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道“想不到维新如此高瞻远瞩,早有布局,如此有劳亓大人了。笔砚阁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说”
亓诗教道“公公!此事应该是宫里有人在策动呀!宫城是何等森严,但奉圣夫人的事,事无大小,都传出了宫外,这是有心人在搞事呀!”
魏忠贤道“是王安这老不死在搞事,此间事了,咱家要去会一会他。”他老魏可是地痞流氓一个,属狗性格,谁咬他一口,他必定咬回去。
亓诗教道“王公公其实是支持东林党的,汪文言就是他和东林党之间的联系人,天下第一布衣,可不能小瞧了。”
魏忠贤道“大人的意思是?”
亓诗教道“王公公不好动,杨大人不好动,但这个汪文言嘛,不过一介监生,不足为凭,欲取东林,必先拿汪文言。”
亓诗教可是吃过汪文言的大亏,所以或者别人会小看了汪文言,亓诗教可不会。
丌诗教才会劝他们第一个对付的人就是汪文言,将对方的脑袋打碎了,其它的人就好对付了,这叫斩首战术。
魏忠贤道“好!”他敢一口答应,这是因为锦衣卫和东厂都在他手下,要提一两个人,还真不是什么难事,侯国兴这傻子一般的人,为什么看上了北镇抚司,还不是为了诏狱,有了诏狱才有点像暴力的强力组织的意思。
在亓诗教的策划下,魏忠贤他们开始反击,他们双双到朱由校那里哭泣,申诉冤枉,朱由校对此是非常愤怒,他与客氏的关系被人说得如此不堪,令人愤怒。
适时都察院副都御史亓诗教、户科给事中张均,御史马明等人上奏,指责杨涟、左光斗等不加考辨,闻风奏事,诽谤皇上,搬弄是非,污蔑后宫人员等罪。
按大明律令,你被御史参奏,这可是摊上大事了,你必须挂冠待参,以证清白,也就是说在参奏期间,必须暂停一切公务,待有司调查,以免妨碍司法公正。
朱由校被参,当然不用挂冠,他下旨自辩,一句查无此事就混蒙过去,而亓诗教对杨涟、左光斗等的弹劾,他下旨曰“着有司查!”
皇帝处罚大臣,可以罚俸、降级、流放,嘉靖和万历喜欢廷杖,不过这廷仗又是变了味,被清流们包装成为忠直之臣对抗皇帝的结果,是不畏权势,仗义执言的结果,没挨过廷杖,你都不好意思自称不畏权势,仗义执言,犯颜直谏,特别是言官们,活全在嘴上,不敢做叫驴,就是自砸饭碗了,所以许多人以挨廷杖为荣,被打得屁股开花,只剩半条人命了,却恨不得游街示众,向同侪们夸耀。
因为大臣们这么扭曲变态,道德沦丧,皇帝反而不敢轻易打了,皇帝越是不敢打,大臣们越是犯颜直谏讨打,皇帝的日子也就不好过,朝中最有战斗力和活力的,当数都察院十三道御史和六科给事中们。
万历皇帝是怎么对付这一帮叫驴的?十三道御史额定一百一十人,六科给事中每科六至十人,不过皇帝是贬、逐、放齐下,但凡有所出缺,一律不补,也不新升,以至十三道御史不过七八人,六科给事中五六人,就是吏部想补也没有办法,因为吏部经历司录入主事出缺,没有人录入,也不能是官员。
朱由校没有爷爷的这种手段,只能是粗暴一些,交有司查办。
这其实是有些过了,因为御史是有权闻风奏事的,这是无罪的,但是有一个前题,告诉我,谁说的?告诉我,锦衣卫自会拜访这一位大人。
国朝之初,第一代锦衣卫们凭此做了许多大案要案,动辄牵连上千人,上万人,这叫瓜蔓抄。
锦衣卫的侯国兴接到诏令,大喜过望,立即点齐手下四虎率领几百名校尉出马,直接围了都察院,找杨涟、左斗光聊天。
田尔耕劝道“大人!此事大不妥,此活应是北镇抚司的,大人又是奉圣夫人之子,应该避嫌,免招人话柄,转北司即可。”
侯国兴道“杨涟此贼,诬告我母,可恨之极,这口气不出,我侯国兴的指挥使就白当了,今日有我无他。”
田尔耕道“可是只有北司才有权拿人,出动的不是缇骑和诏狱,大臣们会将我们打死
诏狱,最初指的是两汉中央三公九卿和地方两千石郡守犯案时所羁押的地方,是由皇帝直接掌管的监狱。
它最早设于西汉武帝时期,后来,历代皇帝基本沿袭西汉的制度,相继设置了这种法外之狱。到了明代,朝廷设置诏狱,由宦官、厂卫特务组织把持并直接行使审判和治狱大权,肆虐臣民,践踏狱法,让明代成为诏狱的极盛时期,被称之为明之自创,不衷古制。
诏狱被称为法外之地也毫不为过,因为它无需经过任何司法程序就可以进行缉捕抓人、审讯逼供、行刑处决。诏狱就代表着皇帝,除锦衣卫、东厂外,没有任何大臣能过问和管理诏狱中发生的事。进了诏狱出来的人,就代表着自己成为了皇权的敌人,也就成了半个死人。所以诏狱也成为大明官吏百姓闻之色变的地方。
诏狱有多骇人听闻?
首先环境极度恶劣。史载狱中水火不入,疫疠之气充斥囹圄,和一般建在地面上的鉴于不同,诏狱是一种半地下室的监狱,诏狱四面也不设窗户,不仅阴暗潮湿,且隔绝了一切声音和光线,能看到的仅是微弱的烛光,而听能到的就只有用刑时的惨叫声。而由于终日不见阳光,诏狱的空气质量也极差。待在这种环境中,完全就是一种从心理到生理上的全面折磨。
诏狱中主要用到的刑具有拶指、上夹棍、剥皮、舌、断脊、堕指、刺心、琵琶等十八种,而除了这些之外,诏狱中的锦衣卫还经常发明一些其他的惩罚方式,例如梳洗、灌鼻、钉指等等,其中“械、镣、棍、拶、夹棍”被称为全刑,很少有人能够全部挺过去。
根据《刑法志》记载,“其最酷者曰琵琶,每上,百骨尽脱,汗如雨下,死而复生,如是者二三次,荼酷之下,何狱不成”。因此,每次用刑下来,囚犯哀声震壁,血肉溃烂,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惨毒难言。
锦衣卫诏狱直接由北镇抚司管理,他们可以直接拷掠刑讯,取旨行事,刑部、大理寺、都察院等三法司根本无权过问。最初,诏狱只有审讯之权,审理完成后还要送交三法司定罪,但在成化十四年,锦衣卫诏狱审理完犯人之后,直接提交皇帝,三法司连定罪之权也没了。
锦衣卫这种独立于司法体系外的存在,为他们滥用刑罚了可能,以至于嘉靖时期的刑科都给事中刘济抱怨道,“国家置三法司,专理刑狱,或主质成,或主平反。权臣不得以恩怨为出入,天子不得以喜怒为重轻。自锦衣镇抚之官专理诏狱,而法司几成虚设。”
虽然诏狱如此恐怖,入之便是“九死一生”,令人谈之色变。不过,虽然有人能够将在锦衣卫的刑具中活下来,但能够走出诏狱的却少之又少,而且就算能够走出来,也已经是半死不活。
钱若赓被投入诏狱长达三十七年,走出诏狱已经形同死人,万历年间,临江知府钱若赓因得罪权贵,被万历投入诏狱,然后,然后忘记了。
这位老兄可就惨了,被押长达三十七年之久,直到米柱接手之后,才将这倒霉蛋释放。其子钱敬忠曾上书称,“臣父三十七年之中……气血尽衰……脓血淋漓,四肢臃肿,疮毒满身,更患脚瘤,步立俱废。耳既无闻,目既无见,手不能运,足不能行,喉中尚稍有气,谓之未死,实与死一间耳”。
其实,诏狱可以看作是皇帝处置大臣的私人监狱,虽然也曾被权宦用于打击政敌,但也并不是说进入诏狱就“十死无生”,一切还要看皇帝的态度,当然运气也很重要。
以东厂的权威,也是经历百年的努力,才拥有自己的诏狱,米柱为皇室弄来泼天的金山银山,为保富贵长久,才将北镇抚司交给了米柱。
米柱读书人出生,知书识礼,掌东厂时以国家安全为重,并不以构陷大臣,打击政敌为乐,王安才建议将这皇帝利剑交给了米柱。
米柱也深明这是重器,向不轻用,口啤还行。
现在北镇抚司不归锦衣卫管,这窘态立现,他们想捉人拿人,这都要看东厂脸色做人。
田尔耕这么一说,只好让人转东厂了。
他们来到东厂,理刑百户李铁卧病在床,不能视事,只好找他们的掌班。
东厂三大掌班,王天正死于河东,李天华则是不知所踪,让人去他家里一问,才知去英国公府作客了,己多日未归。
侯国兴自命不凡,但也知英国公爷绝不会鸟他,只好找上了孙元化,但孙元化呆在理工院里,啥事也不管,一心沉迷于红衣大炮的改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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