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现在,轻歌还承受着饮血针、锁龙链烧烤灵魂的痛苦。一笔阁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说
轻歌转眸,朝梅卿尘看去。
梅卿尘脸色的血纹,如蜘蛛网般朝四周无规则扩散,远远望去,触目惊心,毛骨悚然,那些裂痕,像是刀剑割开皮(肉rou),鲜血飞溅。
此时此刻,轻歌不知梅卿尘在想什么。
许是(情qing)蛊术的原因,让梅卿尘陷入了挣扎和痛苦,他的表(情qing),渐渐扭曲,然,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事到如今,轻歌骑虎难下,举步维艰,前一步地狱,后一步深渊,在这夹缝中小心翼翼地挣扎着。
兰无心在暗处虎视眈眈,血族老祖宗怀着野心,想要扩展血族势力,许是兰无心的推波助澜,老祖宗即便隐约知道盗走锁龙链和饮血针的不是夜轻歌,他也会对夜轻歌下手。
须知,夜轻歌是四国王,她的背景尤其复杂,(身shēn)后牵扯诸多的人,义父乃是落花城城主,师父更是炼器工会的金蝉大师,若她就这样被血族带走,落得个凄惨下场,只怕,一时间,血族威名,便如秋风卷落叶般,扩散出去。
这其中的关系,道不清,说不明。
至于真相如何,反而没那么重要了。
成王败寇,这个世上,唯有胜者,才能说话。
失败的人,早便长眠于地。
轻歌目光清冷,脸上浮现淡淡的笑容。
她决不能被血族带走,否则,凶多吉少,九死一生。
再者,因她体内精灵血脉的觉醒,每个月圆之夜便会丧失能力。
她必须谨慎小心,且不屈服。
东陵鳕站在轻歌旁侧,犹如她的强大靠山。
“莫要浪费时间了,把夜轻歌带到血族天牢审问,锁龙链事关重大。”血族老祖宗冠冕堂皇的道。
血族侍卫一个个面无表(情qing),举起刀剑,指向夜轻歌,轻歌双手攥紧,因锁龙链和罂粟百花的关系,她的(身shēn)子有些虚弱,但不至于拿不起刀。
便见轻歌伸出手的瞬间,黑芒乍现,明王刀破空而出,女子眼神锋锐,犀利的盯着老祖宗看。
突地,轻歌转头,看向一处飞檐。
长廊。
兰无心站在飞檐下,极北女王在旁侍奉着。
兰无心看着轻歌,裂开嘴笑,黛眉一挑,好生得意骄傲。
只要夜轻歌到了血族,就任由她搓圆揉扁。
是生是死,不过她一句话。
兰无心虚眯起眼。
蓝儿危在旦夕,这对狗男女也别想好过。
兰无心眼神愈发变狠,犹如蛇蝎般,紧紧随着轻歌。
“老祖宗,凡事可得讲究证据,血族乃隐世一族,外人进去都是困难,又怎能盗走锁龙链?”沉默许久的东陵鳕忽然出声,道。
“夜轻歌水(性xing)杨花之名,传遍四星,她借机勾搭梅卿尘,潜入血族,盗走锁龙链,实属正常,如今,饮血针就在她(身shēn)上,夜轻歌,你交出饮血针,老朽既往不咎,不然,那便乖乖随老朽走一趟。”说至最后,杀意毕露,天穹之上,一道光影,老祖宗那沧桑的脸,透露出上位者的狠辣之意。
轻歌双手紧攥。
这要她如何把饮血针拿出来?
饮血针融入她的鲜血骨骸,除非用锁龙链内的火元素进她体内提取,否则,饮血针将伴随她一生。
随着时间流淌,她浑(身shēn)上下,每一处地方,都传来针扎之痛。
梅卿尘也没有为她开脱的意思。
“不要怕,有我在。”耳边传来男子温润之声,仿佛昆山玉碎,芙蓉泣露,尤其好听,语气带着丝丝忧郁柔软,轻歌抬眸,与之对视。
“东陵,你先走,不要跟血族争锋。”轻歌暗暗道。
她这一世,亏欠东陵鳕太多了。
血族的事,过于复杂,她不希望(身shēn)边的任何一人搅进来。
“夜姑娘,请跟我们走一趟。”带头的血族侍卫,将一把猩红的剑,架在轻歌脖颈上。
轻歌一直都知道,血族人的利器,不是什么刀枪剑戟,而是那锋锐的牙齿,是那一张张会吃(肉rou)的嘴。
“若我不肯呢?”轻歌笑靥如花,反问。
今(日ri),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去血族。
若是((逼bi)bi)急了,她便让魇附(身shēn)。
当然,那是下下策。
飞檐下,兰无心听到轻歌的话,讥讽的笑了,“螳臂当车,不自量力,临死之前,就让她挣扎挣扎。”
“兰长老,夜轻歌去了血族,你要怎么对付她?”极北女王问,语气急促了几分,甚至有些迫不及待。
夜轻歌,是她此生最大的仇人。
是夜轻歌毁了她辉煌璀璨的人生,让她堕入深渊,成为兰无心的走狗。
只是她有点疑惑的是,那(日ri),她分明看到了兰无心与夜轻歌的未来之景,夜轻歌手握明王刀,将兰无心的头颅砍下。
未来,当真会这样吗?
极北女王不敢相信,夜轻歌有那个实力。
“剥皮抽筋,用丹药留她一条命,我要她余生的每时每刻,都在痛苦,在煎熬。”兰无心笑了,“我要把她在乎的人,都抓进血族,当着她的面,每(日ri)来上一刀。”
极北女王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果然,这才是兰无心的行事风格。
索(性xing),她是兰无心的走狗,没有得罪过兰无心,否则她的下场,不堪设想。
那侧,血族的带头侍卫听到轻歌的话,脸色发黑,“夜姑娘,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侍卫们,将轻歌包围。
轻歌微微抬起下颌,眉间闪耀着自信的光彩。
哪怕生死之际,她依旧风华绝代。
唇角一勾,笑容妖冶慵懒。
“砍断她的腿,把她带走。”血族老祖宗已经失去耐心,面露不悦之色。
“是。”
带头侍卫应下后,出剑如电,劈向轻歌大腿。
东陵鳕快一步走至轻歌面前,眼神凝起,心神微动,精神之力如狂风,将周围的血族侍卫们,全都击飞出去。
“东陵国王,你非要得罪我血族不可?”血族老祖宗怒道。
血族威严,不容任何人挑衅。
“老祖宗,在下斗胆问一句,东陵这个姓,能不能保住夜轻歌,若是不然,那就踩着我尸体过去。”东陵鳕一改常态,坚定偏执。
血族老祖宗看着东陵鳕,略微疑惑。
东陵……
上古东陵!
血族老祖宗看着东陵鳕面露惊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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