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海关……
马帅怀抱婴儿,单枪匹马。一路横闯关卡,足足累死了两匹马,不做丝毫停留的赶往通海关。
一天一夜的赶路,马帅终是看到了通海关眺望台上的点点火光了。看到通海关上的点点烽烟,骑在马上一直狂奔的马帅终于是露出了一丝微笑。守关的将士都认识这个少帅,于是,马帅一路畅通无阻,很快就进了关内。
马帅拉了一个旗牌官一问,自己的父亲果然还在关内。于是,问清了自己的父亲在哪处住以后,马帅直奔帅营。
刚到帅营前,便看到门被打开,出来一位年轻将军来。
“嘿!马少帅!你怎么来了?!”
这人突然间看到了马帅,夜色里,本来一下子没看清楚,还有些戒备心理。大半夜的,突然接近大都督的栖居之所,毕竟是不正常的。但此人仔细一看,竟然是大都督之子马帅少帅,还是挺吃惊的。
马帅也很是吃惊道:“晏春兄?好久不见啊!”
“哈哈哈……岂止是好久?小时候经常一起玩耍,那个时候,我还是一名下人,只不过是偶尔偷偷的跟着你们偷学了点武艺,幸得大都督赏识,之后便做了少帅的伴学书童,跟你们几个一起学习,一起习武,后来,也算是得了些许学问,武功。再后来得到大都督的重用,被调到这里守边关已经有五年的光景了!因此,也是足足有五年多了,差点都认不出你来了!怎么?这一直大门不敢出,二门不敢迈的你,怎么也敢出来了?”
“别瞎扯!父帅在里面没有?!”
“在!”
“好!以后有空再跟你叙旧!我找父帅有急事!你先去吧!”
“行!正好回营看看我家那小子!也没空跟你说那么多。”
说着,晏春就要离开,马帅也即将推门而入。
马帅又仔细回想了一下晏春刚才所说的话。立马顿住了脚步。
“晏春!你等等!”
晏春站住了脚步回过头疑惑的看着马帅道:“少帅还有何事?”
“你刚才说什么?回家干什么?”
“哦,忘记了,可能少帅还不知道,末将便娶了妻室。”
“这个我知道!父帅告诉过我!我说的是下一句!”
“下一句?哦……我说我回去看看我家那小子!”
“你已经有儿子了?”
“对啊!好几个月了都已经!”
“几个月了?”
“五个月!”
“那就是说还在哺乳期?”
“对啊!”
马帅陷入沉思,晏春也是被马帅问的是一头雾水,不知所以。
晏春满脸疑惑的看着沉思中的马帅道:“少帅!你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问些这么奇怪的问题?”
“哦!晏春,我有一事要拜托你!”
“什么事?!”
马帅解开包裹婴儿的棉被,里面的婴儿,睡得很香。时不时地捏捏嘴,很是可爱,这时,晏春走了过来看向马帅所怀抱的棉被里。
“这……这是一个孩子?!我一开始没有注意到你抱着的竟然是一个孩子!”
“没错!是一个孩子!”
“这孩子是谁家的?!”
“太子的世子!”
“太子人呢?!”
“可能……算了!一句话两句话也跟你解释不清楚!情况实在紧急!这孩子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你把他抱到嫂子那,喂他吃吃奶!交给你了!我先进去了!”
也不管晏春答不答应,马帅直接把婴儿塞给了晏春。
晏春抱着婴儿以后,看了看婴儿,这一看,婴儿竟然已经醒了,而且冲着晏春眨巴炸吧眼睛,晏春看着甚是喜爱,于是便深处手来抚摸了一下婴儿的脸蛋。谁知道,这一摸婴儿竟然吧唧一口噙住了他的手指,吧嗒吧嗒的吸允起来。晏春一惊,急忙抽回手来,这一弄,小家伙可是不同意了,哇的一声哭出来了。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多久没吃东西了?!”
一边说着,晏春一边抱着往自己家里跑去……
宴春所居住的屋舍与马平将军所住的地方相隔并不是很遥远,因此,只是奔跑了大概一刻钟的时间,便到了。隔老远的,房间里面的一位刚把婴儿放下的妙龄女人便听到了外面传来的婴儿哭泣的声音。于是便走出去,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一看正是自己的丈夫抱着一个婴儿飞速奔来。不一会便到了自己身前。
“夫君?你从哪报来的孩子?”
“娘子,你怎么出来了,初春时节,容易着了风寒,快进去,我慢慢很你说……”
马平所在的房间里……
马平将军突然从案桌上站起身来。
啪……
只见马帅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
“你说的都是真的?!”
“千真万确啊!父帅!如今我大华皇城可能已经四面楚歌危机重重了!”
“哼!好一个荆南国!想当初,他是怎样来与我大华结交的?!我大华处处庇护他!竟然……竟然……”
“父帅!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时间紧迫,你倒是赶紧想想对策啊!”
“帅儿!听令!”
“末将在!”
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这句话当真是一点都不假!在底下,两个人是亲父子,在战场上是好搭档!主次之分明确,这也证明了马帅良好的家教!
“通海关兵力有限!短时间内,我只能调集二十万大军,这二十万大军由本帅带领,火速支援京都!你携本帅兵符,去这附近最近的,临海关,雁翎关,望京关点兵,这几个大关至少能够调集兵力四十余万!三国联军,其国甚小,因此国中定没有过多兵马!时机正为好处!先断了三国联军的后路!让他们有去无回!你为主帅!带兵二十万,三国中。大同国与荆南国最近,横扫两国。传召宴春,带兵二十万,为主帅,踏平金平国!。”
“末将领命!”
之后,两人不再多言,各自开始了行动。下决策很快,行动更快!因此很快,马平带领二十万大军直奔京都方向。马帅和宴春两人各持兵符分头行动……
三天时间过得很快,几乎是一眨眼间就已经过去了。此时大华京都已经是尸横遍野,战火依旧不灭。
大华皇城之上的守军已经是数量大减,已经损失了之多。敌军也是损失惨重,守城容易攻城难,这句话在这里演绎着。三天之中,敌军已经损失了五万余人。
荆南国看着大营中不断减少的兵力一阵惆怅,可是,毕竟是三国联军,意见又总是达不到一致去,因此,只能硬着头皮发起一阵又一阵的攻势。当又是一万兵马前去攻城一去不回的时候,荆南国国王再也坐不住了,这次他决定就算是三国之间闹翻了脸也不再去进攻。
刚走出营确实有人来报。
“报!大王!柴统领押解人质已至大营!”
“你说什么?柴彀带着大华太子已经到了?!当真?!”
这对于刚才还在犯愁的荆南国国王来说无疑是一个天大的惊喜,也不必冒着与同辽国,金平国闹翻的风险去找他们理论了。大华太子的押至就意味着一切问题迎刃而解。
“回王上!千真万确!”
“好!好!好!好极了!带我去看看!”
“是!王上!”
当荆南国国王见到大华太子的时候,太子正在一个木桩上绑着。柴彀正在吃饭。看到自己的王上竟然来了,急忙将手中的碗筷放下。
“参见王上!”
荆南国国王本就心情大好,而这一切都归功于柴彀,因此很是和蔼的说道:“柴爱卿,一路马不停蹄的赶路,还要照顾这两个伤病,很是辛苦吧?!”
柴彀见王上对自己很是客气,不由心中也是兴奋异常。
“承蒙王上抬爱,柴彀乃是习武之人,皮糙肉厚!这点奔波,不碍事!倒是末将不力,未将任务圆满完成!本是三人,奈何大华太子狡猾,逃脱一个!请王上责罚。末将绝无怨言!愿为王上大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愿王上大业能成,千秋万世!”
这马屁拍的的确很响,这不听得荆南国国王是眉开眼笑。
“好!好!好!很好!柴爱卿忠心耿耿!孤心中铭记!这两名人质足矣,柴爱卿不必自责!待他日功成,定然不会委屈了你!”
“多谢王上赏识!柴彀定会为王上肝脑余地!万死不辞!”
“好了!一路奔波,说不辛苦那是假的!你赶紧吃吧!你立了大功,孤甚是欣喜,柴卿只管吃,不必拘谨!我去看看那两个俘虏!”
“多谢王上!”
这一路的奔波,从未停息,况且,大华太子与何泽两人身上都是有伤的,不但要快速赶路还要分出心去照顾两人,若是说不累,那是假的!得到了王上的准许,柴彀又立马坐了回去狼吞虎咽起来。此时荆南国国王对于柴彀顺利完成任务,心中很是欣喜。对于柴彀毫无形象的大吃大喝也并没有过多的介怀。
大华皇城之上……
再一次抵抗了敌军的攻势以后,皇城之上的城墙上。又是像往常一样,尸横遍野,场面惨不忍睹,地面上已经不知道覆盖了多少战士们的鲜血,一层又一层。幸存下来的将士拖着疲惫的身躯与另一队人马完成交接以后便下了城楼,直接席地而休。
所有战备物品都已经准备完毕,城墙上垛口处的将士绷紧了神经等着敌军下一轮的攻势,可是,这一次却是与往常不一样了,好久都迟迟未见敌军的身影。
何军尚也发现了这个问题,这太过异常了,难道敌军是因为久攻不下而打算放弃吗?这绝对不太可能,因为后面还有大规模的敌军阵营。
何军尚没过一刻钟就将身体探出垛口往前看去,但是,整整一个下午过去了,还是没发现敌军的身影。
这个时候,城楼上备战的是第三队,第三队的统领看着前方,脸上很是疑惑。
“何大人!你说敌军是不是要放弃了?怎么突然地这么安静?这可不是他们的作风啊?之前可是连口气都不让喘!”
何军尚也很是疑惑,之后沉思了很久道:“你且注意敌军的动向!这么安静很不正常,越是安静就表示越是危险……”
“是!”
的确,越是安静就越是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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