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康一说给卫康引荐给洪门舵主,卫康兴奋不已。
聂康接着说道,“因为你要直接和舵主做朋友,所以他们不会说见就让你见。必须要拜会者闯关,闯关通过后,舵主才会跟你谈话。两种关可供选择,一是十二文关。过关后,他们会给你指派一个任务,你完成了,就能成为他们的伙伴,至于他们会指派什么任务,这就看他们的心情了,总之,都不是太简单的事情。”
“另一种关卡,则是八武关,武关最难闯,很多人闯出一身伤,闯丢一条命都过不了关,但是一旦闯关成功,他们立刻把你奉为上宾,而且也不会给你指派什么任务。”聂康道。
“十二文关都是有什么題目。”
“对联,举个例子,忠义堂前三炷香,开山五组临中央。洪家兄弟齐心力,保家安国诛外强。这四句,他们会出上句,让你接下句,对对子的同时,还要比划一些内行的手势。你接的下句和手势都让他们满意了,才准许你通过。”
“十二关都是如此,但是这些句子和手势,是从一百零八种段子和手势中随机挑出來的。所以,你若想通过文关考试,就得熟记这一百零八首诗以及手势,不过好在这些东西我都会,可以教你。”
“太难了,”卫康往后一靠,背诗,对于文科很渣渣的他來说,简直是精神的强/奸。
“难道你想选武关。那可是要玩命的。”聂康道。
“如果过不去关,会不会被惩罚。”卫康道。
“闯文关失败的话,会被仗刑七七四十九下。闯武关失败,不会被惩罚,因为那时候的你已经浑身是伤了。”
“太惨了,”卫康道。
“这已经轻多了,要是几十年前,一旦闯关失败,他们就会视你为前來探底的内奸,直接抓进刑堂给你三刀六洞。”
“啊,。”卫康下意识的摸了摸身子骨,“对了,你既然认识他们舵主,干嘛不打个电话直接约他出來和我见面,不就省去这麻烦的闯关了吗。”
“那样倒是可行,不过,如果以后你有什么麻烦求他们,以洪门的规矩,不会帮你。即使舵主有心,下面兄弟也会不服。”
“那我闯武关好了,”卫康道。
聂康开着车,载着卫康到了城郊外兴区的一家名为洪家菜馆的古朴酒店。
聂康掏出一个如手掌心大小的金色鳞片,递给前台,“我要带人见舵主。”
……
一名服务员把二人引进了地下室。
一进來,卫康就被眼前景物给震撼住了,地下室比上面要宽敞,要明亮。四周紧闭着四扇雕着狰狞狮头的红色大铁门,看起來威严而诡异。
两名看似值班的大汉马上起來迎接,客气而传统的说道,“恭迎先生。”
“我这兄弟要闯关,武关,”聂康道。
“两位先坐,这里很久沒人來闯了,我们哥俩得先通知舵主和守关者过來。”一名大汉说道、
……
一小时后,人陆陆续续的來了,总共有五十多人。來这后,一齐换衣服,最后个个脖子上系着红巾,腰带也用红巾代替,像极了古代的各种入会仪式。
聂康拍着卫康肩膀,说了声“加油”,退到了一边。
这时候,又來一人,那人一身青色长衫,手持白纸扇,头发背在脑后,年约四十左右,目光炯炯。在众人恭迎的目光中,走到香炉前面。
“恭迎舵主开坛,”大伙齐喊。
这人就是舵主-高炎。
舵主点燃三支香,道:“洪门三炷香,五祖临中央,兄弟齐心力,护国诛外强,”
“兄弟齐心力,护国诛外强,”帮众们齐喊。
之后又有一左一右两人走到中央,左边人先致辞,“聚义一百单八将,龙头大爷是宋江,为民请命诛贪霸,为国出征斗贼强,”
右边人又致辞,“我等兄弟皆英雄,天下不平杀不平,一夫当关万敌退,万夫当道天下惊,”
“武关考验开始,”舵主一声严肃致辞,大伙纷纷退到两边。
一名手执令旗,满脸胡子的主考官迎上前來,喊道:“有请來访者卫康入关,第一关,掷地无声,”
只见两名大汉,抬着一张厚厚的圆桌,摆到中央,在桌上放了三粒骰子。
主考官接着说,“卫兄弟需要同时把三粒骰子同时掷出六点,方可过关,如果不成,则受针刑,”
针刑,卫康一激灵,紧接着,又一人拿着一个插满细针的木板走上前來。看这木板的面积,足可以盖住整个后背。
握着三粒骰子,卫康心中叹道,看來真的要做一回赌神了。可是我屁赌术都不会呀,怎么掷出三个六,。
卫康又扫了一眼满是细针的木板,不由得后背一凉。
他仔细看了看骰子,就是普通骰子,如何才能掷出三个六。难道只能靠运气。妈的,投个破骰子,还取个文绉绉的名字,什么狗屁‘掷地无声’,往地下扔东西能无声。你当是扔棉花吗。
无声,,,卫康精神一振,原來如此,呵呵,不过是个脑筋急转弯嘛。
只见他一手托着骰子,另一手去摆放,最后,把三个骰子的六点全紧贴住手掌。悄悄把手挪向桌面,距离只差不足一厘米的时候,轻轻一撒手,只听到了微微的碰撞声,三个骰子,全部六点冲上。
“过关,请茶,准备下一关,”主考官道。
一人递上一杯茶,卫康抿了一口。
“下一关,老树盘根,”
噗。卫康忍不住喷出茶水,暗想,你洪门这么牛逼的组织,竟然搞这么猥琐的项目,还老树盘根,咋不叫老汉推车。。
只见帮众们抬走了刚才掷骰子的桌子,又抬着一根长长的树干走了过來,往地上一戳。
主考官接着说,“有请卫先生,整个身体盘在这个树干上,借助圆柱形树干,滚过刀阵。有请兄弟们把刀阵摆在有斜坡的墙根儿。卫先生,请抱着树干去墙根儿接受考验。”
刀阵,和上次的针板类似,区别只是把针换成了刀,钉在了木板当中。木板摆在墙根,刀刃冲上,与墙面平行。刀阵并不长,但寒光闪闪的刀刃,看起來很是慎人。这块地界,是个下坡,不用自己费力就可以抱着树干滚过去。
卫康看着比自己高出不少的树干,暗想,就这么盘上去。我记得这姿势都是女的盘男的呀……这树干也够长的,我又不是姚明,有必要弄这么长吗。等一下。卫康再次一激灵,嘴角微微一笑,原來又是个智力題。
只见卫康把树干斜着戳在墙根,树干的一头抵地,另一头则抵墙,树干、墙面、地面,三者形成一个直角三角形。
卫康脚一蹬地,双腿双臂缠住树干,借着下坡,抵着墙面,倾斜的滚过了刀阵,十分顺利。
“过关。请茶,等候下一关。”主考官道。
卫康的机智打动了在场所有人,纷纷为他鼓起掌來。
“下一关,海底捞月。”主考官念道。
卫康又被请到了场中间,两名工作人员抬上一口里面烧得滚烫的油锅,油锅有一尺來深,油锅中间最底部,放着一把钥匙。油锅外面,放着一只手套。
主考官接着说,“有请卫先生,戴上这只防烫手套,从油锅里捞出钥匙。”
手套很短,只能护到的手腕,而油锅一尺多深,若伸进去,不但会烫到手臂,就连手套当中也会进去沸油,照样把手掌烫烂。所以说,这么做的话,带手套和不带手套根本沒什么区别。
“太简单了。哈哈哈哈哈。”卫康兴奋的嚷道。
大伙一愣,这一关比前两关看起來难多了,他为什么却说最简单,难道他有好的法子。
卫康确实有好的法子,因为他自小爱做家务,洗衣服的时候出于好玩,经常拿手豁了水玩儿。
只见卫康戴上手套,只伸进一部分被手套护住的手掌,在锅里搅动,渐渐的,搅出一个大大的漩涡,水都聚到四周,中间越來越浅。卫康突然目光一凛,迅速把手伸进锅底,在大伙目瞪口呆的表情中,轻松取出了钥匙。
“过关。请茶。”
卫康又喝起茶水,等候下一关。
主考官扯着嗓子道,“下一关,老/汉/推/车。”
噗。卫康又喷了一口,这真的是‘洪门’吗。确定不是‘黄门’吗。看着一圈的大老爷们,卫康暗叹,推谁呢。
油锅被抬走后,只见几名工作人员抬上一块炭火盆,平铺在地上。又有一人推上來一辆独轮小推车,交给了卫康。
靠。原來是推这辆车,我还以为是推人呢……
主考官念道,“有请卫兄弟,把这辆车推过火盆,过关条件是,车上的红扶手,超过炭火盆的边沿。”
卫康看着满地的炭火,这东西怎么也有两米宽,要是直接立定跳远,老汉我可以轻松的跳过去,可是推着个破车,我怎么跳。
卫康又看向车的红扶手,就在扶手的最边上,像自行车的橡胶车把一样的大小。
红扶手超过火盆边沿……靠,如果人真的推车过去了,人都超了火盆边沿,更别说车的扶手,这不是废话嘛……等等,也许不是废话……