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峰险要,多见连绵无尽。笔神阁 bishenge.com山高万仞,直入云天,平生几分傲视凌人之感。
穿过半山腰的云雾,远远的便能见着山顶的殿落。多是青瓦白墙,不显豪奢之气,隐隐还能见着青烟袅袅颇为悠然。
“就在前面了,直接进去?”
“那不然?”
青青听到这话,柳眉一挑回头作势就要给箫广陵一巴掌,“姓箫的,你说你这人说话怎么总是这么欠呢?”
箫广陵暗暗缓和着体内的气息,这会儿也没心思和这姑娘闹两句。
刚才她教授的一门速成法诀,说是什么秘法倒不如说是一门元灵功的使用窍门,对于他此刻而言的确是用处很大。
元灵功作为上古妖族的传承功法,其中隐秘众多,此刻感受起来还真是有些令人咂舌惊叹的意思。
两人说说闹闹的走向那山门,一路上大张旗鼓丝毫未曾掩饰行踪,自然也引得青山观弟子的注意。
人还没进门,那观门之中却抢先一步鱼贯而出数十弟子,转眼就占据山道,拦住了二人的去路。
“好大的胆子!竟敢闯我青山观山门!”那数十弟子之中当先走出一个身着紫袍的老道。
“先前你们抓走的小狐狸给我放了,其他的事另外谈。”箫广陵暗自活动了一下手腕,冷着脸说道。
“好生狂妄的后生!你真以为老夫治不了你不成!来人啊!布阵!”话语落下,随着那老道一声令喝,那数十弟子皆一引剑指,随身长剑应势飞腾而起!
这各中缘由原本箫广陵还有意说道说道,但是一见着这阵势也知道这青山观是没打算和他讲道理。
昔日李天风在山下坑杀过往散修已经算是大恶一件,先前又有青山观的弟子在山道伏击他们一行,如今既然还要动手,这完全就是贼匪之流!
箫广陵心下冷哼一声,吩咐一句道,“青青姑娘,暂且退后。”
“呦呵,还挺有气势的。姓箫的,那老娘可就看你的了。”青青这会儿乐呵呵的摇了摇尾巴尖儿,还真就是扭头就退到了远处。
这姑娘昔日也算是碧竹林的大妖,不说碾压这一众青山观弟子,至少搭把手不算是难事,可是如今她这事儿办的真叫做仗义。
青山观一众弟子的飞剑在半空来回飞旋,隐隐作阴阳八卦之相,箫广陵此刻也没心思多想,只能暗自攥紧双拳,沉声道。
“我箫某人本不愿横生杀业,若是你们交出那白狐,便可免遭此祸事。”
“笑话!众青山弟子听令,给我上!”
那主事老道显然也颇为傲气,一声喝令之下,天上的剑阵业已大成,随着这话语落下便作流星天降!
一时之间只听着咻咻破空锐响,寒光乱闪之间,箫广陵轻咬舌尖,攥紧双拳猛然横挡在前,低喝一声。
“沸血术!”
灵桃古木的妖力瞬息爆发,升腾作无边青芒!与此同时,他双目微红,略见着血丝,脖子上青筋暴起,又是让这青芒再盛三分!
天外寒光流星连绵落下,他双拳横挡只是一击就作闷哼一声,随即却是瞬息连遭重创!
“嘭嘭嘭”的连声闷响!
双拳之上的青芒甚至都开始隐隐有了涣散之势,这青山观一方扬名到底不是开玩笑的。
即便是他有万载灵桃的妖力,加上沸血术强行提升了道行还是隐隐有些撑不住的势头。
“不行了吗?果然还是天资不逊吗?”
一旁作壁上观的青青脸上不见丝毫的紧张之色,反倒是还在心中默默评判一句。
箫广陵此刻的表现,相较于寻常大妖自然是拍马难及,不过相较于寻常的小妖还是有些长进的。
只不过这点儿长进,在青青眼中实在是不太够看。但凡是有名有姓的大妖得到了这灵桃古木的妖力,再加持沸血术,面对这些小道完全应该碾压才对。
可是箫广陵即便是有这灵桃古木的万载妖力,此刻也依旧是处在下风。
青山观的御剑术的确是了得,眼看着天上的剑阵形具意在,但是该有的攻击却丝毫不少。
一众青山观弟子皆是整齐划一,两指并拢作剑指虚点眉心所在,凝神静气,宿以剑心。
一时之间,天上的剑影连绵,无数的寒光恍若一条银鳞狂蛟一般!
箫广陵攥紧双拳,强行低吼一句本想壮壮气势,没想到那飞剑凝实的银鳞狂蛟反倒是突然一记摆尾,迎头就砸在了他的胸膛上!
即便是有双拳横挡在前,他还是闷哼一声,不由得连退数步,眼看着嘴角已经见血!
“哼!区区这点道行就敢上我青山观闹事?!给我断他一臂!看他还如何猖狂!”
主事的紫袍道人见着箫广陵体力不支,当下喝令一声径直拂袖便要作势离去。
“给我站住!我允许你走了吗?!”
语带颤抖,甚至隐隐有些中继无力之相,箫广陵低喝一句勉强稳住身形还待再质问一句小白狐何在,没想到这话却惹恼了那老道人。
“狂妄!”
那老道冷哼一声,拂袖化清风一缕便是飘忽而来!
箫广陵眼看着那清风起处地上的青砖寸寸龟裂,急忙拼死再提一口气猛然荡开那银鳞狂蛟,纵身便想逃开!
没想到那清风看似缓慢,他刚一纵身却是突然一闪犹如剑气纵横直抵他的后背!
他此刻飞腾半空左右无处借力,又如何能够抵挡?
危机关头却是在一旁看热闹的青青悠悠然的一扫蛇尾!地上的落叶如飞镖一般激射而起,正好打在那一缕清风之上化去了大半的劲气。
虽然剩下的疾风吹得箫广陵一个踉跄,好歹还是没有落得个劈作两瓣儿的下场。
“我说你这三脚猫功夫也敢到我青山观闹事?原来是还有旁人策应。”那紫袍道人冷哼一声,目光有些不善的看着青青。
他正以为那姑娘会跳出来和他过两招,没想到青青却摆着尾巴游到了箫广陵身边,满是矫情的躲在他身后,腻声道,“郎君,我好怕呀~”。
“是你怕还是我怕?”
箫广陵这会儿可没工夫和她演戏,目光落在颤抖不已的双手上难免皱了皱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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