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在视频当中把原委说得一清二楚,还连带着替红莲喊了一把冤。
冬京的民众听说他们所爱戴的红莲巫女竟然是这件事情的主要负责人,还因此被撤了职,个个都在网上替红莲打抱不平。
红莲的天鹰神庙在冬京可是很出名的,有些贫穷的人没地方治病,都会去神庙祈福。
红莲总是不遗余力地帮助这些贫穷的人们,所以人们对这位既漂亮又好心的巫女心怀感激。
换句话说,红莲在岛国的人气很高。
樱的视频和帖子一发,岛国就热闹了起来。
有些民众甚至自发组织去市政府大门前游街示威,强烈抗议他们对红莲的粗暴处置,提出要求让红莲恢复樱花护卫队的首领职务,并且去支援保护那艘渔船。
当然,民众这么愤怒并不仅仅是因为红莲被夺权,还因为有许多失踪者的家属走上了街头,放声痛哭。
众人都在视频上看到了人鱼,想想谁的亲人被弄成这不人不妖的模样,谁不心痛啊?
所以,越来越多的民众加入了游行示威的队伍,不仅仅是冬京,就连其他地方的民众也开始抗议了。
面对越来越声势浩大的游行活动,冬京市长立刻发表声明,说是红莲领导不利,所以才导致海难频繁,还害得海牙士兵惨死。
民众不是傻子,对于冬京市长这番颠倒黑白、把责任全推给红莲的声明极为不满,差点儿没当场给这市长扔臭鸡蛋。
最后还是由安全部长发表声明,说马上派部队去支援红莲和樱,这才平息了民众的愤怒。
佐藤家族之中,佐藤太郎气呼呼地把茶杯一摔,大声怒吼:“八嘎!八嘎!宙斯先生,你的手下办事怎么不可靠?连袭击计划都被人知道了!”
宙斯十分淡定地笑了笑:“我就是摆明了要对付你,知道了又怎么样?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所谓的智慧都是泡沫。”
“可是,我姐姐必须出手帮忙啊!”佐藤太郎急道,“这不是让她去和你的手下对着干嘛!”
宙斯若有深意地看了佐藤太郎一眼,微微笑道:“佐藤先生,为什么只能是对着干,而不是帮忙呢?”
佐藤太郎仔细地想了片刻,随即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宙斯先生,你真厉害,哈哈!”
同一时间,欧洲某个小国的古堡之中,有一名中年黑发亚裔男子也看到樱发出的视频,眼睛顿时盯在了屏幕上:“樱,你还活着,你还活着!哈哈……”
这男子的狂笑声立刻传遍了整个古堡大厅,让人听得鸡皮疙瘩能掉一地。
笑了好长一段时间,这名中年男子才大喊一声:“保罗,你替我走一趟,把樱小姐带回来!谁敢拦着,杀!”
一个留着金色爆炸头的男子走到中年男子面前,十分客气地行了一礼:“yes,mylord.(好的,我的主人)”
还在货轮上的樱其实只想着帮助慕皓晨和红莲,给岛国施加压力,让岛国出兵帮忙。
她没想到的是自己这段视频发上去,竟然会引发连锁反应。
其实这也不能怪她,最主要的是她忘了自己是谁,所以才会这般毫无顾忌地出现在全世界面前。
她要是记得当初自己为什么去参加那场战争,就不会这么做了。
当然,樱并不知道这些,现在正和慕皓晨一起,专心等着敌人的到来。
当红莲知道慕皓晨把消息发布出去时,眉毛不禁一挑:“慕皓晨,你这么做,不是告诉对方我们知道他们的计划了吗?万一他们不来,岛国来支援我们的部队岂不是会扑个空?”
“这有什么,你不解那家伙。”慕皓晨不以为然地笑道,“我相信,那家伙说要袭击我们,就一定会来。”
“好吧。”红莲真搞不懂,慕皓晨为什么这么“相信”他的对手。
算了,自己现在什么身份都不是,只是单纯来帮忙的,一切以这华夏小子为主吧。
“山本的画像呢?”慕皓晨道,“应该描出来了吧?”
红莲拿出一张画纸:“在这儿。”
慕皓晨拿起这张画纸一看,画面上的人惟妙惟肖,那画仿佛有了灵魂似的。
要是山本本人见到这张画,肯定会大吃一惊。
能把一个没见过面的人画得如此传神,这个巫女在画画方面倒是挺厉害的。
慕皓晨把这张画拍了下来,并用电子邮件发了出去。
红莲问道:“你干嘛?”
慕皓晨笑道:“我们炎黄龙卫有黑客专家,我让他们黑入你们岛国的户籍系统,看看这个家伙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
红莲:“…………”
货轮的客舱之中,塔吉拉看守着那个鱼人,心情极为复杂。
虽然她不愿意相信,可是她知道,这就是她主神的杰作。
自己就只有一颗白眼瞳都被人称作怪物,他变成这副模样,还能被家人和亲朋好友接受吗?
“渡边,你现在这副模样,你敢回家吗?”塔吉拉忽然用岛国语问道,“你不怕你家人不接受你?”
渡边是这个鱼人的姓,听到塔吉拉这么问自己,他脸上也露出一丝为难和焦虑之色:“我也不知道,可是,我真的很想念我的爸妈,我的老婆孩子。”
塔吉拉道:“这样吧,我把手机借给你,你打个电话回去和他们报一生平安吧。”
“好。”渡边颤抖地接过了塔吉拉的手机,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电话很快有人接了,一个充满童稚的声音接了电话:“喂,您好!您找谁?”
听到自己儿子的声音,渡边激动得掉下了眼泪:“大雄,我是爸爸……”
“不,我爸爸已经死了!”小孩子忽然大声喊道,“爷爷奶奶和妈妈都说了,刚才电视上那个不是我爸爸,是海里的妖怪变的!你别想骗我!”
“嘟嘟……”
电话挂断了声音响了起来,渡边沉默地放下手机,递还给塔吉拉。
塔吉拉看到了渡边的眼神,心头不禁一颤。
那种眼神,比当年的她还要完全绝望!
塔吉拉道:“对不起,我不该让你打这个电话。”
“不要紧,是我该谢谢你才对。”渡边脸上露出一丝惨笑,“这样一来,我就可以不抱任何幻想了。”
“你要干什么?”塔吉拉似乎预感到了什么,眉头一皱。
“我还想着趁毒发作的三天时间回去见一见他们,看来现在没这必要了。”
说罢,渡边忽然一头猛地撞到了客舱内的金属墙壁上,脑袋开花,鲜血狂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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