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一六二三 第三十二章 内书堂开讲了

    “教诲不敢当，就当是共同探讨吧。据我所知，这生铁、钢铁和熟铁，主要的区分乃在于碳含量，碳含量在0.5%以下者为熟铁，0.5%至2%者为钢铁，2%至5%者为生铁。熟铁和钢铁可以锻打成型且重量较生铁为轻，生铁则无法锻打只能以融化、浇筑的方法成型，因此也称为铸铁。不知对也不对。”赵子明全然不知刘高工已经生了自己的气（此处，只能开金手指了，权当刘高工听得懂小数点和百分比了。）。

    “什么，竟有此事，不知这碳可是指的木炭？”刘高工大吃一惊。

    朱由校和魏忠贤、诸栋、安敬几人则如同听天书。

    “可以这么说。”赵子明胸有成竹。

    “那就是说，只要知道生铁中的碳含量，然后控制火候就能得到钢铁。”刘高工举一反三。

    “可以这么说。”赵子明故作高深。

    噗通一声，刘荣给赵子明跪下了，并开口说道：“侯爷大才，如此，炼钢之法简易何止一倍，如习得侯爷所说之法，今后当可将生铁直接炼制为钢，如此一来，将省下银钱无数啊。奴婢甘愿拜于门下，尊侯爷为师。望侯爷收纳。”刘高工熟知炒钢、灌钢之法，以前只知方法不知原由，今日听赵子明一番话，顿时融会贯通，看来这炒钢、灌钢之法，以后也用不上了。

    见刘公公冲自己跪倒，赵子明赶忙下跪回礼，口中直道：“不敢当，不敢当。”

    “两位卿家且都起来，刘管理勿急，且都坐下，朕自有安排。”皇上边说边走至堂中坐下，然后开口让大家归座。

    “朕有意让赵卿家于内书房讲学，并于内臣中选出三十人前往听课，朕这里放个话，刘管理就是其中之一了。”皇上总是伟光正的。

    “谢主隆恩。”刘公公拜谢道。“只是，奴婢还有一事不明想问侯爷，望皇上恩准。”

    “朕说过，今日只为探讨，但问无妨。”天启皇上回道。

    “奴婢斗胆敢问侯爷，这生铁中的碳含量，可有方法得知啊。”刘公公这一问等于抛出一个重磅炸弹。得，这下赵子明彻底傻眼了。是啊，你赵子明还能穿越回去买点仪器回来。

    还好猪脚光环就是于关键时刻起作用的。

    “这生铁中的碳含量检测之法，颇为繁琐，每批次矿石都需要检测，具体为每批次矿石都需选出一小部分进行试炼，直到找出最合适的熔炼时间。”赵子明开口答道。

    “侯爷大才，奴婢佩服。”你赵子明想累死刘容，咱们刘公公自然清楚，无奈你赵大公子是猪脚，咱们刘高工懒得和你赵子明一般见识罢了。

    “爱卿方才说，这为其一为盔甲制作，这其二为何啊。”皇上再度开口询问。

    “这其二就是那火铳制作之法了，臣观现今铳管制作，皆为人力钻孔，且铳管口径不一，臣想，如能用水力钻机，利用水力钻孔，将启倍功之效。还有铳管口径如能统一，将大大减缓后勤压力，不知微臣所说对与不对，望诸公公，刘公公给予指正。”

    诸栋诸公公兵仗局掌印太监，还兼领着司礼监秉笔的差事，平时来兵仗局的时间并不是很多。听赵子明如此说，不由得抬头和刘荣刘公公互相对视一眼，只见二人轻轻摇了一下头，脸上都露出不以为然之色。刘公公刚说过要拜赵子明为师，不便出言反驳，只得冲诸公公轻轻点点头。于是诸公公开口说道：“启禀陛下，侯爷此问由老奴来回答如何。”

    “诸老公公但讲无妨，朕也想知道答案呢。”皇上开口回道。

    “侯爷所说的水力钻机，不是我等不愿使用，而是这水力钻机所用的齿轮，制作出来间隙过大，如用于钻制铳管则会上下抖动，钻制出的铳管，往往皆为废品，因此才用人力钻管。至于，侯爷所说统一口径可减轻后勤负担，老奴则更不明其意，如今每杆火铳皆配有弹模，阵仗之前，只需将铅块融化，倒入模中压制成型即可，难不成侯爷说的是这弹丸也需统一制作？”

    得，赵子明还得继续傻眼。

    是啊，你以为你穿越者就了不起了，别想着攀科技树了，咱们大明朝不缺技术。不就是想打败野猪皮嘛，就凭燧发线膛枪加米尼弹外加刺刀阵完全够用了。只是，大明朝这制度已经跟不上时代了，制度不改的话，早晚还得亡。说白了就是圣天子与士大夫共治天下这一套已经玩不转了，必须要改成天下人治天下。当然了，我大清那一套更玩不转，只是我大清运气好，欧洲一直内乱，再加上地理大发现，没人有空搭理你，赶上个好时候罢了。

    闲话不说，往下走。

    傻眼归傻眼，那也不能就让就让赵子明就这样出丑啊，怎么说赵子明也是主角啊。

    “陛下，钻制铳管上下抖动，皆因齿轮过少之因，如能增加齿轮数量当可解决上下抖动之问题，如此火铳产量将大幅提升。”赵大公子再次打开猪脚光环。

    “爱卿可将图纸画出，交由兵仗局试行。”皇上还是很信任赵大公子的。

    “臣、老奴、奴婢遵旨。”众人乱哄哄的答道。

    如此，又过了几日，皇上让赵子明在内书房讲课这件事儿，在魏忠贤的操持下算是办妥了，于是，每日上午，赵子明来到大内为诸位公公讲课，别说，不仅刘老公公在列，安敬小公公也被魏忠贤给选上了。皇上没事儿的时候也会前来听讲。赵子明还向皇上举荐了徐光启和汤若望前来讲学，皇上也都一一听从。讲课的内容主要是算学、物理和地理，化学因缺乏实验工具实在无法讲述，天文则过于敏感不敢讲述。

    刚开始听讲的太监只不过有三十人，后来陆陆续续增加不少人，二个月后竟然增加到一百余人，把个内书堂坐的满满的。

    咱们大明朝的太监们还是很有进取心的，不像我大清的太监们，除了是奴才外还是奴才。毕竟咱们大明朝的太监们，在历史上留下大名的在历代是最多的，甚至出来郑和这样的超一流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