问我有些发怵,口中连喊:“来人!来人!快来人!”
阿青并未走远,忽闻莫问我喊叫,心里登时一咯噔,便知有人潜入天池堡内,当即掉头折返回去,又着一名弟子示警,一脚踹开房门,眼前之景更是瞧的人全身发凉。莫问我跪在地上,周身震颤,面前站着一人,手中握着一只通体黢黑的药杵,正是五仙教鸩婆!
阿青猱身便上,直冲鸩婆,鸩婆瞧见来人,翻窗便走,眨眼之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阿青赶紧查探莫问我,这才瞧见莫问我一脸愕然,两眼空洞,一张嘴长着喉咙里发出咔咔声响,阿青摸了摸莫问我颈间,触手处竟有流动之感,当即便明白过来那人给莫问我下了毒。当即撕开莫问我衣襟,莫问我胸膛之上已是一片玄紫,阿青头上青筋直跳,却不知该如何救治莫问我,只得差人将莫问我抬去见天机先生。
几名天池堡弟子一通手忙脚乱,将莫问我抬着奔了天机先生居寝,阿青也不迟疑,知道大敌临近,便将所有天池堡弟子一一吩咐守卫天池堡事宜,各自安排妥当之后,这才直奔天机先生房间。
一开门阿青从头凉到脚,屋内哪里还有天机先生踪影,赶紧叫来一名弟子询问,这才知道方才众弟子抬着莫问我来到这里时,屋内已无人影,众人不知该当何处,只好在这里等候阿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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