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机断定叶开会途经此处,因为他是云顶峰的云天机,镇仙大陆最最顶尖的神算子。
于是十天之后,成功避过了几轮追杀的叶开走进了一座小村落,名为范家村。村里大部分农户皆以“范”为姓氏,村民们种地、打猎,粮食不很充足,尤其是冬天的时候,需要与外人交换,提前囤积一些。
所以,对待外来的客人,范村之人十分热情,当然这所谓的客人不能是穷凶极恶之徒,村中上下都有罪基本的善恶分辨。
今日,叶开扮演的就是一名年轻的冒险者。金丹巅峰的真人每日吞云吐雾就足够了,不需要粮食,连辟谷丹早也省了,他从虚元珠里拿出了几张干巴巴的饼子,看得收留他的范家老夫妇很是心疼。
没错,范家村并不富裕,旅店酒馆一律没有,恰好无儿无女的范氏老夫妇家里有空房,便带着叶开暂时住了进来。
晚上,老范家拿出了最好的东西招待叶开,许是太久没有吃东西了,碗里的面食分明粗糙,他却是连吃了三大碗,非是担心王家老夫妇没得吃,叶开其实还有剩余的胃口。
两位老人膝下无儿,看着叶开狼吞虎咽别提多高兴,奈何他们的生活也不是很好,第二天的早饭,便把叶开的干粮化了,做了些粥,腌得一盘野菜还算清爽。
吃了人家两顿饭,叶开有点不好意思了,两位老人和当初沙镇的王老头、王老太一样,都是淳朴、善良之人。吃过早饭,叶开花费了一些时间,打了两只野味回来,本想给二老解解馋,可到了中午的时候,千手之墓里的穆烟云出现了一点状况,一人住宿又变成了两人留宿,老范家的招待如是热情。
对此,叶开千恩万谢,偷偷地在二老的粥里加了一些灵草的粉末,延年益寿不至于,三五年内,病啊灾啊决计不会找上他们。
今晚,范家二老睡得很早,应该是叶开的灵草粉末起了效果,而烟云那里的不舒服大概就是整日不见阳光所致,一年多来,二人难得有独处的机会,烟云拒绝回去。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白萝卜般的小人参精也耐不住寂寞跑了出来,在生命源石的大力辅助下,烟云体内的阴死之毒逐渐消散,多次吞服定魂丹,叶开的灵魂破损有所回升,63至65。
“咯咯哒,咯咯哒”
“内内内内”
偌大的院落里,小人参精正在与范家的老母鸡玩追逐游戏。
范老爷子出去赶集了,叶开打来的一头野鹿应该能换不少生活用品。
范家老太,七十多岁,眼神尤其不错,穆烟云是楚国的大小姐,对那些缝缝补补,洗衣做饭的事可谓是一窍不通。
老太太说,女人嫁给男人不会这些怎么行便手把手地教授了起来。
一切都是那么顺利,叶开几人也渐渐融入了这平凡的生活。
又一天,叶开头上的灵魂标记消失了,也就是说,太上宗再想找他,无异于大海捞针。如此一来,似乎走与不走也没什么区别了。
小人参精那么可爱,起初范家夫妇不敢,几日下来已经把它当自家的小孙子了。
烟云的修炼天赋上佳,生活天赋就不是那么尽如人意了。
为了给叶开缝一条围巾,穆烟云的手指被扎无数次了,不过烟云少女是个有毅力的少女,积少成多,围巾也有了巴掌的长短。
最后久未修炼,叶开的灵魂完整度居然又从65提升到了68。
晚上,吃过饭菜,烟云依偎在叶开的怀里,皎洁的月光照耀着二人的脸庞,一对倒影。
“叶开,范爷爷、范奶奶对我们这么好,要不我们不走了吧”穆烟云道。
“嗯。”叶开点了点头。
“叶开,过些日子围巾织好了,你一定要戴上,不许嫌我的手艺不好。”
“嗯。”
“叶开,我想要个孩子了,就像小人参精那样可爱的孩子,我要给你生好多好多孩子。”穆烟云脸红着道。
可是,叶开的回答依旧是一个字,“嗯。”
“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烟云少女终于急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舒坦日子过得差不多了,该是揭开你真面目的时候了琴不乱。”叶开起身,单手抽出开山重剑。
一斩
眼前的一切支离破碎,眼前的穆烟云竟不是真实的,连带整个范家村也是假的。
叶开回到了踏进村庄之前的一幕,村里熙熙攘攘,村里的生活并不是那么的安静,范家村的猎户队伍千里闻名。
“真好笑。”叶开抬手又是一剑,“琴不乱,你堂堂太上宗的元婴长老,只会耍这种没用的小把戏吗”
“哗啦”破碎,叶开周遭的场景在度变化,梁国三河镇,世家叶府。
斩
赵国问剑山,八大门派之一,问剑宗。
斩
镇仙东北黑角域,八门大比。
斩斩斩斩斩
呼啸的阴风中,叶开立于范家村之外,前方一名白袍老者,是为琴不乱。
“滴,嗒”,扣人心弦的琴声,琴不乱低首抚琴,专注得紧。
而对面的叶开听得更为专注,仿佛间,已经沉浸在了琴音的世界。
不知何时,一滴鲜血滴落在了古琴之上。
“咳咳。”琴不乱连咳了三口鲜血,十根手指有了颤抖。
“小畜生,你才多大,多少经历,怎么可能不怕我的幻魔曲”琴不乱边说边咳血。
对付叶开,云顶峰的云天机给予了他们非常合理的主意。
以真实的范家村为背景,施展幻曲,叶开挣脱出来的几率微乎其微,如此太上便可以兵不血刃解决此事。
云天机没有算计到,叶开曾与涅槃圣果王涅槃有过一战,当时叶开被困的轮回世界比之琴不乱的幻魔曲高深多了。
所以,即使琴不乱发了狠,事先屠了范家村,把这一幻曲最后的一点破绽消除了,在叶开眼中,个虚幻的世界依旧是漏洞百出。
“开吧。”
琴不乱对面的叶开双拳一握,“老头子,这一局,你又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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